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元神獸,劍決
“本麟臺可是告訴你!在天疆向來只有本麟臺搶劍鬼那老小子的酒喝,他要是不給我就關門放左龍缺,打得他不敢不給!”好像是示威性地呲了呲牙的幼獸,麟臺如今倒也有了些自知之明,知曉自己已經基本上打不過如今的劍鬼——原來是眼見凜牧有了重生造化之能,給那么多孤魂野鬼重塑肉身,劍鬼也嚷嚷著讓凜牧用最好的魔源給自己打造了一副超強身軀,實力已經遠超以往。但是,麟臺可不是那種柔柔弱女子,就算真的打不過,氣勢上也不能輸——尤其是在玄臏面前,打不了以權謀私讓左龍缺搭把手一起揍劍鬼嘛?;蛟S此時的麟臺對自己的心意還不曾完全了解,也許只是那天自迷亂后清醒時看到玄臏元神獸龍龜?shù)哪且谎凵陨缘募聞?,不然以她敢愛敢恨的性子,說不得玄臏此時已經危險了?!斑@世上從無坦蕩大道,每一步往往都危機四伏,真羨慕她這么單純地信任著身后的族人……”忽然念及于此,從麟臺提及左龍缺的親切,玄臏心里起了一絲柔意,忽而想起了他的那些個兄弟,道境天疆融合之戰(zhàn)那天實在太過混亂,那些兄弟們誰生誰死玄臏也至今難以厘清?!安贿^,四弟是被元神獸帶離撤退,如今應當還活在人世,倘若真要對閻王下手,四弟當是可以聯(lián)合的對象。”尤其是四太子玄同一生癡心于劍,對森獄王位從不在乎,即便是手刃閻王之后,也不用擔心因森獄王位而反目。只是轉瞬之間,玄臏的思緒已經轉了好幾圈,可惜等他回過神看到眼前麟臺,才驀然想起自己還只是牧神手里的一顆棋子,語氣忽然就涼了下來?!伴e話少敘,免誤正事!今日沐卿淵終于開口,準備為我引薦他背后勢力,算是吾終于有所成效。至于說他背后勢力的想法和目地,之后吾皆會一一向牧神稟報。只是有一點,牧神能否發(fā)動手下,搜尋吾四弟玄同的下落?閻王本身實力不俗,還有綠王,赤王互為犄角,吾一人終究勢單力薄,不敢輕言取勝。吾一人之死事小,未免影響了牧神大計?!薄昂孟瘛阏f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有直腸子的麟臺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玄臏的語氣變化,只是開始思考這個提議:“不但要找是你那個弟弟,你自己的實力也不能落下,閻王當初可是能和牧神做對手的狠角色,雖然現(xiàn)在已經被牧神完全碾壓,但也不是你我這樣的能輕易應付的。”即便是直腸子,也有著自己的煩惱,天生要強的麟臺伐天虹對自己的實力不足還是非常在意的,尤其是在大戰(zhàn)之后,對原本模糊的實力劃分有了清晰的了解,又找不到合適的提升途徑,就更加煩惱了。如今道境牧神麾下,琴箕掌冥土權柄船琴不出單列一檔,左龍缺和劍鬼非人哉都是能獨對一王的強者,而后牧神的兒女弟子們或有名師絕藝或有奇能絕學,和一王放對雖然大概率會輸,但也能拖延一些時間,再之后便是三族之長和四天柱鎮(zhèn)守這些,雖然都是天生神獸之屬,但終究由于功體天生難以突破再進,即便麟臺是三族之中最強之一,也排不進如今道境前五。“你說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本麟臺也能單挑閻王呢?你們森獄的元神獸是不是只有森獄人才能練,要是本麟臺練了,會練出什么樣的元神獸呢?”森獄元神獸秘法練了不但能在與元神獸合體時暴增三成功力,更有著第二條命,算得上比較強大并且沒有后患的秘法了,只可惜這種秘法向來口口相傳不落文字,即使是牧神也沒能復原出這門秘法,只是在玄臏投靠之后,才終于得到了元神獸的秘法,至今也就只有麟臺看上了那暴增三成功力的優(yōu)點想要練上一練?!罢f的也是,沒有實力,想要的都只會從指縫溜走。關于元神獸只能由森獄皇族練成的傳聞,只是為了維護統(tǒng)治的謊言,至于說麟臺你會練出合種元神獸~~”玄臏言及于此,目光逐漸迷離,好像是想起自己第一次練出龍龜元神獸時候的心情:“吾只能說,元神獸的形態(tài)只與個人性格有關,不過以麟臺你對麟族的熱愛,可能元神獸依舊是麒麟也說不定……”“那本麟臺就回去練啦!要是練出來不是麒麟就把你的元神獸龍頭拉出來打爆!”還沒等玄臏的話說完,麟臺已經興沖沖地回道境練元神獸去咯,只留下有些愕然的玄臏,和一壺剛剛冒起水汽的白毫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來。不自覺地,玄臏嘴角微微上揚,仿佛也被感染了一樣,隨后再次一人獨坐,一邊品這第二道茶,一邊查看起自己功體及元神獸的恢復狀態(tài)來。“可惜啊麟臺,如今吾元神獸已然化龍,進化完全的吾完全不輸初代閻王,想要打爆吾龍頭,可是件難事!”…………………………北域之外,萬頃荒涼,荒野上矗立的兩道相似如火焰般灼人心目的身影,一者迎著朝陽,一者背著月光,相似的光與影,似乎在流離間已然相互轉化,亦或者,從來不曾改變,只是自始至終都那么相像?!拔冶疽詾槲覀儠桥笥??!奔t色的發(fā)絲,紅色的衣袂,紅色的飄帶隨風疾擺,與之相襯的是那一雙帶著紅血絲的眼,和不解的心。“我們從來不曾是朋友。更何況白首相知尤按劍,你我相識至今時日尚短,那相遇更是我一手精心謀劃,怎么稱得上朋友!”殘忍的言語似乎在意圖剝開著微涼的心,對面那人入眼原是一樣的紅,玄同略微迷離的目光所至,似乎看到的是一團躍動的火,紅得發(fā)燙,紅得仿佛在灼燒他的眼,讓他不忍視,不忍聞。“即便不是朋友,這一天也來得太早,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