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蘆葦很容易被折斷,每當(dāng)一陣大風(fēng)吹過,它便低下頭去。然而,大風(fēng)過后,便又重新直立起來。看到蘆葦們,便想起那些面對西霸天圍剿的兄弟們,卻依然堅強,他們團結(jié)起來不屈不撓的做著殊死斗爭。
“吳團長回家去了,”參謀長邊講邊走向神臺邊的墩子上坐下,“有事情向汪參謀長回報……”
“報告汪參謀長,”三連長喬義艇怎不明白意思,一口一個汪參謀長,“我們抓到一名探子,”
“汪參謀長?”這時胖墩明白了,來時舅舅曾經(jīng)交代,如果見不到吳團長,見到汪參謀長也行,立即喊叫一聲,“汪參謀長,您終于回來了,小的不是探子,是舅舅,不,是屠團長派來送信的差使,”
“嗷,”參謀長王麻子故意裝作不知,“原來是江漢園林城保安團的屠團長,派來送信的信使啊,那信呢?”
“在這里,”三連長喬義艇立即從懷里掏出書信,呈給參謀長王麻子,“請汪參謀長觀看,”
參謀長王麻子打開書信看了看,對著三連長喬義艇狠狠地訓(xùn)責(zé)起來:“怎么搞的,竟然把屠團長派來的送信人,當(dāng)成探子給吊起來,”
“報告汪參謀長,”三連長喬義艇隨即打了個立正,“王副官是冤枉的,因為,他沒穿保安團衣服,穿一身農(nóng)民服裝,好像一個耍猴的藝人,怕是土匪冒出保安團的兄弟,所以王副官審問玩玩,”
“那后來……”胖墩開始告狀了,“小的拿出書信講明情況,還是不肯放過,”
三連長喬義亭裝作委屈的道:“我們都不識字,書信上寫的什么誰知道呢?”
“嗷,”參謀長王麻子向胖墩講道;“這就怪你自己了,不該亂穿衣服,造成的后果自己承擔(dān)。怎能怪他們,你為何放著保安團的服裝不穿,非要穿一身土匪衣服呢?”隨又交代三連長喬義亭,喊叫一聲:“王副官!讓這位兄弟受苦了,還不快快放下來松綁,”
胖墩并沒埋怨王副官,倒是埋怨起西霸天來,“都怪舅舅疑心多慮,來時非讓小的化妝成什么農(nóng)夫不可,害得小的吃盡苦頭,”
“啊,”參謀長王麻子故意感到吃驚,隨親自走向前來,為胖大個松綁。立即吩咐一聲,“原來是屠團長的外甥啊!速速來人上茶,其他人統(tǒng)統(tǒng)退下,本參謀長要與屠團長的外甥單獨談話,”
“還是汪參謀長好,”胖墩摸了摸那被捆麻了的胳膊,心想,怪不得舅舅安排,非得見到吳團長或者汪參謀長才可把信拿出,原來如此。
“坐吧!”參謀長王麻子用和藹的口吻安排道:“先喝口水,不用怕,既然屠團長派你來送信,一定有交代,此信非見到吳團長或者汪參謀長不得拿出來,”
“不錯,”胖墩心想,來時舅舅反復(fù)交代,是機密信件,非得見到吳團長或者汪參謀長不能拿出,隨點了點頭,“舅舅是這么講的,”
“為何把信交給王副官?虧得他不識字,否側(cè)豈不泄露機密,”參謀長王麻子批評了一句,并講出亂交機密信的要害,“你不知道自己犯了殺頭的大罪嗎?”
“汪參謀長饒命!”胖墩見汪參謀長說話句句在理,嚇得渾身打顫,他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趴地連連叩頭求饒,“汪參謀長饒命,汪參謀長饒命……”
“饒命,”參謀長王麻子裝起好人,“虧得汪參謀長提前回來了,如果讓吳團長和屠團長知道了,定斬不饒,”
“感謝汪參謀長不殺之恩,”此時,胖墩額頭的汗珠往下直流,他怕泄露機密被殺頭,這比剛才吊著還要難過。
參謀長王麻子采取逐步深入話題,“你都向他們講些什么?”
“沒講什么,”胖墩用袖子擦了擦汗水,講道:“他們問小人拉回的槍支藏到什么地方了,”
參謀長王麻子看了一眼,問道:“告訴他們了嗎?“
“小的向他們講了槍支彈藥卸到地窖里了,”
“唉呀,”參謀長王麻子隨隨機應(yīng)變,用套話的方式,訓(xùn)責(zé)道:“怎能隨便把實話告訴給他人呢?”
“報告汪參謀長,小的講的是實話,也不是實話,”
“此話怎講?”參謀長王麻子有些不明白,“怎么又是實話又是瞎話呢?”
胖墩立即講起那天卸槍時的情況,“那天回來晚了,大概已經(jīng)半夜,舅舅怕卸到別處不放心,讓卸到他的寶座背后夾墻內(nèi)。過了一天有人說;“子彈里面是炸藥,會爆炸的,”舅舅害怕爆炸,又把它挪到地窖里了。過了一天又有人提出;江漢園林城地下水位太低,地窖容易進水,里面潮濕,槍支容易生銹,后來不知又挪到什么地方去了,”
“嗷,”參謀長王麻子終于得到槍支彈藥的真實情況,隨表揚一句,安排道:“屠團長做得對,土匪太多,小心謹(jǐn)慎,為了槍支彈藥的安全,就要經(jīng)常更換地方。記住,實話只能向吳團長和汪參謀長講,任何人都不能說出,”
“舅舅也是這么安排的,”胖墩怎知自己已經(jīng)泄密,“絕密信件,只能相信吳團長和參謀長,”
“既然是屠團長的外甥就應(yīng)該替舅舅著想,”參謀長王麻子表現(xiàn)出很關(guān)心的樣子,“槍是國民軍送給屠團長的,不能把它到處亂放,一是怕爆炸,二是怕受潮生銹。下去好好想想放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舅舅不懂槍支彈藥保管常識,我們是國民軍,是正規(guī)部隊,有專門研究槍支保管的專業(yè)技術(shù)人才,可以幫助屠團長參考參考,看看把那些槍支彈藥藏在什么位置比較合適,”
“是的,”胖墩心想,汪參謀長所講的很有道理,“小的一定好好想想,不過,請汪參謀長趕快寫封回信,小的也好向舅舅交差,”
“回去……還敢回去嗎?”參謀長王麻子提出一系列厲害關(guān)系,讓胖墩考慮,“回去該如何匯報呢?如果按實話說,舅舅會放過你嗎?屠團長會不會要你的腦袋,這些問題,要好好的想想啊,想好后告訴本參謀長,可以幫你拿個主意,否則……”
“汪參謀長真是個大好人,”胖墩感到遇上了知己,“這些小的還沒想過,一定好好想想,”
“下去吧,”參謀長王麻子吩咐一聲,隨即過來兩位兄弟,把胖墩押了下去。
返灣湖的蘆葦大多生長在湖岸邊,沼澤地。它們莖稈稍細(xì)而落弱,屬草本植物,性喜潮濕。由于蓮蓬湖的土質(zhì)肥沃,地勢低洼,每逢春秋多雨,所以蘆葦?shù)氖旄惚榧昂对啊?p> 大隊長獨龍隨從神臺后走出,向參謀長王麻子講道:“情況已經(jīng)完全清楚了,我們即刻召開所有連長會議,討論研究分析對策,本大隊長要下達進攻西霸天的任務(wù)……”
“他們早已來了,”參謀長王麻子立即吩咐通訊兵:“速速通知一連長桑疤拉臉,二連長劉撇嘴,警衛(wèi)連付連長趙石頭,大隊長要召開重要軍事會議,”
“是,”通訊兵哪敢怠慢,立即向所有連長通知下去,不一會兒,全部到齊了。
此時天色已晚,接近黃昏,那西下的夕陽,為園林城灑下了一層金輝,夕陽把附近的湖水染得通紅,在晚風(fēng)的撫摸下,湖水蕩起了微微的漣漪,猶如一條條紅綢子似的輕輕擺動著。
連長們一個個來到大殿,這是大隊長第一次召開的臨時現(xiàn)場重要會議,竟然在這里召開,他們望著那塵封土積,蛛網(wǎng)縱橫,塑像殘缺不全,壁畫曾遭受風(fēng)雪的侵襲,那些色彩斑駁模糊的佛像。不禁驚嘆。那些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動作千姿百態(tài)。有的咬牙切齒,怒目而視;有的朱唇微啟,面帶微笑;有的盤膝而坐,雙手合十;有的金雞獨立,手舞鋼鞭;有的眼睛半閉,手持經(jīng)卷。
這時,大隊長獨龍就坐在神臺的一旁,緊挨著是參謀長王麻子。他們把那些燒香拜佛的案桌,拼湊到一塊,是多好的軍事會議的桌子啊。其他頭領(lǐng)的桌子,不在一條線上,而在左右兩邊,把個大隊長獨龍的桌子圍了個半圓,好似古代擺酒設(shè)宴。
大隊長獨龍心里清楚,此次會議十分重要,因為西霸天在霍霍磨刀,我們決不能束手就擒,一定要反抗,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為了全家人團聚,為了蓮蓬湖兄弟們的生死存亡,為了發(fā)展壯大隊伍,這次戰(zhàn)爭是總指揮是獨龍,參謀長拿出的意見,二人一直在商量著;“從目前兵力上講;我們與保安團的對比,是四比一,保安團實有人數(shù)大概四百多人,而蓮蓬湖的兄弟只有一百多人,此時對敵作戰(zhàn),是以少對多。”
參謀長王麻子點了點頭,道:“還是在國民軍吳百強的隊伍不參加作戰(zhàn)的情況下,如果國民軍加入戰(zhàn)斗,那就是以一敵十,要想贏取戰(zhàn)爭的勝利根本不可能,也只有采取本參謀長的意見,避其鋒芒,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
大隊長獨龍不贊成參謀長的打不贏就跑的作戰(zhàn)方案,他認(rèn)為;“現(xiàn)在截獲了西霸天的密信,說明國民軍不能參加作戰(zhàn)了。
因為,吳百強得不到消息,倒給自己贏取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增加了決心信心。不過,西霸天的人數(shù)還是多于我們,要想以少勝多,必須以智謀贏取戰(zhàn)爭……”
預(yù)知后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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