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返灣湖,四周換上了金黃的盛裝。在習習涼風的吹拂下,蘆葦輕輕擺動,猶如一位端莊的舞者。雖然寒冬即將來臨,蘆葦們卻毫不畏懼,用它們的堅韌和柔情裝點著返灣湖的風景。此時此刻,它們仿佛成為了大地上的詩句,吟唱著歲月的歌謠。
“為我,”
桑疤瘌臉立即講出厲害關系,“胡說八道,如果女子給大頭領成了親,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壓寨夫人,大頭領不在家時,她便可以行使大頭領的職權,二哥別說打主意了,連說話都要小心,”
“嘿嘿,”
五頭領楊毛驢子陰險地笑了笑,“大頭領的傷勢不會好的,如果大頭領死了,二哥就是大頭領,女子是壓寨夫人,那不就名正言順地成了二哥的壓寨夫人了嗎。”
“嗯,是這個理,”
桑疤瘌臉想了想,話是不錯,“可是,大頭領現(xiàn)在還沒死?。∝M不是貓?zhí)蚰螂阆瓜矚g,”
“沒死……,”
楊毛驢子好像胸有成竹一樣,“五弟保證讓二哥這個饞貓吃到肉,”
“五弟可有妙策?”
二頭領桑疤瘌臉聞聽所言,心中暗喜,不過,他還是擔心地講道:“即是大頭領死了,二哥也當不了大頭領,那么,三頭領王麻子和四頭領劉撇嘴肯定會反對的?!?p> 五頭領楊毛驢子越講越興奮,已經(jīng)得意忘形了,他露出那貪戀的嘴臉,“只要二哥當上了大頭領,還沒辦法對付他們,”
“可是,”
二頭領桑疤瘌臉還是擔心地講道:“關鍵是;二哥還沒當上大頭領啊!如何對付他們?”
“這個好辦,”
五頭領楊毛驢子終于露出那兇殘的面容,“常言道:無毒不丈夫,把二人統(tǒng)統(tǒng)殺掉,他們留在返灣湖只有壞事,處處給二哥出難題,殺了他們,再無人敢反對二哥了,”
“那倒是,”
二頭領桑疤瘌臉此時感到殺了可惜,有些擔心地講道:“殺掉他們二人容易,可惜的是;再沒人出主意了,像王麻子那樣的能為返灣湖出主意的軍師,像劉撇嘴那樣能帶兵打仗的將領,難找啊?!?p> “這些統(tǒng)統(tǒng)有五弟負責,”
楊毛驢子有自己的目的,他想讓桑疤瘌臉當傀儡頭領,大事小情有他來處理,最后逐漸奪取返灣湖的大權,達到取而代之。隨出主意講道:“二哥有女子壓寨夫人陪著,只管享受,返灣湖里的大小事情,有五弟楊毛驢子來處理。”
二頭領桑疤拉臉聞聽所言,講道:“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現(xiàn)在說起來等于在說夢話,”
“不是夢話,五弟好比返灣湖里荷葉,二哥就是那荷花,”
五弟楊毛驢子立即講出一套比喻的話,“鮮花要有綠葉襯,荷葉的美使人神清氣爽的墨綠。荷花的美,美在它細細幽幽幾乎不被人覺察到的芬芳;荷葉的美,更美在它無怨無悔地兢兢業(yè)業(yè)的奉獻。試想,如果沒有五弟荷葉無窮碧,哪里來二哥荷花別樣紅?”
“說的倒好聽,”
二頭領桑疤瘌臉聽不懂這些比喻,不耐煩的講道:“可是沒有實際的話,等于一堆廢話,”
“什么廢話,”
五頭領楊毛驢子不承認是廢話,“這是計劃,但,要一步一步的來實施,”
“哎呀,”
二頭領桑疤瘌臉聽所言,一步一步的來,那要等到何年何月,著急起來,他擔心的講道:“二哥心里著急了,想即刻得到大頭領的交椅,盡快與茅屋里那個美女成親,怕時間長了,夜長夢多……”
楊毛驢子又高傲的拽起文來,“什么九月末的返灣湖夜晚,是最清晰的、最美好的時刻。天空像是刷洗過一般,沒有一絲云霧,藍晶晶的,又高又遠。一輪圓圓的月亮,從東邊地平線上爬出來,如同一盞大燈籠,把個返灣湖周圍的蘆葦照得亮堂堂,把茅屋旁的柳樹、屋腳下野菊花的影,投射到茅屋內(nèi),透過窗戶,可見花花點點,悠悠蕩蕩?!?p> “凈講些無關聯(lián)的話,說正事,”桑疤瘌臉有些不耐煩了,正規(guī)的講道:“再說:即是大頭領死了,也輪不到二哥,如果在兄弟們中間推薦大頭領的話,肯定是三頭領王麻子的,他的人氣比二哥高。”
“人氣高怕什么?”五頭領楊毛驢子又出餿主意:“事在人為,五弟自有辦法?!?p> “什么辦法?”
二頭領桑疤拉臉聽了楊毛驢子一席話,心里更加著急,瞪眼問:“二哥心里總覺得五弟的辦法不扎實,要實際的,能夠馬上看到效果的,最好近幾天能得到女子的辦法,可知,二哥已經(jīng)三十五六了,身邊還沒個女人?!?p> “嗷,二哥想得到女子??!這個好吧,但是,必須與大頭領交椅一起到手,”
“與大頭領交椅一起到手……”二頭領桑疤拉臉聽了楊毛驢子一席話,心中癢酥酥的,哪有這等好事,權利雙收,他不相信楊毛驢子的話,即搖了搖頭道:“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五頭領楊毛驢子立即獻策道:“今天晚上開始第一步,”
“今晚開始……”
二頭領桑疤拉臉聞聽所言,心中大喜,即向五頭領楊毛驢子問:“從哪里開始?五弟只管辦理,”
“第一步,抓緊時間讓女子給大頭領成親,”楊毛驢子說的有板有眼。
“讓女子給大頭領成親……”桑疤瘌臉不解,好像沒明白意思。
“是?。 睏蠲H子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道:“成了親才好實施第二步計劃,”
桑疤瘌臉望著房外那一片蘆葦,不只是提供了背景,也搖曳著情思,一片起伏的蘆葦,其實就是心潮的激蕩。青青的葉片是那樣柔滑,可以隨著手掌的安撫,但卻不會改變原來的形狀。一根小小的蘆葦,竟然承擔起了世界所能給予它的所有的負荷。盡管如此,桑疤瘌臉還是搖了搖頭,有點不信。即道:“有板有眼的,還一步二步的,”
“咋啦!不信啊?!蔽孱^領楊毛驢子見桑疤瘌臉搖頭,即陰險地講道:“給大頭領成親為名,以取得大頭領的信任?!?p> 桑疤瘌臉納悶了,“大頭領成親得到了女子,對二哥有什么好處?再說,這與信任不信任有什么關系?”
“讓大頭領親口講出,自己萬一有個好歹,大頭領的第一把交椅就是二哥的,”五頭領楊毛驢子振振有詞,分析著:“好比皇帝對后事處理,在眾多皇子立下遺詔一樣……。”
預知后事詳情
請看下章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