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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偷窺

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鶯梭憶江南 2127 2014-08-31 18:00:29

  “姑娘,其實你該試著選擇相信公子,自可省去這許多的周折?!卑救说牡却校鄡汉鋈挥挠膰@了一聲,似是向任素衣說的,那語氣卻更像是喃喃自語。

  任素衣心中一動,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正在破繭而出,思來想去卻終是沒有答話。

  她該試著相信他嗎?

  可是他何嘗給過她該有的信任?

  他三番五次地傷害她,她如何敢全心全意地將自己交了出去?

  也許是因為吃過輕信的虧吧,她始終覺得,將感情交了出去,已經(jīng)冒了極大的風(fēng)險,若是再毫無保留地信了一個人,那便是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只等萬劫不復(fù)了。

  凌涵清相信過她嗎?凌涵清值得她信任嗎?

  這個問題,她不敢回答。

  青兒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已經(jīng)沒有興趣知道。她是凌涵清的人,對自己的忠誠是有所保留的,自己對她的信任,自然也應(yīng)該是有所保留的。

  誰敢說她這次回來,不是凌涵清一手安排的呢?

  見任素衣始終沉默不語,青兒無奈地選擇了閉嘴。

  她什么都看明白了,卻又什么都說不得,實在是一件很惱人的事。幸而她在御前侍奉已久,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對所有的事情緘口不言。古往今來,哪一個近臣不是帶著一肚子的秘密去見十殿閻羅的呢?

  尷尬的寂靜之中,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不肯發(fā)出多余的聲音,連呼吸都已經(jīng)盡可能放輕了,同時在這種場景下對聲音的感覺又是分外敏感的,連院子里一片落葉的聲音幾乎都可以清晰地感覺的到了。

  所以,當(dāng)一聲微弱的兒啼響起的時候,三個人幾乎在一瞬間同時站了起來。

  她們等待的宣判,來了。

  孩子應(yīng)該是平安的,但任素衣并沒有感覺到輕松。以她對凌涵清的了解,孩子是否平安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嵐衣有沒有事?

  她們這處廂房似乎已經(jīng)徹底被遺忘了。在短暫的激動過后,仍然是漫長的無望的等待,任素衣在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幾百個圈子之后,無奈地重新坐了下去。

  任嵐衣,你可以不要這么折磨人嗎?

  一天時間竟然就這樣過去了,水米未進(jìn)的任素衣終于感覺到了疲倦。青兒和菡香想必更累吧?畢竟她們比她,還要多了一夜的逃亡。

  按理說,不管任嵐衣是生是死,凌涵清都應(yīng)該可以記起她了才是啊。

  若是任嵐衣無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時間和心情來細(xì)細(xì)審問了;若她有事,此時不是更應(yīng)該找她清算舊賬了嗎?

  可是什么都沒有。他似乎是忘記了有這么一個地方,關(guān)著這么幾個人,他甚至有可能忘記了任嵐衣這一次的險情來得有多么突然多么不合情理。

  這可能嗎?

  任素衣的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入夜之后,毫無征兆地下起了雨,細(xì)細(xì)密密的雨珠唰啦啦敲打在滿院子的花木石階上,莫名悲涼。青兒輕輕推開房門,向兵馬俑侍衛(wèi)微笑了一下:“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侍衛(wèi)木木地點了點頭,任素衣和菡香目瞪口呆。

  青兒無辜地回頭一笑,主仆二人便像提線木偶一樣,茫然地跟了出去。

  這情形有些詭異。早知道青兒不尋常,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不尋常。

  任素衣很清楚,如果是她自己來交涉,便是說破了嘴皮子,也不可能讓侍衛(wèi)通融半分。可是青兒一開口,侍衛(wèi)二話不說就放行了,這意味著什么?

  青兒,她原本就一直是自由的?。?p>  既如此,她在廂房陪侍到現(xiàn)在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帶她們出門,又是為了什么?凌涵清給她的任務(wù),究竟是什么?

  任素衣很清楚自己沒有回絕的余地。既然一直在旁人手中,何必作一些徒勞的掙扎?此時青兒便是要直接帶她去刑場,她也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萬幸并不是。

  按照方向判斷,此行的去向,應(yīng)該是見任嵐衣,這讓任素衣對青兒的身份,又多了一重疑慮。

  奇怪的是,青兒并沒有帶著她們走進(jìn)任嵐衣的臥房,而是拐過一道窄門,在一個極偏的隔間里停下了。任素衣很快意識到這應(yīng)該是貼身婢女的臥室,但始終不理解青兒帶她們鬼鬼祟祟躲在這個地方的含義。

  總不會是凌涵清吩咐她們來聽墻角吧?

  大概是為了便于隨時聽候主人的差遣,隔間跟主臥之間是有小窗相通的,往內(nèi)看時很方便。同時為了防止無關(guān)的婢女打擾到主人,小窗又設(shè)計了一些遮擋物,讓主臥中的人不容易看到隔間的活動,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任素衣又是驚奇又是好笑。

  設(shè)計這個窗格的人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樣的設(shè)計實在太便于偷窺嗎?

  無論如何,她們主仆三人此刻正在利用著這個奇特的設(shè)計,光明正大地做起了偷窺的勾當(dāng)。

  臥室內(nèi)紗帳半掩,隔著小窗也可聞到濃濃的安息香味,但血腥之氣是什么樣的香也掩蓋不住的,點這樣重的香,也是徒勞罷了。

  任素衣不由得有些唏噓。

  這個角度看不到任嵐衣的臉,只能看到大紅的錦被上,搭著一只雪白的手臂,柔弱堪憐。

  臥室內(nèi)并沒有其他人在,想必嬰兒已經(jīng)被抱了出去,仆婦也都已經(jīng)遣退了吧?

  難道青兒帶她們來,只是為了看任嵐衣如何昏睡?

  正這樣想著,忽然聽到臥室之中有極輕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陌生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的低喚:“嵐兒?!?p>  任素衣看到一只手搭上任嵐衣露在外面的皓腕輕輕搖晃,那手臂上的服色,卻似乎是鎧甲?

  這人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任嵐衣的臥室之中,而且舉止有些顯而易見的親密?

  正在疑惑,卻聽得耳邊青兒的呼吸沉重起來,任素衣疑惑地回過頭,發(fā)現(xiàn)青兒的臉色極其怪異,似乎是不可置信,又帶著些意味不明的興奮。

  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有趣的事?

  原來她也不是可以掌控一切的。任素衣心里舒服了些。既然大家都在被別人算計,事情當(dāng)然是越復(fù)雜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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