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ǜ饡允|自述)
在周燕離開洪川市兩個月后,丈夫田軍提出在BJ開分公司。在這期間,田軍到BJ考察了兩次,每次都一個星期左右。這期間,由于部隊的工作也較忙,我和田軍在一起的時間不多。等到他告訴我,BJ分公司事宜時,其實大局已定,一切都落實的差不多了。我是個沒有什么心機的人,除了部隊工作上的事情,我對田軍的生意,以及對田軍的社會關(guān)系往來都沒有太大興趣。有很多事情,田軍出于禮貌,主動告訴我。有些事情,他不告訴她,我也不會過問。但我再單純,我也能多多少少的預(yù)感到,這分公司的事情,可能跟周燕有關(guān)。果然,田軍告訴我,這分公司的經(jīng)理就是周燕。田軍說,周燕性格堅強,善于交際,又有組織能力。在BJ這么多年,她編織了較多的社會關(guān)系,用她去開拓一個新的市場,是比較好的選擇。我問,周燕不是民樂演奏家嗎,干嘛又要來搞公司?田軍說,周燕在學(xué)院已經(jīng)辦理了停薪留職的手續(xù)。民樂演奏工作比較辛苦,收入也不高。自己讓她做分公司負責人,一個是她有能力,適合這個崗位,第二個也是想在經(jīng)濟上幫幫她。田軍還跟我說,他和周燕以前是同學(xué)關(guān)系,現(xiàn)在也只會是工作關(guān)系,讓我不要多想,專心把自己部隊的工作搞好就行。其實,女人對女人,有種天生的敏感,也有種天生的敵意。當我第一次看到周燕時,我就能意識到,她比我具有很多方面的優(yōu)勢。首先,她的皮膚非常好,像蜜一樣,略呈奶油色,真正是膚如凝脂。俗話說,一白能遮三丑,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漂亮女人。第二,她的身材好。周燕胸部豐滿,臀部后翹,雖然不是很高,但由于長期的舞臺經(jīng)驗和內(nèi)在的修養(yǎng)提煉,讓她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最要命的是,她黑如深潭的眼眸里就像一個謎,又像一個夢,能讓男人不由自主的沉陷進去。雖然她比我大十歲,但歲月并沒有使她變老,反而給其增添了一種成熟的風韻和蠱惑的魅力。我雖然是個女人,但當我第一次看到她時,我也喜歡上了她。以前聽田軍講過周燕,但當那個名字和眼前的這個光彩照人的民樂演奏家聯(lián)系在一起時,我仍然吃了一驚。難怪少年時代的田軍一往情深,這樣的女人對于男人來說,想不愛都難。聽說她為了上BJ的藝術(shù)院校,跟招生的教授上了床,以后也基本跟田軍一家斷了聯(lián)系。其實,個中曲直,或許并不是如人們議論那樣。我是女人,我理解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容易遭到人們的非議。但我還是對她充滿了好奇,她有種神秘的力量在吸引著我。所以,那天晚上看演出,當她在包廂里提出邀請,請我們第二天再去時,我代替田軍和老黃做出了肯定的答復(fù)。可惜,第二天,部隊里又有緊急任務(wù),我只能讓田軍和老黃他們?nèi)チ恕?p> 七月初一個周末的下午,田軍又到BJ辦事去了,我卻接到了黃總老婆陸嫚的電話。她說要和我聊聊。說實話,我本對這個女人沒有什么好感,整個人又俗又艷,無非就是用大把的金錢把自己包裝了一遍,但骨子里都散發(fā)出市儈和粗俗的氣息。但聽說她是田軍和老黃的同學(xué),也是老黃的原配,加上田軍和老黃的哥們關(guān)系,我們相互都留了聯(lián)系方式。陸嫚邀請我到市中心精創(chuàng)大道一家叫“園中園”的中西茶館,我因為下午沒事,準時來到“園中園”。由于在部隊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我在和別人的約會中從不遲到。但二十分鐘后,陸嫚姍姍來遲。她今天穿著一件紫色的絲綢旗袍,發(fā)髻盤在腦后,手里拿著一副墨鏡,走路一搖一擺,看外表三分像一個三十年代上海灘的貴婦人,七分像舊社會婚介歌舞場的紅粉女郎。陸嫚款款走到我跟前說:“曉蕓妹妹,讓你久等了吧!這破地方,停車竟然沒有保安引導(dǎo)!”我說,沒關(guān)系,都是老朋友了,客氣什么。我點了一份果茶,替陸嫚要了一份藍山冰鎮(zhèn)咖啡,然后靜靜的等著她發(fā)言。我能猜到,她找我,肯定有特殊的事,而且,這事,十有八九跟田軍和周燕有關(guān)。
果然,寒暄了幾句。陸嫚說:“曉蕓妹妹,聽說你家老田要在BJ開一家分公司呢,是嗎?”我說是的。陸嫚說:“我聽老黃說,分公司的負責人是周燕。你知道嗎?”我說,我知道啊,田軍已經(jīng)跟我說了。陸嫚說:“你知道,你家老田和周燕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嗎?”我說,我知道啊,田軍以前和我說過。他倆以前,不,你們幾個都是老同學(xué)。聽說田軍以前還暗戀她,呵呵。陸嫚說:“什么暗戀啊,他倆關(guān)系好著呢!就差沒上床了!”看著我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陸嫚的身體向我湊了湊,故作詭異著說:“就因為你家老田對周燕特別好,所以我家老黃等人啊才沒有機會!”她的話,差點讓我笑噴掉。這個女人,真是俗的可笑啊了。不過,她這個笑話也讓彼此間的氣氛融洽了不少。陸嫚頓了頓,說:“曉蕓妹妹,我看你單純,我是為你好呢!我雖然是跟你開個玩笑,但說明了你家老田想當年對周燕用情深著呢。現(xiàn)在他們又碰到一起了,你不怕他們舊情復(fù)燃嗎?”陸嫚的話,讓我無以應(yīng)對。我想了想,說:“我也怕啊??墒?,他們應(yīng)該不會這樣吧。聽說,當年,可是周燕背叛了田軍。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有當年的感覺嗎?而且,我相信田軍也不是那樣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人?!标憢犝f:“什么相信啊,哪樣的人???我告訴你,據(jù)我對男人的了解,沒有不吃腥的貓。只要具備一定的條件,一切都可能發(fā)生的!”然后,她又憤憤不平的說:“那個周燕,我一看就不是個好女人。你看,那時候,田軍一家對她多好啊。把她搞到縣城去上學(xué),又是吃又是住的。田軍更對她一片真心??墒?,她竟然為了能到BJ去上學(xué),竟然跟一個老男人上床。辜負了田軍一家啊。還那么狠心,這么多年,也從來不和我們這些老同學(xué)聯(lián)系。”我說,她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的。陸嫚說“|什么苦衷。我看有可能是壞水呢。上次回來,我看她比以前更漂亮更風騷了。你家老田現(xiàn)在又是億萬富翁。說不定,她就打上了你家老田的主意了呢!”我說:“這個,沒有證據(jù),不好亂猜呀!“沒有證據(jù)?我的傻妹妹,那你說你家老田為什么要在BJ設(shè)分公司呀,還讓周燕做負責人呢?她周燕本身工作好好的,是什么音樂家。又干嘛要做當這個分公司負責人??!”我說:“這個事情田軍已經(jīng)跟我說了,主要是從公司經(jīng)營上考慮的。覺得周燕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标憢犝f:“沒那么簡單呀。我的妹妹。我跟你說兩件事情。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千萬別說我是說的啊。!”我說好。陸嫚綴了兩口咖啡,緩緩說道:“那次我們?nèi)タ囱莩觯苎嘌埼覀兊诙煸偃?,你還記得嗎?”我說記得,但我第二天因為部隊有事,沒去了,田軍和你們一起去的吧。陸嫚說:“其實第二天,我們也沒去,只有你家老田一個去了。你家老田一個去也沒什么,老同學(xué)見面,吃個飯什么的。關(guān)鍵是第三天一大早,我家老黃的司機去希爾頓酒店接客戶,你猜怎么著?竟然看到你家老田和周燕了!老黃司機說,你家老田從酒店的走廊出來,后面跟著一個女的,那個女的30多歲,長的非常漂亮,穿著睡衣,老田跟她告別時,她還吻了他一下。后來老黃司機跟老黃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我恰好也在旁邊,我一問司機那個女的長相,我就知道,她就是周燕。你說,這兩個老同學(xué),怎么一大早在酒店大堂告別呢?女的還吻了男的一下。你能說,這兩人是正常的嗎?”聽到陸嫚的話,一股寒意從我心頭升起,對于田軍,我雖然沒有那么深摯的愛,那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值得信賴以及可以托付的人。他和周燕的事情我也聽他說了,總覺這都是過去的事情。有幾個人,沒經(jīng)歷過初戀的傷痕呢?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田軍又是個有身份的企業(yè)家,我孬好也算是個優(yōu)秀的女人,難道這一切的分量,竟然還沒有初戀**重嗎?竟然會因為她的到來,在一夜之間就全部改變嗎??看到我發(fā)呆的樣子,陸嫚有點后悔了:“哎呀,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我也是猶豫了好久。原來呢,我想,他倆個呀,因為以前的情緣,多年以后上個床什么的,也沒什么。你家老田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把握住尺度就行了。可是,你看,現(xiàn)在,老田竟然要在BJ開分公司了?這等于是動真格的了。我就為你鳴不平,你是多好的一個妹妹啊,不能什么也不懂的就蒙在了鼓里。所以我猶豫了好久,這才決定來找你談?wù)?!?p> 看著陸嫚那張艷俗卻在此刻又顯得無比真誠的大臉,我一時心情很亂。我甚至覺得,自已以前可能過于幼稚,看人總是喜歡看表面,而不愿意去研究人真正的內(nèi)心??吹街苎嗥?,氣質(zhì)高雅,就對她心生好感,看到陸嫚艷俗,就不喜歡她。卻不知道,人的內(nèi)心,有時卻恰恰又跟外表相反。陸嫚艷俗,卻恰恰是個沒有心機,本質(zhì)善良的人。周燕漂亮,卻可能是心機很深,甚至是心如蛇蝎,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間的女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紛紛輕薄何須數(shù)。她完全是有這個能力的。陸嫚又說:“還有個事,干脆都跟你說了算了。就是有次,老黃和田軍通電話時,我在旁邊又恰好聽到了。老黃當時就問,周燕的事,你決定了嗎?聽到對方的回答后,老黃嘆了口氣,說:“唉,你和她就是孽緣!現(xiàn)在,孽緣竟然又在搞續(xù)集!作為多年的好友,兄弟,我只能勸你三思而后行!“老黃后來看到我在旁邊,我問他跟誰通電話,他遮掩說是一個生意上的朋友。其實,我知道,他是在田軍說話。他說的“周燕”,“孽緣”,不是針對你家田軍又是誰呢?”
從“園中園”出來,陸嫚開著迷你寶馬送我回家。在車上,她嘆著氣跟我說:“其實你家老田人是個好人,這么多年的老同學(xué)了,我們都了解他。你人也好,你和他算是天生的一對。但是好人有時容易吃虧啊。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不能大吵大鬧,要機智應(yīng)對。我相信妹妹的能力,一定會勝過那個狐貍精。需要姐幫忙的,你就打個電話來!”我說:”謝謝你,陸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認識陸嫚幾年了,我這是第一次喊她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