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紅艷艷的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晨霧像幕布一樣拉開了,江城市漸漸地顯現(xiàn)在金色的陽光里。那灑下的道道金光,就像條條金鞭,驅(qū)趕著飛云流霧?!安缓茫彼底泽@叫一聲,原來自己早被敵人盯上了……
怎么辦?
她想著逃跑,趕快離開此地,可是,到處是敵人如何逃跑?
那樣,豈不更加引起特務(wù)們的注意,說不定會被立即拿下。
“哎,”她嘆了一口氣,自己鼓勵自己,怕什么,沒有任何把柄和證據(jù)落到敵人手里,也只是懷疑而已??墒牵辛藨岩删陀形kU,那意味著,再往下發(fā)展就是搜身。
此刻,她害怕搜身檢查,一把袖珍手槍藏在腰間,如果搜出來,那就是證據(jù)。
于是,她壯了壯膽子認(rèn)為,在特務(wù)偵探面前怎能膽怯,越是膽怯,越能引起特務(wù)們的懷疑,一定要保持高度冷靜的頭腦,舉止行為要大方,決不能讓特務(wù)們看出絲毫破綻。
她哪里知道,此時離開為時已晚,剛才那些顧慮重重忐忑不安的舉動,早已引起特務(wù)們的注意。
不管是自己的同志還是敵人,凡是做地下工作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的特工人員,有幾個是傻子,哪一個不是機靈過人,哪怕一個眼神,一點異常舉動,任何蛛絲馬跡都會引起特務(wù)們的注意。
但是,在沒有確切證據(jù)之前不會立即逮捕的。因為,他們怕打草驚蛇,怕躲在暗處等待接頭的地下黨,不敢出來接頭。便衣特務(wù)們要放長線釣大魚,他們躲在暗處悄悄地跟在身后,等待接頭人出現(xiàn)。
她一邊走,一邊用眼睛的余光掃視著那幾位可疑人,警惕的眼神不敢有絲毫松懈,心想,得趕緊離開此地,躲開那些暗探特務(wù)的眼睛。
可是,要離開的話,必須從那群便衣特務(wù)面前通過。她不再觀看他們,怕記住面容,只有把臉扭向一側(cè),壓低帽子,快步的穿越過去。
可是,盡管如此,還是引起了便衣們的注意,怎知,他們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密探,所以才稱特務(wù)。她那種心慌的舉動,早已盯得死死的,特別向修鞋匠舉起接頭暗號的動作,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疑疑點,見她快步離開。兩名便衣經(jīng)過商量,留下一人繼續(xù)監(jiān)視修鞋匠。一人跟蹤,看看可疑人到哪個地方接頭,與誰接頭,隨即緊跟其后,朝一個方向跟蹤。
她偷偷地回頭觀看,見一人在身后,心想,一定是跟蹤自己來了!“不好”心里暗暗地驚叫一聲,隨故意來個假動作,在一家飾品攤位挑揀手飾,偷偷地回頭觀看,確定跟蹤便衣的面相……
果然不錯,便衣是跟蹤她的,因為,那人也停止了腳步,轉(zhuǎn)向身旁一家玩具攤位,裝作挑選小孩玩具,眼睛不時的朝她張望。
她心想,得甩掉這條尾巴,否則,一直跟蹤,難免露出破綻,自己的行動會被敵人掌握,萬一碰到組織留下的接頭人,如何會面打聽?豈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會暴露黨組織,自己和同志都有生命危險,隨丟下手中的飾品,快步離開。
便衣豈是能夠甩掉的,他見跟蹤目標(biāo)走了,眼睛只顧盯梢,竟然拿著玩具追了過去。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中,可能怕目標(biāo)丟失,忘記了手中的玩具。
攤主見有人拿走玩具沒有付錢,他才不管什么便衣特務(wù)呢,認(rèn)的是錢,立即緊追其后,一邊追趕一邊喊叫,“還沒付錢呢!”
“去你媽的!”便衣罵了一句,狠狠地把玩具扔了過去,到底扔哪兒了?懶得觀看。
攤主怎肯放過,揀起玩具發(fā)出嘮叨,“無聊,不要挑什么,原來是個小偷,”
便衣對攤主的嘮叨并沒理睬,眼睛只顧盯著目標(biāo),既怕丟失,又擔(dān)心被目標(biāo)看到,那樣子十分著急。
躲躲閃閃緊追不放,好像一定要查清到什么地方?具體什么位置?和誰接頭?同伙在哪里?以便來個一網(wǎng)打盡。
她見便衣追來,趕緊拐彎朝偏僻的胡同里走去,以便找地方藏身。
誰知,便衣也緊跟其后,同時進了胡同。
她加快了腳步,一定要把跟蹤甩掉。可是,怎么也甩不掉,那人也加快了腳步。
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此時,她感到甩掉跟蹤困難,因為是個死胡同,沒有地方藏身,兩頭都是大街。唯一的辦法只有把敵人干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否則早晚會被敵人擒獲的。
她看了看前面,胡同一直通往熱鬧大街。在大街上行人繁多,如果碰到搜查隊,想逃跑都困難,要干掉敵人,只有在這里,偏僻的胡同沒有人。
于是,她做好除掉跟蹤的準(zhǔn)備,隨慢步行走,讓敵人靠近自己,以保證槍殺的準(zhǔn)確度。她一手握住腰間的袖珍手槍,悄悄地回頭瞄準(zhǔn),爭取一槍撂倒。
誰知,敵人相當(dāng)狡猾,也停止了腳步,可能是個老特務(wù),長期從事跟蹤的老便衣,警惕性十分高。他不敢靠近,防止自己遭到對手的暗殺。因為,此胡同到處是封閉的,沒地方躲藏,只有任其暴露,倒是拉開了一段距離。
她不得不選擇遠距離射擊,警惕的看了看胡同的兩頭,以便槍殺后迅速撤離逃跑。首先看了看前面,是條大街,又看了看后面,同樣是大街。胡同的兩頭都是大街,流動人群密密麻麻,更不容易動手了,要干掉必須在這里。
她堅定了信心,握緊手槍,悄悄地扣動扳機,對準(zhǔn)了便衣的腦袋。
突然,背后大街上一隊人馬通過,他們是搜查隊,那穿戴的衣服清清楚楚。她趕緊把握起的手槍放下,因為,槍殺后無法迅速撤離,只有等待搜查隊過去后再下手。
便衣同樣看得清清楚楚,他斷定被自己跟蹤的是地下黨,讓搜查隊協(xié)助抓捕,立即張口喊叫;“抓共黨!趕快截住……”
搜查隊狗黑子聞聽喊叫聲,立即停止腳步,不過,并沒聽明白喊叫什么,因為離得比較遠,再加上大街上人聲噪雜,他朝胡同里望了望,“怎么回事?”
“隊長請看,”一名特務(wù)指著胡同讓搜查隊長觀看,“好像有人喊叫,”
此時,恰巧一股黑旋風(fēng)順著胡同吹來,把地上的灰塵、雞毛、紙片一起旋向天空,一時間胡同里灰塵彌漫,吹得眼睛睜不開,難以看到對方,連空氣都使人感到窒息。
她聞聽所言,清楚已是腹背受敵,握在手中的袖珍手槍,又趕緊隱藏起來。敵強我弱不能硬攻,那樣會遭到兩面夾擊。她立即來個將計就計,趁著黑旋風(fēng)掩飾自己,隨手把帽子揪下,塞進懷里,搖了搖頭,披散著那齊耳的短發(fā),露出真容,一位年輕女子飛快地向搜查隊奔去,口里喊叫著;“抓流氓啊,抓流氓啊……”
跟蹤便衣哪兒知道是計,見共黨逃跑,緊追不舍,死死地追趕過來。這時,胡同里竄出一男一女。
“抓流氓……”
搜查隊長狗黑子聞聽所言,終于明白了,向眾特務(wù)講:“一名年輕女子披頭散發(fā)前面奔跑,一名男子后邊緊追不舍,一定是男子調(diào)戲女子,趕快捉拿……?!?p> 說時遲那時快,她已經(jīng)跑到搜查隊面前,隨手指追趕便衣向搜查隊長狗黑子發(fā)出嬌而柔的聲音,喊叫一聲:“哥哥,他是流氓,趁胡同里沒人調(diào)戲小女子……”
搜查隊長狗黑子聞聽所言,抬頭看了看女子,年輕貌美,倒有一定的姿色,見后面追來的男子,向眾特務(wù)喊叫一聲,“光天化日之下,豈能容忍調(diào)戲女子,速速把流氓拿下,”
“抓流氓??!”眾特務(wù)立即堵住追趕的便衣,幾名特務(wù)當(dāng)即摁倒。
跟蹤便衣著急了,他吃力的掙扎著,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講:“我……我……我,”
“我什么我,”特務(wù)們隨即幾腳踢去,“老實點,人證物證還想狡辯,”
追趕便衣聞聽搜查隊把自己當(dāng)成流氓拿下,他弄不清原因,自己為黨國忠心耿耿抓共黨,到頭來竟然成了流氓。
幾名特務(wù)立即把追趕便衣拉到隊長狗黑子面前,講;“流氓抓到!”
便衣瞪眼觀看;隊長身旁站著被追趕的共黨,大吃一驚,竟然成了女子,莫名其妙。一時措手不及,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辨,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
“快講,”隊長狗黑子怒目圓瞪,大吼一聲,“為何調(diào)戲女子?”
“調(diào)戲……”追趕便衣并不甘心,自己不能當(dāng)這種不明不白的流氓,干脆咋狠咋咬,當(dāng)然,他不敢肯定,無奈只好吞吞吐吐的講:“她……她……她是共黨書記劉甄,”
“什么?”搜查隊長狗黑子和眾特務(wù)聞聽所言,立即驚慌起來。此時,現(xiàn)場空氣十分緊張,緊張得連呼吸都不順暢。
搜查隊的任務(wù)是捉拿共黨書記劉甄,剛剛發(fā)生一起特工被懲處的案子,字條上寫得明明白白,懲罰人;中國共產(chǎn)黨書記劉甄。此時,共黨書記劉甄出現(xiàn)在眼前反而不知所措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威震江城市,攪得偵查處人心惶惶,不得安寧的共黨書記劉甄,竟然是一位年輕的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的少女。
眾特務(wù)一個個帶著懷疑的眼神,瞪起圓眼,手握長槍,把特派員劉甄包圍到中間。搜查隊長狗黑子舉著手槍,怒氣沖沖,那架勢兇險可怕,場面驚心動魄,對著劉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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