突然一陣微風吹來,這是黎明前的征兆,水杉樹影婆娑,像撥動的珠簾,一會兒刺眼,一會兒又隱沒在黑夜之中。
別看二少爺屠二倒模樣丑陋,可是孬點子壞心眼還是不少的。見用商談的辦法不能達到目的,就采取提前生米煮成熟飯的辦法,所以,怕跟著一幫家人打手礙事。他認為;自己雖然個子矮,畢竟是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漢,對付一位弱女子還是綽綽有余。
“嘿嘿!”一個猙獰的笑,突然從蘆葦蕩里竄出一只大狗熊似的暴徒,裂開那大嘴叉子,吼叫一聲:“還是乖乖的跟本少爺去園林城完婚吧,躲是躲不掉的,我們是娃娃親……”
“混蛋,”小女子罵了一聲,調頭就跑。
歹徒屠二倒哪肯放過,一直緊追其后,好像不追到小女子誓不罷休似的。小女子同樣下定決心,寧死不從,就這樣,一個前面跑,一個后面追,一直追到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漫野里。
突然,一塊土坷垃把小女子絆倒了,也確實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累了。
歹徒屠二倒見獵物跑不動了,突然伸出餓狼一般的爪子,乘機壓了上去,騎到小女子身上,緊接著就是脫褲子,一只手摁著小女子,一只手緊緊地拉住腰帶不放,直到把腰帶拉斷。
小女子拼命的掙扎,寧死不讓得逞,結果二人扯拉半天,還是沒能如愿。
此時,雙方都已精疲力盡,小女子躺在地上閉起了雙眼,流出了痛苦的淚水……
歹徒屠二倒見獵物終于制服,著急地站起身來,立即褪去褲子,緊接著往下爬去。
在這緊急關鍵時刻,只聽“咚!”的一聲巨響,正著屠二倒的腦袋。
歹徒屠二倒哪兒知道,是自己家的馬夫堵虎,走夜路害怕,突然就地撿起一塊土坷垃,朝黑影砸去。
誰知,那坷垃不偏不斜,正著屠二倒的腦袋,土坷垃被砸得粉碎,順著脖子流淌,淌滿了屠二倒的全身。
二少爺屠二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坷垃,砸懵了腦袋,驚慌失措,弄不清怎么回事?到底來了多少村民幫手,對付女子一個,都難以得逞,如果再來個幾個村民幫手,恐怕連命都沒有了。即使把自己干掉,而后扔到大湖里,到時連個尸首都沒有……,既然沒什么希望,還是保命要緊,隨即抱起衣服逃之夭夭。
虧得堵虎及時趕到,一坷垃救了性命,否則真讓歹徒得逞,生米煮成熟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同意也得同意,一輩子窩窩囊囊成為歹徒惡棍的妻子。
女子思前想后,才答應與救命恩人堵虎,到茅屋暫住一晚,天明過漢江乘坐木筏,江對岸就是自己的家---劉洼村。
哪個知道,夜里會發(fā)生,如此驚奇,驚心動魄的怪事。
小女子并不知道,怪就怪堵虎回到保安團泄密,不該告訴大少爺屠一刀,讓他鉆空子吃巧食送了性命。
再怪哥哥獨龍心眼太小,聽了一起喝酒同事的笑話,一間茅屋,一張木床,弟弟和妻子如何睡?酒精的作用,一怒之下回到家,真是無巧不成書,正好逮住大少爺屠一刀。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天意嗎?
災難一個接一個的逼著小女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到茅屋還是沒躲過。
因為,二少爺屠二倒不會死心的,盡管被獨龍的弟弟堵虎砸了一坷垃,當時解了圍,可是,沒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那么,二少爺屠二倒回到家后,得知小女子被堵虎帶回茅屋,一定帶領人馬前來尋找,不抓住小女子誓不罷休。
如今往哪兒逃呢?
一位弱女子,家里沒有哥哥,沒有男人,靠誰來保護呢?
她思前想后,孰輕孰重,對于一向有智慧,有才干,應變能力極強的女子,辦法還是有的。
目前也只有獨龍兄弟二人是小女子的依靠,必須牢牢地抓住堵虎的哥哥獨龍,一起對付二少爺屠二倒。常言道:“團結就是力量,”如今只好認命了,一口咬定自己是獨龍的弟媳。即使堵虎在面前,也要大膽的承認,自己是堵虎的未婚妻,無非嫁給堵虎也就是了,總比嫁一個地痞無賴惡貫滿盈強得多。
女子想得很多很多,最后決定回茅屋,告訴哥哥獨龍,茅屋被包圍了。
誰知,剛剛抬腿走了兩步,卻又止住:“不行,還是自己逃跑吧,怎能連累恩人,”
正當她準備獨自逃跑的一瞬間,突然又一個閃念,自己一個弱女子,能逃掉嗎?
如果一腳踏過去,恐怕就是另一個世界了,二少爺正帶領保安團的人馬在茅屋外等著呢,豈不被逮個正著,如果被屠二倒逮住,還不如回茅屋與兄弟二人同甘苦共患難呢。
于是,女子立即奔向茅屋,老遠就喊叫起來,“哥哥……不……不好了,茅屋外來了黑壓壓的大隊人馬,把整茅屋給包圍了?!?p> “啊!”堵虎聞聽喊叫,瞪眼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昨晚帶回茅屋的女子,此時正為不見女子納悶呢,“來的好!我正懷疑不知哪兒去了,還以為……”
此時,女子聽了堵虎的一番話,早有思想準備,心想,堵虎有可能以為自己被哥哥殺死了。面對獨龍在此,自己不能把認親推翻,那樣豈不無依無靠了。立即唉聲嘆氣埋怨起堵虎,“你……你為何丟下妻子不管,自己一走了事,”隨即鼻涕一把淚兩行的哭啼起來,緊接著伸出纖弱的小手,握起拳頭,對著堵虎的胸部,撒嬌似的,輕輕地叩打打起來,“怪你!怪你!就怪你……”
弟弟堵虎被女子突如其來的撒嬌弄懵了腦袋,特別女子的一番話,更使堵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知,喜壞了一旁觀看的哥哥獨龍,心想,小兩口真夠親熱的。此時,感到自己作為大伯子哥,站在一旁是多余的,怎好意思觀看兄弟媳婦向弟弟撒嬌。只好埋起怨弟弟堵虎來,必須幫弟媳說話;“你為何撇下弟媳不管,把弟媳丟到茅屋內,獨自一人享清閑,實屬弟弟不對。”
“這哪給哪啊……”
弟弟堵虎對哥哥獨龍的一番話,莫名其妙,一句也沒聽明白。面對哥哥一口一個弟媳,感到害羞,只有轉向茅屋外,觀看天空,此時已經發(fā)亮,可是,茅屋內還是一片黑暗,因為,他們不敢點燈了,怕保安團發(fā)現(xiàn)目標。只有這樣,保安團才不敢沖進來,他們摸不清情況,害怕獨龍帶著機槍,會用機槍掃射。
弟弟堵虎說不清女子的話,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也沒時間問個明白,只有向女子說道:“我以為哥哥把你殺死了呢,不知你哪兒去了?”
“去了屋后茅房,”女子見堵虎問起,不得不講出實情,否則兄弟二人不會幫一個外來女子,隨用親熱地口吻訴說起來,“當你走后不久,嫂子就從娘家回來了。因妻子不認識嫂子,以為來了壞蛋,立即鉆到床底下躲藏起來。誰知,嫂子早與大少爺勾搭上了,二人是一前一后進來的。
真是命該如此,卻被哥哥逮個正著,一刀下去,結果了他們二人的性命,”
“嗷,”弟弟堵虎聽了女子的一番訴說,終于明白了,不再擔心,“原來如此,有驚無險?!?p> 女子怎會放過,又責怪起堵虎來,“你這個狠心的,為何把妻子一人撇在茅屋獨自離開,快嚇死妻子了。”隨即哭啼起來。
“別哭,別哭?!备绺绐汖埩⒓磩裎科鸬芟眮?,“事情已經發(fā)生,有驚無險,目前要想辦法沖出去,”
這時,茅屋外的喊叫聲越來越緊急,眼見就要沖進茅屋,“里面的人聽著,趕快舉起手來,束手就擒……”這時的東方天空,已微露出蛋白,云彩像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浸了血似的顯出淡淡的紅色。
弟弟堵虎心急如焚,見女子一口一個妻子,到底怎么回事?啥時間結的婚?哪兒來的時間打聽,只有趕緊向女子催促:“你們趕快逃跑吧,否則落到西霸天手里就麻煩了?!?p> “是??!”女子聽了堵虎的一番話,何曾不清楚,二少爺屠二倒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墒牵c二少爺屠二倒娃娃親一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兄弟二人知道,那樣,他們會害怕的,可想而知,自身都難保,如果再帶上二少爺?shù)耐尥抻H逃跑,豈不更加麻煩。
女子再也顧不得臉面了,隨走向堵虎,主動的挎起堵虎的胳膊,顯得很親熱地道:“咱倆與哥哥一起逃走,”
“咱倆……”
堵虎皺起眉頭,說不清楚女子出于什么目的,不過,見女子挎起自己的胳膊,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美女挽起胳膊,美的享受,盡管心里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樣的甜密,當即催促獨龍,“哥哥帶著她,趕快逃走吧!”
“帶著弟媳逃哪兒去呢?”哥哥獨龍見弟弟堵虎把媳婦交給自己,卻犯了愁,心想,自己一人能不能逃出去還難說呢,如今又多了個弟媳。他們兩口?。〉故腔ハ嚓P心起來,大伯子哥帶著弟媳一起逃走……。
預知后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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