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突然來了一片墨色的濃云,掩去了剛才的陽光普照,濃云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村莊都靜悄悄的。淡漠的秋風(fēng)凌厲地地穿梭著,將村里的人們驚呼拋在身后。柔弱的小草早已戰(zhàn)栗地折服于地。國民軍騎兵們的到來,如同晴天一聲霹靂,震撼了附近村莊,老百姓可遭殃了,這些國民軍進入村莊比土匪還要兇狠,翻箱倒柜的搜查,一時間攪得雞犬不寧,哭啼聲,喊叫聲,亂作一團……
村民們見村莊被國民軍包圍了,那架勢來勢兇猛,他們弄不清原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嚇得四處躲藏,藏哪兒呢?此時,連天空都變得黑暗起來,一片黑壓壓的烏云飛速而來,暴風(fēng)眼見來臨了,他們害怕傾盆大雨會灑在自己身上。村莊出不去,只有在自己家里躲藏。
誰知,家里也不保險,怎能擋得住即將來臨的傾盆大雨。他們無奈,一個個像趕鴨子似的,被拿槍的國民軍趕到村頭的一片開闊地里。
你看,村頭架著兩挺機槍,那陣勢大有掃平村莊似的,黑黑的槍口對著村民們,傲視可怕嚇人,小孩嚇得嗷嗷直叫,婦女們提心吊膽,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觀看。
“頭領(lǐng)丟了關(guān)系重大,”他們無目標的搜查著,不采取這種方法,卻是難以搜到,一望無際的蘆葦蕩,突然被人掠去,到哪兒找呢?一位弟兄不滿的吼叫著;“日他姐,沒一個有用的,都是些老頭、老婆、老太太,再不然就是些婦女小孩,哪兒有一個青年男子,”
他們認為,劉副官是位女的,老頭,老太太,婦女小孩不會搶她,所以,重點找青年男子。
他們見沒有青年男子,只有抓替死鬼了,拿婦女開刀,一位胖弟兄怒目圓瞪,立即從人群里拉出一位婦人來,吼叫著審問;“快說,你們村里的青年男人都到哪兒去了?”
婦人心里害怕,抱著腦袋,提心吊膽,不敢睜眼觀看,更不敢回答,但怕他們給自己一刺刀,膽怯的鉆到人群里去了。
胖弟兄沒問出情況,氣得大罵一聲,“媽的,原來是個啞巴,算老子倒霉,”隨對著人群,前后左右,轉(zhuǎn)了一周,他要看看人群里有沒有藏著的青年男人,為何擠到一起,莫非藏到人群中間。
他哪兒知道,村民們擠到一起的原因,那是保護小孩,孩子害怕,母親摟著腦袋。有的抱到懷里,對胖弟兄的盯著搜查,她們的眼睛只有翻看著,膽怯的眼睛瞪得溜圓溜圓,望著那些拿槍的國民軍。
不過,也有膽大的,都是些老年人。他們懷疑是來抓壯丁的,為何尋找青年男子?他們怕抓去小孩沖數(shù),所以,出于保護小孩的心理,憤怒的講;“村里的青年男子,都被你們國民軍拉去當壯丁了,哪兒還有青年,”
“不可能,”胖弟兄怎會相信,當兵的才多少人,最多幾百萬,中國那么大,三億多人口,一千萬青年還是有的,隨不耐煩的講出;“恐怕都當土匪去了吧,”
“速速把人交出,”大個子弟兄聞聽土匪,他最恨土匪,端著沖鋒槍,怒目圓瞪,好像大家與他有多大冤仇似的,對著在場的男女老少吼叫著;“否則統(tǒng)統(tǒng)殺死,一個不留,”
“快說,”矮個子弟兄也在一旁幫腔,過了一會,不見有人說話,立即從人群里再拉出一人,審問講;“把我們的頭領(lǐng)藏哪兒去了?快說,”
“嗷,”這時村民們才明白,“不是抓壯丁啊,原來頭領(lǐng)丟了,”
這是個老爺爺,聽到找頭領(lǐng),并不害怕,自己一大把年紀了,打死了也無所謂,立即瞪起圓圓的眼睛講:“你們國民軍啊,就知道欺壓老百姓,我們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在這兒,哪個會藏你們的頭領(lǐng),”
“老不死的東西,”矮個子弟兄立即拿起槍托就要砸去,“還敢嘴硬,一槍砸死你,”老爺爺立即躲閃開了。
“少給他啰嗦,”大個子弟兄有些不耐煩,喊叫一聲,“機槍準備,統(tǒng)統(tǒng)剿滅,一個不留,”
此時連老天都看不上去了,剛才天空還是灰白的臉色,此時漸漸地沉下來,被沉重的灰黑取代。調(diào)皮的秋風(fēng)四處流竄著,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村里人們被打的狼狽不堪。樹無奈地搖著頭。
這時,一位黑胡須老者聞聽找他們的頭領(lǐng),不是抓壯丁就好辦,他不能眼睜睜的望著鄉(xiāng)親們被機槍掃射,立即從人群中站出來。
他首先捋了捋胡須講:“請老總不要拿老百姓撒氣,他們不會藏什么頭領(lǐng),不過,我老漢倒可以幫你們尋找,但有一條件,”
“什么條件?”大個子弟兄瞪眼看了看黑胡須老者,長著一副古銅色的面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黑黑的胡須。他高高的個兒,寬寬的肩,倒像一位,在村里說話有分量的老人。
不錯,別看他已年過古稀,可在村里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鐘一樣雄渾有力,那可管用的很,大家都聽聽的;好像越活越年輕似的,走起路來“蹬、蹬、蹬”地,連小伙子都追不上。他指了指那些被機槍包圍的鄉(xiāng)親們;“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放了,我老漢可以幫你們尋找,”
“放了,”大個子弟兄搖了搖頭,心想,莫非他是在耍手腕,放了村民,老漢一去不會再回來,找誰去?
豈不成了被一群鄉(xiāng)野村民玩弄了,當即一口拒絕,“不行,必須交出頭領(lǐng)才能放了他們,否則統(tǒng)統(tǒng)殺死,一個不留,”
“既然如此,”黑胡須老者見一幫國民軍不同意放人,為了全村老少爺們的性命安全,只好退一步說話,提出;“好吧,我老漢可以幫忙尋找,找到找不到不敢保證,但是,在這段時間內(nèi),必須保證鄉(xiāng)親們的性命安全,”
“放心,”老班長聽了黑胡須老者的一番話,心想有門,即使找不到,目前也只有答應(yīng)。說不定他知道藏人的地方,或者清楚附近土匪的情況,當即講出:“只要把頭領(lǐng)交出,我們決不會傷害大家,”
“試試看吧,”黑胡須老者好像有一定線索,并沒一口答應(yīng),見國民軍同意不傷害大家,為了全村老少爺們的生命安全,點頭同意:“請老總稍等片刻,我老漢親自走一遭,”
“我隨你一同去,”這時,人群里又站出一位老人來,他不放心,怕途中出現(xiàn)情況,講;“這樣途中也好有個伴,”
老班長抬頭觀看;此老人頭戴草帽,黧黑的兩頰深陷進去,滿臉深深的皺紋和衣服皺褶連成一片。穿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舊上衣,并且紐扣沒有一個是相同的。心想,這位老人倒還慷慨,當即點頭同意,不過,他不放心的講:“你們別耍心眼,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還怕永遠不再回來,他們的性命可都在你二人身上,”
“請老總放心,”黑胡須老者當即點了點頭,指了指全村人講;“這些鄉(xiāng)親們,在你們手里押著,哪兒不顧他們的性命,一走了之呢,”
“少羅嗦,”大個子弟兄催促著,“快去快回,”
“請鄉(xiāng)親們耐心等待,”二位老人害怕村民們著急,還怕她們哭啼,只有安慰一句,當即向大家告辭,“放心,大家沒事的,我老漢一定幫他們尋找,”
“廢話少說,”大個子弟兄更不耐煩了,催促起來,“還不趕快去尋找,”
“你們哪兒尋找呢?”矮個弟兄不放心,向老班長講:“要不要派兩位弟兄跟著,”
“不行,”黑胡須老者當即一口拒絕了,“你們跟著反而壞事,因為,你們是國民軍,穿的衣服不一樣,他們老遠就能看到當兵的,打的就是你們,我老漢難以保證同去弟兄的性命安全,”
“也好,”老班長聞聽所言,感到有理,為了自己的人馬生命安全,就讓他們?nèi)ィ?,可以派人悄悄地跟蹤,隨講:“你們走吧,我們不去人也就是了,”
二位老人立即順著村莊的馬路,望著兩旁的一排排松樹,那細針似的葉子插在枝干上,加上筆直的身體,就像一位威武的村民,也像一把鋒利的寶劍直插云霄,還像一位不畏嚴寒的勇者保衛(wèi)村莊。一排排松樹下,還有一叢叢、一簇簇翠綠的小草和冷艷的花兒,給這村莊的馬路增添了無限生機。二人一直往村北的方向去了。
老班長隨后緊跟了過去,他在一顆松樹,一顆松樹的躲藏,悄悄地跟蹤其后,一直跟到二人走遠,抬頭觀看;村北的密林深處,有個純天然湖泊,湖水清澈見底,水里的魚兒自由地追逐著,湖面上,有幾只純白的天鵝,在梳洗著自己潔白的羽毛。
他繼續(xù)跟蹤,打起眼罩觀看;湖的中央高出一塊土地,有幾十間房子,四周是枝葉茂盛的樹木,地上的小草,郁郁蔥蔥,林中有幾只小鳥,唧唧喳喳地叫嚷著,為這片平靜的土地增添了一絲歡快的氣氛。
他立即止住腳步,不能繼續(xù)跟蹤了,因為自己服裝是灰綠色的,怕被土匪發(fā)現(xiàn),孤身一人難以對付,立即返回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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