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旋快速膨脹,很快變成一人大小,將李聞風護在其中。
“沒用的,火域囚籠!”
張烈話音未落,火域囚籠騰起,剎那便將青色風旋籠罩。
李聞風衣袍鼓蕩,雙掌擎天全力催動風旋,張烈見如此狀況,自是不甘示弱,催發(fā)丹田元力。
對拼已然變成元力對決,誰元力深厚,便是這場揭幕之戰(zhàn)的最-終勝者!
臺下觀戰(zhàn)修士一樣糾結(jié),緊盯臺上的狀況,期待決勝的一瞬間。
李聞風面色漸漸蒼白起來,顯然元力耗損不少,可眼下不容他罷手!
張烈臉上青筋畢露,不甘心止步第一場戰(zhàn)斗,已退無可退!
兩人舉動不出韓仲麟所料,青色旋風在元力瘋狂催動下,旋轉(zhuǎn)速度越發(fā)加快。
火域囚籠火焰四射,與風旋苦苦僵持,逼近崩潰的邊緣。
”嘭!”
風旋與火籠突然爆裂開來,形成一股強力沖擊波,張李兩位修士首當其沖,只聽到慘叫聲響起,兩道身影同時飛出了擂臺。
“快看看他們傷勢如何,有沒有事?”監(jiān)考執(zhí)事?lián)u了搖頭,似乎早就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趕忙差雜役弟子扶助張李二人。
“咳...咳...”
李聞風緩緩睜開雙目,只覺胸口悶痛,劇烈咳嗽起來,瞳孔中滿是落寞之色。
“結(jié)束了!就這樣結(jié)束了!”李聞風沒想到兩年努力竟輸在第一場,受此重傷,即使贏了下一場也必輸無疑。
比起李聞風,張烈的傷勢還要嚴重,完全不省人事,氣息紊亂,監(jiān)考執(zhí)事連忙將兩人送去醫(yī)治。
第一場揭幕戰(zhàn)就此結(jié)束,場外觀戰(zhàn)修士都不禁連連感慨連連,多數(shù)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
“好了,下兩位是乙組一號對戰(zhàn)乙組一百三十二號!”
一個青衣少年和一名灰衣男子飛上擂臺,那青衣少年五官端正,手搖折扇,練氣三層中期的修為。
灰衣男子身后背著一柄長劍,面容算得上英俊,眉宇之間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竟是煉氣期四層中期的修為。
“在下端木春,還請師兄賜教!”青衣少年話語沉穩(wěn),舉止有度,讓人頓生好感。
“如果你直接認輸,更好!”
灰衣男子話語極其冷漠,青衣少年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而后很快又恢復正常。
“即便不敵師兄,自要領教一番!”
端木春擺開折扇,就見數(shù)道綠色劍氣從扇骨末端迸發(fā)而出,朝灰衣男子激射而去。
“啵..啵...”
幾聲脆響,擂臺表面出現(xiàn)幾道不淺的小坑洞,灰衣男子身形已掠至兩丈外,饒有興致的看著青衣少年,絲毫沒有拔劍的意思。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就算涵養(yǎng)再好,端木春面對如此輕視不由生出些怒意。
面容涌上一股慍紅,左手掐訣,右手執(zhí)扇,扇面上浮現(xiàn)一片綠芒,輕輕一揮,就見數(shù)股木元力從扇面躍出,如老樹盤根道道,朝灰衣男子纏繞而去。
卻見灰衣男子身形在擂臺之上乍隱乍現(xiàn),快的不可思議,令端木春的攻擊都落于空處。
“太慢了!”
灰衣男子冷語未落,就聽清亮的劍吟聲響起,空中劃過一道金光。
啪嗒!
端木春還未反應過來,手中的鐵木折扇已化作兩段,扇面已經(jīng)掉落地上,手中只剩下半截扇柄。
場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場下無數(shù)雙眼睛都呆呆看著無面扇柄,根本不知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灰衣男子又做了什么。
少頃,端木春終于回過神來,面容頹喪,朝灰衣男子拱拱手,拾起掉落的扇面,轉(zhuǎn)身跳下擂臺沒入人群之中。
遠處觀戰(zhàn)的韓仲麟雙眸中閃過兩道精芒,驚訝于灰衣男子如迅雷般的劍招。
灰衣男子從拔劍到收劍,一氣呵成,速度可謂快到了極點。
絕頂?shù)挠脛Ω呤郑鰟Φ乃俣攘钊送麎m莫及!
臺下圍觀修士似是明白過來,看向灰衣男子的眼神無不震驚!
“這么變態(tài)的速度,太強了,強的離譜!“一時間臺下被嘈雜議論聲充斥。
“劍勢如驚天霹靂,好一個‘霹靂劍’!“
場下修士中紛紛傳揚起”霹靂劍“的名號!
灰衣男子強橫實力令不少乙組高手們暗自驚心,更有甚者開始禱告不要遇到這樣可怖的對手!
“一百三十二號完勝,且先下午休息,而后還有比賽?!眻?zhí)事官高聲宣布,比賽繼續(xù)。
“九十七號對兩百另四號?!?p> “一百九十八號對兩百一十二號。”
......
比拼一場場過去,時間將過一個時辰。
大多局面以微弱優(yōu)勢而勝出,參賽者實力難分伯仲,少不得二三十個匯合;實力較懸殊的對戰(zhàn)就要快的多,幾個回合便能分出勝負。
每組兩個擂臺,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每組的第一輪淘汰賽都已進行到末尾階段。
“五十四號對九十八號!”
韓仲麟正在場外一處空地上閉目養(yǎng)神,聽執(zhí)事官報號聲,便緩緩站起身走到擂臺下,腳尖輕點飄飄上得擂臺。
方在擂臺站定,就見場下外騰起一道青衫身影,向臺上激射而來。
那修士衣袂飄飄,束發(fā)絲帶凌空飛舞,好比天外飛仙,好一個華麗的出場!
“李師兄好身法!”
“李師兄威武!”
場下叫好聲不斷,聽上去專為黃衫修士助威的,黃衫修士笑著朝臺下拱手致意,場下居然立馬安靜了下來。
韓仲麟定目看清眼前的修士的模樣,方形臉,濃眉大眼,細微絡腮胡,再看身形與自己相近,顯得孔武有力。
韓仲麟笑施拱手之儀,正想自報家門,話未出口就被打斷。
“打住!恁多的繁文縟節(jié),不要浪費時間!”
韓仲麟不由苦笑,沒想到眼前對手如此心急。
正要擺開架勢戰(zhàn)上幾個回合,沒想到眼前對手并無動手之意。
“還想動手,難道沒聽說過我李千軍的名號?你直接認輸便罷,否則別怪我拳頭重!”李千軍橫眉大聲嚷道。
韓仲麟心頭又氣又好笑:“其一,在下確實不認識你!其二,拳頭大的莽夫在下見多了!”
臺下應時傳出一陣哄笑。
“好膽!”
李千軍大喝一聲,雙拳之上浮起土黃色元芒,粗大的黃色拳頭直搗而出,給人以大地般的厚重之感。
正是李千軍所習《撼天拳》起手第一式“直搗黃天”。
韓仲麟身形一飄,躲開勢如千鈞的一擊,黃色拳頭如長了眼睛,向韓仲麟追擊而來,李千軍身法并不慢!
“有些門道!這土系修士煉氣期三層后期修為,在同級修士中戰(zhàn)力當屬一流!”一交手,韓仲麟便判斷出李千軍實力不弱。
韓仲麟腳下青芒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兩丈之外,手心中甩出一道風刃,迎向急速變大的拳頭。
青黃兩色元力皆消散不見,韓仲麟用風刃術(shù)破掉李千軍一式。
李千軍掌心形成一團黃色元力,黃色元力劇烈翻滾,竟開始慢慢收縮起來,眨眼形成一個土黃色元球,招數(shù)形如《紫玄功》中“紫氣歸元”。
“玄黃一擲!”
黃色身影掠出,同時手中飛射出一道黃光,瞬間劃過短暫的距離朝韓仲麟面門打去。
眼見只剩一尺距離,場下不少修士差點失聲呼出。
危機剎那,韓仲麟身形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黃色元球突然炸裂開來。
韓仲麟身形出現(xiàn)在兩丈之外,周身籠罩著一道青色風旋,絲毫未受波及。
轉(zhuǎn)眼間兩個回合,李千軍傲慢全無,面色化作凝重。
眼前對手是個硬茬子,是該展現(xiàn)真正實力的時候了。
李千軍手中出現(xiàn)一柄巨大斧頭,橫與身前,身形猛然激射而出,朝不遠處的韓仲麟斬殺而去。
千軍橫掃!
對付風系修士,近戰(zhàn)正是土系修士的優(yōu)勢所在,斧頭黃芒一閃,一道黃色波浪朝韓仲麟掃去。
韓仲麟腳尖一縱,身輕如燕就從李千軍上方掠過。
李千軍反應不慢,斧頭一轉(zhuǎn),轉(zhuǎn)身施展出一式縱劈日月!
韓仲麟身形更快,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猛然墜落,“啪”的一道指勁朝李千軍拿著大斧的手腕點去。
李千軍只覺手腕一麻,大斧便掉落在擂臺之上。
“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李千軍灑脫留下話語,拾起大斧便跳下擂臺。
一場對比就這樣在輕易間結(jié)束了,場下很多修士卻是有些“食不甘味”!
李千軍剛下擂臺,就被一群煉氣期一二層的修士圍住。
“大哥為何輕易認輸?”有修士心有不甘道。
“你懂什么!”李千軍沉著臉呵斥道:“對方身法太快,而且隱藏了實力!千軍殺斧法本出自于戰(zhàn)場之上,是一套連擊之法,那一擊已經(jīng)阻斷我的氣勢,如同發(fā)現(xiàn)我的命門,再斗下去,一樣是輸,而且輸?shù)捏w無完膚!”
“那人很強,強的離譜!無論你什么招式,他都能用最簡單的招數(shù)化解,這樣的對手才最可怕!方才那輕如鴻毛的一擊,不啻于霹靂劍的驚鴻一式!”
李千軍回頭看向那臺上的灰衣男子,目光復雜無比,丟下剛才那番話后悶頭離去,留下了一眾呆若木雞的小弟。
“李師兄說的是真?”
“李師兄一向擲地有聲,剛才那番話怕是不假!”
“不能吧,怎能與‘驚天地,泣鬼神’的霹靂劍相提并論?”
“五十四號勝,下去休息!”執(zhí)事官大手一揮,立即宣布韓仲麟勝出。
韓仲麟從擂臺跳下的瞬間,數(shù)道目光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其中既有敵意也有戰(zhàn)意。
“深藏不漏,只有戰(zhàn)勝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
黃天波掃了一眼韓仲麟消失的方向,將蠢蠢欲動的戰(zhàn)斗欲望壓制。
丁組的擂臺在尚武閣的令一側(cè),擠過擁擠人流,終于來至丁組擂臺。
“不知玄弟比過沒有?”韓仲麟看著臺上正在激斗,心中暗想。
剛想放出神識尋找紫玄,就見另一個擂臺上跳上一位灰衣修士,圍著青色紗帷,遮住頭發(fā)、眉毛大部分面孔,正是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