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大陸之上的軍制是這樣的,帝國之中最高的軍事長官是他們的皇帝,而皇帝之下就是帝國統(tǒng)帥部,統(tǒng)帥部負責統(tǒng)領各個大軍團的軍團長。因此說來,軍團長都擁有極為強大的勢力,副軍團長是僅次于軍團長的官職,一個軍團長往往會有兩到三個副軍團長,因此,副軍團長是一個非常高的級別?,F(xiàn)在,圣光牙軍團的三個副軍團長竟然被天武學院里面的人殺害,且不論他們?nèi)齻€還有三大帝國王子的身份,僅僅是他們身為副軍團長一項,就足以讓教廷絕對不能讓步,更不要說三位王子被殺,怎么著也要給三大帝國一個說法。
很可惜地是,被認為殺人的這一方也并不是好對付的,三大圣地在大陸之上享有很高的聲譽,特別是天武學院,千年以來桃李滿天下,他們的弟子分布在大陸各大帝國的各行各業(yè),甚至在三大帝國的帝國統(tǒng)帥部之中,都有不少天武學院的弟子。淳于威和淳于心身為上代院長的孫子孫女,這代院長的兒子女兒,可是絕對不能讓人隨便誣陷殺人的。更何況,大陸的高層都知道,他們兩個還有一個好外公,魔法工會的理事長弗里沙可是最為疼愛他的女兒,因此,對他的外孫和外孫女就更加疼愛,如果有人敢動他的這兩個寶貝蛋,就要面臨全大陸所有魔法師的仇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有一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當前魔獸和獸人族大軍即將到來,天武學院為了全人類,不惜犧牲自己學院,為人類贏得了寶貴的集結時間,而且還打敗了魔獸大軍的先頭部隊,結果天武學院五千子弟能夠回來的不到五百,因此,完全可以說,天武學院五千子弟已經(jīng)是全體人類的英雄,無論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
淳于心和淳于威是當代院長的女兒,也是天武學院年輕一代的代表,如果說非要處置他們的話,那么,所造成的影響絕對是非常嚴重,甚至會讓整支大軍的士氣受挫。人類的英雄在前邊奮戰(zhàn),我們在后邊處理他們的兒女,無論到底他們的兒女犯了什么錯,這絕對是動搖軍心的決定。
兩邊都萬萬不能得罪的時候,那么,公平就誕生了。大家都不敢作出決定,只好把目光投向偉大的教皇陛下。教皇維埃里十三世還是十分聰明的,被殺的人現(xiàn)在是他手下的副軍團長,如何處理必須由他來作決定,于是這位教皇陛下作出了一個十分公平的決定,那就是,調(diào)查清楚,看一看到底是哪一方的責任,如果責任在被殺者一方,那么殺人者就可以受到較輕的處理,但是如果責任在殺人者,那么無論如何,也要實現(xiàn)殺人者死這一基本定則,決計不能馬虎。
而要確定到底是哪一方的責任,就必須要調(diào)查,至于派誰去調(diào)查這一事件就成了一大難題,誰也不愿意充當這個出頭鳥。最終,教皇陛下拍板決定,由這一次三個總指揮的候選人去調(diào)查,并且提出他們的處理意見,看一看到底誰能夠將這個事情處理好,那么能夠拿出最佳處理方案的那個就將成為本次大軍的總指揮。所謂是割草打兔子——兩不耽誤,這件事情的處理和總指揮的選拔都是絕對不能拖延的事情,于是英名無比的教皇陛下便決定將這兩件事情變成一件事請來解決,贏得了所有在場人士的一致稱贊。
三位候選人立刻分別走了出去,去為這件事情調(diào)查取證,他們都知道,這件殺人案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疑點,那就是,懷疑被殺的人的尸體不知去向,誰先找到了尸體,誰就可以盡快解開這件兇殺案的真相。畢竟,在絕對公平的情況之下,只有事實才更有說服力。但是,急于找出事實真像的他們,似乎都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圣光牙軍團的大軍現(xiàn)在正在包圍天武學院歸來的眾人,要是一旦形勢失控,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令人奇怪的是,淳于天和西門無情也好像忘了這件事情似的,依舊笑呵呵地在那里聊天打屁,有時候還打趣一下一旁偶偶私語的伊撒戈爾和但丁,完全不把天武學院被圍這一事件放在心上。讓教皇和那些希望圣光牙軍團能夠給天武學院一些教訓的人們大為不解,要知道,他們完全可以確定天武學院的六位圣域高手都身在這個大廳之中,實在想不到他們?yōu)楹芜€能如此自信?
咱們回過頭來再說一說維克爾這邊,對于維克爾的話,弗蘭朵簡直無語,不過她很快就猜到了維克爾的打算,那就是殺人滅口。知道維克爾殺人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尸體都被那些魔獸吃了個干凈,這叫做死無對證,誰也無法確定是維克爾把這些人殺了,那么這件事情就只好不了了之。弗蘭朵心中暗嘆:維克爾不愧是干殺手的,這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完全沒有破綻,即使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做的更好了。想到這里,弗蘭朵咽下維克爾塞到她嘴里的肉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有不少人看到心兒和威兒和那些人起爭執(zhí),這一點你打算怎么辦?”
維克爾還沒有回答,一旁的淳于心已經(jīng)抬起頭來說道:“媽媽你別信他,那些人的確是他殺的,這是我親眼看到的,絕對是不會錯的。媽媽,你不知道,他殺人的時候連眼都不眨,不知道有多可怕?”說著這些話的淳于心,看到維克爾朝她看來,嚇得立刻又縮進了弗蘭朵的懷里。
維克爾嘆息道:“哎,沒想到啊,我的心兒姐姐看到如此可怕的情形,竟然嚇得胡言亂語起來。媽媽,你可要好好安慰她一下啊,不要留下什么后患才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媽媽就不必擔心了,自然有您兒子我親自處理,保證不留一點后患?!闭f罷,望了望房門之外,淡淡地笑道:“看來,他們已經(jīng)等不及了,心兒姐姐還是喝一點肉湯,平靜一下吧。我可要走了,不能讓他們這些該死的家伙打擾我們天武學院的勇士們休息啊,您說是不是啊,媽媽?”
弗蘭朵微微一愣,立刻就明白了維克爾話的意思,無奈一笑,淡淡說道:“維克爾啊,你作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我這一雙兒女,你也是我兒子,我現(xiàn)在也管不了你,但是你要記住,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了,知道了嗎?”
維克爾呲牙一笑,把身出頭來看他的淳于心嚇得又縮了回去,躬身對著弗蘭朵施禮道:“媽媽的話,我一定會記在心上,那么我走了?!闭f著話,維克爾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