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當(dāng)場抓包
“你、你是認(rèn)真的?!”何惜暉的眼睛一亮,飛快地將任素衣纖弱的身軀攬進(jìn)了懷里,仿佛擁住的是失而復(fù)得的稀世珍寶。
任素衣白眼一翻,目光越過何惜暉的肩頭,不耐地看向門口:該進(jìn)來了吧?
她并沒有等太久,下一刻,房門“哐啷”一聲,已被大力撞開。
門外站著的,是臉色鐵青的某王爺,以及一個臉上完全沒了血色的小丫鬟。
居然沒有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任素衣微微有些意外:看來那個女人的智商,比她想象的要高一點點嘛!
“解釋一下?”凌涵清目光冷冽,直直地盯著眼前這一對不知死活的男女。
明顯地感覺到何惜暉竭力壓抑的顫抖,任素衣堅定地推開他,向著凌涵清粲然一笑:“如你所見咯!”
如果說何惜暉是一個惡劣的男人,那么涵王爺這位神經(jīng)病也不會比他好到哪里去!她憑什么要讓這個神經(jīng)病覺得自己在為他守身如玉三貞九烈?
凌涵清久久未語,房中的空氣愈發(fā)凝滯了起來。
何惜暉忽然轉(zhuǎn)過身來,迅速地?fù)踉诹巳嗡匾碌纳砬埃骸皫熜郑磺卸际俏业腻e,是我自作主張的,請你放過素兒!”
凌涵清怒極反笑:“很好,你出息了。”
“師兄,不是素兒的錯,她是無辜的!”何惜暉焦灼地盯著凌涵清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忽然發(fā)難。
“來人,送客。”冰冷的聲音,毫無波瀾的臉,讓何惜暉暗暗心驚。
門外并沒有其他人。菡香哆哆嗦嗦地走了進(jìn)來,向著何惜暉微微躬身,聲音幾不可聞:“表少爺,請吧?!?p> 何惜暉擔(dān)憂地望向任素衣,卻在凌涵清的威壓下不得不收回目光,一步三回頭地挪了出去。
臥房之中只剩下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氛詭異非常。
一室刺目的鮮紅,還是大婚時布置的樣子。任素衣心性懶散,雖不喜這張揚的顏色,卻也并未刻意將它換去,只是此刻,卻忽然覺得這顏色實在是太灼人了,在這里呆久了,甚至?xí)X得皮膚都隱隱有些灼痛起來。
過了這一關(guān),一定先將這床帳換過了。任素衣心下暗暗想著。
看到任素衣目光的躲閃,凌涵清的的雙手一次次握緊又放開,放開再握緊……
無法形容的尷尬氛圍彌漫在兩人之間,似乎連空氣中都流動著詭異的味道。
任素衣猛地仰起頭,不閃不避地對上凌涵清的眼睛:“你究竟想要怎么樣,給個準(zhǔn)話??!”
凌涵清微微一愣,原本平靜得看不出情緒的臉忽然有些扭曲:“我想要怎么樣?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究竟想要怎么樣?你最好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任素衣冷冷地笑了起來,“我的身份是什么?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你讓我如何記?。俊?p> 我的身份,是你們眼中的棋子,是你們男人眼中的一件物品,是你們玩轉(zhuǎn)江山的工具,僅此而已。以為我當(dāng)真不知道嗎?
凌涵清攥緊雙拳,生生壓抑住心底翻涌的怒意。
見他遲遲不語,任素衣的眼中閃過一抹譏誚:“天色不早,王爺若無事,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凌涵清驀地伸出手,看似輕佻地托起任素衣小巧的下頜,笑得輕柔而無害:“這是在本王的府中,王妃要本王離開到哪里去?”
任素衣徒勞地想要偏過頭躲開他的魔掌,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掙扎都是白費力氣。這個男人的手,難道是鐵做的嗎?
看到任素衣的無助,凌涵清的笑容中終于有了一絲狐貍般危險的意味:“王妃若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本王此刻便告訴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