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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竊國

第六十五章 與秘聞,新兵舊樣

五代竊國 一字營 2766 2009-10-17 13:54:54

    新唐秦王李從容伏誅,滿門抄斬,具體說來也不算滿門,別忘了,他忤逆的是自己的父親!而當(dāng)此大亂之世,謀反一事怎么可能如此簡單的就此消停。

  首先一條:皇子的兵馬皇宮前秣馬厲兵那是許多百姓親眼所見,而后皇城之中禁軍鐵騎沖殺而出,血火洗禮之下當(dāng)街隨處可見支離破碎的尸首,即便洛陽幾厲戰(zhàn)火,年紀(jì)稍長的人都親身經(jīng)歷,但又有幾人可以立刻忘記這血腥的畫面!人心惶惶,豈是皇宮內(nèi)的一紙檄文就能平復(fù)的?

  其次,便是皇帝雍和殿上皇帝吐血一事,那是滿朝文武都見著的,各個政治集團(tuán),軍事集團(tuán),派系紛紛開始揣測皇帝的病情和安危。第二日整個洛陽城更是已經(jīng)謠言滿天飛,給次序上未恢復(fù)的洛陽城當(dāng)頭一棒,亂上加亂了。

  “趙將軍是說,中原又要亂了?”南浦鎮(zhèn)外,前往縣城的管道旁一處隱蔽的樹林中,青石南營的趙慶榮一臉疑惑的詢問。他對面站著的是依舊裹著披風(fēng)帶著氈帽的保寧軍裨將,趙廷隱派來的趙欣何,和見張左耀不同的是,此刻他已將圍臉的布摘了下來,露出一臉的橫肉。

  “這可不是我說的,自戰(zhàn)東川以來,都使一直有許多人手安排在洛陽,這是昨日剛到的消息,且消息傳來時宮變剛剛開始,此刻說不定中原已經(jīng)易主了!”趙欣何搖搖頭,想想可能覺得跑題了,于是又開口:“不說這個,這次找趙校尉來是有軍令給你!”

  “哦?”趙慶榮皺起了眉頭,按規(guī)矩,他的南營歸李仁罕的義勝軍,或者說新建的武信軍來管;而就他個人而言,就算要聽私令,他和部下都是義寧軍,怎么算也輪不到保寧軍的趙廷隱來下命令吧!

  趙欣何顯然是有備而來:“趙校尉莫要誤會,指揮使并非要越俎代庖,而是此事尚屬密謀,不便透露給其他人?!?p>  說著,趙欣何貼著趙慶榮的耳畔耳語起來,而后者顯示皺了眉,隨后表情變得興奮,而后又深思起來。

  “好!南營決不辱命!”最后,趙校尉對著趙裨將行了禮,看起來是認(rèn)可了命令。而那頭,趙欣何則是點點頭,然后把頭轉(zhuǎn)向了林子邊站著的一個身影

  “張旅帥,張旅帥!”

  沒錯,便是安排此次會面的張左耀,不過堂堂一旅帥,此刻只得淪為放風(fēng)的小廝了。聽見裨將的叫喊,張左耀一陣小跑來到面前:“末將在!”

  “此次會面,你要你的人把嘴閉好了,泄漏半點風(fēng)聲保寧軍可不認(rèn)人!”趙欣何莫名其妙的威脅,隨后又似利誘的說:“事成以后,自然也會算你一份功勞!”

  “明白!”盡管很不爽,但張左耀還是要恭敬回答。

  又看了張左耀一眼,趙欣何對趙校尉說漂了一個眼神:“好了,其他事情趙校尉就看著安排了,指揮使隨后會聯(lián)系,本將就不多做停留了!”

  “將軍放心,保重!”

  張左耀領(lǐng)來的人,自然準(zhǔn)備送一送,卻不想,趙慶榮一把拉住了張左耀。讓張左耀疑惑不已,隨即又明白過來,這邊還有交代!

  不一會,趙欣何消失在了密林之后。趙校尉則是如出一轍的靠著張左耀的耳洞耳語起來,聽得張左耀一愣又一愣的。

  半個時辰后,張左耀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南浦軍營,立即下令胡三,白波,楚夜來見。

  “什么?要對李家父子動手了?旅帥,你確定?”胡三滿臉驚疑不定。其他幾人也是皺著眉頭望著張左耀。

  張左耀一臉郁悶的罵到:“你叫個屁???怕人不知道是吧?”

  是的,張左耀沒說錯,胡三等人也沒有聽錯,就是孟知祥可能會對李仁罕動手了。當(dāng)初張左耀承諾過雖然不想?yún)⑴c縣城的爭斗之中,但也絕不站在李仁罕父子一邊。而且他也確實做到了,此刻作為最后翻盤的時機(jī),所以趙慶榮并沒有隱瞞張左耀,趙廷隱派人來的目的就是準(zhǔn)備此事。

  “大哥,你準(zhǔn)備怎么做?”楚夜向來如此,他第一時間想知道的,只是張左耀的想法!

  張左耀看看眾人,見目光都聚了過來,也便開了口:“以前,是孟都使放任李仁罕父子,才使他們這么囂張,好似天下無人管一樣,咱們?nèi)遣黄鸨愣?。可是這次,擺明了是孟都使,不對,是蜀王殿下要對他們下手,我斷言,李家父子完蛋了!那么再看遂州的天,今后誰說了算呢?有兩個人選,一個是總鎮(zhèn)五州的趙廷隱將軍,一個是咱們的老東家茂州義寧軍賀將軍!”

  “到底是誰來管,只有殿下說了算。怎么猜都沒用,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鎮(zhèn)壓李家父子,誰出力,誰就有權(quán)利呆在遂州。特旅也好南營也罷,都是如此,你們說我們?nèi)绻€看著,準(zhǔn)備事后去哪里?”

  十二月十五,新唐宮變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蜀地百姓除了遙望中原議論一下那位失去了兒子和健康的老人以外,別無他想。而蜀王則是借新年之際出成都東行而來,希望探望一下第一次在自己治下過新年的東川百姓。

  “來了,胡三,你親自去通報趙校尉,就說南浦特旅聽令行事,隨時候命?!?p>  “是!對了,旅帥,二豹已經(jīng)入縣城,是否招他回來?”

  “不急,讓他呆著,一定要打探出李泊洋的行蹤!”

  十二月十九,蜀王入梓州,嘆于梓州百姓生活艱難,特予昭告免除明年丁畝賦稅以做安撫,梓州州府百姓夾道叩謝蜀王,千歲之聲不絕于道路。蜀王在梓州停留一天,而后走水路順涪水支流而下,入遂州長江縣。

  “旅帥,趙校尉派人來了!”

  “哦?快請!白波,召集特旅所有軍官!還有,通知酒坊的楚大伯我可能這些日子都去不了酒坊,一切交給他打理?!?p>  十二月二十一,蜀王抵遂州府治遂州城城外,遂州刺史,新任別駕,錄事;以及方義縣縣令,縣承,等一干官員出城相迎,同行的還有遂州馬步軍都指揮使李仁罕將軍,以及他手下三千義勝軍精銳。

  十二月二十三,這是過年開始的一天,如果是平安年月官家會在這天祭祀灶神,而百姓家則是從二十四開始。

  青石縣城北十里,有一無名小山,連接著青石山山脈,山腳下有一拗口!是青石通往方義的必經(jīng)口。而此刻,張左耀和胡三,楚夜,白波,周大,等一干特旅的軍官就站在拗口旁的土丘上,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

  “旅帥,不會不來了吧?”杜尚強(qiáng)一向耐性不好,撇撇嘴問起來。

  張左耀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其實張左耀心理也慌,不過他慌的并不是怕等的人不來,對于來人而言,自己不過一個小小棋子,死活都于大局無礙。但對于張左耀等人而言,在這變化無數(shù)的大局里保住性命顯然比成就別人的事業(yè)更重要。

  想到這里,張左耀又扭頭望了望身后通向縣城的路旁小山。

  如果有人翻山山頭,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就在小山的背面,一排一排的士兵正坐在背面略顯平緩的斜坡上休息,他們有的正整理皮甲,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則是坐著發(fā)呆;雖然是坐著,不過這支百數(shù)人的軍隊卻依舊行列錯落有致,整齊而肅然。有些人站著,不時走動一下行列之間,遇到有人說話稍微大聲,他們便會用眼神制止,顯然,這些都是軍官。

  這便是特旅,張左耀在南浦留下了老弱,整整兩個滿編隊全都帶了出來。

  “希望都能回去吧!”從小山回過頭,張左耀喃喃自語,胡三白波等人都是老兵,都是跟張左耀生死相交的老人,自然誰都能懂張左耀的意思,也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因為張左耀有太多這樣喃喃自語,才讓他們在張左耀率軍來此的時候,沒有一個軍官反對。

  突然,杜尚強(qiáng)興奮的一指拗口的另一邊:“旅帥,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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