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漢園林城正是中秋之際,那一望無際的蘆葦一色金黃,唯獨廟宇前那一顆顆松柏,還是綠油油的,如黃金盤上的一道翠綠,讓人驚詫,甚至不敢相信大自然的色彩竟能對比如此強烈。
“我個屁,”三連長喬義艇立即拔出身后的大刀,一只手舉起看了看刀刃,一只手摸了摸刀口,眼睛斜視著那飛快的刀刃,用嘴吹了吹,裝著要殺人的樣子,“看來不想交代了,你**他**媽**的還嘴硬,看穿戴打扮就不像個農(nóng)夫,這身衣服就不是你的,老實交代衣服哪兒來的,穿這身衣服干什么去?”
胖大個聞聽所言,不知所措,心里一陣緊張,緊張的渾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望著喬義艇那明晃晃的大刀,心中害怕,但怕哪句話講錯了。還是被抓住了辮子,誰知衣服露出了破綻,不得不吞吞吐吐地回話,“是……是……舅舅……”他的回答,把連長喬義艇弄得昏頭轉(zhuǎn)向,莫名其妙。
“什么舅舅老爺?shù)??”連長喬義艇惡狠狠的審問著:“剛才喊叫爹爹、爺爺,現(xiàn)在又把老爺舅舅搬出來,誰也救不了你的狗命,要想活命的話,只有老實交代出詳細情況?!?p> “西……西霸天是……”看來胖大個一定有重大隱情,藏在心里,思想壓力太大了,所以才吞吞吐吐,“是小人的舅舅,”
“胡說八道,”三連長喬義艇給弄糊涂了,只好順藤摸瓜,緊追不放,“你小子竟然給西霸天攀起親戚來了,如果西霸天是你的舅舅,老子就是你的外公”
“外公饒命,”果然胖大個耍滑頭,順著三連長喬義艇的話,喊叫起外公,“西霸天是舅舅,長官是外公,外公饒命,外公饒命?!?p> “喊叫外公也不行,”三連長喬義艇見胖大個猶豫不決,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隱瞞,手舉大刀,眼睛來回翻動,做著殺人的動作,“要想活命只有老實交代,西霸天曾抓去一位母子,她是我們連長的妻子和兒子,藏到哪兒去了?快講,否則一刀宰……”隨即把刀對著脖子……
這時,兄弟們把胖墩帶到廟宇,交給連長喬義艇審問。沒想到連長喬義艇和兄弟們一起裝神弄鬼,把個胖墩弄得糊里糊涂,到底自己來到什么地方?
三連長喬義艇心想,既然分辨不出,何不將錯就錯,承認(rèn)自己是國民軍,團長吳百強師部開會去了。經(jīng)過連哄帶嚇,軟硬兼施,滑稽的胖墩畢竟年輕,哪里經(jīng)得起恐嚇,立即交出密信一封。
喬義艇根本沒想到,竟然審出驚奇。拿起密信看了看,本想立即派人送往蓮蓬湖??墒牵降资钦媸羌俨桓掖_定。既然是封絕密信件,那一定很重要,而且是寫給團長吳百強親啟,自己不能當(dāng)面打開觀看。因為是“絕密”,關(guān)系重大不敢兒戲,隨迭起,壓在桌上。留個心眼,試探一下真?zhèn)?,再次大吼一聲,“好家伙,膽子不小,真的不想活命了,竟敢拿張廢紙糊弄人,拉出去砍了……”
“廢紙……”胖大個不認(rèn)得字,聞聽“廢紙”嚇得臉色蠟黃,本想拿出書信能救自己一命,沒想到舅舅竟然弄張廢紙害外甥,早知是張廢紙,何不提前拿出獻給他們,免得廢那么多口舌,現(xiàn)在拿出已經(jīng)晚了,還是落下被砍頭的下場。此時,他恨舅舅西霸天,恨他不該耍心眼把外甥裝進去。既然不認(rèn)外甥,就別怪外甥不認(rèn)舅舅,隨向喬義艇喊叫一聲,“冤枉,是舅舅,不對,是西霸天個王八蛋害了小人,”
“既然知道西霸天害了你,就不要對西霸天那么忠心耿耿了,只要老老實實把知道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道出,還是可以保住腦袋的,”三連長喬義艇一邊說,一邊想,看來書信是真的了。
“只要不砍小人的腦袋,”胖大個聞聽可以保住腦袋,立即叩頭,“長官問什么,只要小的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講出。”
“不想死就要積極配合,”三連長喬義艇聞聽所言,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審問些什么?要從這小子嘴里得到哪些情況??磥?,必須等到大隊長看過信后,才能知道要得到什么消息,有大隊長來審問。隨向左右兄弟使了個眼神,“暫且看押起來,待把書信呈報給吳團長后,再做定奪,下去好好想想吧,”
“遵命!”兩位兄弟立即把胖大個拉到廟宇后院,拴到大樹上,把眼睛繼續(xù)用黑布蒙上。
此時,蘆葦正是開花季節(jié),江漢園林城大地又是一番景象,那一朵朵花絮,在蘆葦長長的頸桿上,被壓得彎曲的頂端,撐起一絮傘狀櫻子,微風(fēng)吹來,一縷縷蘆花飛絮如同白白的棉花,飄蕩在空中。
“此信關(guān)系重大,”三連長喬義艇不敢怠慢,隨和兄弟商量如何處置,班長提出建議:“此書信理應(yīng)速速呈報給大隊長獨龍,”
“所言極是,”三連長喬義艇立即下令,“全體集合,押著俘虜回去,”
正當(dāng)三連長喬義艇帶領(lǐng)兄弟們急急忙忙趕回,誰知,大隊長獨龍和參謀長王麻子,還有一連長桑疤瘌臉,二連長劉撇嘴埋伏在路旁蘆葦蕩內(nèi),等待捉拿國民軍團長吳百強。
原來,大隊長獨龍急需得到西霸天的情況,為搭救妻子、兒子、弟弟、弟媳,他要親自前往保安團,打探消息,摸清情況,“看看西霸天到底把她們藏在什么地方了?”
“報告,”一位兄弟匯報,“我們抓到一名探子……”
“探子!”參謀長王麻子聞聽所言,弄得莫名其妙?!霸趺椿厥??”
大隊長獨龍聞聽抓到一名探子,隨向參謀長王麻子道:“哎呀,真是雪里送炭,正為沒弟媳的消息而發(fā)愁呢!一定要問明情況,免得深入虎穴打草驚蛇?!?p> “大隊長!好消息來了,”三連連長喬義艇見大隊長正為沒弟媳的消息而著急,立即從身上取出一封書信,“這是從探子身上搜出的密信,”
獨龍接過密信,他望著路旁的蘆葦,心想,一根蘆葦應(yīng)該說是微不足道,是脆弱的,無力的,只要大風(fēng)一吹,很容易折斷,也許蘆葦深知自身這個弱點吧!它從來不會單獨存在,總是集群而生,聚眾而長。這封書信關(guān)系重大,又驚又喜,他手拿書信,因不識字,只好把書信交給參謀長王麻子,著急地催促起來;“快看看上面寫的什么?”
“絕密,”參謀長王麻子接過書信,瞪眼觀看,上寫著;團長吳百強親啟,下附,保安團長屠萬柯。左上角寫著;“絕密”字樣。不禁心中大喜,如獲至寶,真是天大喜事一樁,立即向大隊長道:“這是西霸天寫給國民軍吳團長的絕密信,”
“既然是絕密就不能讓過多的人知道,”大隊長獨龍立即吩咐左右:“所有兄弟們統(tǒng)統(tǒng)退下,三連長帶領(lǐng)兄弟們暫且休息,等待研究后再作處理,”
返灣湖中心島的蘆葦,生命力是那樣的頑強,在風(fēng)暴雨暴中挺立著,無論是狂風(fēng)暴雨還是冰天雪地,他總是昂首挺胸,屹立不動。
二人見兄弟們統(tǒng)統(tǒng)離去,這才打開書信,有參謀長念給大隊長獨龍,西霸天的密信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開門見山寫著:
吳團長;
我江漢園林城的保安團按照您的提議,用十萬大洋交換獨龍,現(xiàn)大洋已經(jīng)籌齊。特定于本月十六日早晨在陀螺嘴交換,我保安團埋伏全部布置完畢,等待在交換時來個突然襲擊,力求徹底消滅土匪。
由于保安團全部人馬開往陀螺嘴,全力以赴對付返灣湖前往陀螺嘴交換人質(zhì)的土匪,要與土匪決以死戰(zhàn)。那么返灣湖湖老巢留守的土匪也不敢麻癖,呈請吳團長發(fā)兵剿滅,雙方都會全力以赴,一場惡戰(zhàn)在即。
為了徹底消滅返灣湖的土匪,我保安團打頭陣,纏住外出交接的土匪,短兵相接,交手廝殺,此時,返灣湖土匪根據(jù)地一定是空虛的,特請求吳團長出兵協(xié)助。
您們的任務(wù)是;端掉土匪老巢,而后大軍開往陀螺嘴接應(yīng)我們保安團。從背后殺入,兩軍合圍,全殲土匪于陀螺嘴。
望接信后立即回音。為了途中安全以防泄密,最好派人前來口頭回信。
我保安團也好通知匪首竇義得,前往陀螺嘴交換人質(zhì)。
還有一事,順便發(fā)幾句嘮叨,吳團長也太不夠意思,我們沒少給你們大洋,竟然弄些過了時的破槍,以次充優(yōu),弄虛作假,來糊弄保安團。
槍支彈藥也只能這樣了,大洋已經(jīng)付出,不可能再討回,全當(dāng)孝敬國民軍了。不過,合圍土匪一事,請吳團長一定要認(rèn)真對待,不要再弄虛作假了。
再重復(fù)一遍,保安團打頭陣,與土匪短兵相接,國民軍抄后路,圍殲土匪于陀螺嘴。一言為定。江漢園林縣城保安團長屠萬柯拜上……。
預(yù)知后事詳情
請看下章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