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輕輕地滑開,露出一張極端冷酷的臉,而此時,閃爍在那人眼中的寒意,比他的臉還要冷酷百倍。剛剛打開大門的淳于心,萬萬沒有想到遞到了她胸前的并不是什么信件,而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淳于心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她的胸前突然爆發(fā)出一道淺綠色的光暈,那本來絕對不可能失手的一刺竟然沒有得手,可是那面容冷酷的人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她的手中突然爆出一蓬黑色的銀針,朝著淳于心沒有被防護住的腿部射來。
這一次,可就沒有什么屏障可以阻攔了,不過在這危急的時刻,淳于心身子一錯,閃開了大部分的銀針,可是,還是有那么幾只射中了淳于心的小腿。淳于心突然覺得就好像自己的腿部好像被蛇咬了一口那樣,一陣的麻痹,當即一跤跌倒。
這個時候,正在大廳之中吃飯的眾人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看到自己女兒受到攻擊的淳于清河怒吼一聲,一道金色的斗氣瞬間劃過庭院,狠狠地擊打在完全來不及躲避的那個冷面人的身上,當場把他打了出去。不過,令淳于清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旁邊閃過一條花色人影,將那冷面人抱在懷里,并且毫不停留。雖然克里特同時出手,但是卻沒有能夠及時攔下那條人影,只是打中了那人影的后背,然后那人兩個起落,竟然就這樣消失在旁邊的一座樹林之中。克里特一聲怒吼,飛身而起,朝著那兩人逃去的方向追去,而淳于威也跟著追了出去。
這個時候,淳于清河和弗蘭朵已經(jīng)拼命的朝著淳于心倒下的地方跑去。然而,看到這一突發(fā)qing況,維克爾心中的驚詫和恐慌還遠在他們二人之上,不過好在維克爾意志堅定,才沒有露出什么破綻,稍微停頓了一下就立刻跟在那一對著急的父母后面朝著淳于心跑去。
維克爾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為他認出了那兩個刺殺淳于心的人,那兩個人分明就是花非花和冷面人,這兩個人原本和他同屬于暗影之中的新一代精英,不過,雖然維克爾認識他們,但是他們卻不認識維克爾,這個被稱為‘無’,在暗影之中最為秘密的存在。可是看這兩個人的架勢,他們的意圖很顯然是維克爾,這不由得讓維克爾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了暴露的嫌疑。
不過這個猜測很快就被維克爾推翻,只看著兩個人把淳于心當作自己的暗殺對象就可以看出他們對與自己的真實身份根本就是一無所知,而且對于這座莊園里面究竟有著怎樣的戰(zhàn)斗力也并沒有一個十分明確的了解,不然的話,恐怕他們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擁有兩位黃金騎士,一位擁有大魔導師實力的魔導師面前放肆。結果,雖然他們刺傷了淳于心,但是他們恐怕也已經(jīng)身負重傷,能不能從克里特和淳于威這兩個高等級騎士的手中逃脫恐怕都是問題。
不過既然排除了他們是因為暗影發(fā)覺了自己的存在而派來的殺手,那么,他們到底是為什么來刺殺自己呢?
維克爾就這樣帶著萬分的疑問來到了淳于心的身邊,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淳于心那張變得赤紅的俏臉。維克爾心中暗驚,知道這是七星所配置的劇毒,赤血沸騰散。這種劇毒是七星所配置出來的最為劇烈地毒藥之一,幾乎是中者無救。不過,這也僅僅是幾乎,維克爾自己就有不下三種方法可以解掉這種劇毒。
其中最為簡單的做法就是維克爾拿出自己身邊攜帶的解藥,立即就可以解除這種劇毒對淳于心的傷害,但是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就成了問題,免不得要隨著解藥一起暴露。所以這種方法立即就被維克爾舍棄,畢竟雖然維克爾對于這個家頗有好感,但是還沒有好到為了幫淳于心迅速解除痛苦而暴露自己好不容易才隱藏起來的身份,維克爾是絕對不愿意的。
第二個辦法就是讓一個使用冰系斗氣和光系斗氣的人一起,使用他們的斗氣,為淳于心祛除毒害。這個辦法似乎行得通,淳于清河修練的就是冰系斗氣,而且聽說天武學院也還有一位光明系的黃金騎士。但是,這個辦法恐怕也不是個辦法,因為如果這樣做的話,兩位黃金騎士恐怕就會喪失黃金騎士的資格,淪落為白銀騎士。聯(lián)想到白銀升黃金那無比的艱難,這也就是為什么說這個辦法不是個辦法的原因,不過道是可以作為最后的選擇。
第三種方法就簡單的多,只需要找到一條冰青蜈,從它的口中提取毒液,就可以煉成解藥。赤血沸騰散的毒性主要來自于一種被稱作赤煉翼飛蛇的六級魔獸的毒液,這種毒液帶有很強的火系毒性效果,只有使用同樣是六級魔獸冰青蜈的毒液才能做到以毒克毒,治好這種毒的毒性。不過,這個方法同樣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時間,不說在天武荒原這種炎熱的地方根本不會有冰青蜈這種冰系魔獸的存在,即使是有,赤血沸騰散發(fā)作起來,淳于心絕對活不過三個時辰,那里有時間去抓冰青蜈?
看著自己女兒的情況,弗蘭朵已經(jīng)完全不知所措,而淳于清河也是束手無策,不過他們看到維克爾思考的樣子,不由得想看一看這個奇跡般挽救了自己生命的“女孩子”是不是有可能再次創(chuàng)造奇跡,來挽救自己女兒的性命呢?
感覺到他們那希翼的目光,維克爾從自己的思考之中清醒過來,苦笑著抬起頭,看著這原本和自己素不相識,卻依然待自己如親女一般的夫妻,維克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要猶豫是不是把第二種方法告訴他們,看到維克爾苦笑的弗蘭朵和淳于清河眼中的希翼已經(jīng)淡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維克爾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昔日靖山河曾經(jīng)說過的一段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