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大勢呈四分,東南西北四大王朝,坐落中原大地。
中原大地將誰主沉???沒有人知道。
但是無論誰一統(tǒng)天下,最后苦的都是百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南王朝北部在與東王朝邊界不遠處,有一個村莊,名枯泉,此村雖然規(guī)模不如集鎮(zhèn),但繁華不落于集鎮(zhèn)之下,因為此村有一口枯井,據(jù)說前朝時水多的可以漫出來,而且一年四季不枯竭不上凍,井水清潔明亮,所以這村子之前叫做清泉村,但是不知為何此井一夜之間干枯至底,慢慢的因為缺少水源,導致村里人越來越少,但是戰(zhàn)爭卻給這個村子帶來生機,因為處在兩國交界處,這里也成為兩國商品交易的一處小集市,此村人口才多了起來,但是由于東王朝軍隊時不時來搶掠,這里的規(guī)模始終無法進一步擴大。
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雖然村里只有一百七十四口人,但是枯泉村卻是周圍數(shù)十個村莊之中集市規(guī)模最大的一個,因此也就有很多別村人來做生意。
叫賣聲和嬉笑打鬧聲不絕于耳,在這亂世之中,一切都顯得那么祥和。
木塵今年二十三歲,十歲和白老頭來到這枯泉村,便再沒有離開過。
這里的生活很安逸,木塵也已經(jīng)學會享受安逸。
木塵手里提著菜籃,一步一步的向集市走去。
白老頭的年紀已經(jīng)大了,所以買菜做飯這種事也只有交給木塵來做。
此時,一個黃衣少年向木塵走來,臉上露出樸實的微笑,道“塵哥,今天白爺爺過壽,那幾個小子已經(jīng)打算去你家蹭飯了,你可要管飽啊”
木塵聽后只有苦笑,道“那就要問問我家的老鼠愿不愿意分給你們吃了”
兩人相視而笑,木塵繼續(xù)道“想要白吃飯可不容易”
黃衣少年道“怎么?你還要收我們錢?”
木塵笑道“不要錢,但是你們必須要給我去村頭的河里抓幾條魚來”
黃衣少年斷然道“沒問題,要幾條?”
木塵淡然道“如果你們想吃飽的話就多抓幾條吧”
集市上買完菜,木塵并沒有回家,而是獨自走向村后的一片山坡,獨自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天空。
十三年來,他每日都在重復昨日的生活,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十三年,他這十三年來,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這里發(fā)呆,有時一發(fā)呆就是一天。
在他的心里,生活就是這么平淡,雖然這樣生活很安詳,但是他的內(nèi)心卻總是向往“凡塵”,想要出去拼搏一番,去體驗一下說書人告訴他的江湖,也想見識一下義薄云天的人,發(fā)一個壯氣凌云的誓。
也許,安逸久了就會開始向往刺激,漂泊久了才會知道安逸的好處。
這雖然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可真正明白了解的又有幾人。
木塵自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那是一塊很粗糙的玉,并不值錢,但是它卻是木塵身上最寶貴的東西。
玉佩上刻著“木塵”兩個字,玉雖粗糙,但字刻的卻很精致。
木塵呆呆的望著這塊玉佩,這是白老頭給他的,說是他父母留下來的唯一信物,也許可以憑借信物找到他的父母,雖然木塵自己知道這可能性并不大,但是他還是對未來抱有一絲希望,所以他從未放棄過什么,也從未想過放棄。
除了發(fā)呆,他還做一件事,那就是練功,他不懂武功,所以練得一身好體魄,卻毫無內(nèi)功,也許對他來說“江湖”只是一個夢想。
太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木塵站起身,望著天邊的夕陽,他的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突然,他看到山下塵土飛揚,看似有一隊人正在奔波。
“也許,又要打仗了吧”
木塵心里這樣說著,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山坡。
回到簡陋的茅屋,剛才的黃衣少年已經(jīng)在等木塵除此之外,還有四個少年。
最顯眼的便是這群少年中那位白胡子,白頭發(fā)的老人。
白老頭的身子已經(jīng)佝僂,拄著拐杖,臉上也滿是皺紋,但是卻還是和這群愉悅的聊著天,笑容更是說不出的慈祥。
黃衣少年看到木塵回來,立刻叫道“塵哥,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菜籃里的菜都爛了”
木塵笑了笑,沒有說話,走到白老頭面前,才道“爺爺,我現(xiàn)在去做飯,晚上我們一起給您慶壽”
白老頭笑道“好,好”他的話說的很慢,卻充滿了喜悅之感。
夜色來臨,天空上的月亮很圓,卻沒有星星,而是有一層薄薄的云,仿佛隨時可以遮住月亮。
眾人齊坐在桌旁聊天,桌上有四菜一湯,還有一壺酒。
酒斟滿,卻沒有人喝,因為大家都看到了酒杯里的就在顫。
木塵眉頭一皺,黃衣少年連忙道“有軍隊過來了?”
眾人臉上的喜悅立刻消失,一黑衣少年道“不會是軍隊又來搶劫吧”
青衣少年道“不會,我們不是前幾天才把兩個國家的稅都交了嗎?”
這次,沒有再說話,大家的臉都紅了,火紅的臉,是被火映紅的。
灰衣少年連忙起身道“村頭著火了”
另一個紫衣少年已經(jīng)奪門而出,嘴中叫道“爹娘”
木塵住在村里最后的一間院子,但是其他人卻都已經(jīng)沖了出去。
犬吠,明火,哭泣,哀嚎。
這仿佛是一首曲子,一首用生命譜寫的悲情曲。
木塵已經(jīng)帶著白老頭離開了院子,向著存后的樹林跑去。
終于,木塵家的門被一腳踢開,進來三個人。
其中領頭人手里提著一個大刀,看了看院子,喝道“給我搜”
其他兩人的反應很快,動作更快。
片刻便將木塵家搜了一遍,結(jié)果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領頭人走進屋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用手抓起一條魚,臉色驟變,將魚甩在地上,怒道“菜還是熱的,人跑了,給我追”
白老頭的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所以沒跑多久便累的走不動了,木塵立刻就要背起白老頭,可白老頭卻道“塵兒,你不要管我,你先去看看村里怎么樣了,盡量救些人出來”
木塵道“可爺爺你....”
白老頭擺擺手,道“你快去,我自己會找地方躲起來”
木塵道“好,那您可一定要躲好”
說罷,他已經(jīng)向村里沖了過去。
村里,已經(jīng)尸橫遍地,木塵站在街道上,呆住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更沒有想過。
突然,他聽到遠處有馬蹄聲,正在慢慢的靠近。
躲進小巷中,木塵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
他已經(jīng)看到白老頭,正在被一群人毆打。
白老頭是闖進木塵的那個領頭人抓住的,他的大刀已經(jīng)架在白老頭的脖子上,對一旁騎在馬上的人道“大哥,這老東西不肯說”
騎馬人聽后瞪著白老頭,道“老東西,我早就打聽過,你還有個孫子,告訴我他在哪?”
白老頭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不能說話,他的全身沒有力氣,就連站著都是問題,仿佛只要那領頭人一放開他的衣領,這位老人就要死去一般。
冰煎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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