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巨蟒的青色龍卷風就那樣徹底的消失了,天界降臨的神子也就這樣被打敗了,這一場驚天大戰(zhàn)讓城樓之上觀戰(zhàn)的眾人如癡如醉。然而最后塵埃落定,天空依舊碧藍如洗,天際的最后一縷陽光也消失在地平線上,只留下那巨大龍卷風在地上所劃出的巨大鴻溝橫隔在天武學院巍峨的城樓之前。似有一道長風從遠不可知的天際吹來,拂動了眾人的衣衫。
城樓之上,淳于天雙目遠眺,輕聲說道:“起風了啊?!?p> 遠處鴻溝的盡頭,昔日獸人族的第一圣域依舊傲然浮在空中,荒原上的涼風輕輕地吹起他的血色長發(fā),宛如一位血色魔神。血狼魔刀那數(shù)丈長的刀身此時也恢復了正常,卻依舊輕輕顫動,發(fā)出細微的嘯聲,這聲音,便宛如剛才那血狼王的長嗥一般無二,只不過聲音低沉,其中似乎飽含著歡欣之情。伊撒戈爾的身軀也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不過身上肌肉依舊隆起,頭上本來不長的頭發(fā)此時也變得長至腰間。
但丁輕輕飛過,她剛才過去親手將已經(jīng)再沒有還手之力的奧玎格徹底毀滅,此時她的臉上掛著一種解脫的笑容。長風吹過,讓衣衫飄飄的但丁宛如天上神女。
看著眼前美麗的人兒,伊撒戈爾微笑著伸出雙手,然后但丁毫不猶豫地撲到了他的懷里,兩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起。這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思念,生死兩隔的凄涼,都在這擁抱之中化為了泡影。
城樓之上的人們紛紛鼓掌,更有那感情豐富之輩已經(jīng)是掉起了眼淚,就連明知此時天武學院還處在危機之中的淳于天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突然有好事者大叫起來:“親一個。”很快便被城樓之上的熱血男兒所效仿,于是眾人齊聲高呼:“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眾人的聲音聚集成巨大的洪流,讓天武學院的城樓似乎都在輕輕顫動。這些人中并非沒有女性存在,可是這些崇拜英雄的女孩子們一個個叫得比男孩子更大聲。就連弗蘭朵這樣的已婚少婦也是雙頰微紅,抿嘴淺笑。
聽著城樓之上眾人的呼喊,但丁不禁霞飛雙鬢,微微一笑,轉(zhuǎn)身朝著城樓之上的眾人輕輕揮手,然后勇敢地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伊撒戈爾的脖子,送上自己香甜的嘴唇。伊撒戈爾的臉上也是掛滿了微笑,輕輕地擁著但丁美好的身軀,陶醉在兩人的深吻之中。
城樓之上瞬間變成了歡樂地海洋,天武學院的學子們歡呼起來,互相以擁抱來表達自己歡快的感情,當然也少不了趁著這個機會占女孩子便宜的家伙。
城樓之上的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維克爾略微有些妒忌的看著眼前歡樂地人群,輕輕嘆了口氣,對戒神說道:“有什么好高興的?不就是兩個奸夫淫婦親嘴嗎?”
戒神沒好氣的說道:“你個小孩子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快樂之處,不過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苯渖竦穆曇敉蝗灰幤饋?,鬼鬼祟祟的說道:“其實,還有比親嘴更令人興奮的事情呢,等你長大了,我再慢慢教你?!?p> 維克爾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要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其實比任何人都了解,只不過我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到底有什么樂趣,讓那些老頭子們樂此不疲。算了,這些都以后再說吧,我還是盡快離開吧,不然的話恐怕一會兒就會一堆麻煩?!?p> 戒神嘿嘿笑道:“你倒是沒什么麻煩,不過有人很快就要有麻煩了。我勸你現(xiàn)不要離開,很快就有好戲可看!”
維克爾一愣,急忙問道:“什么好戲?”可是戒神卻不再說話。維克爾略略猶豫了一下,又看到孔雀還沒有離開,也就不再離去。這時伊撒戈爾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攜著但丁的手臂,慢慢地朝著城樓之上飛來。
淳于天忙帶領(lǐng)眾人迎上來,呵呵笑道:“兩位今日拋卻仇恨,喜結(jié)良緣,真是可喜可賀。不過此地不是說話之所,二位不妨隨我等前去學院議事大廳,由小兒為兩位說一說這大陸之局勢可好?”
伊撒戈爾微笑道:“如此正好。我雖然得以執(zhí)掌黑暗神殿,可是卻對眼下的情況并不清楚,能有人解說,我自然是感激不盡,不過就是勞煩淳于院長了。”淳于清河急忙連說不敢。這時,但丁目光一掃眼前眾人,清聲說道:“不知道神使大人跑到那里去了?既然是我們大家要一起共同商議如何退敵,他作為教廷的代表,怎么能不出席呢?”
淳于天一愣,四下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維克爾的身影,奇怪的說道:“是啊,神使不在,這討論可是算不上完美啊。大家可曾見到神使大人?”他這最后一句提高的嗓音,卻是對城樓上的眾位學子說的。
此時還沉浸在歡樂之中的眾人聽了老院長的話,都是一愣,再四下看時,那里還有那個神使的身影?這時卻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本神使在此,找我何干?”
淳于天就看到城樓之上的眾人竟然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一位美貌如少女的少年沿著這條讓出的道路緩緩走來。而他身邊的眾人竟然不敢去看他那令人心碎的容顏,紛紛低頭。而淳于天身邊的人們,見過維克爾的無不大吃一驚,而弗蘭朵更是驚呼出聲,叫了聲維克爾快步走了過去,張開雙臂,就要擁抱維克爾。
維克爾卻輕輕一閃,躲過了弗蘭朵的擁抱,微微一笑說道:“媽媽,你現(xiàn)不要這樣,我現(xiàn)在身為神使,自然要先應付公事。我們母子之情,可以以后再說。”
原來,維克爾聽到淳于天說話,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走脫,而且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已經(jīng)無法掩飾,便干脆去了偽裝,上來和大家相見。不過他的心中,不免大罵戒神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