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想見到我,可以出去?!?p> 桐葭也不是吃素的,在西越的時候她之所以會受制于君長歌,一是因為上官浩月和上官語彤,另一個則是因為自己本就是秘術降臨于塵世凡胎之中的靈識,沒有能力去掙。
可是現(xiàn)在她是雪圣山的圣女,她的能力,傲氣,身份每一樣都是雪圣山至高無上的,這樣的她還有什么理由要對著這些曾經(jīng)因為覬覦這一切而傷害過自己和家人的人和顏悅色,忍氣吞聲?
“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tài)度?”
白衣老頭顯然被桐葭的態(tài)度刺傷了自尊心,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
“長輩?大長老莫不是忘了我是誰了,我還沒有追究你以下犯上,你倒是先跟我追究起態(tài)度了?”
“哼,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就是你娘見了我們都要恭恭敬敬的,何時輪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叫囂?”
五長老聽到蘇桐葭跟他們這些個長老論起了尊卑,當即不悅的搬出了蘇曼嬰。然而,他卻忘記了眼前的并不是那個溫柔嫻靜的“軟柿子”蘇曼嬰,而是那個已經(jīng)被方御寒寵的無法無天,十歲就敢放火少了長老議閣的蘇桐葭。
“我娘?你們也配提我娘?”
“哎,桐葭?!?p> “你也要來教訓我?”
蘇桐葭如今最痛恨的就是眼前的這些人,甚至比對君長歌的恨還要深,如果不是這些人周而復始的糾纏不休,她根本就不用腹背受敵,更不用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出事卻無能為力,她所遭受的,和她的家人所遭受的都是拜眼前的這些人所賜,尤其是那個狼子野心的男人,如果說這些長老們是豺,眼前的男人就是狼,狼心狗肺,貪得無厭。
“我怎會教訓你?只是長老們畢竟是長輩?!?p> “呵,長輩?我累了,有什么話就說,我要回去休息了?!?p> 剛剛強行運功沖擊身上的蠶衣已經(jīng)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蘇桐葭眼神疲憊的看了一眼眾人,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
這就是如今的蘇桐葭,喜怒無常,離經(jīng)叛道。
西越,昏黃的燭光下,上官語彤緊皺著眉頭,似是被什么夢境給束縛住了,雙手緊緊的攥著君莫殤的衣袖。
“彤兒,醒醒?!?p> “娘!”
在君莫殤驚訝的目光中,上官語彤驚叫著睜開了眼睛,睫毛上沾著幾滴淚水,眼中滿是茫然。
為什么自己會做那樣的夢?那個女人是誰?上官語彤的娘么?可是為什么她會在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那么傷心?
“彤兒?”
“哎~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夢?!?p> 君莫殤自然猜到上官語彤剛剛是做了一個夢,只是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夢能讓他的彤兒這么傷心。
“夢到母親了?”
“嗯,好像是。”
“好像?”
“嗯,夢里一切都籠罩在霧氣里,我好像被關在了一個盒子里,從縫隙里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倒在血泊中,我想要大聲呼救,卻發(fā)不出聲音,想要拍打周圍,卻動不了。”
“哎~沒事了,以后有我?!?p> 只要一想到夢中的上官語彤是那么的無助,和恐懼,君莫殤就恨不得自己早認識她幾年,心疼的將上官語彤攬進懷里,輕聲安慰道。
“好?!?p> 被君莫殤攬進懷里,聽著耳邊的輕聲安慰,上官語彤的嘴角微微的揚起,其實這樣被人護在懷里的感覺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