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地的路程啊!一天哪兒能趕到,”特派員劉甄抬頭看了看夕陽,即將落下地平線,燃燒著的晚霞也漸漸地暗淡下來,隨向王欣講;“天色即將黑了,我們要找個村莊住下,明天再走,”“住下!”通訊員王欣早就感到累了,如果不是特派員一路講著蓮蓬湖的故事才使自己忘記了疲勞,隨高興的講:“這里蘆葦太深了,看不到前面,等到了淺處或者找個高坡,能望到遠(yuǎn)處,看看前面有沒有村莊,也好借宿一晚?!?p> 此時,一陣清爽的晚風(fēng)吹來,仿佛一切疲倦都置之度外了,身體的每一根緊張的神經(jīng)也漸漸舒緩了。
“這里的蘆葦蕩又高又茂密,簡直成了一睹遮眼的墻,看遠(yuǎn)處實(shí)在費(fèi)勁。但是,我能估計出來,肯定離村莊不遠(yuǎn)了,”
“有村莊最好,”王欣只要提起休息就感覺累了,“唉,我早不想走了,”
“不走怎么辦!”
特派員劉甄見王欣怕累,為了抓緊時間趕路,盡量不忘累上引導(dǎo),以減輕疲勞,把思想的注意力引向別處,手指前方,向王欣講;“前面有個大湖,你那看風(fēng)兒,吹得湖面泛起了層層漣漪,折射著殷紅的晚霞,像撒下一湖紅色的瑪瑙,**生輝。”
通訊員王欣立腳仰頭,順著劉甄的話朝遠(yuǎn)處觀看;“果然不錯,湖岸邊有個村莊,這個村莊可不小啊,莫非是個縣城,”
特派員劉甄回憶起半年前的情況,“這條馬路常走,那天西霸天捆著我的胳膊就是走的這條路,沒有看到什么縣城,”
通訊員王欣肯定的說;“即使不是縣城也是個鎮(zhèn),因為村莊太大了,黑黝黝一片望不到邊,”
“是個村鎮(zhèn),”特派員劉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走過這里,周圍十分熟悉,因為,這個村附近的蘆葦與別處不同,“你看;它渾身閃著黃幽幽的光,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響葦葉;還有風(fēng)兒吹動樹葉那颯颯作響的聲音,像唱著一曲動聽的歌?!?p> “是與別處不同,”通訊員王欣也感覺到了村莊附近的特別,她昂頭望了望藍(lán)天,講道;“連高空的風(fēng)和白云都不一樣,它恣意地追逐著、戲弄著,撕扯著云朵……”
突然,遠(yuǎn)處傳來擊打鑼鼓的聲音,邊擊打邊喊叫;“鄉(xiāng)親們!搶人啦,快抓歹徒啊!……”
“有土匪搶人!”
通訊員王欣立起腳、打起眼罩觀看,果然不錯,遠(yuǎn)處來了黑壓壓的人群,隨一躍而起,交代一聲,“特派員,待王欣前去救人,”
“站住!”
特派員劉甄趕緊制止,講出;“怎能如此魯莽,在沒有辨明情況之前,決不能節(jié)外生枝,”
“常言道;救人如救火,遲了黃瓜菜都涼了,”
特派員劉甄因為沒有王欣高,盡管立起腳還是不能如愿,她只好仔細(xì)地聽聽。
不錯,喊叫聲過后,傳來跑步聲和哭啼的聲音,“待辨明情況再說,莫非遇到搶劫,趕快鉆進(jìn)路旁的蘆葦叢,做好準(zhǔn)備……”
“做好準(zhǔn)備……”通訊員王欣立即從包袱里抽出大刀。
她做好了阻擋的準(zhǔn)備,仔細(xì)聽聽,“是個女子的哭啼聲,而且哭聲很大,是痛哭流涕,”
“女子的哭聲,”
特派員劉甄怕真的遇到土匪搶人,隨從腰間掏出手槍,交給王欣道:“遇到壞人用這個,”
“手槍,”
王欣立即接過手槍,把大刀插到后背,高興地問道;“把手槍給我,你用什么?”
“我有,”
特派員劉甄點(diǎn)了點(diǎn)頭講道;“這把手槍不錯,美國造,”
“果然好槍,”通訊員王欣聞聽所言,用袖子擦了擦槍體,問;“哪兒來的?
”剛剛繳獲的,
“特派員劉甄介紹起手槍的來歷,“是我留下躲藏便衣特務(wù)時,從他身上繳獲的,所以只管放心的使用,一定要保管好,”
“哎呀!我的槍,”通訊員王欣拿起手槍愛不擇手,看了又看。
心想,一把多么精致的手槍啊。
說實(shí)話,自己早想得到一把手槍,就是不能如愿,今日特派員終于滿足了心愿。隨夸獎道;“你真勇敢,王欣一定向特派員學(xué)習(xí),瞅機(jī)會也繳獲一把手槍,”
“這有何難,”特派員劉甄笑了笑,傳授經(jīng)驗,“只要膽大細(xì)心,作戰(zhàn)勇敢,把拿槍的敵人制服,那么,敵人的手槍自然而然的歸你了,”
“明白了,”通訊員王欣聞聽特派員一番話,終于悟出道理。
就是讓敵人繳槍投降。“要說作戰(zhàn)勇敢,我不次于特派員,因為,我有天生的潑辣,從小就愛打架斗毆,哪里像個女孩子,特別是;見血上的更兇,”
“膽大潑辣好,”特派員劉甄夸獎一句,倒是擔(dān)心王欣拿著手槍惹事,趕緊安排交代;“手槍是女子必備的防身武器,它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平時不能使用,免得惹出麻煩,不到萬不得已更不能隨意開槍,”
“王欣記住了,”
她只好把手槍插入腰間,又從背后拔出大刀,“這么多限制還不如大刀好使呢,”
這時,遠(yuǎn)處的哭啼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男子馱著一位女子,六個壯漢左右護(hù)衛(wèi)著,他們在前面慌慌張張的奔跑。
身后跟著黑壓壓的大群人,一個個手拿叉把、掃帚、鐵锨的村民,一邊追一邊喊叫;“搶人啦,快抓土匪啊……”
特派員劉甄站在蘆葦叢里觀看;“村民們盡管人很多,只是吶喊,救人,怎么沒人靠近,莫非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通訊員王欣個子高,看得最清,講道:“那六名壯漢十分威猛,一個個袒胸露背,難道村民們不怕,眼見就來到面前了,”
這時,女子的哭喊聲更清楚了,而且聲音更大,又哭又鬧,大聲嚷嚷的罵著:“你們一群強(qiáng)盜……”
可是,歹徒繼續(xù)背著女子頭也不回,任她喊叫,任她亂蹬。
不過,增加了一邊一個男子摁著腿,慌慌張張一直朝前奔跑。
通訊員王欣立馬明白,隨向特派員劉甄講道:“這是歹徒強(qiáng)搶民女,特派員曾有過教訓(xùn),想當(dāng)初二少爺強(qiáng)搶你時,不就是這個樣子,”
“不錯,”特派員劉甄在王欣的提醒下,想起來了,“那天也是傍晚,也是村民拿著鐵锨,掃帚追趕,盡管一群團(tuán)丁保護(hù)著,可是,自己還是被村民們救下來。”
“決不能讓歹徒得逞,”
通訊員王欣聞聽劉甄一番言語,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強(qiáng)大的壓力鍋,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大罵起來;“奶奶的,什么年代了,現(xiàn)在是國民政府,婚姻還不能自由,特派員娃娃親、那被搶的事例決不能在此重演。他們來到啦,我們開槍吧!正好試試這把手槍的準(zhǔn)確度,”
“不行!”特派員劉甄嚴(yán)厲的制止著,“在沒有弄清對方情況之前,怎能亂開槍,把手槍收起來,”
“收起就收起吧,”
她只好把手槍插進(jìn)腰間,不滿的講:“我們只有兩個人,強(qiáng)盜是六個漢子,怎是對手。難道就這樣讓歹徒把女子搶走,”
“哪個讓他搶走,”特派員劉甄不滿講道;“我們是共產(chǎn)黨員,怎能見死不救,先制止問明原因,而后再采取措施,”
這時,喊叫聲來到近前,那哭啼聲撕人裂肺,毛骨悚然,是人聽后,都會為此而打抱不平,何況一位血?dú)夥絼偟那嗄昴兀?p> 通訊員王欣實(shí)在忍耐不住了,隨一躍而起,大吼一聲;“嘚!大膽毛賊!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強(qiáng)搶民女!”
“站?。 ?p> 特派員劉甄見王欣沖出,喊叫一聲沒能止住,也只好一躍而起。
二人站在了路中間,擋住了搶人的去路。
那名身背女子的漢子,見有人攔路,立即繞開從路旁過去。
通訊員王欣一個箭步?jīng)_去,堵住了去路。
漢子見難以過去,立即丟下女子迎上前來。
力求把擋路人打開。
“快,你來照護(hù)女子,我來應(yīng)付,”
通訊員王欣一面把歹徒丟下的女子交給特派員看管,一面迎戰(zhàn)。
見過來一名漢子,立即舉起手中大刀猛劈過去。
漢子見大刀劈來,隨閃身躲過,而后奪過一個村民的鐵鍬,舉起鐵鍬照著王欣的腦袋下砸。
王欣自小就愛打架,見一把鐵鍬即將落到自己頭上,立即舉起刀忍抵擋。
只聽“咔嚓”一聲,鐵鍬把子被斷成兩截。
漢子手拿半截鐵鍬把子,難以抵擋王欣大刀的沖擊,氣得丟下半截把子,慌慌張張?zhí)优芰恕?p> “上,”這時又一名漢子拿起一把收稻子用的三股又尖又鋒利的鐵叉子,喊叫一聲,“呀!”
對著王欣的肚子扎去。眼見三股鐵叉插進(jìn)王欣的腹部。
說時遲那時快,王欣雖然個子高并不笨,十分利索的一個閃身躲過。
那漢子的鐵叉,不偏不斜正好扎在路旁的蘆葦桿上。
好像串油條一樣扎住了幾十根蘆葦。
他立即過去拔掉,準(zhǔn)備再戰(zhàn)。
誰知,王欣一個箭步?jīng)_上。
她沒殺人,對著鐵叉把子狠狠的劈去,一刀劈成了兩截……
“哈哈!”這時王欣冷笑一聲。
因為她化裝的是位男子,所以在歹徒面前一定要表現(xiàn)出一股陽剛之氣,威風(fēng)凜凜,兇神惡煞,以達(dá)到威懾作用,隨大刀一甩,吼叫一聲;“有種的上來吧,沒種的把人丟下趕快滾蛋,”
“什么,”一名漢子見王欣目中無人。
隨奪過村民手中的木棍,一個箭步?jīng)_來,喊叫一聲;“如此囂張,欺我無人,待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
識趣的話,趕快閃開,”
舉起木棍直沖過來……
預(yù)知后事詳情
請看下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