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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所知道的真相

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鶯梭憶江南 2165 2014-08-22 19:42:41

  不知道是大病初愈身子太虛,還是悶上心來瞌睡多,總之任素衣在丫頭認(rèn)為絕對不能睡著的情形下,很不可思議地又睡著了,而且一睡就是一整天,錯過了早飯和午飯,當(dāng)然晚飯如果愿意還是可以補上的。

  早上的時候,廚房大媽因為很好奇這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活過來是什么樣子,所以破天荒地不但沒有甩臉子給菡香看,而且親自端了一碗白粥送了過來,誰料看到的卻是任素衣仍然昏沉沉地睡著,無論怎么喊都喊不醒,忍不住發(fā)了一通脾氣,將滾燙的一碗粥都潑在了菡香的腳底下。當(dāng)然,任素衣是不會有機會知道這些的。

  任素衣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擦黑。醒來的原因,不是餓了,更不是不困了,而是她的手快要斷了。

  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手痛的原因是某個人死命給捏的,任素衣給氣得險些發(fā)飆。當(dāng)然,前提是如果她還有本事發(fā)飆的話。

  眼前這個人,不見的時候以為再見不到他會死,見到了,卻也不過如此罷了。

  許久不見,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變了的人,只有她自己吧。任素衣微微勾了勾唇角,苦笑。

  “素兒,你終于醒了!”見任素衣睜眼,凌涵清幾乎喜極而泣。當(dāng)然,只是“幾乎”。

  任素衣心道:廢話。

  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回應(yīng)他,任素衣只得重新閉上眼睛,暗想是時候?qū)⑺械氖虑檎砬宄恕H绻@個人果然不是自己的良人,再苦苦糾纏下去,也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素兒!”凌涵清慌張地?fù)u著任素衣的手,一頓亂喊:“你醒了,為什么不愿意見我?大夫說過你已經(jīng)無礙,起來走走可好?素兒,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不要不理我……”

  任素衣被他搖得難受,裝睡又裝不成,只得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放手,疼?!?p>  凌涵清手上稍稍減了幾分力氣,猶自不肯放手:“素兒,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兩個月了,你知道嗎,你睡了整整兩個月!那沒用的大夫總說你不會有事不會有事,可是你總是不醒,你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現(xiàn)在好了,你終于沒事了,我保證,再不讓你受委屈,我們到一個再沒有俗事纏身的地方……”

  “停?!比嗡匾氯塘擞秩蹋K于還是很不禮貌地打斷了他。

  你道你是在演瓊瑤劇嗎?一個男人叨叨咕咕的,說的盡是些不著邊際毫無意義并且沒有半點可靠度的話,不嫌惡心嗎?

  看著凌涵清錯愕的神情,任素衣只覺得頭痛。

  如果是在現(xiàn)代,還可以嘆一聲瓊瑤劇害人不淺,可這是古代啊!這邊沒有瓊瑤阿姨?。槭裁疵恳晃磺叭味既绱酥畼O品,臺詞都幾乎如出一轍?這個人當(dāng)真是凌涵清,而不是昔日的何惜暉嗎?

  任素衣氣憤之下,沒有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將凌涵清扔到“前任”的文件夾中去了。

  “素兒……”新任“前任”很受傷。

  任素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平復(fù)一下自己氣得發(fā)脹的小心臟。

  有些事,說出來比憋在心里強。她無法在一個蘋果已經(jīng)被蟲蛀得千瘡百孔的時候還可以歡欣地將它捧在掌心,贊美這個完美的水果是上帝最慷慨的恩賜。

  壞掉了的東西,唯一正確的出路是垃圾桶。

  “兩個月了嗎?我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這么久。可是你為什么要擔(dān)心?藥是你給我下的,你會不知我何時醒來?莫非……你在下藥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藥靠不靠譜?”任素衣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會這樣平靜,平靜得連她自己都以為這件事跟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凌涵清的手慢慢地放開了。任素衣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失去依托,無力地垂在床沿上,忽覺有些好笑。

  被揭穿了,要翻臉嗎?很期待呢。

  一段足夠任素衣再睡一覺的沉默過后,凌涵清才沉聲質(zhì)問道:“你胡說些什么?”

  胡說些什么?

  任素衣伏在枕上笑出淚來:“不得不說,你這一招實在高妙得很。我被囚在鳳儀宮,你覺得很丟臉是嗎?為了保住你的顏面,我只有一死了??上肋€不能死得突兀,所以你給我下了慢性的藥?不得不說,這一招實在不錯。死了一了百了,即使不死,就憑我半死不活的樣子,凌沐清也不會再有興趣——我怎么忘了,鳳儀宮中最不會少的,就是你的人!那群蠢笨的太醫(yī),看不出什么名堂,就只會往心病上推,害得我險些以為,離了你就真的活不下去呢——真真好笑死了!”

  凌涵清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素衣不理會他似是責(zé)備又似不甘的表情。這個男人一向自以為是,難道自己還要繼續(xù)受他折磨嗎?

  “我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帶我出來?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一個麻煩。既然死了就好,又何必多此一舉。難道你實在太無聊,忽然想起這個曾經(jīng)的糟糠之妻來了?我不記得我有什么值得懷念的,所以你如此大費周章實在多余,何況,我這場病的真相這樣顯而易見,你真當(dāng)我是傻的嗎?”

  任素衣覺得自己已經(jīng)笑得差不多了,可是眼淚怎么都止不住。

  一定是因為剛才笑得太厲害了,一定是。

  凌涵清的臉色冷得嚇人,氣氛降到了冰點,任素衣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冷得昏過去了。

  “你就是這么看我的?這就是你以為的真相?”凌涵清的聲音卻聽不出喜怒。

  多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神情了呢?任素衣有些迷惑。

  很多很多年了吧?

  不過,她從來沒有怕過他。

  他如今又用這樣的氣壓,來對付誰呢?

  “不是我以為的真相,是我看到的真相,”任素衣平靜地回答他,“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我的心病,卻是草藥治好的,博學(xué)如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

  “好,好,好!”凌涵清一臉說了三個“好”字。任素衣閉眼等著他的下文,卻聽到他呼哧呼哧喘了一陣粗氣,然后忽地起身,摔門走了出去。

  任素衣覺得心里一陣輕松,仿佛這一生的牽絆,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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