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那顆心,忐忑不安,嚇得渾身哆嗦,就地癱倒了。
原來劉主任與西霸天和二少爺是一伙的,那么,在拖船蚌自己背叛西霸天他們父子事情……懷有二心,暗地里挖墻角,一切的一切,她全部知道的清清楚楚,看來自己的死期到了,怎么辦?
寧可掉腦袋,決不出賣兄弟,更不能連累他人,隨堅定的講道:“要殺就殺,不必啰嗦,”
“哈哈,”
特派員劉甄笑了笑,她的笑帶著溫和,沒有惡意。
本不想驚擾王富貴,可是,二少爺屠二倒偏偏派來的是他,事已至此,只好安慰講道:“壞事變成好事,為何殺你,趕快想辦法把我送出去,”
“送出荊沔天潛城……”
王富貴可是作了大難,心想,一位女子有如此大膽,竟敢直身闖虎穴。
此時,自己清楚了頭領(lǐng)的身份,不再隱瞞,直接的講;“如果把主人送出荊沔天潛城,王富貴必死無疑,因為,二少爺反復(fù)交代,保護好您的絕對安全,否則拿腦袋試問?!?p> “還能讓二少爺試問嗎!”特派員劉甄立即講出了安慰的話,“隨我一起出城,就不要再回荊沔天潛城了,”
“可是……”王富貴吞吞吐吐,因為,交代的任務(wù)剛剛有點起色,講道;“不能在保安團繼續(xù)挖墻角,完成拉隊伍的任務(wù)了,目前只有八人,其他人都被西霸天帶到前線去了,”
“有新的緊急任務(wù)等待完成,”特派員劉甄立即講出:“八個就八個吧,關(guān)鍵這八位團丁是否可靠?”
“絕對可靠,”老班長王富貴打保證講;“只要招呼一聲,他們統(tǒng)統(tǒng)聽我的,可是,只有八個人啊,豈不太少了,”
“時間非常緊急,”特派員劉甄想了想,回去看看張三虎招了多少新兵,“我們必須趕在明天早晨到達蓮蓬湖,趁桑巴拉臉?biāo)麄兦巴勇葑熘畽C,把獨龍救出,”
“救獨龍……”老班長王富貴聞聽所言,立即講出;“聽西霸天講;陀螺嘴就是交換獨龍,他們一定帶到戰(zhàn)場上去了,”
“不會的,”特派員劉甄善于分析,清楚蓮蓬湖的頭領(lǐng)狀況,更清楚西霸天的伎倆,這叫知己知彼,“西霸天拿出十萬大洋交換是個幌子,真正目的是剿滅他們,三頭領(lǐng)王麻子不會把獨龍帶去的,”
“既然如此,”老班長王富貴講道;“我們現(xiàn)在就出城,那么,路途遙遠,我王富貴找一輛馬車,就說送二少奶奶回娘家,騙過城門崗哨,”
“能找到馬車最好不過了,”特派員劉甄聞聽所言,心中暗喜,有了馬車可以加快行軍步伐,“那么,明天早晨便可趕到蓮蓬湖,恰是無人之際,隨講:“走吧,立即行動,”
“正好兄弟們已經(jīng)全部到齊了,”老班長王富貴在這些兄弟們中很有威信,不過,他們雖然同意跟自己走,并不能講明哪兒去,因為,怕走露了消息,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講;“您還是以少奶奶身份,給兄弟們見見面,訓(xùn)幾句話吧,”
“那好,”特派員劉甄當(dāng)即點了點頭,認為王富貴所言極是,以少奶奶的身份可以發(fā)號施令,隨問;“我們出城的時間選擇到何時?”
老班長王富貴想了想講:“最好選在傍晚,這段時間是個空擋,保安團有個制度,每天晚上在黃昏后,都要圍繞城墻巡邏一周,檢查一遍城墻情況,已經(jīng)形成了制度,而后回來關(guān)閉城門,再也不許行人進出城了,”
特派員劉甄聞聽所言點了點頭,講;“王班長的意思明白了,你是利用留守部隊巡邏城池的空隙時間出城,這個時間雖然很好,可是,二少爺已經(jīng)向崗哨交代,決不能放二少奶奶出城,那就不能再以少奶奶的身份出城了,而且一點都不能暴露,這個辦法你要好好想想,”
“不要暴露身份……”老班長王富貴想了想,如何不讓城門崗哨看到少奶奶,這樣,對自己也有利,還能繼續(xù)回來拉隊伍,挖墻角,講:“此時天色即將黑了,夕陽已經(jīng)懸在半空中,就像一個大火球,說明很快就要墜入地平線了……”
夜幕降臨了,月亮宛如天河里墜落了一彎金色的帆船,親吻著園林城的街道,大街兩旁,那炊煙裊裊的房屋里,不時地傳來幾聲狗吠雞鳴,仿佛是一個遙遠、朦朧的夢。幽藍幽藍的天空中點綴著無數(shù)顆小星星,一眨一眨地,仿佛在邀請勇士們到廣闊的太空去遨游。這時,老班長王富貴趕著馬車,后邊跟著八個團丁,在馬車左右兩邊保護著,特派員劉甄躺在馬車上躺著,一床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急急忙忙來到城門前,卻被執(zhí)勤門崗攔住了去路。
“站??!”
一聲吼叫,隨即走出六個全副武裝的團丁,手持長槍站在馬車前面,怒目圓瞪,亮出西霸天的命令,講;“屠團長有令,在大戰(zhàn)期間為了防止土匪偷襲,嚴(yán)格控制出入城人員,”
“嚴(yán)格控制出入城,”老班長王富貴算是老兵痞了,他立即掐起腰,仰著腦袋裝作一副誰不甩乎的樣子,回話講;“那是防止土匪混入城來,對于自己的人,遇有緊急情況出城還是允許的,”
“緊急情況……”
一位大個子團丁聞聽緊急情況,立即走向前來。
老班長王富貴隨抬頭看了看,此人不認得,因為不是一個縱隊,保安團三四百人,哪個認得了,看樣子是執(zhí)勤門崗的頭領(lǐng)。論年齡自己比他大,如果是平時的話哪個尿他,可是,今天是有求于人家,再說,他是履行職責(zé),自己不能發(fā)生沖突。
于是,趕緊從荷包里掏出洋煙,這半盒洋煙是從店老板張三虎手里搶來的,一直沒舍得吸,還有幾根洋火,今晚算是用上了。
他趕緊遞上一支洋煙,嘿,還他媽的真管用。
門崗頭領(lǐng)接過洋煙,兩指夾著,歪著腦袋,等待老班長劃著洋火給自己點著。好像說話緩和了口氣,斜著眼睛,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什么緊急情況?”
老班長王富貴何曾不明白,這種敲盤子的姿勢,是自己用慣了的,趕緊掏出洋火擦著,幫門崗頭領(lǐng)點上,做出解釋,“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三縱隊隊長王二狗部下班長王富貴,奉屠團長之命執(zhí)行一項特殊任務(wù),”
“什么特殊任務(wù),”其實門崗頭領(lǐng)早已清楚,特殊任務(wù)是不允許打聽的,為了顯示自己的權(quán)力,還是瞪了一眼問。
“特殊任務(wù)是保密的,這個你應(yīng)該明白,恕老哥不能告訴老弟,”老班長王富貴心里清楚,他是在明知故問,拖延時間。
“那也要檢查啊,”門崗頭領(lǐng)好像一根香煙不過癮似的,無意識的講了一句。
誰知,執(zhí)勤門崗聞聽檢查,以為頭領(lǐng)發(fā)話了,立即圍向馬車,此時一位團丁已經(jīng)掀開了被子,馬上就要露陷了。
“不好!”老班長驚慌起來,無意中喊叫一聲。
“什么不好?”可是驚動了六名崗哨,他們嘩啦啦地拉動六支帶著刺刀的槍對準(zhǔn)了王富貴,一個個怒目圓瞪,審問;“快講!”
此時,站在馬車周圍的團丁,見班長被圍,立即拔出護身大刀,沖向前去,現(xiàn)場氣氛十分緊張,眼見就是一場廝殺。
“哈哈,”老班長王富貴清楚此處不能廝殺,只有冷笑一聲,他一手按住了被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講:“一位兄弟患了急性傳染病,老子怕傳給你們了,所以喊叫“不好”,既然你們不怕,隨便吧,”“傳染病……”執(zhí)勤門崗聞聽傳染病,一個個比兔子都快,躲閃開了。他們害怕,最近死了好幾個,都是傳染病死的?!?p> “什么急性傳染?。俊辈贿^,門崗頭領(lǐng)還是打聽一句,因為這是他的職責(zé),怕屠團長問起,自己不好回答,講:“非要拉到城外治療,”
老班長悄悄地告訴門崗頭領(lǐng),“老哥實話告訴你,千萬別嚇跑了,”
執(zhí)勤門崗頭領(lǐng)聞聽所言,還真有些害怕,鼓起勇氣講;“說吧,不會的,”
“急性霍亂,”王富貴突然講出。
“霍亂……”門崗頭領(lǐng)聞聽所言心中害怕,他聽兄弟們傳說,“霍亂、傷寒、出血熱三大傳染病,發(fā)病快,死亡率高,”
“對,霍亂是一種急性、高熱性傳染病,得了霍亂必死無疑?!蓖醺毁F看到了他們一個個驚恐的臉色,繼續(xù)嚇唬,講;“此病人渾身寒戰(zhàn),必須用被子捂蓋嚴(yán)實,不能見風(fēng),”
這時,特派員劉甄聞聽所言,裝作渾身發(fā)抖,在馬車上搖晃起來。
“快,”老班長王富貴喊叫一聲,向頭領(lǐng)講情,“此病人十分危險,還有一口氣,”
“非要拉到城外嗎?”盡管如此,門崗頭領(lǐng)還是不同意放行。
“據(jù)說城門外有個專治急性霍亂痢疾的診所,只要病人送到及時有一定希望,”
“什么希望,”門崗頭領(lǐng)搖了搖頭,“那是騙人的,”
“常言道,救人如救火,即使騙人也要試試,”老班長王富貴著急的講:“遲了怕有生命危險,豈不耽誤了一位兄弟的性命?!?p> “既然這樣……”門崗頭領(lǐng)聞聽所言,還是猶豫不決,不過,他已經(jīng)往城門走去,親手打開了城門,回頭“還不趕快走,”
“謝謝了,”王富貴趕緊坐上馬車。
門崗頭領(lǐng)突然想起來,傳染病必須治好才能進城,隨又安排講:“不用著急,等到病人痊愈后再回來,”
“知道了,”老班長王富貴拿起馬鞭“駕,”炸了個響鞭,吩咐兄弟們:“趕快送出城,遲了有性命危險,”
預(yù)知后事詳情
請看下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