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人妖殊途 (8)
一切都在指向是小梅想要嫁給少爺而誘騙無知的靈兒當了她的替罪羊,看著身邊這個大肚翩翩的少奶奶編造瞎話的本事,臉不紅來氣不喘,一副偽善;真叫人惡心。
“小梅,你還有何話可說?你要對峙,卻在夏霖面前被一一拆穿謊言,把她給我關起來;我倒要看看你的肚子有沒有夏霖爭氣?!毙∶繁蛔е{著走了,任憑她如何掙扎,被扔進了房間關了起來?!跋牧亍?p> “娘,夏霖聽憑娘的處置?!?p> “這里清清靜靜,適合你養(yǎng)胎?!?p> “是,娘,兒媳一定在這里好好養(yǎng)胎,靜待孩子的降生?!彼妥吡死戏蛉?,大門緊緊的關上;一下子又變得靜悄悄的了,身后竟然響起了一個人的掌聲。
“你說起謊來還真是不打草稿。”
“我,可是不留余力的幫你的靈兒洗刷清白呀!你難道不該感激我!”
“呵呵呵……靈兒就是傻,竟然三番四次的救你這樣一個人?!?p> “你會在這兒跟我廢話,就說明我們是一類。”
“我,跟你不一樣;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p> 夏霖坐在院中石凳上吹著沁骨的涼風,不以為然;說他們不是一類人,可笑。
“你想靈兒和你在一起,我只想要我的相公,你帶走靈兒,我們便相安無事?!?p> “你,相公!當初和蕭憶寒拜堂成親直到送入洞房的那個人都不是你,別再自欺欺人?!?p> “是呀,那又怎么,我肚子的孩子可如假包換的是蕭憶寒的;所以他不敢拿我怎么樣!他那么喜歡靈兒,不過就是因為那張臉,你有辦法讓我變成那個樣子,對吧!”冰眼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遞到她的面前,以看見就把玩在手中,掀開蓋子,里面膏狀,有股淡淡的香味,十分好聞;夏霖剛想拿手碰觸,就被叫停。“怎么……?”
“這一盒叫易容面膜,將它涂于面部,你只要想象你要幻化的臉就可以;不過,這東西必須在晚上才能使用,不能遇見強光。否則會干裂,催生出毒性;而且會讓人產生出依賴性。慎用?!?p> “這么好的東西,怎么不早一點拿出來呢!”
“你想怎么用?你現(xiàn)在還大著肚子,變誰都不可能。”
“那你就幫我把孩子取出來吧!”
“夏霖,我不是萬能的神;希望你早日把蕭憶寒牢牢的拽緊,否則……!”他自己都不敢保證不會動殺機,開殺戒。
還有一個月就足月,夏霖就該生產;昏睡了幾天的蕭憶寒醒來,卻不記得自己有成親,更不記得成親當日自己的元神出竅。
“我兒,你終于醒了,可擔心死為娘了?!?p> “娘?我,怎么了嗎?”
“憶寒,你知道你是怎么昏睡的嗎?我知道你迷上了那只妖精,都是她以法術害你?!?p> “什么妖精?娘,你在說什么?”
“你,不記得了?就是前些天你娶了一個叫白傲雪的女子為妻。”
“什么!白傲雪是誰?娘,我都說了我不會再娶,哪里又冒出一個白傲雪來???”這老夫人也挺莫名其妙的,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既然都忘記了,那就別再想起來了吧!
“白傲雪就是小梅,你已經娶了她,街坊四鄰眾所周知?!?p> “我,為什么要娶她?”蕭憶寒還在疑惑不解的時候,肚子現(xiàn)實的嘰里咕嚕的鬧騰了起來。
“為娘逼的,算了,都過去;你比什么都來得重要,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再也不逼你了。來,喝點粥?!笔拺浐€是覺得很疑惑不解,娘逼著自己娶了白傲雪,可自己怎么會昏睡數(shù)日的?
老夫人讓蕭府所有的人都閉嘴,誰都不準在少爺面前提及只言片語;老夫人發(fā)話了,誰敢不從!
少爺?shù)纳眢w日漸康復,他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對他避之不及;拉拽著一個貼身下人詢問的時候,只見他不停的躲避著少爺?shù)哪抗?。少爺立即尋找余瀚,想知道來龍去脈,誰知他竟然已經離開了蕭府;老夫人三言兩語的就讓余瀚自動請辭。
這么些天,靈兒根本無法練功,與普通人無異;她又偷偷的溜出冰眼的禁制,出外閑逛。
在人群里跑來跑去,在街邊角落又看見了一個邋遢的懶漢;靈兒蹲下身來細細看來。
“余瀚,你在這里作甚?起來?!卑l(fā)現(xiàn)他竟然在發(fā)燒,內傷未愈。“不會呀,蕭憶寒怎么會把你這么一個受傷的人丟在外面!”靈兒怎么都拽不動,自己也使不出法力,身上更是分毫沒有。
“姑娘,需要幫忙嗎?”
“嗯!你是……?”
“你想怎么做?”
“送他去客棧休養(yǎng)!”
“好!”靈兒見過他,就是那次在街上纏著她的那個男子,好心幫忙是真的還是假的?
到了一家客店,那人大搖大擺的要了一間客房,叫了一桌子好菜好酒,請了最好的大夫來為他致傷,買了最好的衣裳,還叫自己的下人,給他換了;就后當靈兒看見的時候他大膽到把人家的胡子都給剃光,洗的白白凈凈,香噴噴。
沒多久余瀚就醒來,雖然有傷在身,中氣還不錯;一把胡亂抓,大吼大嚷道:我的胡子呢!
整個客店都顫三顫,客店里的客人都被嚇跑了,連帳都沒結;那人直接甩下一扎銀票讓掌柜的旁邊涼快去。
靈兒坐在他的對面,對這個人好生好奇;簡直一個紈绔子弟。他,吃著,喝著;一點都不顧及其他人。余瀚從房間里打了出來,他的跟班的一個個都不是對手,滾下了樓梯。
“哇……余瀚你長得挺不錯的。”
“你,怎么在這兒?我胡子呢?”
“嗯?我給剃的,你打他們干嗎呀!”那人一口酒下肚了后嚷道;“有什么事沖我來!”余瀚扭曲了一張臉,抄起拳頭,揪住他的脖領;然又哭喪著臉的坐下了,就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女生。
“你還我胡子,我的胡子?!?p> “換不了,都扔了?!?p> “你還我胡子,我的胡子,我的衣服?!?p> 他們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爭論個沒完沒了;什么時候能說點正題呀!
“打住,收!”余瀚瞅了瞅身邊的靈兒,淡淡一句:你怎么還在呀!
“好笑;我問你呀,蕭憶寒怎么不管你呀?就由著你這么自生自滅的?”
“蕭憶寒昏迷了?!?p> “什么!怎么一回事呀???”
“不知道?!?p> “你告訴我呀!”靈兒和余瀚又喋喋不休的爭搶著話語,那人叫停。
“你們打擾本少爺雅興,一邊呆著去?!膘`兒一把奪了他的酒杯,筷子;自己吃了起來?!澳悴皇怯新?!”靈兒還沒遞到嘴里,就把筷子扔了,自己拿起來就夾著吃,余瀚直接上手?!昂伲銈儌z……”吃飽喝足,閑下來?!安诲e呀,本少爺遇到對手啦!”
“我叫御靈兒?!?p> “余瀚!”
“王玨,夠酷夠霸道的名字吧!”
“那,你和夏霖是怎么一回事?”
“我,夏霖!你是怎么知道的?等等你這樣貌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呀!呀,你就是那只大鬧了蕭府婚禮的妖精呀!我說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呢!”
“怎么……?你想怎么樣?”
“你模樣不錯呀!跟了本少爺如何?保準了你吃香的喝辣的,丫鬟仆人一堆堆隨你使喚?!?p> “我,就認定他一個人。”
“挺癡心的呀!可人家已經左擁右抱,還搶我夏霖?!?p> “你們當真有關系呀!”
“我,跟你不熟!這家客店送給你們啦,我們走!”財大氣粗呀!買一家客店送人,砸人;可也可看的出他傷心了。
癡情總被無情付……此恨綿綿無絕期……眾里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蕭憶寒的生活回歸了正軌,他不清楚為什么自己的妻子會在偏置的別院生活;想接她出來,兩個女人都拒絕了,說那里可以安心養(yǎng)胎。
然而被遺忘的白傲雪卻饑渴難耐,又有傷在身,沒得到很好的照顧;最終倒下。老夫人怕家丑外揚,讓他們悄悄處理;對外從不提及白傲雪著為二夫人。
紈绔少爺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稀里糊涂的就來到了郊外;夜半風大,迷了眼,也迷了路,還下起了雨。雨水的沖刷,將未掩埋實誠的白傲雪的尸體沖了出來;無巧不巧王玨摔倒,睡了一宿。醒來的時候,眼前竟有一只手,冰涼;王玨下了一大跳。宿醉一下子嚇醒了,三魂丟了七魄一般;良久,他想好好把人埋葬了吧。沒想到,卻看見她的手在動;王玨扒開泥土,看見了一個貌美的姑娘。還有微弱的呼吸,微微的喘息;王玨背上姑娘回了城。送進了他買下的那家客店,請了郎中為她治療;再晚一會兒,人就可真的回天乏術了。
郎中為姑娘扎了針,開了藥方;看著那一張蒼白的面容,王玨心中有點憋悶。靈兒準備了熱水,王玨奪下她手中的面巾給姑娘擦拭;她有一張精致的面容。靈兒一眼看見,扒開了王玨,心情難以;喊道:雪兒,雪兒……怎么是你?你怎么啦?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