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fēng)光大好,陽光明媚。萬里的波濤將這一艘小船襯托的渺小至極,但船頭的一人迎風(fēng)而立,手中握著立起的長矛,一動不動。
風(fēng)的吹拂,讓船上的一女子慢慢的蘇醒過來,“莫非,我們怎么會在這里?無修夫人呢?”此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星竹和莫非。
莫非緩緩回過頭說:“星竹,再過半個時辰,船就要靠岸了,我們在去怪魔島的路上?!?p> “怪魔島?那是什么地方?我們?yōu)槭裁磿竭@里來?無修夫人呢?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船上?發(fā)生什么事了?”
“星竹,你知道嗎?無修夫人舍命相救,這個恩情,我們真的無以為報?!?p>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看著莫非一臉的凝重,李星竹心里害怕極了,擔(dān)心的問道。
“龍?zhí)扃S局的首領(lǐng)齊天龍知道了我們的下落,恐怕要去找她的麻煩。無修夫人怕你出事,就讓我連夜將你送出來,到她一個老朋友這里來······”
“那為什么你要答應(yīng)她?。繛槭裁床涣粼谀抢飵椭??”莫非還沒說完,李星竹就大吼起來。
“我也想,但是······”莫非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跟無修夫人的談話。
“夫人,這不行,即使是星竹,她也不會同意的?!甭牭綗o修夫人的要求,莫非反駁道。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點了她的睡穴,讓她一覺到天亮。如果不是這樣,我們都得白白犧牲,毫無一點價值?!睙o修夫人看著睡在床上的李星竹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莫非問道。
“因為十八年前,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丈夫為了奪取武林霸主之位,密謀殺害了我的恩人、好姐妹,卻又無可奈何。但之后,我真的是后悔莫及。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深愛著我的丈夫,內(nèi)心又備受煎熬,所以我選擇了隱居?,F(xiàn)在,十八年后,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的丈夫收到消息,肯定會過來的。你現(xiàn)在帶著星竹離開,這是保住她的唯一方法。”
“夫人,或許,我們?nèi)寺?lián)手能抵擋住他呢!”莫非勸說。
無修夫人看了看莫非說:“你覺得自己的武功很高嗎?”
“不說高,卻也能幫上忙?!?p> “是嗎?”無修夫人遲疑了一下說,“你能接我三招,我就答應(yīng)讓你留下?!?p> 莫非一聽心里歡喜:“好,一言為定。我若接你三招,你就同意讓我留下來,一同抗敵。”
說完,莫非就拉開了架勢。
無修夫人看著他,只是在笑:“現(xiàn)在看來,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
“夫人,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是嗎?看招!”莫非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無修夫人已經(jīng)出招,雙腳躍起,整個人就像是空中亮翅的黑色蝴蝶。
等她落下,莫非人已倒下。原來,一招‘風(fēng)掃落葉’就讓莫非連人帶兵器一同撤出了幾丈開外。
無修夫人整了整衣衫說:“怎樣,就你這樣的功夫,也說能幫我?太不自量力了吧!”
說著,無修夫人走向李星竹:“其實,我讓你帶她離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可憐善良的孩子。即使她可以原諒我,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你帶她離開,也算是為我做了一件善事?!?p> “想不到夫人竟是如此隱忍,深藏不漏之人,晚輩自愧不如。既然輸了,我只有遵命了,但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如果她怪你,就將這封信交給她。帶她到怪魔島,到了那里,自然會有人接應(yīng)你們?!?p> “那好吧,夫人的大恩大德,晚輩替星竹謝過了!”莫非拿著手中的信,單膝跪下。
無修夫人將他扶起,接著說:“還有,不要讓她知道她的仇家是誰,這件事,應(yīng)該由我來解決?!?p> 莫非看著無修夫人那充滿睿智的神光,不自主的答應(yīng)了。
“但是什么?”李星竹還在逼問。莫非拿出無修夫人的那封信,交給了她。
她接過信,淚眼朦朧的看著:星竹,不要問我為什么,這就是江湖。前一刻你還在歡聲笑語,后一刻,你可能都找不到自己的尸首。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你說你一定會保護(hù)好自己的親人,不受傷害。但是你想過嗎,你憑什么去保護(hù)他們?內(nèi)憂外患,千萬不要輕敵,時刻保持警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這個充滿血腥的江湖上,必須學(xué)會武裝自己才能生存下去。只有讓你自己變得強大了,才有可能保護(hù)自己身邊的人不受傷害,這就是生存法則。安心的去吧,到了怪魔島,會有人接應(yīng)你們的。若我有幸活著,你我定會有緣再見;若我不幸喪命,也不要難過,就當(dāng)我是為你的路鋪了一段。“
“姨娘!”李星竹看完這封信,心痛的仰天長嘯。
莫非看著她,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阿竹,別著急,無修夫人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或許也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不要把事情想的太過消極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p> 李星竹趴在他肩上哭泣說:“都是因為我,才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見到了身邊的親人,卻轉(zhuǎn)眼又要分離,說不定會從此天人永隔,全是因為我······”
“阿竹,不是因為你。你應(yīng)該恨那些傷害你的人,無緣無故,逝者已矣,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你跟你姐姐,難道他們沒有錯嗎?若不是他們,咱們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星竹聽到他的話,慢慢的從他的肩上起來,走向船頭心里輕聲喚了一聲“姨娘······”
此時,梨花庵里,柔美的天籟之音傳出墻外,原來是無修夫人在吟水亭上撫琴。
一曲一調(diào),無修夫人毫不馬虎,姑婷站在她身邊,額頭上急出了一臉汗,心想:“夫人為什么還不做準(zhǔn)備,難道夫人已經(jīng)做好必死的打算?”心里想著之際,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無修夫人,只見她眉宇間全是從容和寧靜。
“姑婷,你聽,星竹幫我糾正的這幾調(diào)音,是不是聽上去很特別?!彼€在問姑婷這個問題。
“夫人······”姑婷聲音里,明顯夾雜了不安。
“該來的總要來,何必急在一時?你聽,這健壯有力的腳步聲,除了我那丈夫,還有誰踏的出來。來了,姑婷你就出去接客吧!”
姑婷接了命令,快步走了出去。打開大門迎客,來者果然是齊天龍,身后跟了兩行隊伍,左邊一排是許月天、潘若安等人,右邊一排是司遠(yuǎn)等人,浩浩蕩蕩而來。
剛進(jìn)門,齊天龍突然停下了腳步,欣賞著滿樹的梨花和著這園內(nèi)的音樂。
“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此景只能此處見,人間仙境啊。姑婷,是夫人要你來的?”
“是,老爺,是夫人說,您來了,讓我來迎客。”
齊天龍手中抓著一片梨花說:“夫人還是那么敏感,不知道她那容顏是否還在?”說著,齊天龍走進(jìn)了梨花庵。
吟水亭上,無修夫人依然在彈琴,而齊天龍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聽。
過了良久,無修夫人穿透云霄的聲音傳了出來:“貴客光臨,未能遠(yuǎn)迎,還望恕罪!”
不見無修夫人開口,可聲音已經(jīng)發(fā)了出來。
齊天龍心里好生納罕:難道這十幾年來,夫人武功又精進(jìn)不少?怎會有這么強的穿透力?但臉色一變,齊天龍笑聲升天:“夫人哪里話?冒昧打攪,應(yīng)該是我等賠不是才是,怎敢怪上夫人?不知夫人可否賞臉讓我等一睹芳容?”
“垂垂老矣的殘花,怎稱得上是芳容?各位施主說笑了,但來者是客,我應(yīng)該出來見一見的?!闭f著,無修夫人已經(jīng)停下手中的琴,輕步走出來。
掀開帳幔,一雙白玉削蔥手露了出來,無修夫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走了出來:“施主們今日大駕我梨花庵,不知所為何事?”
齊天龍此時,心里不只是何滋味,聽她這樣說,雖不高興,但終歸還是要回答,就說:“有傳言說,我要找的人在梨花庵做客,所以我們也來梨花庵做客。只是不知,閣下可是無修夫人?”
“不瞞各位,我正是梨花庵的小尼,無修!若是來做客的,梨花庵來者不拒。姑婷,去給客人收拾房間,帶客人過去吧!”一邊喊姑婷,一邊無修夫人又轉(zhuǎn)身進(jìn)的紗帳去彈琴了。
“師父······”一旁的司遠(yuǎn),看不過去,就要過去,齊天龍攔住了他,他們幾人跟隨姑婷到客房休息。
“姑婷,原來是你。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我們?”司遠(yuǎn)在一旁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是夫人帶過來的,我自然是要跟著夫人走,我又怎么背叛你了呢?”姑婷反駁道。
“你······”
“哎,姑婷,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潘若安將他攔住了,打發(fā)姑婷離開了。
“你干什么?為什么不讓我說?。俊彼具h(yuǎn)沖潘若安發(fā)火。
“你沒看出來嗎?夫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見了我們不認(rèn)識也就算了,見了主公她也不理?,F(xiàn)在在這里,她們是主,我們是客,你怎好對別人無禮???”
“可那是姑婷啊!”
“她說自己是姑婷,那就是姑婷,她說不是,那就不是。”
“什么意思???”
“自己想想吧!”
兩人說完,各回房間了。姑婷在門外聽到他們的對話,心想,這個潘若安還真是個聰明人。
夜晚,涼意不大,月光很亮,照耀著整個吟水亭,牛乳一樣的光,輝灑在水面上,讓人感到極其美妙。無修夫人立于亭邊,享受著這柔和的夜色。突然從她身后的湖對面,掠來一只黑影,直沖無修夫人而來。
“趁人之危,背后搞鬼,算什么英雄好漢?要殺我,就光明正大的殺我,何必遮遮掩掩?”無修夫人這一句話,停住了背后的劍。
“蓮兒,想不到,你的風(fēng)度依舊,武功精進(jìn)。十年來,我日思夜想,竟不想你躲在這里?!焙谝氯苏旅嬲郑故驱R天龍。
“施主認(rèn)錯認(rèn)了吧,這里沒有蓮兒,只有一尼姑而已?!?p> “尼姑就是蓮兒,蓮兒就是尼姑!”
“尼姑是無修夫人。施主,這里雖全是梨花,但棵棵梨樹,代表著每一個人純凈的心靈。這里無異于佛堂,鑒于此,我為之取名梨花庵?!?p> “蓮兒,你為什么不回家?你可知道······”
“施主,這里就是我的家!”
“蓮兒,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我知道這里是尼姑庵,我也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尼姑,為什么,我想知道為什么?”齊天龍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逼問著無修夫人說道。
“為求片刻安寧,心神的解脫!”
“難道我有對不起你嗎?”
“難道你沒有嗎?”
“我······,是,我承認(rèn),我不該在我氣頭上讓你離開,我不該再讓煥君趁虛而入,而冷落你的存在。但是,那只是我一時糊涂,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難道你忘了,我們從前的山盟海誓:比翼雙飛,共結(jié)連理,至死不渝?!?p> 無修夫人看看齊天龍,淡然的說:“你說的那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這世上,再無布蓮兒這個人?!?p> “那我們的孩子呢?你這么說,把我們的孩子置于何地呢?”
“什么?孩子?”無修夫人一聽見這句話,心里馬上就動搖了。試問,有哪個母親,聽到自己的孩子會不心動,即使是尼姑?“你說我們的孩子?!?p> “是啊,我們曾經(jīng)的恩愛,讓我們孕育了我們的共同的愛情見證,你就不懷念嗎?”
聽到這里,無修夫人頓時爆發(fā),“齊天龍,你要是有一點良心,就不會再在我面前提起他。若不是你一時迷于美色,我的孩兒怎會死?若不是你眷戀武林霸主之位,又怎會讓我忍痛舍棄愛女?你昨日做下的孽,今日還敢到我面前來提,你是想讓我來背這個苦果嗎?可惜,因果報應(yīng),我有,你也一樣。種下什么樣的因,收獲什么樣的果實,不應(yīng)該再有抱怨。阿彌陀佛!罪過罪過?!?p> “可我都是為了我們的家庭。”說著,齊天龍上前,抱住了無修夫人,“你是否知道,自從你那日走后,我日思夜想,把你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可就是不見你的蹤跡。我急得快發(fā)瘋了,若不是煥君在一旁開導(dǎo)我,我都不知道,今天是否還能見到你。”
“施主,請你自重!”無修夫人掙扎著,但齊天龍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無修夫人索性不再掙扎,她平靜下來說:“若你說的是真的,我倒愿意跟你回去。只是,你愿意放棄常煥君嗎?即使你愿意放棄常煥君,你愿意放棄武林霸主的地位嗎?”
齊天龍這才慢慢的放開她,“蓮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像煥君一樣,一直都是鼓勵我做任何事的?。槭裁船F(xiàn)在你竟然要我放棄我所喜歡的事情呢?”
“那是因為,以前的布蓮兒太過天真。直到你逼死了她的兒子和女兒,她才完全清醒過來,直到現(xiàn)在?!?p> “那我們之間的感情······”
“早就在我離開你,你殺了我的好姐妹柳詩環(huán),和她丈夫之后,煙消云散了。我自問,對你,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p>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以后,要與我兵刃相見嗎?”
“那要看你做的事情了。不違江湖俠義、不損他人利益,我管不著。但若像你逼死我女兒和兒子那樣的事,我絕不容許第二次?!?p>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變成這樣絕情。那,我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既然你不愿意再做布蓮兒,就繼續(xù)做你的無修夫人吧!”齊天龍扔下這句話,離開了。無修夫人站在這月色中,黑色的外套,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師父,找不到,這里所有的房間我們都找過了,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女子的蹤影。倒是咱們旁邊的那個院子里,住著一個姑娘,很像是靈春堡的大小姐?!饼R天龍的房間里,司遠(yuǎn)報告說。
“她怎么會在這里?是任歸洋那邊的人?先不管她,找人要緊。決不能讓任歸洋比我快一步。”
“可是,師父,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會不會······她已經(jīng)走了?”
“不會,他們兩個不是說,派人盯著這兒嗎?若是離開,必然會有人來報?!?p> “那他們?nèi)f一疏忽了呢?師父,我看不如這樣,姑婷在這里,大小事她肯定都知道,姑玉是她妹妹,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我們·······”
齊天龍聽完他的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吟水亭邊,姑婷焦急的等待著,因為昨晚她收到了妹妹的紙條,上面是約她見面。姑婷一早就在這兒等,都已經(jīng)快一個時辰了,她還沒有來。
“奇怪,姑玉怎么還不來,不是說未時相見嗎?這丫頭到底在干什么?”姑婷焦急的等著。
“還真是管用啊!果真是親姐妹,說來一定來。”突然,司遠(yuǎn)拍著手走向姑婷。
“司遠(yuǎn),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說著,司遠(yuǎn)拍了拍手。只見,有人帶著被綁著的豎直被吊在釘板上面的姑玉出來了。
“姑玉!”姑婷看見妹妹這個樣子,緊張的叫道,“司遠(yuǎn),你到底想怎么樣?”姑婷擔(dān)心的問道。
“姑婷,怎么說,我們也是相識一場,我是不會為難你的。只要你老實交代,前幾天來你們這兒的那個小姑娘去哪兒了?我立刻放你妹妹。”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們這兒只有一位客人,就是住在那里的那位小姑娘。你想干什么沖我來,干嗎為難我妹妹?”
“姑婷,虧你也是在我身邊待過的,沒想到還是這么沒有頭腦。”兩人正說著,突然,齊天龍出來了。
“主公,求你,求你放了我妹妹。她一直在您跟夫人身邊忠心耿耿,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您的事啊?!?p> “是啊,她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可她姐姐做過。她姐姐的帳我算在她頭上,她應(yīng)該是愿意的?!饼R天龍根本不理她的哭訴。
“主公,你想知道什么?”姑婷妥協(xié)了,低頭說道。
“這樣才算乖,我相信你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親妹妹去死的,對不對?”
“只要你肯放過我妹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p> “告訴我,李星竹是不是來過?現(xiàn)在在哪兒?”
“主公,我不敢欺瞞,凡是來我們這兒的客人,一律不問其姓名隱私,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叫李星竹的?!?p> “一個十八九歲樣子的女孩,身邊跟著一個男人。”
“我們這里有位姑娘是跟一個公子一起來的,不知主公說的是不是她?”
“不是她!”
“若如此,我就不記得了。”
“是嗎?”齊天龍說著,示意旁邊掌管姑玉繩索的人,把姑玉下放。
“啊······姐姐,別管我,即使是死,我也不想成為姐姐的累贅?!焙ε碌墓糜翊蠛爸?,但同時還在為姑婷著想。
“主公,我妹妹都在你手上,我怎敢撒謊???求求你放了她吧!”姑婷怕妹妹受傷,害怕的爬到了齊天龍的腳下。
“再放!”一聲令下,姑玉已經(jīng)被放的與釘尖只有一步的距離。
“姑玉······”姑婷絕望的喊著。
突然“嗖”的一聲,一顆小銀珠像琉璃一樣,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從姑婷耳邊劃過,直至掌管姑玉繩索的那個人手上。那人突然收回了手,有姑玉重量那繩索,快速的向下滾去。突然一條黑色紗布,纏住了姑玉的腰。
不是別人,是無修夫人出手了。
但齊天龍順手扔出了一只五星鏢,那黑色紗布正在從姑玉的腰間斷開。
“小心!”姑婷在一旁擔(dān)心的喊道。
無修夫人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傻傻的看著那天黑色紗布斷開。
“?。 彪S著姑玉的喊聲,每個人都傻眼了,她并沒有被釘子扎死,而是被一個黑衣人給救了。
姑婷馬上跑過去,抱住妹妹,問是否有事。
“姐姐,我沒事!”姑玉說著,就看向了黑衣人。無修夫人翻身回到了吟水亭,又一個銀珠落到了琴弦上,彈出了“鏗”的一聲,無修夫人應(yīng)聲而座。
“多謝這位施主出手相救?!盁o修夫人對著黑衣人點頭道謝,接著又對齊天龍一行道:“我梨花庵雖不是名義上的尼姑庵,可也是清靜之地,見不得一絲血光,各位施主暴力的行為已經(jīng)破了梨花庵的氣氛,不要怪我不客氣,來人,送客,梨花庵從此不再歡迎你們!”
無修夫人這一聲音雖然不大,卻已有七個女人,手里拿著棍棒輕越而來。
“驅(qū)蛇陣!”姑婷隨口發(fā)出了命令,七個女子就隨機擺開了架勢。
“不用了,我想,齊鏢頭應(yīng)該不會置家里人的性命安危不顧。我剛剛恰巧路過龍?zhí)扃S局,看見任盟主帶領(lǐng)他的下屬到府上作客去了。若是無人接待,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突然,黑衣人說話了。
“你真的不再是蓮兒了!我們走!”齊天龍看了無修夫人,一眼走開了。
無修夫人走下來向,黑衣人致謝說:“多謝恩人相救,敢問恩人名諱,交個朋友如何?”
“我只是個過路的,來無影去無蹤,從來沒有朋友。不必謝我,我只是看不慣有人被欺負(fù)而已?!边@黑衣人說完,就離開了。
“好一個過路人,我也是時候做一次過路人了。姑婷,收拾東西,打理好人看守門戶,隨我出去走一趟。”
“是!”就這樣,梨花庵暫時有姑玉照看,無修夫人再次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