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墨球,兩人離開了金雕所在的大山。一路上,劉彥昌不斷的思量著,如今聯(lián)盟不成,奪得蛟珠的希望并不大,再過幾日,大蛇就要化蛟,乃是修為最弱的時候,只能趁此機會來奪得蛟珠。
但是,如今他與慕容秋的實力,要提前斬殺大蛇,只會惹來麻煩,引狼王為首的三只妖獸來攻,這樣得不償失。況且,蛟珠雖然被大蛇所孕育,但是還沒有蛟龍之力進入其中,如今就算得來,也不過是蛇珠而已。
墨球倒是手中的一張王牌,修為竟有煉神返虛的境界,在這片大山中,無疑為王者。只是墨球的脾氣兩人還沒有摸清,若是當時真的指望墨球來奪蛟珠,實在是太過兒戲一些。而且,慕容秋一臉喜歡的樣子,怎么可能會讓墨球去干那么危險的事情?
現(xiàn)在的局勢還在僵持著,一切都因為大蛇還未化蛟,等到化蛟之時,一切的格局都會被打破,未奪得蛟珠,兩方人馬必將大開殺戒,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兩人帶著墨球并未走遠,而是選擇附近一座小山停留。一旦金雕被狼王三只妖獸襲擊,也可快速救援。對于金雕,兩人必須拉攏,否則蛟珠一事,很難成功。
劉彥昌站在小山之上,望向遠處的白馬書院,幽然嘆氣。沒有想到,才來到白馬書院不到一天的時間,竟然又告別了那里,還好留了書信給梁山伯,否則不知道梁山伯會不會急瘋。
此地四面環(huán)山,只有白馬書院那里靠近大山的邊緣,離人類的城市最近,劉彥昌突然發(fā)現(xiàn),這大山當中,人跡罕至,野獸橫行,其中的兇險無數(shù),為何白馬書院要選在這里建院?
白馬書院當中,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士子,選址又如此荒涼,若是遇到強盜或是野獸,該如何應對?劉彥昌微微皺眉,實在是無法想清楚,白馬書院在此地已有幾百年的歷史,究竟是靠的什么,才能夠到如今也是屹立不倒?看來,白馬書院并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同時,在白馬書院當中,某座庭院房頂之上,一個中年儒士同樣在望向遠方,心中默默盤算:“那大蛇離化蛟之日不遠,只怕這群山當中,又要出現(xiàn)異動,但愿不要波及到白馬書院為好。”
腳下房間中,正堂之上,掛著一把折扇,扇面上沒有任何詩詞與圖畫,只一張白紙。但是,從折扇之上,卻一直散發(fā)著淡淡微光,如有實質(zhì),一直沒有散去,直到那個中年儒士從房頂消失不見后,折扇才重歸平靜。
大山當中,以狼王為首的那三只妖獸蠢蠢欲動,埋伏在金雕山的附近,一直在觀察形勢,見劉彥昌與慕容秋一直沒有折返的跡象,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狼王轉(zhuǎn)頭看向兩人,吩咐道:“鷹兄,你與金雕乃是死敵,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就由你先去試探如何?”
那個男子上前一步,深邃的眸子中,冷漠的殺意閃過,冰冷道:“那就由我先去,若是那兩人沒有出現(xiàn),你們兩人立即出現(xiàn),助我困住金雕,我一定要親手殺他?!?p> “好,那就有勞鷹兄了。一旦有何異動,我們?nèi)水斨?,?shù)鷹兄速度最快,也好逃脫?!崩峭觞c了點頭,將身后狽的意思轉(zhuǎn)達。
黑影閃動,那個目光深邃的男子直沖金雕山,恍惚間,狼王與那個女子,似乎看到一只黑鷹飛向長空。
這個男子,正是一只黑鷹修煉成精,與金雕向來是死敵,只不過金雕在黑鷹的面前,有天生的種族優(yōu)勢,無論是潛力還是修為,都要強于黑鷹許多。
妖艷女子見黑鷹已走,立即換了一種姿態(tài),撲進狼王的懷中,嬌聲道:“你這老狼,心腸還真是夠壞,讓黑鷹去探路,若是那兩人沒走怎么辦?將黑鷹圍在當中,我們兩人就要失去一大助臂了?!?p> 狼王抱著懷中妖艷的女子,滿是皺褶的老臉,似乎也一下子舒展開了,陰森笑道:“就算那兩人沒走無妨,以金雕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兩人插手進來,不領情不說,還很有可能當場與那兩人翻臉,放棄黑鷹,選擇對那兩人不利?!?p>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兩個為何不與黑鷹同去,三人圍攻金雕,這樣豈不是更加保險一些?”妖艷女子離開狼王的懷抱,打開那只放在自己翹臀上的老手。
“哈哈,你這個女人,有的時候聰明的像只狐貍,有的時候,又笨的像只豬一樣?!崩峭跽{(diào)笑,見女面色不善,立即為其解釋道:“我們?nèi)巳羰峭瑫r圍攻金雕,那兩人見到,定會前來相助,到時我們?nèi)龑θ?,只會造成勢均力敵的僵持場面。如今只有黑鷹一人前去試探,則是不同,若是那兩人出現(xiàn)幫助最好,這樣金雕一定會翻臉,放棄黑鷹,攻擊那兩人。只不過這種幾率可以忽略不計。”
“我們兩人若是同時出場,那兩人便會來救,到時形勢比人強,我就怕金雕即使再高傲的性子,也會放下,與那兩人聯(lián)手,造成僵持的局面。”
妖艷女子有些氣悶,一拳打在狼王的身上,假意嗔怒道:“你這老狼,總是喜歡繞圈子,我都被你繞暈了,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快說,你派黑鷹先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的確有些冤枉狼王了,這根本就不是他的意思,乃是身后狽的指點。關于狽的存在,就是眼前的女子也不知道。
狼王笑道:“其實很簡單,先派黑鷹前去,就是想看看那兩人會不會來救,若是來救還好說,金雕一定會與兩人翻臉,若是不來救,我們兩人便再上去一人幫助黑鷹。到時,就算那兩人來救,金雕還是不會同意的。這樣,我們既可重傷金雕,又可探明那兩人究竟走了沒有?!?p> 妖艷女子壞笑道:“你還真是足智多謀??!”說著,抬頭向上看去,只見黑鷹的身影已經(jīng)立在空中,雙手當中,打出一道黑光,轟擊金雕的那棵古木。望著黑鷹的身影,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但隨意被她掩飾起來,沒有被狼王發(fā)現(xiàn)。
金雕山之上,黑鷹全身黑霧繚繞,在陽光之下蒸騰。一雙冷漠的眸子當中,除了冰冷,還有滔天的恨意,他的兄長,就是死于金雕手中,同為猛禽的他們,沒有絲毫的同族相惜,只有不斷的征伐,只為奪得這片天空中霸主地位。
“金雕,可敢出來與我一戰(zhàn)?”黑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色長槍,對著那棵參天古木連刺十余槍,每一下刺出,都有一道黑光閃過,直奔古木而去。
“哼,我不去找你,你居然來此尋死,那我便送你上路好了,讓你跟你那死去的兄長團圓!”金雕出現(xiàn)在古木之外,抬手間,幾道金光閃過,截住黑鷹的攻擊。
聽到金雕提到死去的兄長,黑鷹的怒氣更加濃郁,全身黑霧驟然沸騰,手中黑槍直指金雕,大喝一聲:“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而后,飛身上前,與金雕戰(zhàn)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