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人妖殊途(12)
與白傲雪成親當(dāng)日的洞房內(nèi),白傲雪自己掀開了蓋頭,拿著一把匕首對著曾經(jīng)的少爺如今的夫君。
“小……;白傲雪你這是做什么?不論曾經(jīng)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今天你是我的娘子?!?p> “我不想做你的娘子,少爺你在我心中永遠(yuǎn)都是小梅的少爺;我再次嫁給你只有一個目的。”
“什么目的?你都先把匕首放下再說。”
“把靈兒交出來!”
“什么?靈兒?靈兒她在蕭府?”
“你別裝傻充愣,你的孩子是怎么醒過來的?沒有靈兒她怎么會醒過來?你們利用完她了,她人呢?”
“我,不知道。如果靈兒在蕭府我一定把人找出來,讓你帶走?!毖﹥郝姆畔铝素笆坠蛳?,眼中含淚。
“少爺,靈兒她為了你和夏霖的孩子已經(jīng)付出很多了;她被夏霖傷得已經(jīng)夠痛苦了。她才是當(dāng)初嫁進(jìn)蕭府的人,不是夏霖;為了救人她才附身在夏霖體內(nèi)的。少爺,靈兒她很傻,為了成全你可以幸福,耗損五百年的修為都不在乎;少爺你一定要救救靈兒呀!”聽著白傲雪的話,蕭憶寒心痛難耐,夏夜竟然破體而出。
“你,起來;照你這么說最后見到靈兒的人應(yīng)該是夏霖才對!”
“可是夏霖她不是已經(jīng)……”
“你這一世對靈兒這么盡心我心甚慰,你想要什么?”
“少爺你給人的感覺好不一樣哦!”
“你和余瀚就在這大宅里好好找尋有關(guān)線索,我不相信夏霖會這么就死了;糾纏了那么多世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放棄。這一世她做得夠狠絕的;待你找到靈兒,我就以休書奉上。”蕭憶寒開門踱步而出,看得白傲雪一愣一愣的,總覺得這個少爺有點(diǎn)怪。
樵夫送夏霖回來得到了熱情的款待,可府內(nèi)上上下下都對這個人存在懷疑;她跳進(jìn)了自家的荷塘怎么會被外面的人在外面的河岸邊給救起?
“霖,你把面紗拿下來吧!”
“不,不;娘,我不能拿下來?!?p> “你是夏霖對吧!”
“相公,我真的是夏霖,爹,我是夏霖;我真的是夏霖我回來了?!?p> “你當(dāng)真是夏霖?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白傲雪……;娘,相公,爹,我之所以再回來是為了我那可憐的孩兒;那日我渾噩的墜湖后在水里掙扎了好久,待我醒來后就看見了這位大哥,大哥大嫂待我很好,他們請大夫?yàn)槲抑委?,?shù)日前才清醒才能下床走動??墒俏覅s得知了蕭府再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那嗷嗷待哺的孩兒尚在襁褓;所以我回來了?!崩戏蛉松鯙楦袆?,攙扶起纖弱的夏霖,夸她是個好母親,沒事就好,歡迎你回來。
夏霖主動的要求自己住進(jìn)偏置的別院,如今大少奶奶的身份已經(jīng)異位,自己不方便再住進(jìn)那間房;而且自己身體沒有康復(fù)不方便見人。老夫人掀開了蓑笠上的紗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讓人好生照料。
回到別院的夏霖散退了下人,關(guān)起門翻箱倒柜,可怎么都找不到。“再不找到靈兒我怕那個家伙真的會沉不住氣,蕭府岌岌可危了?!?p> 白傲雪和余瀚這些天都快把蕭府翻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一點(diǎn)有用的線索,白傲雪氣餒的坐在了池塘邊。
“咱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地方呀?”
“我,一天瞎折騰跟你在這兒?!?p> “你,不是有入寐應(yīng)夢大法嗎,為什么不試一試?”
“不行,那種法術(shù)只會給應(yīng)夢之人帶去死亡?!?p> “這么說你沒夢見靈兒代表靈兒還活著。”余瀚很無語她的這種謬論,不過也是;可是御靈兒根本不是自己在乎的人,他怎么可能夢見?話不要這么說,連想都不能想;自從自己說出了那些話就開始失眠,夜半時分都睡不著,越不想就越是胡思亂想一通。不知何時,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冰冷刺骨,惡臭難掩。一個白發(fā)垂腰的女子站在自己的眼前,一回首嚇得余瀚醒來;身邊坐著一個白色衣裙的女子。
“你干什么呀?”
“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還在睡呀?”攛掇著余瀚趕緊起來,直奔偏院找夏霖理論;無論在哪里她都戴著面紗不愿意與人相見。白傲雪挺直腰板與夏霖理論,在她面前根本不需要偽裝自己。
“呵呵……你對一只妖精是不是好得有些過頭?沒錯,她是在我面前消失的;可讓她消失的是那塊玉闕。”
“玉闕?那東西呢?”
“我,怎么知道?我那些日子在干嘛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玉闕去了哪里!”
“你就是嫉妒靈兒可以被蕭憶寒全心全意的愛著,我告訴你靈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p> “呵,你在乎一只妖真是什么都可以舍棄呀!名節(jié)都可以不在乎,當(dāng)真重情重義。”
“不過一個頭銜只有你才會將之奉為寶貝,得到了又如何?可你卻永遠(yuǎn)都得不到他的心,想想你其實(shí)挺可悲的?!卑装裂╇x開別院,把夏霖的話與余瀚說;再一次經(jīng)過了那個荷塘。這一次白傲雪停下腳步,盯著荷塘發(fā)呆。
“你,看什么呢?”
“她就是從這兒跳下去的吧,那東西會不會在這水底?”
“有可能?!?p> “什么有可能?”蕭憶寒突然在他們身后出聲,嚇得白傲雪哇哇大叫。
“少爺,你干嘛不聲不響的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
“找到什么了嗎?”蕭憶寒靠近水潭就感覺呼吸困難,心揪得緊;這樣一看八九不離十了吧!兩個人名義上的夫妻還是挺有默契直勾勾的看著余瀚,盯得他發(fā)麻;只見他很乖巧的拿出一個瓶子,嘴一張一合配合動作,水潭的水翻江倒海的被吸納,一滴不剩。這光溜溜的水潭底部淤泥烏黑,還躺著腐尸和白骨;看得白傲雪胃里一片翻騰。作為丈夫的蕭憶寒無微不至的體恤著自己的妻子,攙扶到一邊;叫下人好生下葬。余瀚甚至被逼得走進(jìn)淤泥里撈東西,自己為什么得受這種罪?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尋找,無果;所有的人弄得渾身臭氣,一身糊弄著泥巴。
“少爺,還要接著尋找嗎?”
“算了。”少爺也猶豫不敢再讓人下去,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何況還真是撈起來不少好東西,這都是誰扔在這里邊的?
“少爺,就這么放棄啦?”
“傲雪,你已經(jīng)盡力了?!闭一厮帜茉趺礃??現(xiàn)在他身邊的妻子回來了,有妻有子他不能再為了她開罪母親,惹妻子不開心。深更夜半,蕭憶寒自己跳下泥潭,從污泥里撈出了玉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玉闕在手總有那么一些熟悉的感覺?!办`兒,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出來?”
忽然房間里的蠟燭被風(fēng)熄滅一個穿著和御靈兒一樣的女子在蕭府游蕩,喉清韻雅的清唱著一曲曲;甚是嚇人。好在那人沒有絲毫的惡意,歌聲也很好聽;余瀚和白傲雪覺得很奇怪,竟然有人裝神弄鬼。
白傲雪夜晚抓鬼,在假山亭上將其圍堵;她一回首驚詫了雪兒?!办`兒……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半夜唱歌?”
“雪兒,別過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碰到我會吸走你的陽氣,你會死的?!?p> “你,死了?怎么會?你告訴我誰害死你的?”
“雪兒,你怎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會嫁給他?”
“我……我是為了來找你呀!”
“雪兒,你快走吧,這里不是你能應(yīng)付的;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狠對我出手。”
“他?你是說夏霖還是蕭憶寒呀?”
“雪兒,萬事要小心?!卑装裂┭垡娭瓦@么消失在自己眼前,彌蒙的神智被余瀚叫醒。
“看見啦?”
“是真的,對嗎?”
“沒有玉靈兒的氣息?!?p> 冰眼的忍耐力已經(jīng)達(dá)到極限,七葉鎮(zhèn)每天都有人被害,被吸食掉精元,為了讓自己的法力盡快恢復(fù);他犯下了殺戒。瞬間七葉鎮(zhèn)被強(qiáng)大的妖氣所侵蝕,籠罩;無數(shù)的妖肆無忌憚的闖破結(jié)界冒了出來。被禁錮的滋味讓他們的仇恨值直線飆升,大鬧開始。
王玨家的大少爺橫空出世,盡數(shù)斬妖除魔;在大街之上妖的手中救下了蕭憶寒。終于見面了,夏夜與任飛元神迸出,好不容易化解一場危機(jī)。
“王爺!”
“好久不見了,兄弟。”
“蕭憶寒我們終于還是見面了。”
“你是什么人?任飛能看出他的真身嗎?”
“道行很高!”最后兩敗俱傷,蕭憶寒,任飛昏倒;那只妖撤了。
蕭憶寒醒來以后已經(jīng)過去三天,白傲雪就等著他醒來;拿著玉闕質(zhì)問:為什么會在你的手里?是你將她封在其中的嗎?
白傲雪拿著玉闕就往外跑,身后的人緊追不舍;砰,雪兒被人捂著嘴鉗住身體躲了起來。手上的玉闕也被她搶走,傲雪被捂著直至不能呼吸,昏厥。
那人帶著玉闕走了,掙扎的時候撞掉了她發(fā)髻的珠釵;蕭憶寒找到了傲雪抱起她回了房間。
“啊……咳咳……”白傲雪被銀針給扎醒了,示意送走大夫;屋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澳?,別靠近我?!?p> “你在害怕什么?玉闕呢交出來?!?p> “我,不知道;好像被人搶走了?!?p> “你好好休息?!?p> “少爺,不是你想害靈兒的對不對?”少爺沒有回答,自己個兒出了門;白傲雪想不通,什么要害自己?余瀚進(jìn)門,拿著一只珠釵遞到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