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上官浩月為何會放任上官浩錦,自然是上官語彤提前跟自己的父親通過氣了,這一樁樁,一種種要說沒有上官語彤的手臂,估計(jì)連上官浩月都不信。
“青雀。”
“主子。”
在上官云婉驚訝的瞪視中,原本站在自己身側(cè)的“秋兒”俯首單膝跪在了上官語彤的身前,從懷里掏出了陸欣蕊藏起來的小賬冊,正是陸欣蕊這些年中飽私囊的證據(jù)。
“這就是陸姨娘這些年的小賬冊吧!地上這些相必不用我說了,至于這個布偶如果我的老師沒有教錯的話,應(yīng)該是我的名字吧?當(dāng)然物證還不夠,這些人證應(yīng)該是夠了的?!?p> “回家主的話,奴婢綠萼可以證明陸姨娘曾誣陷小姐的貼身侍婢將離盜竊,企圖毒害小少爺;奴婢秋兒可以證明大小姐手上的小賬冊千真萬確;奴婢們可以證明陸姨娘罔顧人命殘害家奴,求家主名查。”
“你們呢?”
上官語彤此時方才抬眼看向一直看戲看的熱鬧的眾人,一時間院中竟是跪了一地。
“奴婢,奴才可以證明方才云飛少爺企圖殺害大小姐,前日企圖殘害小少爺?!?p> “你,你們?!?p> “王爺?!?p> “住嘴,還嫌不夠丟人么?”
眼見這陣勢,上官云婉才恍然明白自己今日的感覺是對的,但是又不能對母親見死不救,值得可憐巴巴的望向君星瀾,卻被君星瀾無情的低喝制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雙小手幾乎絞碎了手中的繡帕,眼中嫉恨之極的看著上官語彤。
“外公!小熙好想你?!?p> “哎呦,乖,外公也想你啊,輕了。”
上官浩月一把將撲過來的上官晨熙抱了起來,只覺著懷中的金孫又輕了。
“外公,壞人要?dú)⑿∥踹€欺負(fù)娘親,小舅舅和義父,還有他們都幫著壞人,外公幫小熙報(bào)仇好不好,小熙不想和壞人住在一起,小熙想和娘親搬出去住。”
“說什么胡話呢?這就是你和你娘的家,本將軍倒是要看看誰敢讓我的寶貝外孫和寶貝女兒搬出去??!”
上官浩月霸氣四溢的視線淡淡的掃過廳中的人,當(dāng)視線掃過陸欣蕊時,她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這氣勢太嚇人了。
“月氏玉娘見過家主,見過安樂王,楚王,楚側(cè)妃?!?p> “你怎么來了?”
上官浩錦驚訝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月玉娘,上官語彤也靜靜的看著地上這個嫻靜溫婉的江南女子。
“唉,陸氏欣蕊所做之事皆是因月娘管教不力,疏忽所致,月娘愿承擔(dān)一切罪責(zé),請求家主允許二房分出將軍府,月娘愿獻(xiàn)出所有嫁妝以填補(bǔ)府中虧空。
“你在胡說什么?”
“啊,啊?!?p> 過了這么些時辰,陸欣蕊的嘴更腫了,現(xiàn)在就只能啊啊的叫了,一聽月娘要將自己的嫁妝給捐出來,立馬就不樂意了,在她看來那都是她的,就算是這么些年自己用盡心思都沒有能從月娘的手里騙出來,那也是她的,她不要。
“月娘你可想好?”
“月娘想的非常清楚。”
“大哥,婦道人家不懂事,我??????”
“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你可知道陸欣蕊的錯最該由誰來擔(dān)?”
上官浩月的話如重錘字字句句撞進(jìn)了上官浩錦的耳中,此時他方才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個早就布好的局,上官浩月和上官語彤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鍋溫水,來慢慢煮死自己這只愚蠢的青蛙了。
“大哥真的要這般絕情的將我趕出去?你可是想好如何與母親和姨娘交代?”
“祖母哪里父親自會交代,就不勞二叔費(fèi)心了,父親念在二嬸的份兒上,這事就按二嬸說的吧?”
“小熙覺得呢?”
“呃,好吧。只要壞人不和小熙住在一起就好。”
看到上官晨熙偷瞄君莫?dú)懙男幼?,上官浩月微微有些吃驚。
“二位王爺今日也看見了,府中除了這等事情實(shí)在不便招待,改日微臣定當(dāng)擺酒謝罪?!?p> “無礙,是本王今日來的不是時候,本王先行告辭了?!?p> “本王也告辭了?!?p> “婉兒改日再回來探望大伯?!?p> “嗯,去吧?!?p> 上官浩月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就算似是君星瀾想要說點(diǎn)什么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而且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引起上官浩月的懷疑,當(dāng)下便不再多做逗留。上官云婉則是有心無力,說白了她也就是依附君星瀾這棵大樹的藤蔓而已,單獨(dú)出來什么也做不了。
看熱鬧的人走了,上官浩錦見上官浩月這次是鐵了心要任由上官語彤趕自己走,心中對上官語彤則是更加的怨恨了,卻又無法硬碰,只好先灰溜溜的收拾了行李搬出了將軍府,想著派人去普濟(jì)寺請了老太太回來再做計(jì)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