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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紹爾死了,死得很冤,所以他那雙有著紫紅色漂亮瞳孔的眼睛始終不能合上。即便到死,他也沒能相通,為什么對手如此狡詐,甚至完全沒有了一個身為武者的尊嚴。
林可此時正站在馬紹爾的尸體旁,手里拿著原本屬于這個死去的墮落精靈的華麗短弓,腰上的箭壺里,十幾只有著精美花紋的羽箭整齊地插著。箭壺的皮質外飾上,烙著花體的馬紹爾的名字。
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林可轉身向著捕奴隊的方向走去。經過那個倒霉的,倒掛在樹上的,已經被剛才的戰(zhàn)斗經過完全震撼住的精靈的時候,他隨手在精靈的脖子上摸了一下。一股血線便出現在了精靈那略有些發(fā)黑的肌膚之上,將精靈就要喊出的“地精”二字憋回了嗓子眼中。
馬紹爾確實很冤枉,并不是指他的死法,而是,他不該選擇對上林可這樣的叢林戰(zhàn)大師。剛才的戰(zhàn)斗,只不過是軍事教材上,上千條借助環(huán)境取勝的戰(zhàn)法中較為簡單的一條。
我們回頭來看看當時的經過。馬紹爾發(fā)箭的速度真的很快。如果不是林可首先射出了那一箭,死的已經是這個來自于五千年前的A級特工了。雖然林可沒有馬紹爾那樣精準的射藝,但是,射中不到三丈遠的一個人頭大的,裝滿蜂蜜的裂地熊膀胱,還是不成問題的。
正是因為突然淋下來的大團蜂蜜,才使得原本將斗氣牢牢鎖定林可的馬紹爾,在射出那一箭的時候,手抖了一下。原本射向林可胸口的那只利箭卻偏了方向,擦著他的左肩飛了過去。饒是如此,箭身上所帶的斗氣,仍然劃破了林可那特種材料所制的戰(zhàn)斗服,在肩膀上留下一道將近一公分的血槽。
馬紹爾浪費了自己唯一的機會,當他射出了那一箭后,身上已經覆滿了被蜜香招來的美巴火蜂。撲天蓋地的嗡嗡聲所帶來的巨大恐懼立刻洗刷了墮落精靈的全身,他頓時感到渾身冰涼,慌亂不迭地蹦跳著,拍打著。孰不知這種動作卻使得火蜂更加地瘋狂了起來。無數根蜂蜇帶著充沛的火元素,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身體,將青色的木系斗氣燃燒得一干二凈,繼而炙烤著他的神經,他的內臟。。。。。。
森林中不尋常的寂靜,加上久久沒有歸反的墮落精靈,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了捕奴隊中每一個人的身上,整個隊伍收縮的越發(fā)緊密了起來。外圍的騎士顫抖地透過圓盾與圓盾之間的縫隙,打量著周遭的一切。原本一路隨處可見的灌木,巨樹,在他們的眼中,都變得愈發(fā)地可怕起來。只有天知道,哪里會突然冒出致命的殺機來。
就當所有人都在忐忑不安的時候,只聽到“呃~”的一聲,隊伍中唯一的一個中階初等的魔法師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喉嚨,大口地喘息著,砰然倒地。指縫間,一根潔白的箭羽微微顫動,很快便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染得通紅。
“見鬼!他的目標是魔法師!”一眼瞟過了那節(jié)血紅的箭羽,沙魯已經明白,自己派出去的那五個墮落精靈八成已經被這個神秘的敵人干掉了。而現在,隊伍中的另外一支遠程力量,魔法師便成為了這個神秘的敵人第二個目標,“騎士!騎士!見鬼,看在老天的份兒上,趕快把法師給我圍起來!”
剩下的三個初級二等魔法師的腦子,在這個危及生命的關口,卻變得更加急智了。伸手一拉,便將原本就在他們身邊的幾個俘虜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為騎士的布陣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周身布滿了土系中級二階騎士所獨有的暗黃色的土系斗氣,沙魯那粗壯的身體站在了隊伍的最外方。雖然這些斗氣不一定能擋住這些從未見過的詭異機關。但是面對這種用精靈短弓射出來的箭羽,還是不成什么問題的。
只可惜,沙魯并不會使用墮落精靈的那種探測技能。所以,盡管他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了半天四周的情況,但是結果卻仍然不容樂觀。擺在他眼前的辦法,只有一條了。
“勞爾,巴蒂,坎普!你們三個用魔法,給我狠狠地向前轟!”沙魯想到的這個辦法,在目前這種環(huán)境下,確實是一個最佳的應對之策。所謂一力降十會,魔法的優(yōu)點便勝在距離遠,威力大上。況且,如果是單單向一個方向釋放的話,可以保證的一點是,這個方向絕對容不得任何生命跡象的存在??棺∪咏屑壍哪Х◣熣娴拇驌舻倪@種事情,也只有高級騎士才可能做到。很顯然,偷襲者并沒有達到這個級別。因為如果真的達到了這個境界的話,又哪用得上偷偷摸摸地殺人呢?至于其他方向,捕奴隊里的十幾個騎士也不是吃干飯的。純粹的防守,已經足夠了。而且這種做法還有個最重要的好處,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地迅速開路!試想,什么樣的機關能夠在這種破壞性的打擊過后依然存在呢?
隊伍,隨著魔法的延伸覆蓋迅速地前行著。不過這種勢頭,并沒有保持多長時間,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三名魔法師便已經耗干了自己的精神力,以及捕奴隊中所有可以恢復精神力的藥品。所有人不得不重新停了下來。好在由于是魔法開路,捕奴隊行進的路線幾乎是條直線,加上一個要命的閻王時刻躲在暗處監(jiān)視著,隊伍行進的距離,卻比平常遠上了將近一倍。
回頭看了看一片狼藉的來路。估算了一下距離。沙魯救過了旁邊的一個土系騎士,“你,押著昨天晚上抓到的那個大塊頭,往前探探!”
聽到沙魯的命令,那家伙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這可是九死一生的買賣?。】姑蝗??看了看沙魯手中明晃晃的大劍,這家伙心里卻也明白,去了,是九死一生,不去可就是十死無生了。
無奈之下,這個土系騎士推搡著被綁住上身卡諾爾,擋在了自己的前方,將斗氣布滿了全身,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出去。
沒有被魔法開墾過的道路很難走,雖然土系騎士時不時地伸出大劍,越過卡諾爾在前方砍劈幾下,可畢竟土系的斗氣并不適合開路。在很多情況下,橫在前方的灌木都是被卡諾爾的身體所生生推開的。一些灌木上的小刺在劃破了卡諾爾身上的衣服,在他那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土系騎士覺得自己今天適合去賭場碰碰手氣,押著俘虜已經走了小半個小時了。原本所恐懼的詭異機關,和那個從未露面的敵人卻一直沒有出現。原本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現在終于回到了原處。大致計算了一下自己探查過的距離,他已經可以確定,前方應該不會再有什么機關了。畢竟,捕奴隊不久前的高速行進,使得這個偷襲者沒有可能具備充足的時間在前方重新布置。
從土系騎士的口中得知了探查結果后,沙魯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命令自己的隊伍向前加速前進,但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俘虜卻從隊伍的中心挪到了最前方。畢竟,只要留下了自己的命,這些俘虜沒了還是可以再抓的。
剩下的時間,整個隊伍在保證了對魔法師防護的前提之下,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前行,直到夜色的降臨。沙魯才在一塊相對空曠的地方,安排起了大家宿營。因為他知道,如果堅持夜間行軍的話,隊伍中幾乎沒有人能夠活著呼吸到明天的空氣。
營地四周沒有安排暗哨,原本墮落精靈是執(zhí)行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但是事實證明,這些最佳人選即使還活著,也注定無法勝任暗哨的任務。再派人送死,卻是一點必要也沒有了。所以,沙魯干脆把剩下的,拋去三個魔法師的二十六人分成了兩隊,一隊守夜,一隊休息,如此交替。
在距離捕奴隊營地不到兩公里的另外一處林間空地里。林可正在用一根尾部穿著魚腸子的魚刺細細地縫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一滴滴鮮血從針孔中快速地滲出,流得左臂到處都是。
看著林可,小沙克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么,而不是和白天一樣,和小牛牛一起被林可藏在了一個被石頭堵上樹洞之中。先生的傷,是為華利文部落而受!鼓了鼓勇氣,他開口說到:“先生,明天您帶上小沙克吧,您放心,小沙克雖然小,卻總會有點用處的?!?p> 林可盯著小沙克看了半天,溺愛地拍了拍這個漸漸變得勇敢起來的小地精,“想幫我?可以?。〉饶憧梢耘e起那塊石頭再說吧!”指了指旁邊的一塊足有小沙克半個大的石頭,“如果不能的話,還是乖乖地藏起來吧!聽話,這些家伙,我一個人還是能應付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