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看到了返灣湖岸邊的荷花,潔白如玉,花里托著深綠色蓮蓬,蓮蓬向上的一面有許多小孔,里面睡著荷花的種子。
突然女子舉起張貓的胳膊。
由于那握刀的胳膊用力過大,哪里擋得住,大刀還是落下來了。
卻沒落到脖子上,砍到獨龍脖子一旁的大石板上了。
那“咔嚓”聲,是刀砍石板的聲音,“乖乖,石板被砍斷了,兄弟們再也不能坐在上邊乘涼了?!?p> “好險啊,”女子拍了拍胸,見沒砍到獨龍腦袋,說明還活著,當即阻止道:“慢著!”
張貓聞聽喊叫,這才抬頭觀看,原來是與兩個大兵一起俘虜來的女子。
藐視的道了句:“豈能聽你指揮!”隨即再次舉刀,卻被同伙李狗攔住道:“此女子的話如同圣旨,為何不聽指揮?”
“奉二次頭領桑疤瘌臉的命令斬殺,她的指揮算什么!”
“此言差也!”李狗搖了搖頭道出厲害關系,“此女子是誰?她是我們返灣湖男人堆里的一朵鮮花,眾兄弟都是牛糞,鮮花插到牛糞上,特別顯眼。所以,大頭領特此吩咐;對女子特別優(yōu)待,不言而喻,她就是未來的壓寨夫人。此時大頭領受傷,暫時不能拜堂。一旦名正言順時,我們是一名小卒,豈敢不聽壓寨夫人的指揮,萬一追究下來,你我有幾顆腦袋……”
“所言極是,”張貓聽了李狗的一席話,感到有理,怎么辦呢?“總不能讓他一直趴在砍去半截石板上等待啊!”
李狗想了想提出建議:“既然你和我都怕擔當責任,還是交給二頭領桑疤瘌臉處理吧?!?p> “也好!”張貓李狗停止行刑,等待女子向桑疤瘌臉匯報后再做定奪。
虧得女子在關鍵時刻被押出來了,由于她沒被捆綁,手腳自如,路過救下獨龍。
這時,女子被押到二頭領桑疤瘌臉面前,理直氣壯,瞪眼問道:“你們的作法與保安團長西霸天有什么兩樣?保安團壞,專門欺壓窮苦百姓。你們的旗號打的是殺富濟貧,怎么不管好人壞人統統殺掉,問都不問一聲,豈不與西霸天的保安團一樣,還稱什么殺富濟貧的隊伍,”
“與西霸天的保安團一樣欺壓老百姓……”二頭領桑疤拉臉聞聽所言,想了想。這句話提醒了他,大頭領竇義德經常敲打,殺富濟貧,怎能與西霸天一樣。立即擺了擺手,意思讓張貓李狗停止行動。
桑疤瘌臉清楚,此女子的言辭厲害,關系重大,清楚大頭領特別優(yōu)待的目的,對女子很有好感,因為眾頭領都是光棍。隨站起身來,用手摸了摸女子的臉蛋,“這小臉還挺光滑的,而且十分耐看,”怪不得大頭領一見鐘情,連自己都心動了。
面對三頭領,四頭領,五頭領,還有眾多兄弟,怎能做出很越軌舉動,即淫笑一聲,“嘿嘿,這小妞倒伶牙俐齒,有一定的姿色,”
五頭領楊毛驢子何曾看不出二頭領桑疤瘌臉的眼神,話意更明白,說明他桑疤瘌臉對女子有想法,包括自己在內,同樣喜歡女子??墒?,還輪不到我楊毛驢子,但是,從內心里說,此女子不能殺,殺了怪可惜的,自己要討好討好女子,隨向二頭領桑疤拉臉建議道:“二哥,既然女子說,她是好人,不如把她留下,”
“留下!”
二頭領桑疤拉臉見五弟楊毛驢子親自為女子講情,心里清楚,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意在討好。
我桑疤瘌臉何曾看不出來,返灣湖的弟兄們缺少女人,你楊毛驢子即使不求情,桑疤瘌臉也會留下的。
再說,大頭領竇義德光棍一根,我們一個個都是光棍,怎能殺掉呢!隨吩咐一聲,“把女子留下,繼續(xù)押回茅屋,聽候處理,其他人統統殺掉,繼續(xù)執(zhí)行砍頭?!?p> “對,砍頭,”
五頭領楊毛驢子心懷不軌,他認為殺掉獨龍和大兵二人是對的,兩個大兵是與女子一起俘虜來的,說不定內中有女子的丈夫,那個叫獨龍的莫非就是女子的丈夫,留下他們二人,女子不會安心做壓寨夫人。隨向張貓李狗吼叫一聲,“繼續(xù)執(zhí)行砍頭任務……”
“是!”張貓李狗點了點頭。
楊毛驢子不安好心,他大事干不了,小心眼特別多的小人物,返灣湖不會安靜,隨再次吩咐刀斧手:“不要在大庭門前行刑,那塊平時兄弟們乘涼的石板被你們砍斷了,沒了刑臺,就把獨龍和大兵拖遠一點,拖到返灣湖廣場一旁,那里有個石頭碾子?!?p> 張貓李狗聞聽楊毛驢子的交代,二人小聲嘀咕了一會兒,“不錯的位置,除了四周生長著蘆葦以外,還生長著許許多多垂柳,它雖然沒有松樹那么偉岸、挺拔,也不像楊樹那樣正值不屈,可它那光滑柔軟的枝條狀若絲緣,紛紛下垂,葉片窄長,形如少女之黛眉。給獨龍選擇這么好位置,也是對未來的壓寨夫人女子的丈夫特別優(yōu)待了?!?p> 五頭領楊毛驢子見二人商量什么,立即催促道:“趕快去吧!”
這時,張貓李狗遵照五頭領楊毛驢子的命令,把獨龍和大兵押到返灣湖廣場一旁。
他們二人選擇一顆大柳樹下行刑,這里正好有兩個石頭碾子,每個石碾子有一千多斤,光滑光滑的,返灣湖的兄弟們,晚飯后經常坐在石碾子上邊乘涼。
這時,張貓李狗已經吸取教訓,他要來個大表演,立即喊來六名壯漢,把捆綁著手腳的獨龍摁到石頭碾子上,好似殺豬也似的嚎叫著:“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老子到了閻王殿也不會放過你們。”
“喊吧,”張貓李狗不會理睬的,做好一切準備,這一次不像上一次,有女子出面搭救。這次??!即使喊破喉嚨,也不會被女子聽到了。再說,二頭領桑疤瘌臉要親自監(jiān)斬;
張貓李狗只需做好準備,等待著二頭領桑疤瘌臉的到來。
這時,二頭領桑疤拉臉氣勢洶洶地趕來了,看來,不殺獨龍誓不罷休,因為聽了五頭領楊毛驢子的一席話,內中有女子的丈夫,那個叫獨龍的就是,只要女子的丈夫存在,做壓寨夫人不會安心,所以,他要親自監(jiān)斬,非要致獨龍以死地。
再說,他們又是兩個國民軍,打大頭領黑槍的同伙。返灣湖兄弟們與保安團之間的仇恨太深了,凡抓去的兄弟個個處死,如今好不容易抓兩個替死鬼,能留下嗎?
這時,國民軍連長獨龍趴在石頭碾子上,寧死不屈,雖然被按住手腳,動彈不得,嘴里還是不停的叫罵:“你們一幫土匪,隨意殺害生靈,禍害百姓,上天決不會饒恕,老子眼睛記住你桑疤瘌臉?!?p> “我讓你罵……”張貓李狗立即捂住獨龍的嘴。
“松開,”
二頭領桑疤拉臉立即阻止,交代道:“讓他罵,反正該死的人了,”
桑疤瘌臉是個天生的賤骨頭,喜歡聽別人罵。
獨龍見二頭領桑巴拉臉親自前來監(jiān)斬,雖然制止他們松開,允許叫罵,并不領情,反而指名道姓的罵起來,“桑疤拉臉你個王八蛋,老子要砍頭了,還不快快給爺爺松開手腳,”
“松開手腳……,”
二頭領桑疤拉臉感到獨龍的要求有理,不算過分,本想下令松開,卻搖了搖頭。
他果然是賤骨頭,當即“嘿嘿”一聲冷笑道:“松開你就跑了,這么捆著手腳,六個兄弟還按不住呢,”
“跑什么,不會的,”獨龍在這個時候還臨危不懼,并不求饒,其實他有思想準備,只要松開手腳,別說他們六個,再來六個也不是對手,見二頭領桑疤瘌臉不同意松開,即使出激將法;“老子要求松開手腳的目的,也好到閻王殿里活動活動,否側,變成惡鬼也不會放過你桑疤瘌臉,老子臨死前,眼睛一直盯著你?!?p> “嘿,不放過算了,倒時我們再開戰(zhàn),”
其實二頭領桑巴拉臉心虛,立即向張貓李狗問:“刀斧手準備好了嗎?”
“報告二頭領,”
刀斧手張貓李狗二人正在做著行刑前熱身。
只見二人活動活動手腳,挽挽袖子,把大刀往石頭上磨了兩下,而后舉起刀刃,對著嘴唇吹了幾吹,只聽那刀刃刃,鋒利無比,“嚶嚶”的風聲可見。
見二頭領桑疤拉臉問話,趕緊回答:“報告二頭領,一切準備就緒,等待下令。”
“好,”
桑疤拉臉喊叫一個好字,再次吩咐:“把刀磨快點,桑疤瘌臉今天要開開眼界,檢驗你們二人刮肉剔骨的手藝,獨龍與保安團的其他人不一樣,據說脖子相當硬?!?p> “是的,”
刀斧手張貓向桑疤拉臉回報道:“獨龍這小子犟得很,不像以往抓到的俘虜,聽說砍頭,不是嚇得哭爹喊娘,就是尿一褲子,癱倒在地求饒。獨龍面對砍頭,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是位真正的英雄豪杰也,”
“我桑疤瘌臉就喜歡過種的英雄,佩服膽量過人的,所以,才賞給獨龍個痛快,”二頭領桑疤拉臉聞聽兩位刀斧手已經準備好了,隨即下令,“開斬……”
喊罷開斬二字后,悄悄地交代:“別慌,等我離開在開斬?!?p> 桑疤瘌臉不敢在此觀看,害怕獨龍不會放過自己,怕獨龍臨時前眼睛盯著桑疤瘌臉,立即到大廳等待回話去了。
這時,刀斧手張貓李狗挽了挽袖子,好像故意做了個造型似的,對著兩手吐了口吐沫,而后搓了搓,這次看看還有誰來救你?
隨抬起臂膀,雙手高高掄起殺人的大刀,狠狠地往下砍去!
只聽“咔嚓”一聲巨響……
這時;返灣湖里的荷花開的正盛,有的睜開兩三片花瓣兒,有的花瓣兒全部睜開了,露出了嫩小的蓮蓬,像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荷葉上,而荷葉則像一個個碧綠的大圓盤……
預知后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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