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休息完畢,一同來到了這道與前幾道都不相同的小鐵門面前。只見這道鐵門比前幾道都要矮小許多,上面畫滿了古怪的文字,跟中文竟然一點相象之處都沒有。
這鐵門雖然只有一人多高,卻也并不顯得小,原本涂了不知名的彩漆,可是現在早已經被露出的鐵銹所代替了。
離這門比較近的一個弟子,竟然走上去就把門推開了,和前面那幾道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費,只是我不知道這些怪物都被下了什么詛咒,竟然都待在了自己該呆的地方,也不知道它們到底吃什么。
門對面的洞內與這邊一樣,都是明亮的,并不顯得陰森,也許這就叫藏在光幕下的危險吧。
可是與前幾個洞穴并不相同,鐵門對面的洞穴內竟然出現了一個拐角,也就是說,如果不進到洞內,并且通過那個拐角,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情況。
只聽許森開口說道:“怎么……難道你們都不敢進去嗎?就這樣,怎么去參加會武大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起來。我想了想,率先走了進去,免得再次被眾人看扁。風行跟上了我,問道:“師兄剛才那一手露的厲害,可為什么我看不出你修煉到了什么境界呢?”
本來還以為他很高傲呢,沒想到也能和我主動搭訕。我這人平時也沒什么架子,更是愿意交朋友??陕犓@么說,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辦法,只要強加隱瞞起來,說道:“可能是我的修為太低了吧,風師兄,其實我才修煉到了道仙一層的境界,要不我也不能被分到艮院??!”
“艮院……”風行嘴里微微念道,接著說道:“也許吧,雖然你身為艮院,但也不能放棄自己?!?p> 到現在我才知道風行為什么會被那些弟子認可了,因為他還是很樸實、很善良的。
正說著,我們二人已經先走過了那道拐角,終于看清了拐角后的事物。只見拐角后約有十米之遠,對面都是墻壁,但是盡頭處卻有一個向下的洞口,看來這里真的是瑣妖塔了。而右邊竟然還有一個洞口,可能就是另一個通往這里的通道吧。
只是,雖然那里只剩下了一個向下的洞口,但是洞口的上面,竟然還有一堆堆類似蜂巢的東西擺在那里。
這時,身后的師兄們也來到了我和風行的旁邊,那個小白臉樸洋看了看我倆,說道:“怎么不往前走了?那里不是有個向下的洞嗎?我們終于可以見到那個神秘的妖物了!哈哈!”
說完,他雙腿邁步,就要走向那里。我心想你都修仙好幾個月了,怎么這么沒有腦子呢?可是嘴上卻和風行一起喊道:“不要,快回來!”
可是卻為時已晚,當樸洋前進了幾步之后,那幾個類似蜂巢的東西里竟然飛出了數只有拳頭般大小的昆蟲,看起來密密麻麻,非常的恐怖。
剛剛趕到的許森看到眼前之景,大喊道:“快往后退回來,那是有毒之蟲‘毒蛸’,它含有巨毒,快回來!”
那樸洋剛剛還是一臉輕松的樣子,可是在看到數十只飛出來的毒蛸后,他的臉色不禁大變,同時急忙向后跑來,看來他也是個膽小鬼?。?p> 可是走在最前面的他,首當其沖,最先被一只毒蛸咬在了臉上,疼的他一邊大聲尖叫著,一邊向后跑來。
本來眾人還想往回跑,可是哪想到這毒蛸速度實在太快,比身體大了兩倍的透明翅膀拍打著,向我們沖了過來,轉眼已經近在身前。
只見許森射出兩團青色的三昧真火,大聲喊道:“快停下來,我們跑不過它們的,攻擊!攻擊!快攻擊!”
眾人聽到,也都停了下來,各自使出自己認為快捷的攻擊。面對這數十只毒蛸,再聯想到它的巨毒,我的頭皮也有些發(fā)麻,可是現在畢竟是緊急時刻,我又怎么能怯場呢?
于是再次拿出碎沙劍,和一旁的風行相互對視一眼,然后挺身上前,向著一只飛在了前頭的毒蛸刺了過去??纯吹降资悄愕亩緟柡?,還是我的劍快。
這時,許森那兩團三昧真火也達到了我的身前,把另一只毒蛸變成了烤毒蛸,甚至連旁邊的一只毒蛸都被波及到了,翅膀被燒斷了一截。
看到這毒蛸雖然眾多,但也不是非常難戰(zhàn)勝的,眾人也都來了斗志,“天火燎原”、“罡雷破”、“隕石術”等五行術法迅速使出。可是畢竟這五行術法實在耗費仙靈之力,眾人不得不拿出還未煉化的飛劍上前戰(zhàn)斗,以節(jié)省所剩不多的仙靈之力。
這些毒蛸也是亂作一團,根本沒有集中在一起攻擊,而是分散開來,向著不同的目標攻去。其中兩只向我飛了過來,而眾人自顧不暇,我也只好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這毒蛸雖然外表為昆蟲,卻有著動物的鈣化一般的尖牙,渾身長滿了墨黑色的長絨毛,八條類似蜘蛛的爪子伸了出來,看起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早已見過多種怪物的我,根本不會被它們的外表嚇到,反倒是激發(fā)出了我心里的斗志。于是抖了一個劍花,我把仙靈之力灌注在了碎沙劍上,只見劍的表面泛起了一道藍光,如深夜里靜謐的蒼穹,深邃而遙遠。
轉眼這兩只毒蛸便到了眼前,我來不及細想,一劍向著右面那只毒蛸刺了過去。但這樣勢必會造成左面防守上的薄弱,如實我拼著受傷,仙靈之力灌注在了左手之上,同時立即向那只毒蛸擊去。
左右兩只毒蛸幾乎是同時分別撞在了我的拳頭和碎沙之上,碎沙輕輕地震了一下,那只毒蛸立即被我貫穿,而拳頭上傳來一股巨痛,但毒蛸也在咬我的同時被擊飛了。
沒想到還是不幸被這毒蛸咬到了,我急忙趁那些弟子們無暇分心的時候,從龍玉里拿出解毒藥吃了下去,但是還是覺得這毒蛸所釋放出的毒絕對不會簡單,便急忙向許森跑了過去。
許森看到我受傷的左手,急忙拿出一粒“避毒丹”,說道:“就剩兩顆了,算你命大!”
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說道:“徐師叔,這毒蛸的毒到底有多厲害?”
“你自己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拐角的左面一個師兄打扮的人蹲坐在地,正不斷地呻吟著。我細細看去,才發(fā)現那不是小白臉樸洋還會是誰?可是他現在哪里還有小白臉的樣子啊,臉面腫得跟一只豬頭一樣,早已分辨不出本來面目了,只能從他那套裝束認出來了。
看來這毒蛸之毒還真是厲害,只不過這樣倒能讓那個小白臉哭上幾個月的了。
我向自己的手上看去,雖然也有些微腫,但卻并不嚴重,至少是比樸洋的樣子好了數倍。
戰(zhàn)斗到現在,毒蛸是死了幾只,可是眾人也都多少受了點傷,但卻并沒有被那毒蛸咬到,只是皮肉被毒蛸八只腳爪劃破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仔細看去,發(fā)現晴陽竟然比剛才都進步了不少,看來他實在有修仙天賦,沒有仙人血統,倒是埋沒了他,只是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遇到什么奇遇啊。
而步瑤雖然身為女子,卻是這些人里實力最為厲害的,看毒蛸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戰(zhàn)斗起來倒也絲毫不差,正在我看她的時候,一只毒蛸就死在了她的劍下。
至于王風、何雨、周景會這些其余院門的弟子倒是各不相同,有的面對毒蛸可以游刃有余,有的卻只能窮于應付了。
但是當我看向另一處時,卻是心里大驚,因為殷離正單獨一人被三只毒蛸圍困在了那里,周圍幾人也是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時間去救他,情況真是大為緊急。
我也顧不上左手上的傷了,急忙向他沖去,相信要是再晚上片刻,他便會立即橫尸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