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念出那句詩的時候,蕭雨城能夠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fā)著那股豪情萬丈,與內(nèi)心那氣沖山河的豪邁之情!
老人伸出左手,有些無力的比劃道:“為師一生,算盡生老病死,世間百態(tài),上下五千年,無一遺漏!”
說完刻意的看了一眼蕭雨城,滿臉失落的哀嘆道:“可惜我卻無法算出你和他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
說完把目光從他的身上,又轉(zhuǎn)移到那尊雕像上。
蕭雨城聞言,心下猛然一驚,隨著他的目光,朝著雕像望去,難以置信道:“師傅,你說我和他…”
老人點頭惋惜道:“當(dāng)年‘春秋論武’他成為元武十大高手之一,不僅排名天下第三,并以劍訣天下第一人自居,卻不想被人陷害,以致英年早逝,可惜啊,可惜??!”
說完又連連哀嘆了幾聲。
蕭雨城內(nèi)心大震,驚道:“師傅,你是說他被人陷害,才隕落于魔界?”
老人滿臉追憶的道:“當(dāng)年他去魔界臨行前,曾找過為師,讓我為他卜上一卦,可惜那時我…”
說到這里,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右手隨風(fēng)而起的袖子,顯得有些哀傷起來,繼續(xù)回憶道:“可惜在他找我之前,為師與人賭斗時,被好友出賣,所以被對方勝過于我,而我們之間的賭約就是,我輸一條右臂,外加自那后算一次,減少三十年陽壽的天地誓約…”
“什么?”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蕭雨城就滿臉震驚的內(nèi)心一陣心疼起來。
輕輕的撫摸著他隨風(fēng)而起的袖子,雙眸開始漸漸變的模糊不清。
老人坦蕩一笑道:“都已經(jīng)過去千年之久,為師早已習(xí)慣了。”
說完又滿臉自責(zé)起來:“由于事后我性情大變,脾氣變得暴躁,就拒絕了他的要求。而后來在當(dāng)我聽到他隕落的消息后,我內(nèi)心愧疚不已,所以才決定歸隱山林??墒沁@些年,我不禁苦思冥想,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次的賭約,看似針對的人是我,其實不然……”
“師傅,您是說他們針對的乃是劍訣大人?”蕭雨城滿臉恍然的同時,萬分驚訝道。
老人點頭沉吟道:“因為他們自知我只用右手,所以才立了那種賭注,至于所加的三十年陽壽一事,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他會來找我,試想那種情況之下,我又怎么可能去為他卜卦。而且天下間,除我之外,也無人可卜那一卦。”
蕭雨城萬分憤恨道:“如此陰謀詭計當(dāng)真是狠毒無比??!”
老人苦笑了起來,道:“豈止是狠毒無比啊,更是處心積慮??!而且為師無意間,卻成了此局之中的一個棋子?!?p> 蕭雨城聽到這里,似乎一直縈繞在自己心頭的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但在聽到那毒計時,心中涌起滔天的殺意,問道:“師傅,那么陷害您,和與您賭斗之人,又分別是誰?”
老人自知他那有仇比抱的性格,安慰道:“此事已過千年,為師心下對此早已放下,你就不要再問了。而且他已經(jīng)隕落千年之久,追查下去,也無任何意思,何不讓死者安息呢!”
蕭雨城一愣,知道他既然不想說的事,自己怎么問他都不會說的,心想,看來只有靠自己以后慢慢找線索了。
心思電轉(zhuǎn)間,好奇道:“師傅,您和劍訣大人是朋友嗎?”
老人搖頭道:“雖然不是,但互有所聞,何況他又是名滿天下的十大高手之一…”
說道這里他似乎又不想再說下去了。
蕭雨城見此,轉(zhuǎn)移話題,若有所思道:“那我和他之間相隔千年之久,又能夠會有什么聯(lián)系呢?”
老人聞言,原本空洞的雙眸瞬間變的無比熾熱起來,有些興奮道:“這就是為師今晚準(zhǔn)備要做的一件,前無古人、驚天動地的大事!”
“大事!”蕭雨城滿臉詫異道:“師傅您要做什么?”
老人哀嘆道:“為師已經(jīng)接近油盡燈枯了,若是借此最后之際,能夠得知你與他的那絲關(guān)聯(lián),那么也算是了確我多年來的夙愿。”
蕭雨城心下一顫,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了出來,道:“師傅,您不會是想丟下徒兒一個人吧?”
老人慈愛的看了他一眼,嘆道:“城兒,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紅毛,而為師身為天衍一道的第一人,被譽為天下第一神算的天機(jī)老人,卻連自己徒弟身上的秘密都算不出來,又豈不是辜負(fù)了那‘第一’二字嗎?”
至此蕭雨城才知道老人原來名叫天機(jī)老人。
“不要,師傅,徒兒情愿一輩子都無法得知這個秘密,也不想您丟下我一個人?!笔捰瓿菨M臉痛苦的哀求起來。
“迂腐!”天機(jī)老人臉上露出從未有過威嚴(yán),怒斥道:“你別忘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無情劍客,竟然還如此優(yōu)容寡斷,成何體統(tǒng)。”
說完又道:“而此次為師要使用的乃是千百年來,從未有人用過的號稱神卦‘天衍星空’一術(shù),這也是我追求天衍一道的至高境界,難道你連這點也不替我高興嗎?”
“神卦‘天衍星空’一術(shù)!追求武道至高境界!”蕭雨城的思緒,一時間被這些東西沖擊得七凌八亂,竟不知如何是好。
天機(jī)老人輕輕的拍了怕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要走的路還很長,為師大限將至,不能再陪你了?!?p> 說完看了一眼右手,又道:“而且你要知道,這一神卦術(shù)訣,乃是我用這一條手臂和日益衰敗的身體,所換來的??!”
“您這是什么意思?”蕭雨城不解道。
天機(jī)老人道:“因為他們承諾,不論輸贏,都會將這一神卦術(shù)訣贈予為師傅,所以我才在這種巨大的誘惑下,答應(yīng)了他們的賭局?!?p> 說完滿臉噓嘆的同時,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道:“你可知,此乃天階功法之上,號稱神級功法的無上至寶,在天衍一道中,怕是整個元武都已經(jīng)絕跡了,僅此一術(shù)?!?p> “這…”蕭雨城內(nèi)心的震驚已經(jīng)無法言語。
他自然知道功法分為五種,天、地、玄、黃、與陣法一般,每一個之中又分為上、中、下,初四個品階。
別說那天階的功法,即便是地階上品功法,在這北疆之中恐怕也是寥寥無幾。自己目前所用的就是,地階初級功法。
“除兩大圣地外,在整個元武之中,除了八大豪門和七大超級勢力外,那天階上品功法,怕也只有十大帝尊那般的人物才會擁有。當(dāng)然我天下第一的天機(jī)老人也算其一?!?p> 天機(jī)老人娓娓道:“何況那是超越天階上品,號稱神級一術(shù)的卦術(shù),可想而知,為師又豈能不為所動?”
“用一神術(shù),機(jī)關(guān)算盡,處心積慮至劍訣大人于死地,此招可謂驚天之筆!”蕭雨城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噼里啪啦’的骨骼清脆聲傳出,握拳的五指深深的掐入掌心內(nèi),露出五個深深的指印,隱隱流出一絲鮮血。
天機(jī)老人看著他那幅樣子,心底露出深深的擔(dān)憂,緩緩道:“城兒,聽為師最后一句忠告,即便有一天你能夠成為他那般的巔峰人物,也不要去徹查此事,知道了嗎?”
蕭雨城心中一震,不解道:“師傅,您這是…”
“好了,不多說了。”天機(jī)老人輕輕的擺了擺手道:“總之你聽為師的話就可以了。”
說完抬頭看向天空上的那一輪明月,目光中那抹熾熱的晶芒,越來越濃,捋須道:“今夜為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此乃天衍一道中常指的天時,而為師和他就是那所謂的人合?!?p> 蕭雨城把目光投向那尊偉岸雕像道:“那地利就是這通天皇城?”
天機(jī)老人眼中閃過一抹贊賞的神色,點頭道:“是??!”
說完看了他一眼又道:“城兒,你可曾怨過為師?”
蕭雨城一驚,不解道:“師傅此言何意?”
天機(jī)老人嘆了口氣道:“本來為師是有意將我一生的衣缽傳授于你,但我怕那樣不僅沒有幫到你,反而害了你,所以遲遲未能下定決心。但就在你八歲那年,為師終于下定決心傳你天衍一道時,卻又突然發(fā)現(xiàn)你身上關(guān)于和他的秘密,因此為師便徹底打消了想法,從而改為我最不擅長的劍道。”
直到這一刻蕭雨城才明白了,一直縈繞在自己內(nèi)心長達(dá)十年之久的困惑。
當(dāng)下無比誠懇的一拜道:“師傅如此決斷,自有深意,徒兒從未怨過您?!?p> 天機(jī)老人見他如此誠懇,心中最后一塊大石終于落下,開懷道:“如此就好,如此為師就安心了?!?p> 說完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不舍,從上到下又仔仔細(xì)細(xì),好好打量了他一番。
而這句話聽在蕭雨城耳中,心里涌出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天機(jī)老人從懷中取出一本顯得有些陳舊的書,遞給蕭雨城道:“為師一生也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留下的寶物了,這本書你就留下做個紀(jì)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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