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空雙眼瞪起,令道:“給我挑斷這廝七筋八脈,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闭f完,只見那七八名青衣人便揮開長劍,從四面八方向孟彥東刺去。
孟彥東見那些人來得氣勢兇兇,所使殺著都是要絕他性命刺法,便心道:“怎的今日我盡這般懦弱,卻敵不住宴空那廝的一招,莫不是那廝學(xué)了什么絕妙劍法不成,眼見這些小人正向我逼來,只怕是我將命絕于此了。”便向宴空大叫一聲道:“宴小兒,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正將雙眼緊閉起來,只求一個痛快地死。忽然“錚錚錚”的幾聲,那聲音既洪亮又鋼翠。孟彥冬便孟地睜開雙眼一看,只見一個身影突然停了下來,站在他面前。
他卻見那是一白胡子老者。那老者雖是一臉白胡,卻雙眼有神,滿面慘白,卻像是又沒有多少皺紋,年紀不過四五十歲左右。再看他便是身著紫色長衫,左手叉腰,右手握著一把長劍,伸了個筆直地斜向下方,將那長劍斜指于地上。那長劍反照著陽光,耀眼奪目。而長劍尖山,那鮮血正一滴一滴往下滴。
孟彥東甚是奇怪,只見那七八個輕青衣人皆以剛才朝他刺來的姿勢站立著一動不動。孟彥東尋思道:“究竟是什么情況?怎地這些人竟是那般模樣?!毙睦镎苫蟛唤猓瑓s見那七八名青衣弟子的身子皆從腹部裂開,斷成了兩截,倒在地上,慘不忍睹。
宴空見那紫衫老者才一劍便將那七八名弟子削成這般模樣,而那劍法快似閃電,簡直一點也看不清,便頓時雙手發(fā)抖,雙腳發(fā)麻,上半身顫動了起來。
那老者望著地上的孟彥東,道:“小子,你沒事吧!”
孟彥東只覺就像夢幻般,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如何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老頭又轉(zhuǎn)向宴空,抬起長劍指著他喊道:“還不快滾,不然我將你削成肉泥?!?p> 宴空被他這么一呵斥,便抖動開那發(fā)麻的雙腳,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孟彥東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身行禮,便拱手道:“多謝老前輩相救?!?p> 那老者轉(zhuǎn)過身來,上下打量著孟彥東,微笑起來,卻不回話。
孟彥東見他微笑起來,便又是一陣好奇。低頭尋思道:“這老者救了我性命,卻不殺宴空那廝,莫不是三絕門的高手?”想到這里,便跑到數(shù)丈外去,拾起剛才被宴空挑落的長劍,并
舉出長劍,向那老者喝道:“你莫不是三絕門之人?吃我一劍。”
他邊說道,便已經(jīng)踏出了一步。而這一步才將踏出,自己我長劍的右手手腕便被兩根手指牢牢夾住,便一下子使勁全身勁道也難以再往前移動了。孟彥東轉(zhuǎn)眼一看,便是那紫衫老者。
那老者本是與孟彥東相隔數(shù)丈,卻還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jīng)到了孟彥東身旁來,并已經(jīng)將他左手牢牢扣住了。那身法之快,簡直是世上從未見過。
孟彥搖搖晃晃,旨在逃脫,卻還是還是被那老者用右手母、食二指牢牢扣住,動彈不得。
那老者卻微微點頭,并笑著叨念道:“七星毒?!?p> 孟彥東見他低聲叨念,當(dāng)即問道:“什么七星毒???倘若你也是三絕門的犬爪魔牙,便快快一劍將我刺死,說不定我去了陰曹地府,還會感激感激你。”
那老者放開他的右手,冷笑道:“什么三絕門?天下難道就只有三絕門?看你這渾身正氣的,卻不懂得感激別人,還拿老夫當(dāng)惡人,簡直荒唐之極,也不知道是哪個混球教出來的徒弟?!?p> 孟彥東見他罵自己師傅是混球,心里頓時來氣,便道:“是,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便是。只是你罵我?guī)煾底魃趺矗俊?p> 那老者道:“你師父不教你禮節(jié),卻不該罵么?”
孟彥東道:“倘若你是個十惡不赦的老壞蛋,我跟你還講甚么禮節(jié),我恨不得和你的血?!?p> 那老者笑道:“那么,你看我像個壞人么?”說著輕輕手將長衫一甩,把右手中的長劍向上提起,再往地上一插,那劍便入土了二尺來深,之后便右手撫摸這他那滿臉的白胡子。
孟彥東見他這么一說,才開始打量起他來,卻怎么看也不像是三絕門的壞人,心道:“莫不是自己誤會了這位老前輩。只怕是這三絕門的惡人甚多,玷污了我大腦了,竟把好人也看成是壞蛋了?!庇谑潜阙s緊拱手道歉道:“多謝老前輩出手相救,只是晚輩愚笨,竟將老前輩當(dāng)做壞人了,請老前輩莫怪?!?p> 那老者笑道:“小娃子,老夫若不是見你差點命喪黃泉,便絕不會出劍救你,看你竟把老夫也當(dāng)做惡人了。”
孟彥東又拱手道:“老前輩原諒,晚輩今日真是遇見不平之事甚多,腦海中便全是那些惡人種下的根,要不老前輩責(zé)罰我吧,以便給我個教訓(xùn),以后便不會再犯下如此的大錯了?!?p> 那老者笑道:“小娃子,莫要自責(zé)了,我既救了你,還難為你做做甚么?看你也不是不懂禮節(jié)之人,剛才那些為何要取你性命?”
孟彥東道:“此時說來話長,皆只因是晚輩被那些人誤會成殺人兇手,因此便要取我性命,以祭那被殺之人在天之靈?!?p> 那老頭又問道:“那么你身上為何卻中了‘七星毒’?”
孟彥東一臉茫然,吃驚問道:“中毒?我中毒了么?”
那老頭道:“你中了‘七星毒’,那毒是三絕門用于防守時,涂在‘七星鏢’上來造成暗器,設(shè)在一些秘密重地突襲入侵者的一種毒,中毒這將會慢慢失去內(nèi)力,三個時辰后,便內(nèi)力盡失。你便是中了此毒?!?p> 孟彥東恍然道:“難怪我剛才好奇,怎地竟擋不聊宴空那廝一劍,原來是中了毒,失去內(nèi)力了?!?p> 那老者微微一笑,只見他摸了摸只見的白胡須,又是點了點頭。
孟彥東又問道:“那此毒有解藥么?”
那老者搖搖頭道:“沒有?!?p> 孟彥東急道:“那我豈不有性命之憂?”
那老者道:“此毒只會令人內(nèi)力盡失,不會奪人性命,莫用擔(dān)心?!?p> 孟彥東笑道“原來如此啊,那便不用擔(dān)心了。”他雖是這么說,卻立刻又急切了起來,心道:“不行,我失去了內(nèi)力,那還怎地拿回太陽劍譜?心下甚急,便問道:“老前輩,那要怎地再能恢復(fù)內(nèi)力?”
那老者好奇問道:“你要恢復(fù)內(nèi)力?”
孟彥東笑道:“不錯,習(xí)武之人,本該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否則還習(xí)武做甚么?豈不讓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恥笑,只是現(xiàn)下內(nèi)力盡失,怕是、、、、、、?”
那老者高興道:“既然如此,那此毒便可化解?!?p> 孟彥東不等他說完,便有急忙問道:“如何化解?”
那老者卻緩緩道:“小娃子,莫要著急,化解之法自然是有,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便教你化解之法?!?p> 孟彥東急問道:“甚么條件?”
那老頭道:“只要你跟我一路同行,行走江湖,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我便教你化解之法?!?p> 孟彥東見他那么說,便有些無奈,面色一下子便難為起來,心道:“要是我與他同去,那還怎能尋找‘太陽劍’譜,怎能尋找秦姑娘和秦伯父?”心里便對此割舍不下。
那老者見他猶豫不決,便轉(zhuǎn)身離開,并道:“既然不肯,那便江湖再見。”
孟彥東見他這么一去,心道:“當(dāng)前卻無絲毫‘太陽劍’的線索,只怕也難尋找。而秦姑娘與秦伯父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想想應(yīng)該不會再遇到什么危險了。而跟這老前輩前去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正是習(xí)武之人應(yīng)該做的?!庇谑潜愦蠼械溃骸袄锨拜叄掖饝?yīng)你。我跟你走。”
只見那老者已經(jīng)走了好遠,他便撒腿跟了上去。
他向那老者問道:“請問老前輩,晚輩該怎么稱呼老前輩才是?”
那老者笑道:“我多活了十幾年,已無所謂名和利,也無心理會那些無聊的繁文縟節(jié),你便叫我前輩好了?!?p> 孟彥東便道:“前輩,那怎么行?倘若要是往后再遇到個前輩,也如你這般叫我稱他前輩,那我豈不是有了兩個前輩了?那要是你二老走到一起,我再叫‘前輩’且不糊涂了你二老?”
那老頭尋思著點點頭,這話并不無道理,便道:“那你便稱我老前輩吧?!?p> 孟彥東心里忖道:“要是我稱這位前輩為老前輩,倘若往后再遇到個前輩兩個前輩,我便稱他們做而前輩,三前輩便是,這樣,就算是遇到一百個前輩兩百個前輩也再難為不了我的了。”于是便笑道:“老前輩說得甚妙,就稱呼老前輩?!?p> 那老者往往被而上,卻不知道要行往何處去。
孟彥東有些好奇,便上前去問道:“老前輩這是要帶晚輩去往哪里?”
那老者道:“我行走江湖已經(jīng)多年,這江南一帶都幾乎游了個遍,現(xiàn)在正去往北方去?”
孟彥東道:“老前輩是南方人么?”
那老者道:“不是?!?p> 孟彥東道:“那老前輩是北方人么?”
那老者點頭道:“不錯,我便是北方人?!?p> 孟彥東便問道:“那老前輩怎么會自南方去北方呢?”
那老者皺眉道:“老夫今生罪孽甚深,只得為江湖盡些微薄之力,平些禍亂,打些不平,行走江湖怎能分南方北方,哪里有不平便去往哪里。”他一邊說著一邊行走著。
孟彥東緊跟其后,聽了他那番話,覺得甚是有道理,便開始心生佩服。而那老者卻補充道:“不過,這其中也有些緣由。我已幾十歲的人了,也不煩告訴你。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我與一結(jié)義兄弟前往南方來辦事,不料遭人暗算,因此便被奸人所害。為了保我結(jié)義兄弟性命,只好舍棄自己的性命,助他逃出險境。在那生死關(guān)頭,我以為是必然命絕的了,不料上天卻發(fā)了善心,我便撿回了一條性命。因此我要感恩上天對我的救命之恩,再養(yǎng)好傷后,便開始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在江南一帶,我便已經(jīng)游走了多年,現(xiàn)在變該去北方了?!?p> 孟彥東聽他說完,便心中萬分佩服,卻又為他的遭遇感到同情,便問:“那老前輩,那害你的人都遭到報應(yīng)了么?”
那老頭聽他這么一提起暗算殘骸他的奸人,頓時臉上聚集了沉重的殺氣,止步下來,道:“我也不知道那奸人是誰,要是我知道了,便要將他碎尸萬段?!?p> 孟彥東見他言語里皆是怒氣,便也停下步來,說道:“老前輩莫要為了那奸人動氣,我想惡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倘若那奸人還沒死,那便是上天故意將他留下來讓你報仇的?!?p> 那老頭聽了他的話之后,便卸去殺氣和怒氣,嘆了一口氣道:“不錯,只不知我那結(jié)義兄弟是否安然無恙,是不是也慘遭了那奸人的暗算。想起來真是心中不甚難過?!?p> 孟彥東道:“老前輩莫要難過,說不定你那結(jié)義兄弟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要是他知道你還尚在世間,肯定是萬分欣喜的了?!闭f著便挽這那老者的胳膊道:“老前輩,我們走吧?!?p> 那老者這才動起腳步,向前行去。
他二人一路向北而行,幾日之后,便已經(jīng)進了鄂宛境地。
只見那是個正午時分,而人行至一片樹林,便坐了下來歇息。才不久,忽然傳來打斗之聲,似乎有人于不遠處斗劍,只是那劍勝錚錚不絕。
孟彥東聽那劍聲,便對那老者道:“老前輩,你聽見了么?”
那老者道:“聽見了,由這劍聲來看,似乎是一群人再圍攻一人,而那被圍攻之人劍聲鋼絕,條理整齊,定是使劍高手。而那群圍攻他之人,劍聲柔弱,條理凌亂,實是些粗淺劍法,不足為患。因此,莫要著急,那人應(yīng)付得來。”
果然,才不多久,那劍聲由多漸少,由快漸慢,最后便是沒有了斗劍之聲,而是一群人的嘶叫之聲。
孟彥東見那劍聲退去,便笑了起來,贊道:“老前輩真是料事如神,只怕是那使劍高手得勝了?!闭f著便望著那老者。
只見那老者撫摸這他的胡須,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卻不說話。忽然,那老者又收起笑容,滿臉露出驚恐之色,并立刻站起身來,道:“不好?!?p> 孟彥東一下子便變得好奇萬分,心道:“這老前輩是怎地了?為何面色突變,不是那使劍高手得勝了么?為何要這般恐懼?”于是問道:“老前輩,怎么了?難道那使劍高手失手了么?”
那老頭急忙道:“還有一高手,只怕那使劍之人擋不住幾招,便要死于那這高手的掌下,你我趕緊前去,莫要讓那使劍之人丟掉了性命。”說完便拉起孟彥東右手,只見那老者才一動腳步,不到一眨眼之間,便已經(jīng)來到了數(shù)十丈外的另一個地方。
那里也是森林之中,只是件那地下有一條青石板路,似乎經(jīng)常有人行走。在看那地上,十幾個服飾相同的青衣人,一看便知是三絕門的人,那十幾個青衣人東一個西一個地倒在地上,嘶聲叫喚‘哎呀’。而前面是一位個兒稍矮,身著藍色長衫,兩眼瞪得猶如老虎將要吃人似的,長著一臉胡子的老者。孟彥東識得那老者,他正是三絕門門主涂虛真。
孟彥東見那是涂虛真,心下好奇道:“這涂老兒竟會在這里,真是壞事做盡。”他在看看后面,只見后面是長腿細腰,秀麗端莊,猶如出水芙蓉般的,貌似天仙,身著錦色長裙,手握長劍的女子。
孟彥東見了那女子,便頓時大吃了已經(jīng),險些大聲叫喚出來,因為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方嵐。
涂虛真見忽然出現(xiàn)一老一少兩人出現(xiàn)在他與方嵐之間,而那少年正是殺死他大徒公孫霆之人,便更是怒氣沖天,便指著孟彥東大叫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不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那便快快受死吧?!?p> 那時孟彥東卻沒有與他正面相對,而是望著后面的方嵐,心里正是重重的好奇。涂虛真揚起雙手,伸出雙掌,再使勁向前一推,便發(fā)功出來。
方嵐見涂虛真已經(jīng)推出雙掌,向孟彥東逼來,便急忙揮出長劍,躍身而起,直逼涂虛真的項部。
而此時那老者卻也將手中長劍往地上狠狠一插,那長劍劍鞘便入地遲來深。只見他再伸出右手,伸長食指和中指,先是指向那地上豎立插在地上的長劍,再是向上一揮,便聽得‘嗖’地一聲,那插在地上的長劍便從劍鞘之中抽了出來。他在將二指向涂虛真猛地一指,那長劍便又向涂虛真狠逼而去,直取涂虛真腹部。那動作之快簡直是猶如閃電,雖然方嵐先出劍,卻在他之后擊出。
只見涂虛真那雙掌來勢洶洶,那老者使來的劍還離他六七尺便停在了半空不東,而頓時劍身閃出萬道紅光。那便是涂虛真與那老者內(nèi)力分別從兩面施來,將那劍夾在了空中,那內(nèi)力化成了一道道的紅光,將那劍包圍。此二人的內(nèi)力之深。
方嵐本是一件刺出,卻當(dāng)刺去之后,卻還未近得那涂虛真的身,便感覺一股強健的勁道將自己逼了出來,她手一發(fā)麻,長劍便飛出了數(shù)丈之外。而身子也是往后一起傾,從半空退到數(shù)丈之外,倒在地上,嘴里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來。
孟彥東見她受傷,便奔了過去,將他上身扶起,半坐在草地上。只見她雙眼吃力地眨著,似乎受傷不輕。孟彥東叫道:“方姑娘,你怎么樣?”
只見那方嵐開始呼吸急促,張口卻難言語。孟彥東低聲道:“方姑娘莫要說話,不會有事的?!狈綅共砰]上嘴,而身體卻時不時地抖動著。
孟彥東見方嵐似有性命危險,便轉(zhuǎn)頭向那老頭叫道:“老前輩,方姑娘受了重傷,只怕會有性命危險了?!?p> 那老頭聽孟彥東這么一叫,便不想再與涂虛真惡斗下去,畢竟救人要緊,必須速戰(zhàn)速決。與是他便再渾身一抖動,又多使了三成內(nèi)力,向涂虛真擊去。
涂虛真見那老頭蓄力而發(fā),自己也趕緊抖了一下身體,再蓄積了三成的內(nèi)力,向那老頭擊去,兩股更為強勁的內(nèi)力再次相擊,那紅光頓時變?yōu)榘坠狻?p> 涂虛真雖是多使出了三成的內(nèi)力,卻也是感覺難以抵御那老者擊來的內(nèi)力,只好將內(nèi)力猛地向前一推,身體忽地往后一躍,在這一刻只見便收了內(nèi)力,便躍出了數(shù)丈之外。只見他雙眼瞪著那老者,左掌輕輕按住只見的左胸膛,似乎也是受了些內(nèi)傷。望了一會兒才起身一躍,向半空而起,飛開了去,一會兒便不見了身影。地上的十幾個青衣人也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拾起地上的長劍,慢慢地走開了去。
那老者見涂虛真已經(jīng)離開,便雙指向那地上豎立的劍鞘一指,那長劍便頓時‘嗖’地一聲飛回了劍鞘。他也收起內(nèi)力,向孟彥東奔了過去,道:“這位姑娘上得怎么樣?”
孟彥東急道:“傷勢很重,求老前輩快快救救她吧?!?p> 那老者一邊拾起方嵐的右手,為她把起脈來,一邊道:“這姑娘是你什么人?為何這般著急。”
孟彥東被他這么一問,心里又是幾分羞怯,又是幾分凌亂和著急,便囁嚅大道:“她、、、、、、她、、、、、、她是我的、、、、、、我的、、、、、、”說道這里便再也急的不知道說是他朋友好呢,還是仇人好,是自己喜歡的人好呢,還是討厭的人好,最后便趕緊又補充道:“我的朋友?!?p> 方嵐本是還以為自上次跟孟彥東上名劍門去盜取了‘太陽劍譜’后,孟彥東便會將他當(dāng)做仇人,然見孟彥東見自己受了重傷,卻也萬分著急,剛才又卻沒有說自己是他仇人,而說是他朋友,心里便欣喜起來,臉上也露出了喜悅的笑容。而就在這笑容之中,她便一下子暈了下去。
孟彥東正在急切之中,見那老者把脈了之后,卻一語不發(fā),便問道:“老前輩,方嵐到底怎么樣了?”
那老頭卻站起身來,右手撫摸這自己的白胡須,面無表情道:“倒是傷的不輕?!?p> 孟彥東聽那他那樣說,便更是急了,問道:“有、、、、、、生命危險么?”
那老頭問道:“你實話說與我聽,否則她便無救了?!?p> 孟彥東聽那老者說要是不坦言相告,方嵐便無救,只好說道:“我本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后來她又盜走了我名劍門的震門之寶‘太陽劍’譜,惹惱了我邱師伯,這下山便是來找她拿回劍譜的?!?p> 那老者聽他說完,便好奇問道:“那你怎地那般著急,心里還不巴不得將她咒死,為何還為她那般著急?”
孟彥東急忙答道:“要是她死了,我便拿不回‘太陽劍’了?!?p> 那老頭見他這么一說,忽然笑道:“原來如此啊?”
孟彥東道:“老前輩快救救她吧,要是我拿不到劍譜,再無顏面回名劍門了?!?p> 那老頭道:“莫要著急,這姑娘只是受了我和剛才與我打斗那老頭的內(nèi)力相擊,震動了一下筋脈而已,尚無大礙。只需我盤腿打坐,化解去她體內(nèi)真氣,疏松一下她的筋脈便好了?!?p> 孟彥東大喜,急道:“老前輩,那快快救救方姑娘吧。”
那老頭走到方嵐身后,胖腿而坐。孟彥東將方嵐上半身扶坐起來,也將她胖腿起來。只見那老者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慢慢伸開雙手,張開雙掌,蓄積內(nèi)力,雙手向上慢慢抬起,又使勁往方嵐背上退出。不一會兒,只見方嵐全身出現(xiàn)了一道金光,那便是那老者使出的內(nèi)力轉(zhuǎn)化而成的。再看那方嵐,已經(jīng)滿頭大汗。
正在此時,那老者正在推宮為方嵐療傷,忽然,一個身影從半空落下,正落在方嵐正前方約三丈的地方。
只見那人是一位約四十幾歲的老者,中等個子,身著紫紅長衫,滿面長滿了青胡子,眼神熊熊,霸氣十足。
那人見方嵐受傷,后面是一白胡子老者正在為她療傷,旁邊是一二十幾歲的少年,便跑了過去,一邊叫道:“蘭兒,蘭兒?!?p> 孟彥東見那青胡子老者向他們奔來,心里當(dāng)心他會影響老前輩為方姑娘療傷。與是便即刻站起身來,抽出手中長劍,指著那奔過來的青胡子來者,呵斥道:“來者何人?”
那青胡子老者見孟彥東用劍指著自己,心下便是氣惱,便揚起手來,五指形成抓行,正要向孟彥東的頭部攻擊。忽然,只聽見‘噗’的一聲,方嵐口中便又是一口鮮血突出,睜開了雙眼。而那老者便收起雙掌,向上一抬,又向下一壓,便是收攏內(nèi)力了。
方嵐見那青胡子老者正要攻擊孟彥東,便吃力大叫道:“爹,不要啊?!?p> 那青胡子來者一聽方嵐叫道,便收起手了,跑到方嵐面前來,蹲了下去,雙手扶著方嵐的左右雙肩,急切問道:“蘭兒,你怎么樣?”
方嵐微聲道:“我沒事?!?p> 那青胡子老者道:“是誰傷了你?說與我聽,我將他撕成十塊八塊?!?p> 方嵐吃力地道:“是三絕門門主涂虛真?!?p> 那青胡子老者怒道:“這涂老兒,敢背叛我,終有一天將取你老命。”說完便站起身來向那后面的白胡子老者躬身行禮,并拱手道:“多謝這位老大哥相救?!?p> 那老者卻撫摸這胡子笑道:“無需多里,江湖有難,理應(yīng)出手相救?!?p> 那青胡子老者抬起頭來,一看那白胡子老者,頓時面色蒼白起來,似乎見過那白胡子老者似的,看他滿面帶著怨氣,似乎跟那白胡子老者是仇人似的。
那白胡子老者見他盯著自己,半天一語不發(fā),便道:“令愛傷勢并無大礙了,但這位老兄弟還要多加照看?!?p> 那青胡子老者這才回過神來,拱手道:“真是多謝這位老大哥了,在下逍遙門門主林逍通,敢問老大哥稱做甚么?”
那還胡子老者隨便應(yīng)道:“路無行?!敝蟊戕D(zhuǎn)向孟彥東,叫道:“小子,我們走罷?!?p> 孟彥東卻道:“老前輩,我還沒拿到劍譜,怎能離去?”說完便轉(zhuǎn)向方嵐。
只見方嵐坐在地上,聽到孟彥東提起劍譜來,便緩緩從地上爬起來。那青胡子來者見她甚是吃力,便又彎下身子去扶起她來。
只見方嵐無奈地望著林逍通,卻不說話,良久之后,便伸手到袖子中那出一本書,那便就是‘太陽劍譜’。她轉(zhuǎn)向孟彥東,將劍譜雙手遞了過去。孟彥東正走過來,將要伸手去接劍譜,忽然,林逍通一閃身,將劍譜一把奪去,拉起方嵐向林中奔去,那身法成了一個影子,只一眨眼,便消失在森林之中。
孟彥東本想追上去,然林逍通身影轉(zhuǎn)得更快,他根本就捉不準林逍通去的方向,才踏出兩步,那林逍通與方嵐便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路無行走到他身邊來道:“只怕是那林逍通要拿你劍譜,而不是那姑娘要拿你劍譜?!?p> 孟彥東道:“反正我要把劍譜奪回來,不然將無顏再面見師傅師伯了?!?p> 路無行道:“那你便可以去荊門湘山逍遙門去奪回你的劍譜?!?p> 孟彥東無奈道:“只是我內(nèi)力盡失,只怕我有得去,便無得回。”說完便蹙起眉頭。
路無行笑道:“小子,江湖險惡得緊,何必為一本劍譜送命。”
孟彥東趕緊抬起頭來,道:“身為名劍門弟子,那‘太陽劍譜’是因我而失,我只想將劍譜找回來,交與師伯,并非是我自己為練那劍法而去奪取?!?p> 路無行又撫摸這他的白胡子道:“既然如此,那你只能習(xí)道更高的武功才能去奪回劍譜,否則便是丟掉性命,也拿不回劍譜的?!?p> 孟彥東見他這么說,心道:“此話有道理,只是我上哪兒去學(xué)上層絕世武功呢?”正躊躇之間,心里有了一個念頭。便向路無行躬身行禮,并拱手道:“路老前輩你劍法卓絕,猶如幻影,甚是高超。求你老前輩傳授晚輩絕世劍法。”
路無行笑道:“我的‘幻影劍法’是家傳獨門劍法,從不外傳,只怕你的請求,路某難以答應(yīng)?!?p> 孟彥東問道:“路老前輩,你一生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那你家人呢,令公子學(xué)到了你的‘幻影劍法’了么?”
路無行見他提起自己的家人,頓時便面色慘白起來,嘆了口氣道:“當(dāng)年我與結(jié)義兄弟遭受奸人暗算之時,便將我兒托與他照養(yǎng),那之后便再我消息了。也不知道我結(jié)義兄弟和我兒現(xiàn)在是生是死。要是我兒還在,也似你這般年紀大了?!?p> 孟彥東見路無行言語極度憂傷,便安慰道:“路老前輩莫要憂傷,令公子定是洪福齊天,活得很好的?!?p> 路無行聽他這么一說,便心道:“這小子倒是很善解人意的,而且有一身正氣,又忠誠,這樣的少年實是男得?!庇谑潜愕溃骸靶∽樱銥槿酥艺\,真是難得,路某遇見你也算是與你有緣,你叫甚么名字?”
孟彥東道:“晚輩叫孟彥東。”
路無行聽到這幾個字,忽然震驚一動,眼睛瞪著孟彥東,滿臉一副是驚是喜都難分清的表情。
孟彥東見路無行一臉奇怪的表情,便問道:“路老前輩,你怎么的了,為何這幅表情?”
路無行晃過神來,道:“沒事,只是想到過去,心里難免有些難受?!?p> 孟彥東微笑道:“剛才見老前輩的表情,真是奇怪得緊。還以為老前輩有師妹事?!?p> 路無行道:“那些都是陳年舊事,過去十幾年了,不容再為那些事難過?!?p> 孟彥東道:“不錯,既然是行走江湖的大俠,那還為那些往事難過做什么,不如忘記?!?p> 路無行道:“今日路某與你相識總算是緣分,我看你一身正氣,為人老實忠厚,而且也是塊習(xí)劍的材料,剛才你不是想學(xué)‘幻影劍法’么?我便傳與你,這江湖上便又多了個行下仗義的使劍高手了?!?p> 孟彥東見他說要傳‘幻影劍法’與自己,便心里頓時萬分興奮,躬身行禮,拱手道:“多謝路老前輩。”
路無行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孟彥東道:“‘幻影劍法’是我家傳劍法,從不外傳。此劍法第一講究一個‘快’字,使劍之時,必須要快,使得快了,便猶如幻影般,難以琢磨,因此,此劍法便得名為‘幻影劍法’。第二便講究一個‘絕’字,在使劍之時,此劍招招式新奇,出神入化,這便是‘絕’的精髓。想十幾年前,也就是因為有人覬覦這套劍法,我與義弟才慘遭奸人暗算,唉。不提過去了,今日我便將口訣誦與你聽,你便將劍法先誦熟,等你誦熟了,我再教你劍法。”
孟彥東拱手道:“多謝路老前輩?!?p> 于是路無行便將‘幻影劍法’口訣口授與他,他先是念了一遍,錯了很多,再念一遍,便又錯了更少,再念一遍,又錯得更少,最后便全部記得了。
二日后,他二人便來了荊門。
他二人行至山陽鎮(zhèn),那時正當(dāng)午間,陽光奪目得緊。孟彥東忽然聞到一股他非常熟悉的香味,那便是酒香。那酒香還真是不賴,迎面向他撲來,簡直令她不飲其酒,先聞其味便就已經(jīng)罪的朦朦朧朧的了。他再猛一抬頭,忽見前方有一甚大樓宇,那樓頂上層圍欄上有一塊大匾,便山有三個大字,為“醉香樓”三個大字。
孟彥東是個嗜酒如命之人,見這樓名喚‘醉香樓’自然是頓時想起那美酒來,便向路無行道:“路老前輩,這烈日當(dāng)空,咱們?nèi)ミ@‘醉香樓’歇上一歇再行吧?!闭f完便雙手挽起路無行的左手胳膊,向那‘醉香樓’而去。
而人一進醉香樓,那店小二便喜面迎道:“客觀樓上有請。”便一路將他二人引上樓去,在靠窗戶的一座坐將下來。
路無行將長劍往那桌上一靠。孟彥東也將長劍往桌上一放,便道:“小二,這里有什么好酒?”
那小二笑道:“女兒紅,竹葉青,羅浮春,三味原、、、、、、”只聽那小二一羊一樣說將出來,他卻在尋思道:“前次因公孫霆那廝鬧事,害我未得品嘗天下美酒女兒紅,這次真是得要好好嘗嘗了。”想到這里,卻不等那店小二說完,便道:“一堂子的女兒紅,在來兩斤兩斤牛肉,兩個酒菜便可?!?p> 那小二應(yīng)聲道:“好的,客觀少坐,酒菜立馬上來?!闭f完便轉(zhuǎn)身下樓準備酒菜去了。
再看路無行,正在撫摸這自己的白胡子,一面望著窗外行人不絕,一邊說道:“此地正是荊門,逍遙門距此不遠,若是你要奪回劍譜,便再此處尋個地方落腳,學(xué)會‘幻影劍法’便可去逍遙門奪取劍譜了?!?p> 孟彥東道:“路老前輩,聽你的便是,吃完這酒,就去尋個地方,等我習(xí)得您老前輩的絕世劍法,便可自己去將‘太陽劍’奪回來交給師傅了?!?p> 路無行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他道:“只是習(xí)這套劍法,并非一朝一夕,就算領(lǐng)悟再快,再能刻苦,也還是要上個十天半月的,因此,習(xí)得成習(xí)不成便是你的造化了?!?p> 此時,那店小二已經(jīng)將韭菜上了上來,輕輕低放到桌子上,之后便道:“客觀慢用?!闭f完又轉(zhuǎn)身離去。
孟彥東翻起兩個大碗,一邊斟著酒,一邊道:“路老前輩放心,我會刻苦習(xí)練的,就算習(xí)他一個月,我也愿意?!闭f完已經(jīng)斟滿了兩碗‘女兒紅’。他雙手端起一碗遞到路無行面前來,說道:“路老前輩請?!?p> 路無行雙手接過碗,便喝了起來。
孟彥東端起另一碗,便大口喝了起來。這天下名酒女兒紅還真不是浪得虛名,而是名符其實的。孟彥東這一碗喝下,便感覺全身清涼,那美味簡直蕩氣回腸。
他便趕緊又先替路無行斟滿,之后又為自己斟滿,一邊又道:“路老前輩,您多吃點這天下名釀,難得一品啊?!闭f完便舉起碗來,一飲而盡。
路無行見他吃酒那般痛快,便撫摸著胡子,微笑著低聲道:“這小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