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卡諾爾看了看林可,閉上了眼睛,半晌無語。而發(fā)問的林可卻也不急,在卡諾爾的身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只手輕輕地撫mo著小獸那花不溜球的皮毛,氣定神閑地看著卡諾爾。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不斷顫抖地眼皮卻顯示著出賣了卡諾爾的內(nèi)心,不可否認,眼前的這個神秘男子救了自己兩次,但是要知道,能將自己從當時昏迷的勛爵莊園里救到這里,眼前的這個家伙十有八九和昨天的異變脫不開干系。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敵人。而剛才自己出現(xiàn)的情況,一個稍微具有一定武技常識的人,都應(yīng)該能看出來,而眼前的這個家伙卻一無所知。告訴他么?如果告訴了他,也就相當于間接地將斗氣的一些秘密告訴了這個潛在的敵人。從這個神秘人抓魚,以及扔匕首阻止小地精逃走的手法上看,明顯是一個武技高手,就連自己,可能也不是對手。如果讓他弄懂了斗氣的話。。。。。。
可是人家畢竟救了自己兩次,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命都沒了,又怎么可能將他當做敵人?
兩種念頭在卡諾爾的心中不停地交戰(zhàn)著。最終,報恩的想法卻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睜開眼睛,盯著林可的臉,身體卻在雙臂的支撐下緩緩地坐了起來。臉上沒有絲毫骨裂所帶來的痛苦。
看著卡諾爾這樣的舉動,林可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卻沒有出聲,仍然平靜地望著這個傷口好的快得出奇的家伙。
“我不知道你是誰,從哪里來,不過。。。。。?!笨ㄖZ爾將自己的身體坐正,順手將額頭上的蛇皮碎片掃了掃。
“我從哪里來不能告訴你,至于我是誰?”林可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可以叫我林可?!?p> 其實卡諾爾也并沒有指望林可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聽了林可的話,也沒有過多的表示,他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接著說道:“我的名字,叫布魯斯。卡諾爾,火屬性的二等初級騎士。之所以出現(xiàn)剛才的情況,是因為我越階使用了中級騎士才能用出的騎士恢復(fù)技能:浴火重生?!弊猿暗匦α诵?,卡諾爾接著說道,“本來按照我目前的實力,是沒有辦法安全地使用這個技能,不過原因我想您大概也才出來。您很可能是我的敵人。雖然。。。雖然在剛才的整個過程中,您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我的惡意。但是您知道的。。?!笨ㄖZ爾無奈地笑了笑,“好歹我也算個騎士,在我的心跳沒有停止之前,我必須和您做一個了斷?!?p> “所以你就用了你現(xiàn)在不能用的技能?冒著死亡的危險也要爭取一個了斷的機會?”林可有些調(diào)侃地打斷了卡諾爾的話,“這樣的話,就算是你不幸掛了,好歹也沒有玷污騎士這個稱號,是么?”
聽到林可這樣說,卡諾爾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堅定地回答到:“是的,林可先生。為了騎士的榮耀,我只能這樣選擇?!?p> 聽了卡諾爾的回答,林可感到有些無語。人類從他那個時候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又過了將近五千年的歷史,怎么這些老外的腦筋卻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想了想,對卡諾爾說到:“這樣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確實是我做的,雖然我本意不想傷害任何人,況且以你目前的情況來說,即使僥幸用成了浴火重生。。。。。?!?p> “不是僥幸,先生??!”卡諾爾有些激動,“雖然您是我的敵人,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承認,是您幫我控制了我體內(nèi)爆走的火元素,也就是說,沒有您,我再怎么僥幸也無法使用?!?p> “好吧,我同意你的觀點,”林可點點頭,“那么我接著闡述我的意見,”他指了指卡諾爾那身蒼白的皮膚,“現(xiàn)在雖然在身體上,你的行動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了。但是從你的氣色上來看,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一定不是什么巔峰狀態(tài)。你那所謂的斗氣應(yīng)該也是沒有多少了吧。”
聽了林可的話,卡諾爾黯然地點了點頭,“先生,您說的沒錯,我身上的斗氣已經(jīng)在使用浴火重生的過程中用完了。”
“那么好,我知道你對于我所謂的兩次救命之恩耿耿于懷,雖然那只是我的舉手之勞?!绷挚傻氖终戚p輕地向下按了按,制止了卡諾爾就要出口的爭辯,“而且,為了絕對的公正,我希望在你的身體,以及斗氣完全恢復(fù)后,咱們在進行一次公平的決斗?!鳖D了頓,他繼續(xù)說道,“在這期間,我給你一個報恩的機會,把你所知道的所有關(guān)于斗氣,或者魔法的事情告訴我。不用告訴我學(xué)習(xí)方法,也不用告訴我使用技巧。常識,你只要告訴我一些常識就夠了。畢竟,那個小地精對這些東西也不太清楚。我想你們?nèi)祟愐膊粫o聊到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們最為鄙視的地精吧?!?p> “可是先生,盡管您是我的敵人,但是我還是要說,這對您不公平?!笨ㄖZ爾有些不同意林可的說法。
“公平?這世界上有絕對的公平么?”林可冷笑了一聲,“就這么定了,你可以選擇同意,或者反對。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你選擇反對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你打暈,然后拔腿走人?!蓖嫖兜乜戳艘谎蹪M臉漲得通紅的卡諾爾,林可悠悠地說道,“天大地大,哪里我都可以去得。不過騎士先生,今后我留在你心頭的恩和仇,對你也是個不小的折磨吧?!焙孟裢蝗挥浧鹗裁吹臉幼?,“對了,據(jù)我所知,自殺是違反騎士信條的,那么被恩和仇折磨一輩子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受的?!?p> 聽了林可的話,卡諾爾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開始的時候,自己怎么也沒看出來這家伙是這樣的一種人,簡直就是。。。嗯,對了,簡直就是一個魔鬼!卡諾爾想了想,在心里加了一句,“長著天使翅膀的魔鬼!”
“那么,我們開始吧?!绷挚呻S手將身旁的一塊半米見方的大石頭拖了過來,墊在了腰后,舒服地靠了上去。一道將近半掌深的拖痕隨著巨石的移動出現(xiàn)在了地上。原本生存在大石下泥土中的小蟲子慌亂地抖動著觸須,四處爬開。
看到眼前的情景,卡諾爾如同雷擊一般,立刻愣在了當場,“騎士之神,他甚至沒有使用任何斗氣和魔法!就輕易地挪動了只有中級騎士才能撼動的巨石,我的天,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慵懶地靠在自己挪過來的大石之上,林可說到,“現(xiàn)在,你可以開始了,騎士先生?!?p> 盡管對于這種神奇的力量,卡諾爾確實心動不已,但是他實在不想在原本就已經(jīng)非常沉重恩仇之上,在加上一個更為沉重的砝碼。搖了搖頭,仿佛要將學(xué)習(xí)的念頭從自己的腦子里甩出去一樣,“我想不用了,林可先生。我不想再欠您什么?!?p> 輕咳了兩聲,卡諾爾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同時也理了理思路,“是這樣的,就我所知道的范圍內(nèi),有兩種體系,雖然他們從本質(zhì)上來說,都屬于利用元素的范疇,但是卻有著相當大的區(qū)別。像我這類的,”他指了指自己滿是肌肉的身體,“也就是俗稱的武者,對于元素的運用主要是依靠自身的力量,換句話說,就是將自身的能量通過種種艱苦的鍛煉和戰(zhàn)斗,快速的提高,在戰(zhàn)斗時轉(zhuǎn)換為元素力量釋放出來。這樣的好處是釋放快,不需要借助什么外部條件。但是,嗯,也有很大的弱點,因為人的身體容納的能量有限,我們依靠斗氣所釋放出來的技能往往也只能用在單個的對手身上,雖然有一部分技能也能做到多體攻擊,但是所作用的人數(shù)也不會超過十人之數(shù),而且由于目標的分散,威力較之單體的也要小上很多。據(jù)我的老師講,如果能夠突破高級騎士,而達到圣騎士,或者是武士到達了天級的水平的話,隨著某種突破,這個定理便能夠被打破。只不過,”卡諾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圣騎士和天級武士已經(jīng)就將近一千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p> “同樣的,對于元素利用的多樣性上,武者同樣較少,大多數(shù)情況下,武者都會選擇火系斗氣或者土系斗氣作為自己的斗氣,兩種不同斗氣對于武者的幫助,我想不說您也可以了解到?!彼肓讼耄^續(xù)說道,“不過最近幾年,武者中也有人開始逐步嘗試在火系斗氣中融入風(fēng)系元素,在土系都其中融入水系元素。雖然也有人成功,但是單從威力和防御上來看,也和純粹練習(xí)火土斗氣的武者相差不多。相信隨著研究的深入,這種情況可能有所改變?!?p> “武者是靠肉體的力量利用元素,那么魔法師就是依靠精神的力量,對么?”聽了卡諾爾的介紹,林可不由得想起了沉睡前在一些網(wǎng)絡(luò)小說上看到的橋段。
“是,也不是?!睋狭藫项^,卡諾爾回答到,“如果說把武者比做瓶子,使用的斗氣就是瓶子里的水。那么我想魔法師應(yīng)該是扇子,而魔法就是無處不在的空氣。雖然說魔法師依靠精神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并不能直接轉(zhuǎn)換為元素力量進行攻擊,精神力只是起著一種調(diào)控,引導(dǎo)的作用,引導(dǎo)自然界中無處不在的元素力量,將其重新排列,重新組合,從而達到攻擊的目的,這樣的話魔法不但在單體攻擊上威力不小,群體攻擊也不弱,所利用的元素種類也就更多,風(fēng)地水火元素力量,無論哪一種,在魔法師的手里都能變成強大的武器?!闭f出這些話后,卡諾爾似乎怕林可小瞧了武者,又補充道,“但是他們也有缺點。外界的元素力量,并不是魔法師自己的東西,所以說使用精神力調(diào)動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比如說利用口中發(fā)出的特定的音調(diào),或者是燃燒昂貴的香料,并不能做到武者那樣隨心而發(fā)。同時,由于長時間的鉆研元素的排列法則,魔法師的肉體幾乎沒有時間得到鍛煉,您知道的,先生,如果一個人長時間缺乏鍛煉會是什么后果?!?p> “一個是體育的奧林匹克,一個是數(shù)學(xué)的奧林匹克?!绷挚舌洁炝艘痪淇ㄖZ爾完全不懂的話。低頭思考了一刻,林可抬起頭來“那么,電系的元素呢?有沒有誰能利用?”
卡諾爾一愣,“電系?從來沒有聽說過!和火系有區(qū)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