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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秦當(dāng)丞相

第五章 洞房花燭

混在大秦當(dāng)丞相 殘雪藍橋 4808 2014-09-18 19:09:25

  王軒走馬上任,原本想著呂家事務(wù)必然繁雜,但干了上才知道,雖說衣食住行項目不少,但都有專人負責(zé),他這個管家只要統(tǒng)籌規(guī)劃一下就成,真正需要他上心的是核賬。

  呂家是大宅大戶,家里的花銷大,開的店鋪每日都有錢進進出出,必須得有一個仔細的人監(jiān)管著,每日一查賬,每月算收支總額。呂文見王軒人品忠厚卻又不失機敏,所以才邀他來管賬。

  這可苦了王軒,他雖說學(xué)過基礎(chǔ)會計,但畢竟是電腦時代的學(xué)生,打算盤的學(xué)問早就扔給小學(xué)老師了。不會用算盤要應(yīng)付諸多的賬目實在太麻煩,王軒回到星乾齋向林艷楠訴苦,沒料到小姑娘竟會打算盤,手法還頗為熟練。

  一問才知道,林艷楠自幼隨父習(xí)武,隨兄學(xué)文,雖說不是什么才女,但也算識文斷字,這打算盤的學(xué)文,也是從哥哥那里學(xué)來的。

  王軒不免心中感嘆,他的大舅哥原來是文武雙全的人物呀,可惜現(xiàn)在不知人在何處。

  王軒只是心里想,卻不說以免林艷楠難過。知道自己的娘子能理賬,王軒干脆就把那些賬本都搬回家,一邊向林艷楠學(xué)打算盤,一邊一起核對賬目。

  夫妻倆忙了幾日,這個月的賬目總算理得清晰了。這賬越算,王軒卻越納悶,大面上看沒有什么紕漏,但只要仔細一些就能發(fā)現(xiàn)漏洞。

  比如說今冬的棉衣,賬上說的是宅中下人一人兩套,但實際購買的數(shù)量卻不止。王軒心思仔細,斷案摸神器的時候,他粗略計算過,呂家的下人肯定比報賬的人數(shù)少一些。

  冬衣只是一項而已,還有些不引人注意林林種種的雜項,算起來雖然款項不大,對于呂文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但假賬確實有。

  王軒將自己的疑問告訴林艷楠,林艷楠聽了抿著嘴秀眉微皺問道:“相公,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們要不要告訴老爺?”

  王軒搖了搖頭道:“薛正在呂家也干了幾年了,以他的精明,查賬不會看不出問題,卻視而不見,其中肯定有一些蹊蹺,這事暫時還不能驚動呂老爺?!?p>  林艷楠見丈夫為難,忽然想起一個人,急忙說道:“相公,你不如去問問顧大爺?!?p>  這位顧大爺就是顧大娘的丈夫,名叫顧文倫,據(jù)傳以前做過官,職位還很高,但不知何故辭官不做了,帶著老婆來到沛縣務(wù)農(nóng),男耕女織不問世事。

  王軒與顧文倫見過幾次,聊了些家常,只是覺得這位老爺子太深沉,心機藏而不露,有些令人難以捉摸。不過越是這樣的人,往往越有高見,林艷楠的話算是提醒了他,王軒準(zhǔn)備了些禮物,帶著直奔顧文倫的家。

  傳說中曾官居高位的顧文倫,卻沒有多少錢,平日里又懶散,地上的收成不怎么樣,要不是顧大娘做衣服的手藝好,家里恐怕就揭不開鍋了。顧文倫的房子就在王軒的草屋旁,比起王軒的那個蝸居,只不過多了幾塊磚頭而已。

  王軒敲門問道:“顧老伯在家嗎?”

  顧文倫開門見是王軒,臉色一沉,側(cè)身讓路也不說話。王軒甚是尷尬,卻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顧文倫,只得拎著東西進屋,也不敢坐,躬身施禮道:“晚生王軒打擾了。”

  顧文倫睨了王軒一眼,語氣甚是冰冷道:“這不是王管家嗎?怎么有雅興到老朽這破草屋來了。我這里可比不了呂老爺?shù)拇笳?,別委屈了先生。”

  王軒聽出這話透著不滿,賠笑道:“顧老伯說笑了,我此來是有事相求?!?p>  顧文倫“哼”了一聲道:“你如今有了呂老爺這個靠山,還有什么能求到我這個窮老頭子的?”

  王軒滿是尷尬,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臉漲得通紅。顧文倫見他這樣,心中不滿化解了一些。這位老先生看王軒長大,喜歡這個孩子老實厚道,但又覺得太軟弱缺少男子氣。這次王軒重病好了之后性情變化不小,雖然仍不乏憨厚,卻多了幾分硬朗與機靈。

  顧文倫深諳官場之道,原本想指點著王軒走仕途,沒料到他去了一趟呂家就成為呂文的管家。顧文倫覺得王軒不思進取,與那些小人駔儈為伍,這次見王軒登門拜訪,不免期許越深責(zé)他越嚴(yán)。

  顧文倫背手踱了幾步,良久才輕嘆一聲坐下問道:“王軒,你還準(zhǔn)備參加國考嗎?”

  王軒這幾日忙著核賬,書也沒怎么看,顧文倫這一問,他才想起來。

  “當(dāng)然要考,顧老伯,我在呂老爺那里做事,也是為了讓艷楠過得好些。您老知道,她跟著我受了不少苦,我這心里有愧呀?!?p>  王軒這番話觸動了顧文倫的情腸,他想起天南海北追隨自己的妻子,由重茵而臥列鼎而食的俏麗官太太,成為每日縫縫補補洗洗涮涮的蒼老婦人,他何嘗不是和王軒一樣心中愧疚。

  顧文倫眼圈有些紅,拍了拍王軒的肩膀道:“你坐下吧,有什么事情為難了?”

  王軒把查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顧文倫:“晚生覺得此事有玄機,但又不知如何處斷了,還請老伯指點迷津。”

  顧文倫想了想反問道:“你原本打算怎么辦呀?”

  王軒答道:“我想把下人們都召集起來,告訴他們以前的就既往不咎了。從我上任后,不得再有人在賬目上耍小聰明,以身試法者送到官府處置?!?p>  顧文倫縱聲大笑道:“王軒呀,王軒,若是如此行事,我保你這管家做不到半年。”

  王軒一臉詫異道:“老伯,我這是秉公辦事,難道還有錯嗎?”

  顧文倫收起笑容,起身走到窗前,醞釀了一下緩緩說道:“王軒,想要解開這件事,你要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以前楚國有一位官員,他從地方官做起,兩袖清風(fēng)勤勤懇懇,最終官至將作少府,掌國家建筑事務(wù)。就在他高升后不久,王宮失火燒毀了幾座宮殿。楚王下令重建,這件事自然要由將作少府承辦。

  按照規(guī)矩,王室工程,要先由石室令、東園主章令以及主章長等下屬官員報預(yù)算,將作少府審核后呈報楚王。

  這位將作少府辦事極認真,又在地方辦過差,對工程大大小小的花銷都心知肚明??吹较聦賵笊蟻淼臄?shù)額,就知道遠超應(yīng)用之?dāng)?shù)。

  他不辭辛勞自己作圖自己算,最終呈給楚王的工程所用款項僅為下面報上來的一半。宮殿建造期間,他日夜監(jiān)工事事操心,竣工時所用花費甚至比他的預(yù)算還要少了些?!?p>  說到這,顧文倫情緒有些激動,他停了停問道:“王軒,你認為這位將作少府接下來會怎樣呀?”

  “他為官清正,應(yīng)該大加褒獎,必獲重用呀。”

  “褒獎?重用?”顧文倫語氣透著凄涼與不甘,“我告訴你,他之后屢遭排擠陷害,只好掛冠隱居才保住一條命呀?!?p>  王軒恍然大悟道:“這位官員就是您吧?”

  “正是老朽,”顧文倫的口氣寒冰般冷酷,“你知道為何會如此嗎?凡是國家工程無不是雁過拔毛層層盤剝,我那樣做等于斷了同僚下屬們的財路,他們怎能容我?

  你可能以為我至今還是心懷不滿,其實不然。起初,我也是痛恨那些墨吏臟官,但后來見識多了一些,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呀?!?p>  王軒聽得聚精會神,但顧文倫卻有意賣關(guān)子,喝了口茶若有所思。王軒急著聽下文,見顧文倫不說了,連忙站起來給老爺子添了茶奉上。

  顧文倫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王軒呀,我講這些陳年舊事,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小到建一間房,大到治國平天下都是如此,事情不能做絕,凡是要給人留后路。你就拿如今的吏治來說吧,要比以前好了許多,但卻隱藏重大危機呀。

  你是讀過秦律的,這秦朝對官員管束甚嚴(yán),細致到連官府所用馬車養(yǎng)護所需油與膠的量都有規(guī)定,還有其他這樣或那樣的規(guī)矩,一年四次考核,若是稍有紕漏,輕則罰俸重則罷官為奴。

  如此一來,官員們只能靠著俸祿和地方財主們的一些孝敬苦巴巴的過日子,雖說也是吃穿不愁,但辛辛苦苦當(dāng)上這個官,就是為了這樣?無利可求,官員們就會與皇帝離心離德,一旦國家有亂,這些人就會反戈一擊。

  所以說,要是賢明的君主,會給官員留余地,默許他們一些見不得光的收入。這樣一來,官員們有好處,自然就會對皇帝忠心。官場牢固了,國家也就好治理了。當(dāng)然,凡事必須有度,若是這官員貪得無厭對百姓敲骨吸髓,皇帝也坐不穩(wěn)?!?p>  顧文倫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有些扯遠了,還是就事論事吧。你這賬目擺明了有人做了手腳,但你不必計較。

  賬目上的漏洞必然與一些能用錢的人有關(guān),比如呂家和店鋪負責(zé)采買的。這活不好干,費力還要搭著小心,如果一點油水沒有,誰愿意做?

  這些錢在呂文那里不值一提,但對于底下辦事的人來說,卻是不錯的收入,他們辦事會更加賣力以免丟了自以為的肥差,對待明知有人動了手腳,卻不斤斤計較的管家,少不了一些孝敬,大家都有好處,何必將事情捅破呢?

  做事要留有一些余地。你如果嚴(yán)查此事,呂文未必感激你,因為這是你份內(nèi)的事,而那些利益受損的人勢必記恨你。日后你做事會處處受阻,弄不好還會被他們下套。我勸你還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不太過分,就不必太較真。

  況且,我料定呂文也是清楚手下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的,正如我剛才說的,治國與治家是一個道理。呂文用這些小恩小惠籠絡(luò)人心,你要是秉公辦理,反而讓他笑話了。

  當(dāng)然,你也不能完全當(dāng)不知道,讓他們看輕了你。只需偶爾對那些弄虛作假的提點兩句,這些家伙很是精明,一點就明白。”

  顧文倫話對王軒如醍醐灌頂,心中的那些不解與煩悶一掃而光。兩人暢聊一番,直到顧大娘做衣服回來,天色已晚,王軒才告辭。

  回到星潛齋,王軒輕推院門,躡手躡腳的步入院內(nèi),他心想林艷楠若是已睡下,別把她吵醒了。抬眼一望,臥室內(nèi)燭光閃爍,王軒心中一暖。

  林艷楠正在想心事,這幾天呂婉柔不時就提起王軒,柔聲細語的說著說著就紅暈上臉。林艷楠心中忐忑,雖然知道呂婉柔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應(yīng)該不會愿意給一個窮書生當(dāng)妾,即便她想,呂文也不能答應(yīng),但呂婉柔性子剛烈,一旦真是動了心,事情就難料了。

  林艷楠捫心自問,無論樣貌還是家室,她都比不上呂婉柔。王軒是才貌雙全翩翩公子,如今是呂老爺?shù)男母梗蘸笕羰窃侔l(fā)達,少不了納妾的事。相公對自己已經(jīng)夠好了,不能得寸進尺,只要自己盡心服侍,即便相公真的討了小老婆,也不至于對她不理不睬。

  正想著,王軒推門進來,林艷楠急忙笑盈盈的迎了上去,接過王軒脫下的棉袍,打水伺候丈夫洗臉更衣,跑到廚房熱飯菜,像只快樂勤奮的小鳥,在王軒身邊飛來飛去。

  王軒春心萌動,伸手?jǐn)堊×制G楠的細腰,將小娘子抱在腿上。林艷楠頓時羞紅了臉道:“相公,可別這樣,讓人看見了。”

  王軒嘿嘿一樂道:“這院子里就你我二人,誰來看?再說,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夫妻在自家屋內(nèi)親熱一下,有何不可?!?p>  王軒說完從身后拿出一個包袱,拉著林艷楠的手打開,只見里面是從里到外全新的女子衣裙,還有心衣披風(fēng)。

  自從上次在茅屋見到呂婉柔,王軒心中就有一個結(jié)。人家大小姐衣著華麗,自家娘子卻只能穿打補丁的舊衣。呂老爺為人慷慨,聘王軒為管家后,先支了一個月的工錢。王軒瞞著林艷楠,請顧大娘做了一整套,這次去顧家正好拿了回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林艷楠還是碧玉年華的少女,之前家中貧寒丈夫又患病,哪里有錢置辦新衣。如今丈夫身強體健,當(dāng)上了這大宅大戶的管家,第一筆工錢就是給她做了新衣裙,林艷楠心中有說不出的甜美。

  林艷楠從里到位換上新衣,腰帶束身裙體緊窄,領(lǐng)口略低里衣閃現(xiàn),這是秦代女子服侍的特點,穿在林艷楠的身上,往日的純美添加了幾分嫵媚。見王軒盯著自己看,林艷楠心中一蕩嬌腮欲暈,嬌美中帶著靦腆,更增風(fēng)致。

  過去這兩個多月,王軒堅守著讓林艷楠過上好日子,才能行夫妻之事的理念,雖說夜夜同床共枕,卻從未有肌膚之親,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如今王軒當(dāng)上了管家,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生活比之前好了許多,至少不必為吃穿發(fā)愁了。王軒原始的欲望開始澎湃,盤算著何時與林艷楠魚水之歡。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心情好,娘子又是新裝上身,此時不破更待何時!

  王軒浴火噴發(fā),一把扯過林艷楠。林艷楠感受到丈夫急促的呼吸和身體奇妙的變化,知道恐怕今夜要了。與兩個月前不同,那時候林艷楠更多的是驚恐,如今則是緊張的同時有充滿期待,她渴望成為王軒真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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