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陽光把它的光芒射向長江水面,微風咋起,細浪跳躍,攪起滿江碎金。它伸出懶洋洋的大手,摩挲得騎兵馬隊們渾身舒坦。“你……你……”鮮慕容氣得說不出話來,“竟然不懷好意,原來答應(yīng)老同學,幫忙借兵馬是假,救獨龍完全為了自己……”
“是啊,”吳百強并不否認,“否則,哪個把兵馬借給她呢,她只是起到了個報信的作用,讓老子知道了真實情況,大少爺與花紅綠勾搭,獨龍?zhí)胬献映鰵?。所以,得知真實情況后,立即有了主意;采取子一石二鳥,讓參謀長睡了女子,而后以關(guān)心協(xié)助為名,讓汪得彪和女子攜手,一同帶領(lǐng)騎兵馬隊救獨龍,這叫一舉兩得,傻女子還蒙在鼓里。
三國里的孫權(quán)和周瑜害劉備,諸葛亮略施小計,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吳百強就是諸葛亮,略施小計,劉甄借兵馬成了,“賠了自己送獨龍,”
此時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一支隊伍即將到手,老子要提前做好迎接準備,到前面營房向汪得彪安排幾句,”
吳百強發(fā)了一頓嘮叨,氣呼呼的走出家門。他抬頭見,太陽出來了,圓圓的臉龐紅紅的。太陽是萬物之神,更是諸神中的精靈。早晨的太陽美麗、溫柔、瀟灑而又多情。
誰知,晚了一步,早來一會就能碰面,他隱隱約約看到一隊人馬飛奔而去,心想,一定參謀長和女子帶領(lǐng)的騎兵馬隊去了江漢城,本想喊叫一聲安排幾句,已經(jīng)來不及啦……
他只好先到團部辦公室等待救出獨龍的好消息。進門突然抬頭見,汪得彪悠閑的手拿報紙,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里哼著小曲,若無其事的樣子就來氣。
本來吳百強在家剛剛與夫人鮮慕容拌完嘴,一肚子火正無處發(fā)泄,真是碰到點子上了,借機大發(fā)雷霆,咬牙切齒,吞吞吐吐的講:“你……你……你原來沒去啊,”他由于著急,竟然把心里的秘密講出來了,“完全打亂了本團長一石二鳥的作戰(zhàn)計劃,”
“一石二鳥……”汪得彪剛剛聽了劉甄的離間計,吳團長要用一石二鳥報復(fù)你,恰好從他口里說出,這叫不打自招,認為,劉甄的分析完全正確,果真如此。
她是向著汪得彪的,處處為自己著想,把困難留給她,劫法場的任務(wù)艱巨,肯定要與西霸天的保安團開槍交涉,如果不拼盡全力爭奪,獨龍很難救出,到那時,吳百強便以貽誤戰(zhàn)機治罪。怪不得發(fā)火,原來她破了一石二鳥計劃。
破的好,吳百強沒安好心,汪得彪如果去了肯定上了他的圈套,如果拼盡全力,就要架起機槍掃射,那么,保安團就要遭到滅頂之災(zāi)。西霸天會善感罷休嗎?
十分正確,他會一狀告到國民政府,說國民軍攻打保安團,定會追查汪得彪的責任,豈不成了替罪羊,遭到軍法懲處。
吳百強會哈哈大笑,此時如愿算盤落空了,報復(fù)汪得彪不能實現(xiàn),所以要發(fā)火。
好狡猾啊,要參謀長當替死鬼,沒門。虧得未婚妻劉甄看出來了,否則汪得彪必然上當。這些話只能放到心里,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強壓胸中怒火,用緩和的口氣,以試探吳百強的目的,“沒那個必要,人家特意來借兵馬的,借給她也就是了,我去干什么?”
這就是參謀長狡猾的地方,好歹不去頂撞,他把責任推給了劉甄,因為她不是軍人,不能用軍法處置,還要提出問答。
“說的倒輕巧,”吳百強感到失口,他不能解釋自己的一石二鳥計劃;那樣越解釋越麻煩,可想而知,汪得彪是自己的一顆石子,有些貶低了他,即使讓他得到了劉甄,也不會高興。因為,自己得到一隊人馬,人多就能高升。他汪得彪早想當團長,污蔑老子通共就是這個目的,吳百強早看出來了。
既然汪得彪提出,他去干什么?要本團長解釋,豈能難住吳百強。
當初你對劉甄有懷疑,曾抓起送往偵緝處。隨講出理由;“本團長對她帶領(lǐng)人馬救獨龍不放心,她萬一是共黨書記劉甄怎么辦,那么,救出獨龍還會回來嗎?”
汪得彪聽了吳百強的懷疑,此時,二人的觀點成了相反,當初汪得彪懷疑,通過昨夜交談,感到劉甄很成熟,講話倒合情合理,不像共黨書記,不能疑心過重。
可是,對吳團長的話不去反駁,他不能反駁,等于打自己的嘴巴,或者他故意講的,以揭汪得彪的短,只有承認失誤,“這個卻是沒想到,”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吳百強對汪得彪的話好像心不在焉,認為,說什么都晚了,即使發(fā)火也沒用,只有等待。眼睛漫不經(jīng)心的朝向東方,好像呼吸早晨的空氣一樣,感覺太陽有點扎眼。
不知哪兒來的一股熱勁,也是多了幾分激情,竟然做起早操來,伸伸胳膊,踢踢腿,嘴里講著:“有人說;太陽象一個優(yōu)雅的舞娘,盡情地揮舞著長長的衣袖,拂蕩著將士們身上的疲憊,掃去了自己心中的乏與累?!?p> “什么啊,”汪得彪見吳團長不再追究,繼續(xù)回想那句話,是啊,哪兒想到呢,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那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雖然沒有按照吳百強出的餿主意,“偷偷地鉆進被窩,”只在外間的沙發(fā)上睡了一夜,通過交談,對她的感情直線上升,已經(jīng)達到難割難舍的地步,心甘情愿地讓劉甄牽著鼻子走。即使她,切切實實,是共黨書記劉甄。他也不會信了,說一千道一萬,也不會相信,也不希望她,是共黨書記。即回答;“不會吧,”
吳百強早看出來了,參謀長講話與原來就是不一樣,處處護著劉甄。老子故意說的,“萬一是共黨怎么辦,”他竟然講;“不會吧,”那是昨夜二人睡了一晚,就是不一樣了,別忘了,老子是你們的介紹人。
看來,女人就是厲害,怪不得有人說;七級風,八級風,不如一陣枕頭風。汪得彪已經(jīng)與吳百強一樣了,處處聽老婆的。
他裝作不理睬,繼續(xù)看太陽,把話題轉(zhuǎn)向別處,“本團長認為;秋天的晨光雖然很辣,但是透澈,沒有了難耐的潮濕與煩悶。”
“報告團長!”這時,一位勤務(wù)兵慌慌張張趕來,打斷了吳百強自言自語的講話,他遞給一張紙條,“這是客人送賀禮的單子,請團長過目,”
吳百強接過賬單瞪眼觀看,有怒變喜,喊叫一聲,“乖乖,光大洋就收了九萬枚,”
“大洋在這里,”另一位勤務(wù)兵提來了,“請看;明晃晃的,”
他并沒看大洋,倒對送禮的客人很感興趣,一個個的過目,“這是裁縫店的劉老板,夫人結(jié)婚的全部嫁妝都是有他供給的,此時又送那么多賀禮,夠朋友?!?p> “那是,”汪得彪點了點頭,笑著講道;“誰不巴結(jié)團長呢,”
吳百強也笑了笑,心想,還是當官好,繼續(xù)過目;“這位是;家具商行的王董事長的,結(jié)婚的全部家具都是他送來的,更夠意思,這個是朱……等等,”他不再看了,抬頭頭來高興的講道;“本次請客竟然賺了九萬大洋,”
“報告團長,”勤務(wù)兵聞聽賺了九萬,隨打了個立正講道:“還有酒店餐館的賬沒結(jié)呢,”
“嗷,酒店餐館的賬還沒結(jié),”吳百強點了點頭,心想,那用不了多少錢,最多兩萬大洋足足夠了,隨把送來的賀禮取出兩萬枚,交給勤務(wù)兵,吩咐;“速去把餐館和酒店的賬統(tǒng)統(tǒng)結(jié)清,而后清算清算,看看本次請客賺了多少大洋?”
“是,”勤務(wù)兵立即提起吳團長交給的大洋,到酒店結(jié)賬去了。
吳百強手拿勤務(wù)兵送來的禮單和白花花的大洋,喜上眉梢,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這時太陽在東南方從云彩里露出了笑臉。清晨的小草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向太陽公公問好。小鳥伴著清晨的第一道陽光放聲歌唱。
“嘿嘿,”吳百強的臉好象太陽一樣的高興,最讓他感興趣的是參謀長汪得彪,竟然送了一萬枚大洋。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剛才為參謀長沒有親自帶隊江漢城救獨龍而發(fā)火,此時統(tǒng)統(tǒng)忘到腦后,隨對汪得彪說起了玩笑話:“**的出手如此大方,如實交代,暗地里,喝了多少兵血?給老子送賀禮,就是一萬大洋,”
“不對,”參謀長汪得彪對吳百強罵自己,暗地里喝兵血,不知如何回答,有苦難言,只好說;“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枚,少了一枚,”
“少一枚算什么,”此時,吳百強倒大方起來,慷慨的講道:“即使九千九百九十八枚,少兩枚,也是一萬枚,參謀長大方,本團長也不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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