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員劉甄好像眼淚不能讓他人看出似的,偷偷的擦了擦眼淚,一邊走一邊介紹,“蓮蓬湖在拖船蚌的相反方向,一個在江漢園林城的東南,一個在偏西北。方向不同,相隔一百多里,不會有獨龍的消息。
“嗷!”通訊員王欣不在打聽,眼睛看四周,因為出生在城里,很少到過農(nóng)村,環(huán)境變了,一切都是新鮮的,即問起;“你一定感覺這里一切都是親切的?!?p> “那是,自己的家鄉(xiāng)嗎!”
特派員劉甄望著拖船蚌周圍的樹木講道:“頓覺一種親切感,特別路旁那一顆顆筆直筆直的小葉楊樹。它們總是群集而生,一律向上,而且緊緊靠攏。說明團結(jié)起來就是力量,”
“楊樹給了特派員啟發(fā)。”王欣清楚劉甄不是一般女子,足智多謀,善于觀察利用環(huán)境。
“是啊!”特派員劉甄給王欣上起政治課,“我們要向小葉楊樹學習,學習它那種面對困難的屈犟精神,學習它那努力向上發(fā)展,參天聳立,堅韌不拔,不折不撓,對抗暴風雪的頑強精神。”
通訊員小王感到特派員劉甄遇到困難,總會自我安慰,即問:“我們下一步怎么辦?如何開展工作?”
特派員劉甄十分慎重地道出心中的計劃:“頭三腳難踢,要想在荊沔天潛城扎根開花,必須了解清楚當?shù)厍闆r,掌握全盤,做到胸中有數(shù)。使計劃一步步實現(xiàn)?!?p> 二人邊走邊聊,王欣問:“那第一步呢?”
“第一步站穩(wěn)腳跟,建立發(fā)展黨組織。”
“站穩(wěn)腳跟……”王欣心想,連地方住都沒有,如何站穩(wěn)腳跟?自己是通訊員,不能質(zhì)問,只好打聽:“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招兵買馬,拉起隊伍,否側(cè)難以生存?!?p> “說的倒好聽,拉隊伍哪兒來的人?”王欣心里話,沒敢說出,特派員自有辦法,只好再次追問:“那第三步呢?”
“第三步啊……”特派員劉甄早已心中有數(shù),即道;“解決槍支彈藥?!?p> 王欣聞聽所言,心里暗自佩服,一名女子赤手空拳拉隊伍,夠困難的了,還要籌集槍支彈藥,更是難上加難。自己倒要看看她是如何拉隊伍籌集槍支彈藥的,即擔心的道;“到哪兒弄槍支彈藥呢?”
“是?。 碧嘏蓡T劉甄嘆了口氣道:“最難的是槍支彈藥,即使有了人馬,沒有槍支彈藥也是枉然,遇到敵人靠長矛大刀難以取勝,現(xiàn)在不是帝王時代了,部隊打仗使用大刀,猛沖猛殺兩軍對打已經(jīng)過時了,不露面的殺敵,必須有槍支彈藥,可是,槍支彈藥不好解決?。 ?p> “我認為第三步槍支彈藥都比較困難?!?p> 特派員劉甄感到“哪一步都不容易,都要付出努力,不會輕而易舉的獲得?!?p> 其實,槍支彈藥在她心里早已有了線索,此時,感覺還是比較容易些。因為,在劉甄從蓮蓬湖逃脫出來時,被西霸天帶往江城市,聽說是找國民軍討要槍支彈藥的,感到槍支彈藥已經(jīng)被西霸天拉回去了。目前是如何從他那兒把槍支彈藥弄到手,即道;“我正在盤算,到時自有辦法籌備槍支彈藥?!?p> 通訊員王欣聞聽所言,哪兒來的辦法,處處都是困難,“有人有槍就好辦了,可是,現(xiàn)在我們一無所有?。 ?p> 說話間,抬頭見,已經(jīng)來的拖船蚌,即道:“先找旅店住下來再說,”
這時,通訊員王欣抬頭看了看天空,夕陽照在綠樹上,綠樹變黃了,好像擦上了一層油,顯得更加橘黃了。漸漸地,漸漸地,夕陽在視野中消去。
“天即將黑了!”特派員劉甄出于關(guān)心部下,看了看王欣,組織派她給自己作伴,艱苦的環(huán)境,苦了這位城市生長的,從沒有到過鄉(xiāng)下的小姑娘。本打算連續(xù)作戰(zhàn),可是,不能把工作安排的太緊,不清楚王欣的體質(zhì),別看個子又高又大像個男子,畢竟年齡太小,即道:“眼下是要找旅店好好休息休息,養(yǎng)足精力,然后再考慮工作。剛才談的是大框框,是行動計劃,具體如何開展工作根據(jù)情況臨時決定……”
“前面是家旅店!”
通訊員王欣停止腳步問;“我們進入旅店怎么說?”
“別慌,先合計合計,”
特派員劉甄拍了拍王欣身上的灰塵,摘下一根草,“我們就在客店房頭的一角茅草地里商量商量吧?!?p> ““那好,這叫不打無準備之仗,”王欣抬頭看看;這些茅草與別處不同,從根的地方都發(fā)了黑,枯黃的顏色包含著鮮嫩的草尖,在不太明亮的月光反射下閃著金屬一樣的光亮。到處長滿了亂蓬蓬的和已經(jīng)成熟了的茅草。
這時,劉甄來到一棵大樹底下,一根常春藤盤旋著從茅草頂上爬過去,一直爬上了大樹,爬上樹梢,好像一把大傘。秋霜無情的把茂密的葉子打成了枯黃。心想,是啊!自己出生在農(nóng)村,經(jīng)過艱苦的環(huán)境鍛煉,困難已經(jīng)成為習慣,王欣就不同了,還沒吃過苦,即關(guān)心的問道:“累了吧?”
“不累!”王欣累了也不敢說出,因為她清楚自己責任,是保護特派員安全的,領(lǐng)導(dǎo)都沒說累,自己哪能說累呢。
此刻,倒成了領(lǐng)導(dǎo)關(guān)心的下屬了。感覺特派員像母親關(guān)心女兒一樣,拍拍灰塵,問長問短,弄得自己多不好意思。
可是,自己從來沒走過這么遠的路,說不累是假,真的感到有些精疲力盡,只好講出自己心里話;“說實話,已經(jīng)走累了,不是特派員一路講著精彩故事,才使我不知疲倦,再說,還有老伯的馬車,否則真的累倒了?!?p> “唉!”劉甄嘆口氣道:“是被被土匪嚇的,從老者家里出來,拼命的逃跑……”
“哎呀!提起來就心驚肉戰(zhàn),如果不是遇見老伯的馬車,早被土匪掠去,那驚險的后果……”
“不敢想象。”
“站?。 蓖蝗簧砗髠鱽硪宦暸?。
“真是怕鬼有鬼,不好,我們被敵人盯稍了……”特派員劉甄趕緊拉起王欣,驚恐地躲藏到常春藤下,往吼聲處觀看。
乖乖!兩個壞蛋,他們端著槍,在到處搜查,口里不時的喊叫:“快出來!”
“是特務(wù),剛剛甩掉土匪的追趕,又來了特務(wù)?!蓖ㄓ崋T王欣立即掏出手槍準備打死他們。
“不是特務(wù)!”劉甄看的清楚:“觀衣服穿戴像是保安團。”
“保安團比土匪還要危險。”王欣立即打開保險就要開槍。“就兩個,我來干掉他們?!?p> “不!”特派員劉甄當即把手槍壓下去,“又在惹事,還不吸取教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目前還辨不明這里的情況,到底兩個保安團的背后有多少人馬?否側(cè)豈不戳了馬蜂窩。”
“你看!敵人搜查越來越近,再不開槍就有被活捉的可能……”
此時,情況萬分危急,二人躲藏到葛藤下,閉著呼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搜查的敵人……
拖船埠的早期革命活動情節(jié)逐漸泄透出一些不可透露的秘密,讓那些不可公示的事件慢慢為人所知。由于蔓藤纏繞,兩個敵人只有用刺刀亂戳,撥動蔓藤,眼見就要被搜到,那槍頭上的刺刀,已經(jīng)觸到劉甄的衣服,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嚇得主動走出來了。
誰知,在這緊急關(guān)鍵時刻,突然傳來喊叫聲,“老班長快來!在這兒。”
“哎!”二人聽到喊叫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好險啊!”特派員劉甄驚出一身冷汗,見敵人朝前走去,悄悄地鉆出蔓藤,拉起王欣喊叫一聲:“快跑!”
二人拔腿往后跑去,拐彎抹角,跑了好長一段路,“終于甩掉了敵人,這里安靜,我們坐下來休息休息?!?p> 王欣喘著粗氣,坐下身來:“哎呀,又驚又累,嚇死我啦,”
“地下工作就是這么艱難,又苦又累又危險”特派員劉甄也感到累了,就地坐下休息。
能不累嗎!可想而知,她們步行走了一天,又要躲藏土匪的追擊,慌慌張張,緊走快跑,三百多里路啊,長途跋涉哪有不累之理。
這時,王欣突然問:“特派員!我們怎么辦?”
劉甄聞聽王欣喊叫特派員,立即阻止:“在馬車上喊叫特派員暴露身份,本想訓你,虧得是隔壁鄰居老大爺,否則后果難以想象。來到這里,就不能再喊叫特派員了。那樣會暴露身份的,我們是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的共產(chǎn)黨員,女扮男裝,是兩位青年男子,理應(yīng)兄弟相稱,不如你喊我哥哥,我喊你弟弟?!?p> “喊哥哥……,我……我……我喊不出口,”
通訊員王欣心想,我們都是女的,理應(yīng)姐妹相稱。再說,她是上級,是領(lǐng)導(dǎo),怎好意思稱兄道弟呢?!耙贿@樣……”
“有意見可以提出,不要婆婆媽媽的。”
王欣好像有了主意,“我喊你主任,你喊我小王,就當是跑腿的下人,你是主人嗎。”
“主任……主人,也好,”特派員劉甄心想,非常時期對敵斗爭,我們既不能姐妹相叫,又不能兄弟相稱,還要保持上下級關(guān)系,即道:“主仆關(guān)系,豈不委屈你了。再說,你我之間是同志,怎能主仆相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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