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心中沒有變強的欲望?
誰人不愿意自己得到最終的寶藏?
面對曹子軒所說的蝕魔井傳說,眼前這二十二人幾乎沒有誰能夠保持一片冰心,饒是陸塵與夜半天的心性都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諸位,雖說蝕魔井乃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但是,蝕魔井也分三六九等,其中蘊含的寶物價值高低不一,但唯一相同的是不論何等價值的蝕魔井在代表著機遇的同時,也象征著死亡?!辈茏榆庉p咳一聲,神色凝重的道,“曹某說這些并非要阻止大家進入蝕魔井,只不過,我希望大家考慮清楚利弊得失再作決定。否則的話,一旦決定前往探索,曹某便決不允許有中途退縮的拖累存在?!?p> 曹子軒之所以這么做,的確有著他的深思熟慮。
蝕魔井蘊含著無窮機遇這是肯定的事實,但不得否認的是,蝕魔井同樣存在著無比的兇險。如果在探索蝕魔井的過程中,有人中途后悔想要退出,無疑會給整個小隊帶來滅頂之災(zāi),正因為這樣,曹子軒才會如此鄭重的提示眾人。
“老弟,蝕魔井的確非常危險,你確定咱們要去?”夜半天推了推陸塵,低聲道。
陸塵微微點了點頭。
夜半天無奈搖頭,苦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會退縮。罷了,誰讓我說了一切聽你的,這一趟就算是鬼門關(guān)哥哥也陪你走了!”
“……”
陸塵訝然一笑。
在略有些凝重的幾分鐘考慮過后,小隊中無一人退縮。
面對蝕魔井中可能存在的寶物和機遇,在座任何人都是不愿輕易放棄!
“既然無人退出,那曹某便制定接下來的計劃。”曹子軒侃侃而談,“首先,我們要想辦法避過玄獸群,想要進入蝕魔井只有從井口處進去。至于如何避過玄獸群,我想大家應(yīng)該都帶有‘清熏草’在身上吧?”
清熏草是流傳很廣的一種狩獵藥劑,涂在身上可以隱去體味,避過絕大多數(shù)玄獸的嗅覺。
“給大家兩分鐘時間涂好清熏草,兩分鐘后,準時出發(fā)?!?p> 眾人紛紛從包裹中找到清熏草涂在身上,看著眾人麻利流暢的行動,顯然這等事情并不是第一次進行。兩分鐘后清熏草的效果也是悄然散發(fā)開來,這一行二十二人各自擺弄了一些掩護措施,想來只要不是有人傻乎乎沖到玄獸面前的話,基本是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了。
“出發(fā)!”
曹子軒身上纏著許些干草,壓低了聲音。
一行二十二人的小隊分散潛伏,小心翼翼的朝著蝕魔井靠近過去。在清熏草的掩護下,加上天色黯淡雷音滾滾,絕大部分玄獸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蝕魔井朝拜之上。在如此之多有利條件的幫襯下,陸塵等一行人有驚無險的接近了蝕魔井井口。
“呼呼呼!”
蝕魔井位于一塊小山包上,地面裂開一個三米直徑的圓形洞窟,洞中正噴涂著滾滾紅煙,極為的詭異。
“前面就是蝕魔井入口,大家聽我口令,數(shù)到三便以最快速度進入井中。”
“一!”
“二!”
“三!”
“三”字一響,二十二道如處子般的身影頓時化作奔雷,齊刷刷朝著蝕魔井俯沖而去。這二十二人皆是精銳,速度豈能不快?
“嗖嗖嗖!”
一道道利箭般朝著蝕魔井激射而去。
速度最快的乃是四大天才,其次便是陸塵與另外幾名劍師強者,至于劍士強者則稍稍落后一些。當陸塵被蝕魔井吞噬而去的時候,他身后陡然傳來數(shù)聲慘叫,隨后兩具冰冷的尸體夾雜著滾燙的血雨跌落而下。隱隱約約之間,陸塵聽見蝕魔井井口之外傳來陣陣暴怒的獸吼之聲。
“剛進來就死了兩個,萬萬容不得半點疏忽啊?!?p> 陸塵長長吐了口氣。
“啪嗒!”
在空中滑行下降了大約三十多米,陸塵等人終于是落到了地面之上。
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處極為寬敞的地底洞窟,光線有些暗,但足以看得見大家臉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因為那兩具尸體已經(jīng)是先他們一步跌落在地上,摔成了一地碎肉,紅白之物讓人作嘔。
曹子軒厭惡的目光掃了眼地上的尸體,聲音冷酷無情:“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軒少快看!”
昏暗中響起張?zhí)焐俚穆曇簟?p> 眾人循聲望去……
在張?zhí)焐偎傅哪莻€方向,一塊約莫十米來高的方型石碑筆直矗立在道路中央。隨著眾人的目光凝視,那黑漆漆的石碑上陡然流轉(zhuǎn)而過陣陣淡淡的紅光,一排磅礴字跡呈現(xiàn)在石碑之上:“極冰血池,踏波而動;烈焰炎湖,獸血而染!”
“極冰血池?烈焰炎湖?”
眾人心中充滿疑惑。
陸塵右手撫了撫下巴,漆黑的眸子泛著明亮之光。
“老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夜半天道。
陸塵點頭,又搖頭。
“嘁,連軒少都沒有看出其中的玄妙,就這毫無見識的鄉(xiāng)野小子能想到什么?”張?zhí)焐俨恍祭湫Α?p>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陸塵,眼中不屑和輕蔑的味道愈發(fā)的濃郁。
曹子軒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是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呵斥道:“天少不得無禮,再怎么說陸塵也是敲門公子的朋友。更何況,以陸塵兩分鐘闖過烏龍陣,一舉得到122個積分的實力,他又怎么可能是毫無見識的鄉(xiāng)野小子呢?”
“哈哈哈,軒少教訓的是!”
陸塵看向二人的眼神如古井般平靜。
這種平靜無聲無息,但卻讓得曹子軒和張?zhí)焐儆行╇y以忍受,好像他們兩個便是雜耍的雙簧演員,而陸塵便是臺下冷漠的觀眾一般。
“哼。”
二人討了個沒趣,冷哼一聲,繼續(xù)思考碑上字跡的意思。
陸塵沉默了許久,突然道:“夜大哥,你身上可帶有獸血?”
“這玩意兒我多的是?!?p> 夜半天隨手就甩出兩個玉瓶,瓶中都裝著鮮紅的獸血。
“他拿出獸血想要做什么?”
“難道他找到了石碑的奧秘?”
“不可能,連軒少都束手無策,他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其中隱藏的奧秘?”
在眾人紛紛的議論聲中,陸塵來到石碑之前。
他隨手傾倒而出玉瓶中的獸血與手掌之上,陸塵輕輕彈了彈手指,兩滴獸血飄飛而出?!芭九尽钡穆湓谑?,陸塵控制的力道非常的巧妙,兩滴獸血分別灑落在“極冰血池”的“冰”字和“烈焰炎湖”的“炎”字之上。
片刻之后……
“嗡!”
紅光流轉(zhuǎn),如水波般的血色蕩漾而開,眨眼就將石碑遮蔽。
“他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石碑的奧秘?可惡,這小子為什么處處跟我作對,真是可惡……”曹子軒緊了緊拳頭,臉色有些難看。
“大家都退后一些?!?p> 陸塵翻身落地,低聲喝道。
在見識過陸塵輕描淡寫引起石碑反應(yīng)之后,眾人再也不敢輕視與他,對他的號令只是略有遲疑便紛紛后退。幾乎在他們退走的同時,石碑動蕩愈發(fā)的厲害,十多米高的石碑轟轟之聲當中朝著地下深深陷去。幾個呼吸時間過后,石碑已然是消失不見,地面上陡然出現(xiàn)了一個長寬皆是三米的土坑。
正有著一股股血色的洪流從土坑中噴涌而出,“咕咕”之聲不絕于耳。
“嗤嗤!”
血色的洪流所過之處,氣溫驟降,蒙上一層厚厚的冰棱。寒氣滔天,饒是陸塵等人尚未碰到那血色的液體,都是感覺體內(nèi)一陣發(fā)寒,鮮血都要凝固了。
“這就是極冰血池,大家跟著我前進。切忌踏波而行,不要踩到那些已經(jīng)凝固的血色液體!”陸塵低喝一聲,率先行動。
他一腳一踏,無不是踐踏在那泛著森冷寒氣的血色波紋之上,如蜻蜓點水,一踏而過。
“老弟等我!”
夜半天緊跟而上。
“哼,老子偏偏不信你,那凝固的血水才是安全的路?!庇幸幻麆κ繌娬呃浜咭宦暎辉嘎爮年憠m號令,一步踐踏在那看似凝固后不再冰寒的冰棱之上。
然而……
他腳尖剛剛接觸冰冷,整個人便是瞬間凝固成了一具冰雕,“轟”的摔倒在地,化作滿地碎冰。
“該死,大家都聽陸塵的,不要觸碰凝固的冰棱?!辈茏榆幟碱^直跳,連連喝道。
剩余十九人無不是心中忐忑,暗嘆幸好沒有義氣行事,聽從陸塵的建議踏波而行。
在陰寒無比的血色液體上狂奔五十余米,饒是陸塵等人把握了訣竅也是手腳冰涼,渾身有些僵硬起來。好在當他們度過五十米距離后,終于是不用再面對冷酷的極冰血池,因為他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片烈焰炎湖,熊熊烈火吞吐之間如巖漿滾滾。
“陸塵,我們該怎么過這火海?”有人問道。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jīng)開始選擇相信陸塵。
陸塵淡淡的道:“要過烈焰炎湖,只需要在身上涂上獸血即可?!?p> “可是我們沒有獸血啊?”
“敲門公子,你身上還有獸血對不對?求求你,給我點?!?p> “我愿意出高價來買!”
面對大家渴望的目光,夜半天眨巴眨巴眼睛,正在他想著該以怎樣的價格販賣獸血的時候。陸塵擺了擺手,道:“夜大哥,咱們現(xiàn)在也算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就別打那如意算盤了。不過是一些獸血罷了,送給大家一些吧?!?p> “好吧,既然老弟你開口,那這筆橫財哥哥就不要了。”
夜半天苦著臉掏出一瓶又一瓶獸血。
眾人將獸血涂在身上,又是陸塵當先離去。他身上涂了獸血,那熊熊烈火果真沒有灼燒與他,有驚無險的眾人再度通過了烈焰炎湖。
“這該死的冰火兩重天……”
甫一通過極冰血池和烈焰炎湖,大家神經(jīng)都是為之一松,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無不是慶幸不已。
隨著眾人通過了這冰火兩重天的考驗,那極冰血池和烈焰炎湖竟然是神奇的萎縮著,最終回歸到地底之下。而那塊巨大石碑則是重新從地底深處鉆出,陸塵等人本想就此離去深入探索蝕魔井,可當他們看到那再度出現(xiàn)的石碑背面之物的時候,卻一個個如腳下生根一般,再也無法挪動一步……
“寶、寶物!”
PS:蝕魔井是傲劍非常重要的一個情節(jié),所以很難寫很難把握,血色花了很多時間來構(gòu)思。所以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