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傳來一陣一陣的涌動,滾燙的鮮血正從脖子上的傷口向外噴涌。
在他面前,是一張人類的面孔,這不是當(dāng)年打傷他父親的那個騎士,但是,在他的眼睛里卻擁有與那個騎士一樣的光芒。
橙色的戰(zhàn)神之力從庫風(fēng)的體內(nèi)升起,就在他拔出那把劍的同時,身體傾倒的那一瞬間,右手的拳頭已經(jīng)狠狠地送了上去。
骨頭碎裂的聲音從森林里響了起來,雷鳴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張望向自己的猙獰面孔,血獠的反應(yīng)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迅速。
在鮮血的刺激下,在那樣的氣勢下,這頭血獠非但沒有狂暴,反而以驚人的速度進行反擊。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雷鳴根本不敢相信,這一拳竟然是出自一頭血獠之手。
只有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原力勇士才會使用這樣的招數(shù),將全身的原力全都集中在一點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轟擊出去。在幾乎只能本能地反擊的情況下,這頭血獠竟然還有這樣的控制能力,準(zhǔn)確無誤地攻擊自己身體最脆弱的部位。
剎那間,雷鳴似乎回想起了他們第一次進入加麥丹的時候,被索馬其押進城里的那個血獠。
索馬其曾經(jīng)告訴過他,那頭血獠非但懂得如何使用技巧攻擊,而且更擁有非常強大,幾乎不亞于任何一個原力修煉者的神奇力量。
剛才,就在雷鳴中拳的那一刻,他仿佛也看到了眼前閃過一道橙色的光芒。難道說,這就是索馬其所說的那種神奇的力量?他甚至相信,剛才血獠用雙手去迎接自己排山倒海的那一劍,也絕對不是一頭野獸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
圣潔的光茫照亮了月光森林,見到雷鳴被那恐怖的怪物擊中,劉燕已用最短的時間祭起了自己體內(nèi)的光明念力,凈化的圣光隨時都可以將那頭怪物抹煞在這片純凈的森林之中。
但就在這時,她竟然看到那頭血獠朝自己望了一眼。那一眼,似乎飽含著怨念,但是又滿懷希望。那絕對是一只擁有智慧的眼睛,劉燕甚至覺得那一眼似乎是要對自己說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劉燕手中的凈化之光并沒有發(fā)出去,反而垂下雙手,看著不遠(yuǎn)處的那頭血獠。
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雷鳴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一招失敗,過后將要面臨的會是一場艱難無比的戰(zhàn)斗。而圣光亮起的時候,雷鳴又感覺到一陣屈辱。什么時候,自己竟然需要一個女人幫忙,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自己深愛的,想用全部的生命去保護、去珍惜的一個。
嗚——
庫風(fēng)發(fā)出一聲長嘯,丟下手中的雷鳴,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繼續(xù)攻擊,那道幾乎可以照亮一切的光芒立刻就能將他化為一堆灰燼。他是可以殺了眼前那個男人,用自己的性命與鮮血去換取一頭血獠應(yīng)有的榮耀。但是他也清楚,如果自己現(xiàn)在死在了這里,那李宇翔可能永遠(yuǎn)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身受重傷,陷入昏迷的李宇翔能不能活下去?這不在庫風(fēng)能夠考慮到的范圍之內(nèi)。但是他卻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類雖然把自己當(dāng)成敵人,但是卻一定是李宇翔的朋友。
他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衷,期望她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僅管他知道,這樣做成功的機率有多么的低。
終于,他看到那女人手中的光芒已經(jīng)消失,她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庫風(fēng)興奮地忘卻了自己身上的傷痛,拼命地朝著李宇翔藏身的方向飛奔過去。
“你沒事吧?”劉燕來到雷鳴的面前,仔細(xì)察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讓她感覺奇怪的是,雷鳴胸前的骨頭雖然破裂,但是卻絲毫沒有傷及到內(nèi)臟。也就是說,他猜得一點不錯,那頭血獠沒有傷害雷鳴的意思,只是不想讓他再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
雷鳴此時的感覺非常奇怪,他明明從那頭血獠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殺意,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下一記攻擊的準(zhǔn)備,但是那家伙就這么跑了。而且,原本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的劉燕竟然也在這個時候收手,更讓雷鳴有點想不明白。
“我覺得那頭血獠好像有什么話要對我們說?!眲⒀嗾f道:“他似乎要把我們引到什么地方去?!?p> 一道暖暖的圣光注入到雷鳴的體內(nèi),他胸前裂開的骨骼已經(jīng)開始愈合。疼痛一下減輕了不少,這讓雷鳴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很快又被劉燕的一句話給提了起來。
“你相信一頭血獠?”
在雷鳴知道劉燕一向都是爛好心,不管對方是好是壞,只要是可憐的,她都一定會出手相助??墒窍嘈乓活^血獠?雷鳴覺得自己的耐性在受到最大的挑戰(zhàn)。
“我不知道……”劉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當(dāng)我看到那只眼睛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好像有話要跟我說,而且小布雷拉也認(rèn)為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像是為了證明劉燕的話沒錯一樣,小樹人拼命地點著早已長滿新枝的大腦袋,而且拉著劉燕的裙角,一個勁兒地往血獠消失的地方猛指。
“相信他?”雷鳴看著連話都不會說的小樹人,連翻了兩記白眼。
不知道為什么,小樹人布雷拉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那些比他小的樹人都能跟可樂村的居們進行良好的溝通了,但是這布雷拉還是一副呀呀學(xué)語的樣子,連一句人話都說不全。
但是,劉燕卻始終能明白布雷拉的所有意思,而且她相信,作為卡拉贊的孫子,小樹人布雷拉也有他預(yù)知未來的能力。所以,一般只要是布雷拉做的決定,劉燕都不會反對。
既然已經(jīng)扯到了這個樹人的身上,雷鳴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沒有用了。但是他說什么也不同意劉燕就這么去找那頭血獠,他們立刻找到了離這里最近的艾爾弗哨站,帶上了一批精英箭手,這才沿著血獠留下的血跡慢慢尋找。
庫風(fēng)知道,那兩個人類很快就會帶著幫手找到這里,他故意沒有擦去灑落在森林中的血跡。
一道陰影出現(xiàn)在洞口,庫風(fēng)立刻迎了上去。但是他看到的卻不是那兩個人類,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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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李宇翔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四周一片漆黑。周圍什么光也沒有,什么聲音也沒有。如果不是周圍傳來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以及背后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還有全身快要散架一樣的疼痛,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既然沒有死,那這里又會是什么地方?
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李宇翔的感覺還是非常靈敏的。空氣中的濕度很大,雖然還是很冷,但是卻不像加農(nóng)雪山上那樣凍得刺骨了。在那股腥臊的氣味之外,還略帶有一些植物的味道。地面是一塊冷硬的巖石,四周似乎還有一些骨頭碎片一類的東西。
李宇翔斷定,這里應(yīng)該是位于加農(nóng)雪山與月光森林的交界處,一只大型塔雷納的洞穴。只是周圍沒有光,不知道是因為天黑,或者洞穴已深入到了山體內(nèi)部。
最后的記憶只保持到自己利用暗翼之血,將體內(nèi)剛剛吸收到的冰霜元素全部釋放出來。當(dāng)時只感覺到全身的力量和意識隨著最后一絲念力的釋放而消失,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庫風(fēng)怎么樣了?
李宇翔依希記得,自己在發(fā)動最后的攻擊時,庫風(fēng)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該不會是已經(jīng)死了吧?想到這里,李宇翔心里一陣抽痛,難道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就這樣死在雪山之上,同那些默默無聞的尸骸一樣,最后成為一塊阻止他人接近的警告牌嗎?
不會!李宇翔的這種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從腦海中揮去。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只塔雷納的巢穴中呢?他不認(rèn)為月光森林中的塔雷納會穿過那片冰風(fēng)峽谷,專程把這個“食物”拖回洞里保存起來。
是庫風(fēng)!
當(dāng)李宇翔感覺到,枕在自己頭下的東西竟然是一塊富含冰元素的元結(jié)晶時,他知道,肯定是庫風(fēng)將他從那片峽谷中背了出來,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他應(yīng)該知道,月光森林不能隨便亂闖,更何況是在東部大陸以殺戮與血腥著稱的血獠,在這里是更不會受歡迎的。
李宇翔想坐起來看一看周圍的環(huán)境,但是身體里沒有絲毫可供使用的力量。全身上下只有重得像灌滿了鉛一般的酸脹,還有血肉骨骼各自分家,支離破碎的痛。
別說是坐起來,現(xiàn)在他就是連一根手指頭也動彈不得。
他殺死冰霜地龍的方法其他早已經(jīng)超出了身體的極限,同時也超出了自己精神與念力的極限。
李宇翔的黑暗念力擁有吞噬其他元素的能力,他也能通過黑暗之心,將這些元素轉(zhuǎn)化成為自己的力量,但是那畢竟是一頭冰霜地龍,加農(nóng)雪山上生命力最為旺盛的生物,那龐大的身體內(nèi)累積了多年的冰系元素又豈是李宇翔的身體可以承受得了的。
這就像一個汽球,明明只能裝一升的水,但是偏偏要往里面灌進去十升,其結(jié)果會是什么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因為暗翼之血可以將他體內(nèi)積攢過多的能量一次性釋放出去,不用等冰霜地龍或者其他任何敵人對付,李宇翔立刻就會因為體內(nèi)集聚了太多能量無法轉(zhuǎn)化而發(fā)生爆炸。
雖然暗翼之血幫助李宇翔化解了自爆的危機,但是那強大的氣流就像是足以淹沒一切的山洪突然涌進了一條小溪,雖然最后洪水遲早會流盡,但是小溪卻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沖刷得面目全非。
即使李宇翔喝過生命之泉,體內(nèi)的筋脈也比其他人強韌許多,但是身體和精神也在超越極限之下險些以離破碎。要換成普通人,這個時候早就已經(jīng)死了。
上一次進食是在靠近冰風(fēng)峽谷之前,李宇翔現(xiàn)在只感覺肚子里已經(jīng)徹底的空空如也,口也渴得厲害,看樣子他躺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再努力嘗試了幾次起身,無奈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一丁點筋肉的抽動都會換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想使用念力修復(fù)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但是整個身體內(nèi)的筋脈結(jié)構(gòu)就像是被鐵錘錘了一下的玻璃,即便沒有徹底粉碎,也絕不可能再運轉(zhuǎn)起來。而且在幾次失敗的疼痛后,剛清醒起來意識又開始慢慢模糊了。
李宇翔長長地嘆了口氣,索性閉上雙眼,開始了靜靜的冥想。
不知不覺,李宇翔好像做了個夢。夢里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一道模糊的人影站在那里,如同這片黑暗之中的王者,散發(fā)著無與倫比的強大氣息。
漸漸地,在那道身影的周圍開始出現(xiàn)了一片海洋,無邊無際的大海仿佛一片無色的水晶一樣,靜靜地飄浮在這個黑暗的世界里。海洋上波濤翻滾,洶涌澎湃,一片暗黃色的土壤正海面上升起,從土里長出了一棵樹。
隨著那棵樹越長越高,越長越大,它腳下的土地也在跟著越來越寬廣。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片土地變成了一片大陸。有高山,有平原,有森林,有原野。一些如蝴蝶一般閃耀著瑩光的小精靈在這片大陸上來回穿梭,環(huán)繞著當(dāng)中那棵大樹,自由自在地飛翔。
越來越多的精靈出現(xiàn)在這片大陸上,而它們都帶著不同的顏色,有紅,有黃,有藍(lán),有綠,有紫……五彩繽紛,千姿百態(tài)。隨著這些精靈的出現(xiàn),大地上也開始了更為豐富的變化。
當(dāng)這一切全都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固定了自己的形態(tài)以后,那道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片土地上。
他伸出手,從那些小精靈里挑出十二個顏色不同的,把它們放進一個透明的小盒子里。起初,這些小精靈還能和平共處,玩耍得非常高興,但是沒過多久,它們的關(guān)系就開始發(fā)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黑的跟白的總是要打架,誰都想把對方壓到自己身下去。紅色的那個總是想接近紫色的,但是紫色那個老是躲得老遠(yuǎn),而且也看著周圍的其他精靈不順眼,誰都不愿意搭理。橙色的那個最為活潑,而金色跟銀色的兩個卻始終都很寧靜,青色的那個跟誰都很親近,但是灰色的那個卻老是躲在一邊,一點都不起眼……
漸漸地,那個透明的小盒子變成了一本書,而那里面的十二個不同顏色的小精靈變成了鑲嵌在這本書上的十二顆寶石。
黑影隨手一揮,書落到了那片大陸上,十二道光茫從書里飛奔而出,灑落到這片遼闊的大地。
命運之書!
看到這一幕,李宇翔險些叫了起來。也就在這時,一束光線照亮了黑暗,連同周圍的一切也被這束光線的出現(xiàn)而消失得無影無蹤。李宇翔感覺自己的身體里傳來一股暖流,所有受損的筋脈正在以他看得見的速度飛快地恢復(fù)著。
“宇翔……宇翔……”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斷地在他的耳邊呼喚著,伴隨的似乎還有一個輕微的啜泣聲。
呼吸……李宇翔聽到,在自己的身旁似乎有很多個人的呼吸人,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有人正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那腳步聲十分輕盈,似乎只有艾爾弗人才會有這樣的腳步聲。
一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到李宇翔的嘴唇上,接著,更多的液體順著他的喉嚨里流進了他的身體。
是生命之泉!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李宇翔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而體內(nèi)的傷口也在隨著生命之泉的流動更加快速的恢復(fù)。
“宇翔!你醒了?!”看到李宇翔的眼皮似乎顫動了一下,雷鳴激動地叫了起來。
他和劉燕帶了人沿著地上的血跡找到了這座山洞,但是卻沒有看到那頭獨眼的血獠,反而發(fā)現(xiàn)了一直躺在洞里的李宇翔。
看清李宇翔的處境,劉燕立刻使用光明念力替他修復(fù)體內(nèi)受損的筋脈,而在得知之一切以后,還在病中的迪雅莉女王也特地命菲娜帶來了可以起死回生的生命之泉。
“我……沒事……”李宇翔艱難地說了一句,看著周圍一個個涌動的人頭,幾乎整座可樂村的人都快要擠到這座山洞里來了。要不是劉燕說李宇翔的情況不能夠隨便移動,他早就被眾人抬回可樂村里去了。
李宇翔醒了,眾人一陣歡呼,沖天的叫聲幾乎沒把整座山洞掀翻過去。
“庫風(fēng)呢?”李宇翔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庫風(fēng)的身影。按他的估計,庫風(fēng)很有可能是被關(guān)了起來,或者是被艾爾弗人強行驅(qū)逐出境了。如果是那樣,他要趕緊把人叫回來才行。
“庫風(fēng)是誰?”劉燕見李宇翔的身體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也跟著逐漸收起了自己的光明念力。
其實她不知道,一心想著救人的她險些將李宇翔害死。
如果李宇翔的黑暗念力還像以前一樣的話,她的光明念力簡直就是對李宇翔最大的傷害。但是好在這時候李宇翔體內(nèi)的念力早已散盡,僅余的一點黑暗念力也在光明進入的那一瞬間,跑到黑暗之心里躲了起來,這才使得李宇翔沒有像那次遭遇光明念力師時那樣痛不欲生。
得知庫風(fēng)就是那個險些跟自己同歸于盡的血獠,雷鳴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但是他們并沒有看到那個血獠,到洞里的時候,就只有昏迷不醒的李宇翔。
再問其他人也是一樣,除了幾天前有巡邏的艾爾弗人碰到了他,又被他跑掉了之外,就再沒有人看到過庫風(fēng)的身影了。
雖然失去了庫風(fēng)的下落,但是能夠與伙伴們重逢,李宇翔心中的激動卻是怎么也免不了的。
回到可樂村的路上,他們互相講述了在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一些事情,也都為對方的經(jīng)歷感到萬分的驚訝。李宇翔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雷鳴竟然成了一個原力與念力兼修的圣騎士,而劉燕……
一想到自己與光明教廷的過節(jié),還有自己的黑暗念力,李宇翔的表情多少也有些不太自然。
但是劉燕絲毫沒有察覺到李宇翔表情上的變化,此時此刻,她的心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李宇翔已經(jīng)回來了這個盼望已久的喜悅之中。
“早知道修納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國王,我就不用繞這么遠(yuǎn),直接回加麥丹就行了?!崩钣钕枵f道,勉強化解了他心中的那一絲尷尬。
“才不是呢!”雷鳴笑著把手搭上了李宇翔的肩膀:“要是你去了加麥丹,可就碰不到我們了。說起來我們幾乎是同時番越的加農(nóng)雪山,但是竟然沒有碰到,你小子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這家伙,老是死里逃生,看樣子那命運之神還真是照顧你得很呢!”
提到命運之神,李宇翔不禁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心急尋找靈魂之石,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