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跟隨著紫鴛,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優(yōu)雅居。
林鋒第一次進(jìn)這優(yōu)雅居,看到這里面擺放的物品,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因?yàn)榘蠢韥碚f,這優(yōu)雅居是那位來歷神秘的凈瓶子姑娘經(jīng)常彈奏曲子的場所,里面應(yīng)該東西齊全才對。但是,這優(yōu)雅居居然只有四件物品。
一桌、一椅、一琴還有一幅畫!
給人感覺太單調(diào)了!不僅單調(diào),而且樸素,但是這樸素之中卻透露著優(yōu)雅,雖然只有這四件凡物,卻給人感覺多一件則繁,少一件則簡!
桌上放琴,椅上坐人,而那副畫則掛在那椅子后面。當(dāng)林鋒看到這幅畫,居然不自覺的被畫上的人給吸引住了。
畫上是一位面容姣好女子,她的容顏完全可以媲美凈瓶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說凈瓶子給人一種高冷,讓人想征服的美感,而這畫中女子卻是給人一種想要親近,讓人看一眼就能沉醉其中的美。
此刻不僅是林鋒,馮禿頭和鄭胖子也被這畫中的女子給深深吸引住了,完全不能自拔。
不過林鋒被這副畫吸引片刻,便清醒了過來。驚醒的林鋒背后竟然不自覺的出了一聲冷汗,自己居然盯住那副畫走神了?
要知道,自從林鋒出名之后,可從來沒有人讓他走神過,因?yàn)闅⑹忠坏┳呱?,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干掉。可是自己居然會被一幅畫給吸引得走神了。這讓林鋒增加了幾分戒備!
林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現(xiàn)在處于一種最清醒的狀態(tài)。他也沒有主動去叫鄭胖子兩人,因?yàn)樗X得如果叫醒他們二人,反而適得其反,與其讓他們自己清醒,也許會有種意想不到的好處。
紫鴛見到林鋒居然片刻就清醒了過來,心中不免有些驚訝,但是沒有表露出來,微微用眼光掃了林鋒一眼,道:“林公子,這便是優(yōu)雅居,你便可在這彈奏!”
林鋒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將自己手中的古箏給了紫鴛,朝著紫鴛笑了笑,說道:“紫鴛妹子,既然這優(yōu)雅居有一張琴,我就不用這古箏了,直接用琴吧!說不定彈奏得更好呢!”
如果是以前,別人這么調(diào)戲自己,紫鴛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現(xiàn)在……紫鴛也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紫鴛接過古箏,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一笑,便退出了優(yōu)雅居。
林鋒走到那桌椅之間,坐在椅上,雙手輕撫了一下琴,閉上雙眼沉思了一會兒。嘴中嘀咕了一句:“就彈它!”
林鋒選擇的是宋代著名女詞人李清照的《聲聲慢》,此詞是李清照后期的作品,作于南渡以后,正值金兵入侵,北宋滅亡,丈夫去世,一連串的打擊使她嘗盡了國破家亡、顛沛流離的苦痛,亡國之恨,喪夫之哀,孀居之苦,凝集心頭,無法排遣,于是寫下了這首《聲聲慢》。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fēng)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dú)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xì)雨,到黃昏、點(diǎn)點(diǎn)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林鋒將此詞用琴彈奏了三遍,第一遍是輕慢型,將一個思婦盼望自己的相公回家的心情,勾勒得“聲入人心”。
而第二遍則是思念型,林鋒將自己對這首詞的理解,全部詮釋在這琴上,用琴將李清照當(dāng)時對他丈夫的思念彈奏出來。似乎在講述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有喜有悲,但是最終卻被一個“愁”字結(jié)尾。
第三遍,林鋒并沒有再暗想自己所知道的《聲聲慢》來彈奏,而是隨心而彈,隨性而彈,只是簡單的動自己手指,慢慢抒發(fā)這自己的情感。
這一刻,他已經(jīng)不只是在彈奏《聲聲慢》,更是在彈奏自己,回想著自己以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雖然他沒有李清照那悲涼凄慘的愛情,但是也有無限的憂愁,自己剛?cè)谌脒@個世界,所不為人知的憂愁與彷徨!仿佛一葉孤舟落入大海,無處可尋!
突然,他彈奏到了“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琴聲隨即一停慢慢將這個“愁”彈奏出來,“咚……”將愁無限延伸,然后收起,彈奏完畢。
就在他將《聲聲慢》彈奏完畢之后,無意之間觸碰到后天四重的障壁,一舉從后天三重巔峰突破到后天四重。
林鋒不知道的是,在他將《聲聲慢》彈奏第二遍時,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身穿黃色長裙的妙年女子。
女子用面紗蒙著臉,那大大的眼睛上面長著又長又濃的眼眨毛,一對眉毛如同兩輪彎月懸掛在臉上。
雖然看不清這少女的面容,但是不難想象出這少女必定有著一副傾國傾城的臉龐。
而此刻她雙眼中閃爍這晶瑩的淚痕,像一個被欺負(fù)的少女,讓人忍不住去呵護(hù)她。
當(dāng)林鋒彈奏完后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站在自己身后,不免有些吃驚。自己作為一個殺手,居然有人出現(xiàn)自己身后,自己居然沒有一絲反應(yīng)。
這說明什么?說明這人是一個高手,至少要比自己前世的修為高得多!
以前自己的修為,按照林鋒自己推測,最少都是先天境界,難道自己身后之人超越了超越了先天境界?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對自己絕對沒什么威脅。如果想殺自己,她早就動手了,沒必要等自己發(fā)現(xiàn)了她才動手。
“不知姑娘是誰?”林鋒早就知道來者是誰,但是還是明知顧問的問道。因?yàn)槌藘羝孔舆@來歷神秘的女子,還有誰敢私自來這優(yōu)雅居?
“哦?公子連頭都沒回,怎么知道我是女子?”凈瓶子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林鋒,反問道。
“敢在這優(yōu)雅居隨意走動的人,如果是男子,恐怕早就丟在垃圾堆了吧?凈瓶子姑娘?”林鋒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朝著凈瓶子說道。
林鋒這一下不站起來還好,一站起來,與那凈瓶子只差幾厘米距離,只要林鋒稍微向前一傾斜,就能碰到凈瓶子的嘴唇。這樣,林鋒不免有些尷尬,但是還是沒動,站在那兒。
凈瓶子也被這林鋒突然的“一站”,給弄得措手不及。但也沒有做聲,只是微仰著頭,雙眼怒視著林鋒。
林鋒被凈瓶子這樣直視,尷尬的咳了一聲,不好意思說道:“凈瓶子姑娘,讓我這兩位兄弟恢復(fù)自由可好?”
林鋒指了指被定在優(yōu)雅居的鄭胖子和馮禿頭,示意凈瓶子,要她恢復(fù)兩人的行動。
可是凈瓶子似乎沒有聽到林鋒的話,繞過林鋒,在那椅上坐了下了,朝林鋒鉤鉤手指:“林公子,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