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料想庭審結果也沒有那么快,就回去吃飯了。然后又趕去王府等候消息。
蕭衡一直等到下午,才見廣平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但觀其神色,似乎李峴的事情有了轉機。
“殿下,屬下已經讓廚房準備好晚飯,殿下累了,快去吃點暖暖身子。”蕭衡道。
廣平王點頭,道:“子冀,與本王一起吧?!睆V平王到屋,立即有小廝給他換下大衣,然后叫蕭衡一起用餐。
“多謝殿下?!笔捄夤笆?。
跟王爺吃飯,自然得輕手輕腳,蕭衡感覺吃得好不習慣。
“這次多虧子冀的計謀了?!毕g,廣平王道,然后將庭審的一些情況跟蕭衡描述。
“你不知道,今天看到楊國忠的人王御史那豬肝的臉色,多解氣?!睆V平王興致很高。今天庭審上,王御史昨晚明明去查看了賬本,滴水不漏,沒想到今天李峴突然招供說自己是接受了白銀二千余兩,但不承認有幾萬兩。王御史哂笑,趾高氣揚地拿出了物證——賬本,然而一看就傻眼了,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有核對數(shù)據,他差點把眼睛都揉瞎了,還是二千多兩,頓時傻坐在凳子上,都不知道怎么審下去了,這是大唐第一次庭審這么詭異,廣平王在后面看得想笑又不敢笑。
“屬下慚愧?!笔捄馇飞?。
“這么說,李峴大人的命是保住了?!笔捄獾馈?p> “是的?!睆V平王道,“貪污二千兩,數(shù)據雖然也有點大,但畢竟是一京兆尹,從三品大員,為官多年,二千兩算是很少的了,皇爺爺最終裁決的時候,不會太為難李峴的?!本┱滓呐袥Q,自然要由皇帝親自過目處理。
蕭衡點頭,又道:“殿下,以屬下料定,李峴大人這個京兆尹是做不成了,殿下必須讓人上奏,再保舉太子殿下的人去上任,京師重任,不能交給楊國忠的人?!?p> 廣平王深以為然:“本王明日就去找父王商議?!?p> 不一會,一頓飯就吃好了,然后無事,蕭衡就回家了。
休息一晚,次日早上。蕭衡想去見見冉輕雨,好好謝謝她,也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到了金飾店,碰巧冉輕雨在。
“你沒有受傷吧。”蕭衡關切地問。
“放心吧?!比捷p雨搖了搖頭。
“那就好。”蕭衡放下心來。
“你今天來是……?”
“哈,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你的。”蕭衡發(fā)出邀請,“眼看快要中午了,‘五里村’酒樓吃飯去,我請客?!?p> “咦?”冉輕雨怪異地打量著蕭衡,“有什么需求快說,別繞彎子?!?p> 蕭衡大感尷尬,來到大唐第一次請美女去酒樓吃飯,人家還懷疑自己,“瞧你說的,我是在長安人生地不熟,許多地方還想讓姑娘你多多指導,請你吃個飯,是來真心感謝你的?!毙牡?,請你吃個飯,熟絡一下感情,再說了,以后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她幫忙不是。
“也好,正好我也餓了,那就走吧?!比捷p雨提劍就要出門。
“愣著做什么?”卻見蕭衡沒動,冉輕雨問。
“你不換衣服么?”蕭衡傻傻地問。
“吃個飯,還要換衣服?”冉輕雨看了一下自己,“我的衣服不合適么?”
“沒有沒有,這就走?!笔捄庥樣樢恍Γ浟巳捷p雨是女俠不是大小姐,他記得前世請女同學吃飯,那妹紙還得換衣服化妝,折騰兩個小時才出來,這一下給了他深刻印象,也以為冉輕雨會同那個女孩一樣。
到了酒樓,點了菜,就是俯瞰這長安城。他們在酒樓的三樓,位置較好,這時候的高樓大廈不是很多,往往酒樓高出其他建筑一截,所以能一眼望去很遠,隱約還能看到很遠很遠的佛塔。
居民樓一排一排,非常有規(guī)律。交通四通八達,商鋪依舊林立,酒旗隨風飄揚。隱約還能聽到歌憐清脆的嗓音。雖是冬天,但街上行人來往,磨肩接踵,好不熱鬧。
“輕雨,你是哪里人???你好像對長安很熟?”蕭衡問道。
冉輕雨看了他一眼,道,“我本來就是長安人,只是父親在我小時候送我去嵩山學藝,才離開了長安?!?p> “哦,原來是這樣?!笔捄恻c頭,又問,“你的功夫好像很厲害,我想問問,你的功夫,在大唐來說,你能排上幾等高手?!蹦腥寺铮瑢ξ湫g總是很感興趣。
冉輕雨想了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是上次在真定你見過的張兄,他的功夫就在我之上,我的功夫在青年人中,也算能排上一等吧?!?p> 一流高手,蕭衡對她投去羨慕的眼光,雙手比劃道:“輕雨,你能不能一躍十丈高,還能蜻蜓點水,在水上飛啊?!?p> 冉輕雨給了他個白眼:“那是鳥才能做到的。”
“哦?!笔捄庥悬c失望,雖然知道以前電視劇中的武功真是騙人的,他還抱有一絲絲希望,希望能看到一掌拍出龜派氣功的高人呢。
“那我能不能習武?”蕭衡又抱著期待的眼神。
“當然能?!?p> “那能達到你這種武功境界?”蕭衡像個好奇寶寶。
“能?!比捷p雨一本正色的點頭。
蕭衡大喜過望。哈哈,我能成為武林高手啊?!澳俏沂裁磿r候才能練到你這境界?”
冉輕雨上上下下打量他,好一會兒才咬牙道:“下輩子。”
呃,蕭衡的手僵在半空,這個笑話很冷。嗆死個人,她居然會說冷笑話。
“學武一途,要在筋骨未定的時候,勤學苦練。你都二十幾了吧,骨頭都硬化了,只能是強身健體而已,想達到我這境界,你還是先去投胎吧?!笨粗捄夤之惖哪樕?,冉輕雨憋住笑道。
“哈哈,那下輩子的事情還是下輩子再說。”蕭衡打個哈哈,此時見飯菜上了來。
蕭衡興趣未減,邊盛飯邊問:“那你們學武的,有武林秘籍什么的沒有???比如九陽神功啊,乾坤大挪移啊,葵花寶典啊,咦,輕雨,你的眼睛怎么斜了,我是說就是很厲害的武林秘籍啊,辟邪劍譜知道不?咦,輕雨,你的眼睛怎么是白色的……。”
在冉輕雨凌厲的目光下,蕭衡訕訕地不說了。
不發(fā)威,你還沒邊際了,冉輕雨心里好笑。
“你哪里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捷p雨無奈地問,對蕭衡地高人形象大打折扣,以前看他逃出虎口,又來幫廣平王做事,還覺得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后來見他字寫得那么丑,現(xiàn)在又一副好奇寶寶,簡直讓她哭笑不得。
“哦?!笔捄馍裆幻C,認真道:“我以前云游天下的時候,是一個偉大的先知叫做沃茲基碩德大先知告訴我的?!?p> “沃茲基碩德?先知?”真是奇怪的名字,先知是什么?冉輕雨的頭上兩個大大的問號。
“先知啊,啊,就是大家通常見的預算未來的算命師,就是沃茲基碩德大先知傳我一身技藝,否則我就只能在家犁田了?!笔捄饴冻鲆荒樀某绨?。我真是天才啊,蕭衡心里暗笑。
什么鬼,怪里稀奇。冉輕雨滿臉寫的不信。
愉快地吃了一餐飯,蕭衡總是問東問西,惹得冉輕雨一會嬌笑,一會給以白眼。今天她算是對蕭衡開眼界了。
窗外,陽光明媚,天高海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