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修真界各大門派,和世間名宿耆老們的手頭,拿到這些過去他們看都懶得看的武道秘籍之后,心中俱是一驚,沒想到這武道,居然隱隱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有了成體系的模樣。
甚至,在觀察過武者每個境界的具體實力后,他們發(fā)現(xiàn),在同等境界修為下的修真者們,若是在無法寶的情況下,居然根本無法與武者進行正面搏殺,除非他們真的想找虐!
次日,隨著一份份的資料被收集上來,再被送到妙一真人案頭,他才對這時的炎龍帝國,炎龍社,武神殿,和凡間武者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在看過這些資料后,妙一真人齊漱溟,只覺得心頭上,猶如被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般,讓他胸悶氣短,一時間也是慍怒非常。
此時,也就只有他的妻子荀蘭因,才敢上前開解他了,她為齊漱溟沏了一杯紫珠蘭茶,將其遞了過去后,略微好奇的道:“漱溟,如今情況真的就已經(jīng)那般糟糕嗎?”
對著妻子,齊漱溟自然是放下了戒備,適才一臉憤懣的道:“這散播武道的武神殿實在是太可惡了!這武道在如今的環(huán)境下,還真就是仙道的克星啊!”
“第一,其消耗比之修真,實在是太少了;第二,其對于修煉者資質(zhì)的要求,真的是低的令人發(fā)指啊!再次,這種武道比之故去凡俗中的那種武道,進境速度快的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繼續(xù)這樣,任其發(fā)展下去,那我們所謂的天下正道第一大勢力,那根本就是個笑話!”
說道這里,他也只是頹然的自我安慰道:“還好他們沒有太多的高端戰(zhàn)力,散仙以上的戰(zhàn)力奇缺,所以,我們也還不是沒有機會?!?p> 雖然,荀蘭因貴為女兒身,但是,那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殺伐果決之人,聽到這里,她眉頭一簇,厲聲道:“據(jù)說這次紅發(fā)老祖斗劍綠袍老魔,就是由于其插手才促成的。那么,這次我可得好好見識一番,這個神秘的武神殿了!”
而在這世間,修行無外乎“財、侶、法、地”四大要素,財自然就是資源了;而侶,卻并非是指伴侶的意思,而是代表了一個修士,他交際的朋友圈,所在師門,等等能夠幫助他獲得財?shù)那?,并不一定是特指某一個人;而法,在蜀山世界中,那就是天仙傳承了;地,自然就是像凝碧崖一樣的福地洞天了。
當(dāng)沒有以上四大要素的支持下,修真者們的數(shù)量是無法,呈幾何級數(shù)般,猛然增長的!
是故,修真者們,也就無法彌補他們在數(shù)量上和武者之間的差距。
不然,也不會有尋找機緣這一說了;峨嵋派也不會如此咄咄逼人了;一切說到底還是為了修煉資源的緣故!
不管是正邪,還是魔道,通通都是。
但是,如今在閱覽了這些武道功法后,他們猛然間發(fā)現(xiàn),這世間,居然還有普適性如此之高的修煉之道!
首先,修煉武道并不需要多少資源;其次,武道對于修煉者的資質(zhì),也相對要求不高;最后,在這樣靈氣充裕的世界里,修煉武道實在是太容易了,進境又快!
所以,這世間還有比這更廉價,性價比更高的修煉之道了嗎?
這日,大方真人神駝乙休來到了極樂真人——李靜虛的無憂洞中。
極樂真人笑呵呵的道:“老兄怎么有功夫,來我這里了呢?”
乙休也是不客氣,大剌剌的找地方坐下后,這才道:“真人,你這次想要置身事外可是有點難咯!而且,我還帶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來,保準(zhǔn)真人你有興趣?!?p> 說完便并將他收集到的一些武道功法中的精華秘籍,交到了極樂真人手中。
李靜虛看的非常仔細認真,直到半個時辰之后,他才將最后一本武道秘籍,看完放回了桌上。
乙休緊盯著李靜虛道:“真人感覺如何?”
李靜虛淡淡道:“這武道直至天仙盡頭,當(dāng)同為大道!”
乙休眼睛一瞇,有道:“那這武道當(dāng)何歸屬?我觀它如今已是獨成一派!將他旁門的出身早就忘記了!”
李靜虛似笑非笑的道:“人家武道,可是自己一點一點創(chuàng)造出來的,可沒有占過我們旁門的半點光?。 ?p> 乙休人不死心的道:“可是我聽說它已經(jīng)將紅木嶺收服了??!”
極樂真人頗為好笑的道:“行了,人家要搭理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的!如今我們靜待佳音就好!只要等到斗劍之日,一切自然就會揭曉了?!?p> 百蠻山不比紅木嶺,乃是修行福地。
在南疆萬山之中,它是有名的窮山惡水,嶺內(nèi)回環(huán),叢莽密菁,毒嵐煙瘴,終年籠罩。這里是諸般毒物最為集中的地方。
百蠻山中,隨便找一個小山頭,都比鐘元當(dāng)年進的萬蛇谷要強上無數(shù)倍。
對于正統(tǒng)修士,這里可能是厭棄之地,但對于精善毒、蠱之道的修士來說,卻更勝仙家福地。百蠻山廣大,綿延超過萬里,在此隱逸祭練毒寶、蠱蟲的修士不知凡幾,但是,真正在此開山立派的卻只有兩家。
一為陰風(fēng)洞綠袍老祖,一為赤身洞五毒天王列霸多。
兩家一東一西,各據(jù)了百蠻山的半壁江山。
來往此間煉寶、煉蟲的修士,若是與兩家的門人弟子沒有交情,那進來之后,生死就只能由天命了!
這一日,一大早便有一道血光降落在了東百蠻山外圍的一座山頭之上。現(xiàn)出身形之后,卻是紅木嶺弟子洪長豹。
他雙手背負,就在這山上,靜靜的觀看著日出。
沒過多久,一溜青碧火光便從遠方飛來,在洪長豹的身邊落了下來?;鸸庖粩?,一個獨臂骷髏般的人便現(xiàn)了出來。赫然是綠袍老祖的首徒——獨臂韋護辛辰子!
辛辰子一現(xiàn),便急不可耐的道,“洪道兄,什么事兒這么急急忙忙的將我找來?”
洪長豹卻是爽快的很,直接將一封書信從懷中取出,遞了過去,道:“你看了也就知道了!不過別拆,免得綠袍老怪遷怒于你!”
辛辰子接過,目光一掃,便見得上面的兩個大字——戰(zhàn)書,當(dāng)時,其心中便是一凜,但剎那之間,一股狂喜便涌了上來。因為,他根本不用看,猜也能夠猜出挑戰(zhàn)的雙方是誰!
眸中神光一閃,內(nèi)里的文字一個不拉,全部印入了辛辰子的腦海之中。立時間,勉強克制著的喜意再也掩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手舞足蹈。
“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紅發(fā)前輩既敢約戰(zhàn),料來有必勝之把握,如此,綠袍老鬼不死也必脫層皮。屆時,我便可趁其療傷之時,一舉將之拿下。從此,陰風(fēng)洞便是我的了!”
好一會兒,辛辰子方才平靜了下來,那近乎看不到肉,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洪長豹望著辛辰子,心中卻是浮現(xiàn)了無限的感慨。不過,表面上,他自然是不會表露出來的,淡淡一笑,道:“自我與你交友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你的心愿不會實現(xiàn)!只是,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快!這次辛道兄若是真的成功了,可不要學(xué)那綠袍老鬼??!”
辛辰子聞言忙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我繼承了百蠻山陰風(fēng)洞,一定會嚴(yán)訂門規(guī),想你們紅木嶺學(xué)習(xí)。另外,我還準(zhǔn)備與紅木嶺訂立盟約,貴我兩家——代代交好,守望互助!”
洪長豹點了點頭,道:“辛道兄有此心就好,也不枉我盜寶助你!”
辛辰子聽得盜寶二字,面色當(dāng)時便有幾分尷尬,踟躕著問道:“洪道兄此來,是不是準(zhǔn)備將天魔化血神刀也帶走??!”
洪長豹淡淡一笑,問道:“怎么,辛道兄不愿意歸還嗎?”
“當(dāng)然不是。只不過,洪道兄應(yīng)該明白,那綠袍老鬼實力實在是強悍,縱然在令師手下敗北,身負重傷,恐怕也仍保有很大的戰(zhàn)力。我若是沒有了天魔化血神刀,恐怕很難一擊致命,屆時,恐怕就會產(chǎn)生其他的變數(shù)了!”
說到這兒,見得洪長豹沒有反應(yīng),辛辰子牙一咬,道:“當(dāng)然,我也不會令洪道兄為難,洪道兄真要取去的話,我這便奉上!”
說著,辛辰子手一伸,一道血光便在手掌之間出現(xiàn),飛速漲大,化作一柄細窄長刀。
見得如此,洪長豹卻是灑然一笑,道:“辛道友就留著吧!家?guī)煙拰?,從來都沒有只煉一件的。這天魔化血神刀,家?guī)熒砩弦讶挥幸患悦恍薜牧耍@一柄,應(yīng)該是用不到的。待諸事了卻之后,再還不遲!”
“那就多謝洪道兄了!”辛辰子聽得這個,卻是大喜,立時間便將其再度納入體內(nèi)。
“行了,我事情完結(jié),卻要回山了!你也將此戰(zhàn)書帶回去,交給綠袍老鬼吧!”
“對了,若是那老鬼不應(yīng)戰(zhàn)怎么辦?”辛辰子又道。
“這個,我們豈會沒想到?在叫你過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將觀禮的請柬灑遍天下了。那老鬼但凡要一絲臉面,也不會不答應(yīng)!”洪長豹自信的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辛辰子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難看之極。隨之,其又道:“對了,忘了和你說一句,你真收了一個好弟子!天下聞名,指日可待了!”
說完,辛辰子不再多留,周身再次冒出無窮陰磷鬼火,化作一溜火光遠去。洪長豹自然也不會多呆,也隨之而去。
百蠻山陰風(fēng)洞,大殿。
高不滿三尺,頂著一個栲栳大腦袋,頭發(fā)像鳥窩,亂蓬蓬和胡須絞纏在一塊兒的綠袍老祖,斜躺在一張比他還大的寶座之上,雙眼微瞇,似睡非睡。
臺階之下,唐石、梅鹿子、隨引等弟子分立兩側(cè)侍立著。
驟然間,辛辰子沖了進來,大聲喊道:“師尊,適才紅發(fā)老祖門下送來了一封戰(zhàn)書,要與您在百蠻山斗劍!”
“什么?”綠袍老祖微瞇的雙眼當(dāng)時睜了開來,綠油油的光芒,直射出三尺。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紅發(fā)老祖要與您斗劍!時間地點都自行訂好了,這是戰(zhàn)書!”辛辰子跪倒在地,將戰(zhàn)書高舉。
他很清楚,這會給綠袍老祖帶去多大的刺激,故而,卻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逾矩,免得吃了眼前虧!
綠袍老祖手一招,那戰(zhàn)書便落在手中。外面信封瞬間被一道綠火冉盡,只剩下了內(nèi)里的紙箋。打眼一掃,當(dāng)時綠袍老祖暴怒而起,下面的美玉寶座立成齏粉。
“紅發(fā)老鬼連一點兒規(guī)矩也不守,真?zhèn)€欺人太甚!難道我堂堂一方教主,還要受你擺布不成?”
綠袍老祖面上滿是冷笑。隨之,他一聲大喝道:“辛辰子!”
“弟子在!”
“速去召集本門所有弟子,準(zhǔn)備好兵器、法寶,我們直接打上紅木嶺,讓紅發(fā)老鬼知道,不守規(guī)矩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
綠袍老祖雖怒,卻并不傻。他明白,紅發(fā)老祖敢如此而為,肯定是有了很大的進步。這些年,他雖然也未曾懈怠,但是,效果卻甚微。所以,他卻是打算也以此來進行一下試探,探一探紅發(fā)老祖的底兒。
反正,紅發(fā)老祖不守規(guī)矩在前,他卻是有的可說。
然而,綠袍老祖剛剛氣勢洶洶的帶著一干門人飛出陰風(fēng)洞,還沒出主峰呢,便被人喚住,道:“老祖何必那般急呢?門人先往也就是了,你這壓軸之人,這么早出場可是不好啊!”
綠袍老祖一看,卻是西方魔教教主毒龍尊者。話還未說出口,又一道火光便飛沖而至,斂去光華之后,現(xiàn)身的也是一個矮子,卻是東方魔教教主五鬼天王尚和陽。
“綠矮子,你倒是好氣魄,這么多年了,我魔教終于也出了一件能讓人揚眉吐氣的大事兒!”
綠袍老祖本就不是笨人,一見這般情況,便洞悉了紅木嶺的算計。目光四掠之間,見得各色光華從四面八方涌向附近的一座山峰,更是確認了下來??墒牵烙帜茉鯓幽??還不是得窩在心里?
窩著火,和毒龍尊者與五鬼天王尚和陽閑聊幾句,將他們目送走后,綠袍老祖一聲冷哼,道:“回去!”
說著,當(dāng)先化作一道綠芒,遁回了陰風(fēng)洞。剩余之人,自然趕忙紛紛的尾隨。
坐回寶座的綠袍老祖,本來想要好生的平息一下心中郁結(jié)的火氣,好讓自己恢復(fù)到最佳的狀態(tài)。
畢竟,看這副架勢,自己若是不想成為天下笑柄的話,斗劍是必須參加的了。
可是,法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不過幾周,驟然間開始加快,心臟也同時猛跳起來。周身血氣,好似那大海波濤,奔涌咆哮,直欲爆出體外。
這時,寶座上的綠袍老祖,驟然坐直了身子,兩只綠油油的眼珠,突然間變得血紅,血色光芒,直直透出體外近丈,上面,還繚繞著古怪的魔焰,劈啪作響。
這種情況,辛辰子最清楚了。因為,這是魔功反噬的征兆,他得了綠袍老祖的真?zhèn)髦?,也不時有這種情況發(fā)生。當(dāng)下,心中暗暗的祈禱,綠袍老祖不會將心思打在自己的身上,否則,他也只能夠選擇當(dāng)場叛逃了。
驟然間,綠袍老祖一聲虎嘯般的怒吼,一顆拳頭大小的碧綠明珠從其頭頂升起,化作一只方圓數(shù)丈的大手,沖著臺階下的一名弟子當(dāng)頭抓去。
那弟子見此,大聲驚呼道:“師傅不要啊!我對您一向是忠心不二??!”
顯然,他很清楚,大手落下,自己的后果是什么!可是,綠袍老祖卻是恍若未聞,碧綠大手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如既往的壓了下來。
這時,這名弟子卻是萬念俱灰,當(dāng)時,面上閃過一絲決絕之色,暗道道:“縱然身死,也不便宜你!”
說著,雙手結(jié)出了一個古怪的法印,周身泛起一抹血光,如波浪一般律動了起來。
“你一身法術(shù)俱是為師賜予,現(xiàn)在讓你為師盡忠,你卻不愿!哼,真以為你這點兒本事能夠逃得過嗎?”
碧綠大手落下,一下子,便將其完全的兜在里面,帶到了綠袍老祖的寶座之前。
“現(xiàn)在,你想死也難,為師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為師盡忠的,然后,再將你魂魄投入魔火金燈之中,受百年煉魂之苦!”
說話間,綠袍老祖本體那小手臂伸出,鳥爪一般的手鉗住了一條臂膀,一個發(fā)力,便將其撕了下來。鮮血四濺,甚至有些都濺到了他的臉上,但是,綠袍老祖卻是渾不在意,大口一張,海碗一般,露出兩派森森白牙。
“咔嚓!”
一口下去,半條臂膀被吞了下去,大嘴蠕動,咔吧咔吧,骨頭也盡被咬碎,吞下了肚去。兩口,一條臂膀便被綠袍老祖給完全的吞吃了下去。
看著這般情況,這名弟子,雖然盡可能的忍住讓自己不發(fā)出慘嚎之聲,但身體的顫抖,卻是免不了。
吞吃了一條臂膀,綠袍老祖面上充斥的血液似乎消退了一些,眼中的血光,也略略削減,閃現(xiàn)了一抹綠芒。不過,這似乎反倒讓其更加的興奮起來,兩只鳥爪向前一伸,撲哧一聲,如刀劍一般,刺入了這名弟子的胸膛。而后,猛然朝著兩側(cè)一撕,整個胸膛被破了開來,胸腔熱血噴涌而出。
綠袍老祖張口一吸,一滴也沒浪費,盡數(shù)入了他的腹中。繼而,他將這名弟子的心臟給取出,一口納入了口中,大力的咀嚼了起來。
三兩下,又吞了下去,而后,仿佛喝醉了酒的人一般,往寶座之上一躺,半瞇著眼睛,一動不動。
臺下為數(shù)眾多的弟子,一個個的,沒有人不面色蒼白,心中膽寒的。
約莫盞茶功夫兒過去,綠袍猛的睜開了雙眼,重新坐定。此時的他,又恢復(fù)了尋常之時的那份威儀。
用手一指,一點碧綠光焰飛出,瞬息間,那殘尸便被焚燒殆盡。然而這時,凄厲無比的慘叫之聲,卻是從火焰之中傳出。
臺下眾弟子,皆是有神通之人,都能夠看到,光焰之中,有一個人影,在內(nèi)里不停的慘嚎著。那人,正是剛才死去弟子的魂魄。
“我修行中人,可不尊天,可不敬地,可不孝順父母,可不親善朋友,唯獨有一點兒不可,那就是不可不盡忠于師!今日我對李嚴(yán)法的懲處,你們都看到了,務(wù)必要引以為戒,不要再犯同類之錯!明白嗎?”
“明白!弟子謹(jǐn)遵師尊教誨!”聽得這個,辛辰子、唐石兩人,趕忙帶著一干師弟拜倒在地,恭聲回道。
“嗯!”綠袍老祖大腦袋上下晃蕩了兩下,顯然對此很是滿意。繼而,一聲大吼道:“梅鹿子!”
“弟子在!”唐石身后,一個英俊瀟灑,頗有漢家子弟儒雅風(fēng)流之相的人再次叩拜在了地上。
說著,把手一揚,那點兒光焰便飛至了梅鹿子的身前。
“將李嚴(yán)法神魂,放入后洞內(nèi)的魔火金燈之中,讓他好好感受一下,魔火煉魂的滋味兒!”
梅鹿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再拜之后,雙手捧著,快步走了出去。
“辛辰子!”綠袍老祖又道。
“弟子在,請師尊吩咐!”
綠袍老祖吩咐道:“你挑選一半弟子,好生演練一下陣法,明日下午再行過去!記住,務(wù)要造出聲勢,不可墮了我百蠻山的聲威!”
辛辰子也再次的叩拜,道:“是,弟子謹(jǐn)遵師命!”
“唐石!你最為持重,就帶著另一半的弟子好生護持山門!為師離開之后,即刻開了禁法,全力護持!不要為師在左近斗法,山門卻被宵小之徒給摸了進來,那樣的話,我百蠻山,可就真成笑柄了!”
唐石斬釘截鐵的回道:“師尊放心!弟子就是拼卻性命不要,也絕不會讓一個非本門弟子,踏入我陰風(fēng)洞!”
“嗯!很好!都下去準(zhǔn)備吧!”
綠袍老祖一擺手,頃刻之間,所有人都走了一個干凈。這時,綠袍老祖猛然一顫,張口一吐,一口黑色的血塊兒飛出。
“紅發(fā)老鬼,你真是好算計!此次,老祖寧可拼著重創(chuàng),也非要你吃個大虧不可!”
口中說著,身子開始盤膝做好,暗暗的運轉(zhuǎn)起南方魔教秘傳的一門法術(shù)。
可惜他卻不知道,這次要對付他的可不只是紅木嶺??!
如今幾乎全天下修士們,都在議論武道,而由于門人的畏懼,自然沒有人會告訴綠袍老祖這一消息,是故他也沒有將這次斗劍,和神秘的武神殿聯(lián)系到一起,不然他也就不會這樣輕率了。
當(dāng)然他也不是沒有留下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