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恩必報所言極是,老夫佩服,免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必須懲罰,”西霸天雖然被劉甄的話債住,免除一死,可是,并沒達到放走的目地,反而更加不得自由了。隨向保安隊長廖一熊交代,“扭住胳膊,用繩索綁起,一同押往江城市……”
“江城市……”女子聞聽押往江城市,心中暗喜,說實話,自己怕帶回江漢園林城,怕碰到二少爺。
就這樣,她十分自愿地跟著去了江城市。
誰知,國民軍吳百強看不起西霸天,一個土老帽。
再說,當(dāng)時家里正在鬧矛盾,為錢發(fā)愁,與參謀長汪得彪正在商量一套捉西霸天怨大頭的計劃,所以,采取消耗戰(zhàn)對待西霸天,有王副官陪同,天天好茶好酒,就是不提槍支彈藥一事。
此時,可苦了保安隊長廖一熊,一個狗腿子在國民軍里算個什么,根本靠不上邊。
他無事可做,天天閑得無聊,只好到大街上晃悠。
他玩遍了整個江城市的大街,天天如此,看大街上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車輛,還有什么?
無奈,閑逛,漫步來到菜市場,還是人山人海,各種農(nóng)產(chǎn)品擺滿了一街兩行,人們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談笑聲,匯成了一曲歡快的集市交響曲。
可是,老逛大街和菜市場也沒意思。
于是,他就來到賭場看熱鬧,一直看得心里發(fā)癢,總想碰碰運氣。
誰知,賭博這玩意沾上甩不掉,沒出兩天就把身上所有大洋全部輸光,連身上穿的衣服都輸給了人家,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
此時,他心急如焚,蹲在賭場門前,一支煙接一支的吸著,那一屁股賭債實在讓他頭疼。
特別是債主們天天追著要錢,使他大傷腦筋,怎么辦呢?
急需籌集大洋翻本還債,可是,哪兒籌集大洋呢?江城市離荊沔天潛城比較遠,好幾百地,在當(dāng)時交通不便利的情況下,步行來回需要十來天,回家拿錢是不可能,簡直想不出任何籌集大洋的辦法。
此時,廖一熊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百抓撓心。
他也想到了做賊去偷,可是,到哪兒偷那么多呢!
萬一被人抓住了,拳打腳踢,折騰個半死……
廖一熊正在挖空心思,萬般無奈的情況下。
突然,來了兩位生意人。
廖一熊怎知,這兩個生意人是誰?
他們是地下黨化妝,為搭救劉甄已經(jīng)跟蹤好多天了,把把廖一熊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
此時,兩位生意人靠在廖一熊身旁蹲下來,沒話找話地問:“朋友,為何這么愁眉不展的啦?”
“唉!”保安隊長廖一熊嘆了一口氣,真是一言難盡,不過,還是講出了心里話,“告訴你們沒什么用,也幫不了忙,”
“誰說幫不了忙的啦,”
生意人滿口的廣東話,“講出來聽聽的啦,”
“老子急需大洋,”
廖一熊生氣地白了一眼,看了看二人,講道;“常言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此時連一分錢都沒有了?!?p> “需要錢的啦!”
一位生意人好像很關(guān)心的講出:“我們真的可以幫忙解決的啦?!?p> “幫忙,”
保安隊長廖一熊哪里相信,“能幫什么忙?”
“我們是做生意的啦,”
另一位生意人講道:“告訴你也無妨,是做的販賣人口生意的,想買一批女子的啦?
“買女子……”
保安隊長廖一熊聞聽所言,喜上眉梢,立即直起腰來,真是水盡山窮已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隨自言自語地罵了一聲,“奶奶的,老子怎么沒想起來啊?!?p> 這時,他想起了那個被帶來的女子,她能賣錢是件多好的事情啊。
可是,自己做不了主,只好回話講道,“你們等等,老子與你們做筆大生意,”
于是,他立即站起身來走去。
可是,走了兩步又拐回,他怕人販子離開,回頭講一句,“你們就在這里別動,老子一會兒找你們聯(lián)系。”
于是,廖一熊慌慌張張回到國民軍營房,見了西霸天拐彎抹角,用試探的口氣講道:“老爺,吳團長師部開會早該回來了,為何不見前來接待?”
陰險狡詐的保安團長西霸天怎能看不來,心里早已明白,吳百強在故意躲避他們,即悄悄地向廖一熊講道:“吳百強反悔了,哪兒來的槍支彈藥給我們?!?p> “莫非吳團長給老爺開玩笑,”廖一熊心里著急,他讓人販子等待,可是,見了西霸天又不敢提出賣女子一事。
此時,他想到了逃跑。隨催促西霸天趕緊離開此地,用逃債的辦法對付債主,“像這樣拖下去要等多長時間?”
“管他呢,”
誰知,西霸天愛占小便宜,又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人,風(fēng)流時代已經(jīng)過去,除了吃飽就是睡覺。
再說,他也不愛玩,有王副官陪著吃喝不愁。
他要治一治吳百強??凑l能賴過誰,他在耍賴,采取軟磨硬泡的辦法,講道;“急什么?反正有吃有住。老夫就不相信,吳百強能開一年會,總有回來的時候,不拉回槍支彈藥就賴著不走,”
“??!”廖一熊聞聽所言,心想壞事,看來逃跑躲債的路被堵死了,還不知等到哪一天才能回去呢,這樣干坐著的日子比蹲監(jiān)都難過,如何熬下去?
因為,身上沒錢,干坐著怪難受的。再說,那一屁股賭債,急需弄些大洋翻本,既然是這樣,不得不冒著挨批的危險,硬著頭皮向西霸天提出;“老爺,小的認為不如把女子賣掉,即是帶回去還不是殺掉,多少換幾塊大洋比殺掉強,再說,就因為她,大少爺才掉了腦袋,總要給點懲罰吧!”
“賣掉……”西霸天聞聽所言,并沒發(fā)火,琢磨了一會兒,竟然一口答應(yīng)了,即問;“有人要嗎?”
“有!”此話讓廖一熊感到驚訝。
他哪里知道,西霸天有自己的想法,大少爺?shù)乃琅c女子有關(guān),本想一刀殺了她,可是,老夫還想利用她做誘餌捉拿獨龍,所以暫時沒殺。
既然廖隊長提出賣掉,善于動心機的西霸天怎不清楚他的目的,可能手里沒錢了。
他是老夫喂養(yǎng)的一條狗,餓了總要給點食,否則沒人跑腿了,即安排道:“你看著處理吧,以后花錢注意點。我們鄉(xiāng)下人在大城市里給人家比不起,”
他哪里知道自己喂養(yǎng)的狗,去賭場賭博,急需籌備大洋翻本還債。賣的是自己的兒媳婦,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不成了笑話,老公公賣兒媳。
“小的知道了,”廖一熊更不知道,自己把二少奶奶賣了。
聞聽所言心中暗喜,立即辭別西霸天,一溜小跑,前去向人販子回話去了……
黃昏,一彎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圍,還有幾顆星星發(fā)出微弱的光亮。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涼慘然。
“小的知道了,”廖一熊聞聽所言,心中暗喜,立即辭別西霸天,一溜小跑,前往賭場門前向人販子回話去了……
他剛剛出門,就瞧見兩個人販子在門外等待,他哪兒知道,自己回來時,人販子隨后跟來了,他們對女子更加著急。
廖一熊只顧想著弄大洋,哪兒往別處想,再說,他們是廣東人,講話口音不同,是專門買女子運往外地的生意人,隨走向前去,打起招呼,喊叫一聲;“哥們!妥啦……”
人販子向廖一熊瞄了一眼,上下打量一番,見從國民軍營房后勤招待所出來的,又身穿保安服裝,國民軍是武裝集團,心中害怕,以為是來找麻煩的,為了提高警惕故意搖了搖頭,問;“什么妥啦?”
“別他媽的再裝了,”保安隊長廖一熊心里著急,當(dāng)即罵了一句,心想,剛才是你們向老子打聽買女子一事,現(xiàn)在說成了,倒賣起關(guān)子來了,立即開門見山地講:“小的……不對,老子有女子要賣,說個價錢吧,給多少錢?”哈巴狗在主人面前稱小的,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由于慌張還是自稱小的。
“那要看看貨的啦,”人販子聞聽所言,心中暗喜,說著不標(biāo)準的國語,“做生意規(guī)矩的啦,我們是地道的啦,”
“看就看,”保安隊長廖一熊隨把人販子帶到國民軍后勤招待所。這里不是軍營,睡覺前沒有門崗把守,講;“悄悄地跟老子走,別他媽的啦的,啦的,聽著怪難受的,”
此時,起風(fēng)了,開始帶著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漫動著路邊的柳梢、樹葉,到后來便愈發(fā)迅猛強勁起來,擰著勁的風(fēng)勢,幾乎有著野牛一樣的兇蠻,在江城市的每一條街道上漫卷著,奔突著……
三人一前一后進入國民軍營房后勤招待所,來到一間宿舍前停下。保安隊長廖一熊抬手指了指,講:“那兒關(guān)著的就是,千萬不要讓女子看到了,否則哭哭啼啼就難辦了,”他的意思讓人販子自己觀看,注意隱蔽。
“放心!”人販子點了點頭,明白了廖隊長的意思,立即悄悄地來到窗戶下,輕輕地用指頭沾點口水,歐開一個洞,一只眼睛往房內(nèi)觀看,果然不錯,宿舍里鎖著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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