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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竊國

第二十九章 這買賣太掙了

五代竊國 一字營 3283 2009-09-28 11:31:27

    耗了大半天,張左耀終于從行營里出來了,不過各個軍官們都有自己的直屬上司,自然要好好商議一番自己營的安排。張左耀有些傻眼,他還沒見過自己的長官??!

  “張兄,怎么樣,商議完了準(zhǔn)備如何慶賀一番高升???”又是劉九那尖若蚊子的聲音。

  “劉兄,某這還有個麻煩,在下不知道自己的營官是哪位??!”張左耀燁算找到了救星。

  “阿?”劉九明顯有些發(fā)呆:“哦,你原先歸誰?”

  “好像叫劉華!可他壓根就沒找過我,說是到時候聯(lián)系,可……”

  “啊!”劉九一臉無奈,甚是可憐的望著張左耀,讓人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是他啊,哎,老兄你可夠倒霉的,以前右營的各級人物背后都叫這位劉刺頭?!?p>  “是嗎?”突然,背后一個聲音傳來。

  劉九和張左耀不約而同的轉(zhuǎn)身回望,張左耀不認(rèn)識這個人,倒是劉九立馬開了腔:“喲,還沒恭喜劉旅帥榮升校尉。啊,我那邊頭還找我,你們聊!”

  嗖,劉九跑得比兔子還快,連張左耀想打個招呼都沒機會,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營帳之間,當(dāng)然張左耀也知道了眼前這位是哪個!

  “哼!”望著劉九消失的地方,劉華冷冷哼了一聲。張左耀也打量起此人,方臉,個子不高,但臂圓肩寬,著明光甲,也頗為威武。

  “見過旅帥,啊不,見過劉營官!”見對方回頭,張左耀急忙招呼,可惜越說越錯。

  “別以為校尉賞識你就怎么地了!沒什么好商議的,你看著辦就是,兵員?等派下來再說,回去吧!”斜著眼劉華噼里啪啦的對張左耀開了腔,滿臉鄙夷不說,還連譏帶諷的。

  “這……!”張左耀顯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家。

  “這什么這,某這人最不喜的便是那些沒本事靠自己吃飯的人!本校還有事,張旅帥還有事情嗎?沒有在下可走了!”

  “我……!”

  “好走,不送!”

  和剛才劉九逃跑差不多,轉(zhuǎn)眼劉華就消失在了張左耀面前:“靠,你拽個P,老子當(dāng)兵吃糧,不欠你什么吧!”

  別人管不管,張左耀明白,怎么地他還是要繼續(xù)自己的旅長生涯,啊!不對,這事旅帥,和旅長是兩個概念。

  “胡三,我給忘記了,你說我這旅帥算幾品啊?”張左耀又來不恥下問了。

  “品?頭一個副職,人家達(dá)官顯貴子弟干到正職旅帥,有時候還是正九品下,你猜你有幾品!”胡三有些調(diào)侃的味道,一點不給這個新任的“高”級軍官面子。

  張左耀也有點臉紅,不過自從和胡三嘮叨軍隊這檔子事以后,他倒也習(xí)慣了三天兩頭就被奚落一次:“額……那你說咱們現(xiàn)在先去干嘛?”

  “還能干嘛,旅帥,雖然你是副職,可領(lǐng)的卻是實缺。既然給了咱一個整隊的編制,一個隊空額,那怎么想都要先領(lǐng)把那個實隊的兵糧給領(lǐng)了吧!”其實現(xiàn)在胡三并不完全排斥張左耀的討論,偶爾他會發(fā)現(xiàn),張左耀的某些想法,話語總能給自己驚喜,盡管更多時候是--郁悶,如果胡三知道什么是郁悶。

  一拍腦門,張左耀這才想起什么:“啊,裝備,對對,走,咱們這就去,我這半額旅怎么地起碼也能領(lǐng)幾套明光鎧吧……”

  張左耀興高采烈的前往后軍營欄,不過卻是掃興而歸,望著面前吱嘎吱嘎直響的兩輛獨輪車,他再一次為大唐的失落而由衷的哀嘆。

  皮制簡易甲六十套,有的破爛不堪,有的只有更本就不敢稱之為甲了,就是塊皮,還看不出什么動物身上拔下來的,倒是可以全員配置一個小隊了,還有十套備用呢;

  至于明光鎧,你想也不要想,那是有功戰(zhàn)將才可能賞賜一件的珍品,那個身作明光鎧的將領(lǐng)身上不是窟窿一片。

  六成新的復(fù)合弓十把,算不錯,據(jù)說這是張忠杰特地吩咐的,至于為什么人家就不知道了,張左耀更不知道。不過張左耀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近戰(zhàn)武器,倒是好東西,標(biāo)準(zhǔn)橫刀,雖然有些已經(jīng)殘破,但大唐的刀具鍛造技術(shù)本就高超,且這批刀具的剛火都很好,應(yīng)該不是劣質(zhì)鐵料。可惜就是數(shù)量太少,只有二十把,理由就是張左耀本來的人員已經(jīng)配備了不少。

  最后一樣,十把長槍,張左耀就有些苦笑不已了,回想起來,他也算明白為什么搶城門的哪天夜里自己明明覺得長槍兵非常厲害,結(jié)果和自己人戰(zhàn)斗起來卻遠(yuǎn)沒有看起來厲害,原來在于武器太差了,根本就是一根削平的木樁綁上半截鐵皮而已。

  “頭,別想了,某也覺得邪乎,難不成要吾等立馬趕到哪里殺敵?盡然給這么多東西!”張左耀托著馬臉郁悶,胡三卻皺著眉頭開口。

  “就這?”張左耀愣了。

  “是啊,你覺得不夠?”胡三愣了。

  張左耀郁悶了:“老三,你可要知道,如果沒記錯的話,就說大刀(橫刀)、弓箭,想人家大唐兵卒人手一把,好吧你就算沒有這些,那皮甲好歹也掛個鐵片吧,就這?”

  這下胡三也郁悶了:“旅帥,你糊涂了吧?還大唐兵卒!天下大亂多少年了,大唐的東西早沒了,告訴你,咱們這里算好了!你要往中原去看看,撿根木棍就是兵,拿把菜刀都能讓你當(dāng)將軍!”

  抱怨自然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張左耀只好粗口連篇:“娘的!那你給老子說說,他們分‘這么好’的裝備,會要老子們干嘛去?”

  “某哪知道??!”胡三沒好氣的回話!

  “那你倒是猜一個??!”張左耀歪歪嘴。

  “某會猜拳,對啊,我說頭,你升官還沒請兄弟們喝酒吧!”

  “要老子有錢啊,沒錢請個P啊?”

  “那你去弄錢啊!”

  “難不成老子去搶???”

  “反正你要請,不請老子們不當(dāng)你的兵!”

  “去你娘的,你是誰老子……我敲”

  “哎喲,頭,別動手?。 ?p>  “我叫你充老子!……”

  ……

  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土山腳下自己的窩,張左耀咚的躺在了營帳里兩條木板上,這里便是他的床,別說,張左耀的適應(yīng)性還挺高,起初因為太硬晚上都睡不著,現(xiàn)在他覺得這地方是最舒服的了。

  正想瞇兩眼,卻發(fā)現(xiàn)有一個身影緊跟著自己:“隊長,杜什長他們回來了!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啊,白波,交了差不就完了,我去看什么?”張左耀懶洋洋。

  “交差?自然是交了的,可是剩下的呢?”

  “剩下的?什么?銀子?”

  張左耀從劉家大院出來以后,杜尚強領(lǐng)著十幾個人負(fù)責(zé)配合義寧軍召集鄉(xiāng)紳組建的新縣衙查抄劉家。按規(guī)矩,杜尚強只能是充當(dāng)苦力啊,有貓膩那時肯定的,可是鼓膜著輪不到大頭兵啊,就算有,能有多少,他們幾個不分了才怪;莫非分贓不均,鬧起來了?

  急急忙忙的沖出營帳,張左耀直奔第三什的帳篷,也不遠(yuǎn)就在自己營帳背后,中間隔了個火堆。

  一掀幕布,張左耀走了進(jìn)去,只見一群人圍在營帳中間的一只大木箱前嘰嘰喳喳的:“都在啊!怎么回事?”

  “頭,你看!”杜尚強起了身。

  張左耀順著杜尚強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大木箱子,不過箱子蓋正好擋住了里面,急忙走了過去。

  白光刺眼,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詞來形容,那張左耀就想用炫目二字,是白銀,大唐年間,白銀黃金在民間的流通并不多,人們的常用貨幣只是銅板。而此刻,就在張左耀眼前,實實在在的就是銀子,一整箱滿滿的銀子。

  “杜尚強,你在找死!”張左耀心跳開始加快,有些突突的感覺。

  “???”杜尚強一臉不解!

  “抄家可是大事,上面會不過問嗎?”張左耀哭喪著臉。

  “過問?。 倍派袕姾苷J(rèn)真的點點頭。

  “那?……!”看這情形,張左耀又愣了一愣,最后試探的問道:“他們分了多少給我們?”

  “就這么多,五百兩!”

  “五百,誰點的頭?”

  “不認(rèn)識,大家都有,縣衙的分了,中軍營來分了,后營的,左營的……!”

  原來,這里是有貓膩,不過貓膩就一個,哪就是大家一起貓,誰也別膩。張左耀樂了,不是犯錯的就好,至于其他人的。

  “不會分不均,有人找咱們麻煩吧?”想了想,張左耀還是問道,不過他卻和其他人一樣蹲在了大木箱子旁邊輕聲細(xì)語的。營帳里變成了賊窩一樣,而這群人就是那群賊。

  杜尚強一聽這話,來了勁,顯擺似的拍拍胸脯:“不會,某以前也沒參加過這種好事,怕犯錯,所以最后拿,人家記帳的人說,這都是有規(guī)矩的,要不時吾等是第一次,不然動手的人能分更多的?!?p>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放下了心理的石頭,張左耀開始仔細(xì)打量這現(xiàn)銀,心理也在盤算著:“好像有人估算過,古幣一兩銀子粗算可以等于二百來塊人名幣,這里有五百兩,娘的,這光明正大的就貪墨了十萬塊。抄家不是一般的掙錢??!”

  “隊長,這下你有錢請大家喝酒了吧!”見張左耀老是裂著嘴傻笑,胡三有些看不下去。

  張左耀好容易收攏嘴,高興的開起了玩笑:“???憑什么啊,分了你們也有錢啊,干嘛我請?。俊?p>  “頭要分給吾等?”

  “不分?這是我的?”

  “當(dāng)然啊,不過分個每人幾十文酒錢也是有的,想不到咱們遇到了個好主子。”

  “啊?”反正得來容易,張左耀倒是不介意拉攏一下人心:“自家兄弟,不要說得那么見外,某決定了,每人五兩,然后,本旅帥請大家城里喝酒,只是不知道城里的酒鋪開業(yè)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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