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樂章奏起,云國宮廷的厚重大門緩緩敞開,紅毯席地,百官列隊,禮炮齊鳴,用最高等的儀仗迎接來自世界各地的要員。
今夜的晚宴,將拉開為期一周的五國首腦會議序幕,對外宣稱是戰(zhàn)略合作的普通國際聚會,但與會者各個都心知肚明,這是云國的一次自救的嘗試,在天幕計劃流言四起而引發(fā)的各國圍攻日益嚴峻,原本只是想要試探虛實的各大鄰國紛紛打著主權(quán)的旗幟,在爭議的邊界領(lǐng)土上愈逼愈近,早已跳出最初的自保之心,開始蠶食云國這塊能源寶地。
艾國國王領(lǐng)著盛裝的愛女妙舞走在紅毯上,茂密的毛發(fā)遮住面龐,但從偶爾抖動的長眉和呵呵笑著得雙唇,可以看得出他心情大好。
就在24小時之前,他的軍隊才剛剛占領(lǐng)云國北方的又一塊地盤,向腹地又推進了10公里。如此龜速靠近,而沒有大舉興兵,完全是看在云國的天將府多少也為愛妻的蘇醒盡了一些綿力,也算給足了面子。
云國皇帝軒轅芷、天將府府主姍姍公主與唐王軒轅無極,一眾重臣與宴會廳門口親自相迎,禮遇可見一斑。
“無極哥哥,好久不見?!泵钗钃渖戎堁?,眼中愛意滿滿,握住唐王的手,久久不愿松開。許久不見,唐王越發(fā)英氣逼人,更多了幾分成熟穩(wěn)重的韻味。雖然三年前的聯(lián)姻被拒絕,但只要唐王王妃之位一天空缺,她就不會放棄,而此番再見,則是最好的機會。
“是啊,妙舞,時隔一段時機,你越發(fā)明艷動人了?!碧仆鯃?zhí)起她的手,在她覆著細密絨毛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釋放魅力一笑,巧妙地松開鉗制,“難得一聚,今晚可得盡興,不醉不歸才是。”
“有無極哥哥相陪,也可酒不醉人人自醉?!泵钗鑻尚σ宦?,順勢靠近撫上他的胸膛。
“一定一定,請艾王和妙舞公主先行入座,待我等安頓好來客,再過來長談?!碧仆跻话盐兆∧遣灰?guī)矩揩油的毛手,示意旁人引位,以便迎接后來的貴賓。
“狄國國王與白王爺駕到——”
通傳人的聲音送來新的兩位貴賓。
“軒轅兄還是如此艷福不淺啊?!背弥约一市峙c云國皇帝寒暄之際,卿白對唐王笑道,方才目睹唐王與妙舞二人的微妙互動,覺得有趣的很,“林靈呢?她應(yīng)該也來了吧?”
“在那邊,和碧國的簫墨、篳篥在敘舊。”唐王指了指內(nèi)廳深處的一角,她的一舉一動自己可一直留心著,了如指掌。
白色的修身短旗袍勾勒出林靈姣好的身線,今晚,她無疑的耀眼的一員。
天將府一行均身著宴會禮服,只為更好地融入賓客,以便靈活應(yīng)對可能的突發(fā)事件。
“小靈子,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篳篥激動地握住林靈的雙手,沒想到楓城一別后竟然發(fā)生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重逢已是在三年后。
“是啊,很高興再見到大家。篳篥,和木一樣,都長大了啊?!绷朱`笑著,溫柔地摸了摸這個已高出她一頭的大男生,感嘆時光飛逝。
“別拿我跟這個只剩下一個包子頭的家伙相提并論,每次見面,都只覺得她越長越回去了?!焙`篥覷了一眼一旁身著綠紗裙,亭亭玉立的木。
后者只狠狠白了他一眼,不想在這個國際場合上和他一般計較。
“看來你們有經(jīng)常聯(lián)系,嘴上不饒人,心理都還是關(guān)心對方的嘛。倒可以湊成一對真的歡喜冤家了?!绷朱`笑道。
“誰要跟他(她)湊成一對!”
兩人異口同聲道,話畢又覺得過于默契,于是又一齊互瞪一眼,別過頭去。
“靈,這幾年你都過得還好嗎?”一旁許久不做聲的簫墨開口道,藍衫飄逸,依舊溫文爾雅。此次父皇帶著他與篳篥一同來赴宴,沒想到還能見到故友,著實令人感慨。
“說來話長……”
林靈將她在云國遭遇變故后,失憶流轉(zhuǎn)至狄國,后來被唐王發(fā)現(xiàn),恢復(fù)記憶,并回到云國一同解決云國危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鑒于場合,忽略了她誕下唐王的孩子之事,只一句“待會后有時間,可以分享更多?!?p> “原來如此,那如今你的罪名是否已經(jīng)洗清了?”簫墨又問道。
林靈點點頭:“雖然太陽島血案的真兇還沒有歸案,但在狄國白王爺和唐王的幫助下,我現(xiàn)在已是清白之身,也因此可以重新回到天將府?!?p> “狄國的白王爺?看來這次國際會議的籌備,也有他的一份功勞了?!焙嵞艘谎圻h處的卿白,正好兩人目光相遇,相視一笑,“碧國一向不喜爭端,前段時間加強軍備,也是迫于各國劍拔弩張的局面,為求自保而已。而如今,狄國亦有心相助云國,剩下的只需調(diào)停艾國與喜國即可?!?p> “是啊。艾國兵力強大,喜國看似對外界不以為意,但在新女王的帶領(lǐng)下,這幾年也是發(fā)展迅猛,不知不覺,運用以柔克剛的策略,收服了不少小國,領(lǐng)土擴張之勢不可小覷?!焙`篥頭頭是道地補充,這幾年他跟著皇兄,耳濡目染也學(xué)了不少。
“喲,說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你不是和那個如夢女王認識嗎?之前還說她怎么怎么好,現(xiàn)在又背地里面說人家不是,這樣不怕你的如夢姐姐生氣?”木酸溜溜地調(diào)侃道。
“這是政見,實事求是而已,和你說也是對牛彈琴。”篳篥反駁道。
“對牛談情?不要聞了兩口墨水就裝文人政客!你有幾斤幾兩我清楚得很!”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有幾斤幾兩啊,說得不對看我怎么罰你。”
“你!”
“好了好了,你們要鬧,等宴會之后再盡情鬧?!绷朱`又好氣又好笑地制止道,“不過說來奇怪,各國首腦都已到齊,怎么喜國的位置上,只看到宰相一行人,唯獨不見如夢女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