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是上官語彤當初特地訓練出來的情報人員,最擅長的自然是察言觀色,后來又混跡歡場多年,哪里看不出這些人的心思,不過是一群冒牌貨罷了,居然把注意力打到了小姐少爺?shù)念^上,當真是自家小姐姑爺遁世太久了。
準備酒宴自然是需要時間的,上官語彤二人并沒有打算一直作陪,中間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安排了夕顏帶著他們在院子里溜達,沛城主整顆心恨不得黏在君陌殤身上,哪里樂意離開佳人的,但是哪冒牌貨卻表現(xiàn)的十分的配合,畢竟這是和夕顏獨處的好機會,如果能夠用自己的魅力將美人拿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何況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王朝的王爺,又是這般的玉樹臨風,只要給他時間還不是手到擒來。
冒牌貨的腦補,夕顏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只是心中對這個冒牌貨越發(fā)的不喜,只覺得姑爺若真是這個樣子,自己小姐定然是萬萬不會看上的,太磕磣人。姑爺那是什么性子就算是不認識的人,至少應(yīng)該也是聽過的,好好一個高冷男神,被這冒牌貨演繹成了個色胚,居然還有那么多人相信,真不知道這些人是無知還是蠢,至于眼前這個搔首弄姿嬌滴滴的假小姐,那就更是沒眼看了。自家小姐是什么人物,沒有人比她們這些由小姐親自調(diào)教過的人更清楚,那樣一個霸氣瀟灑,聰慧強大的人怎么可能這般的矯揉造作,在男人面前惺惺作態(tài)?
至于那個沛城主,則是被夕顏自動忽略了,小姐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這個沛城主不出幺蛾子,由他去便是。
有了想法,假君莫殤和上官語彤就開始了行動,各自為陣。
“夕顏姑娘?!?p> “公子請講?!?p> 忍著心頭的冷笑,夕顏的面上沒有任何異樣。
“夕顏姑娘在這府上許久了?”
“夕顏自小便被小姐所救,算來也有十幾年了,公子何有此問?”
“無事,只是覺得姑娘的氣度倒像是小姐,心下好奇便問了出來。”
說著,哪假君莫殤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一雙眼睛柔情似水的看著夕顏。
在心中嗤笑一聲,夕顏面上卻是恰到好處的浮起了一抹紅暈,仿佛那天邊的一抹煙霞,看的假君莫殤心頭一醉,便想要去握住夕顏的手。
不留痕跡的閃避,夕顏作出一副又喜又懼的模樣說道。
“小女子蒲柳之姿,怎擔得公子這般謬贊?切莫惹得夫人誤會。”
“我誤會什么?”
“夕顏見過夫人?!?p> “姑娘不必客氣,我夫妻二人從不拘于這些俗禮的。”
確實,世人皆知,上官語彤夫婦從不拘泥于俗禮。可是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將臉上那副高高在上極為受用的表情管理一下?
夕顏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垂下了頭,假裝沒有看到這二人的眉來眼去,做出一副深怕對方誤會的姿態(tài)。
“說來,我倒是十分喜歡夕顏姑娘,不知孫小姐舍不舍得割愛呢!”
“夫人說笑了,夕顏不過是一介下人,怎擔得起您的厚愛?!?p> 不時,酒席便備好,原本應(yīng)該在席的上官晨曦因為實在是受不了假上官語彤那惡心的目光,拒絕出席,上官語彤也覺得兒子被人這么視JIAN讓人十分的不爽,便應(yīng)了。
席上。
“今日時間倉促,備下的只有這些粗茶淡飯,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怎么會,這些菜色一看便覺得十分美味呢!”
望著桌子上大半的陌生菜式,沛城主昧著良心開口說道。尤其是那中間的一盤像是紅色甲類蟲子的菜式,胸口忍不住的有些翻騰,心中對于這些看著這般俊秀得人,卻喜歡食蟲子這件事情十分的不解。
假君莫殤夫婦也是看著桌上的紅色甲蟲面色微惱,心中覺得這家人十分的不知禮數(shù),這般大的家業(yè),居然用這蟲子來招待他們二人,他們假扮君莫殤夫婦以來,何時受過這般的侮辱。
尤其是那假的上官語彤,當下柳眉就豎了起來,面上極力的作出一副優(yōu)雅的模樣。
“夫人這是何意?如若是不歡迎我等大可以直說,弄出這些個蟲子來是作甚?”
“咦,小女子聽聞上官小姐極喜這小龍蝦,才命人特地去樓外樓買的,難道是記錯了?”
上官語彤面露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女子,似乎真的時在懷疑自己記錯了偶像的愛好一般。
旁邊的君莫殤依舊埋著頭盯著自己面前的一盤小龍蝦,冷白修長的手指,在紅色的蝦身上翻飛,不一會兒一個一個的蝦肉就擺在了干凈的小碗里。
那假的上官語彤眼神瞄到這一幕,心中不快,皺著的柳眉擰的更緊了,轉(zhuǎn)頭一看身邊的男人,整雙眼都要粘在夕顏身上,心中的怒火莫名的就更旺了,這家子女人真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主子是個狐媚子,勾的男人言聽計從,下人也不是什么好貨,勾的別人的男人心神蕩漾,一屋子賤貨。
明明剛剛還一副完全不在會的樣子和夕顏說話,極力的撮合著夕顏和自己的男人,現(xiàn)在卻是在看見君莫殤夫妻的和睦立刻喪失了理智,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奇妙呢!
心中雖然已經(jīng)將上官語彤主仆罵了千萬遍,但是為了完成師傅的任務(wù),拿到這個月的解藥,假上官語彤還是非常認真的扮演者自己的角色,當然如果她能將眼中的妒恨收斂的再好一點就完美了。
“我怎會喜食這種蟲子,哪小龍蝦即是有個龍子又豈是凡物能比,孫小姐怕是被這樓外樓騙了?!?p> 看著冒牌貨一副快要把自己憋出內(nèi)傷,還要堅持演好角色的樣子,上官語彤在心中暗爽一通,面上卻是十分認真的模樣。
“怎會這樣,這樓外樓莫不是欺負我們是外來戶,當真是可氣!”
哼,這幫蠢貨,都不打聽一下樓外樓的老板是誰的嗎?還小龍蝦非凡物,虧他們說的出來!
“靈嬌!”
被師兄傳音入密呵斥,冒牌上官語彤勉強收了收臉上的不快,看了看發(fā)現(xiàn)早些時候的俊俏小少年未曾出現(xiàn),表情便更加不愉快了。
“小公子,未曾列席么?”
“孩童頑劣,上午出門游玩未歸,我們不用等他了。”
一聽說上官晨熙出去游玩還沒回來,沛城主心頭就是一跳,早前的事情還沒徹底過去,這家的這個小少爺可是炸了雪圣山沛城分部,吊打了分舵主的人物,這次他前來拜訪除了私事,可是還有公事的,這小祖宗要是出門再給他捅出個什么簍子來,他是真的吃不消了啊!
和沛城主不同,聽見上官晨熙不在,假上官語彤,也就是靈嬌難掩面上的失望之色。許是扮演上官語桐時間久了,一直被人供著便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了,即使是心中猥瑣惦記著別人家的未成年,都不覺得是什么不應(yīng)該的事情,反而將面上的不滿毫不掩飾的表現(xiàn)了出來,只是嘴上客套的說著理解之類的話。
夕顏見到這靈嬌如此的做派,忍不住在心中更加的唾棄。
酒過三巡,哪靈嬌和自己的師兄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開始提出自己的要求,如往常他們的做法一樣。
“想必二位應(yīng)該知道我的師傅是誰吧?”
清了清嗓子,靈嬌微笑著說道。
“藥王大人的威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上官語彤適當?shù)脑谀樕下冻鲆唤z向往說道。
這二人的行事風格,雀兒們早就給她查的一清二楚,前些日子她還在想怎么把這二人引到沛城來,不成想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了。自從上官語彤一家回到藥王山隱居后,江湖上就開始出現(xiàn)所謂的冒牌貨,基本上也就是一些混吃混喝的貨色,上官語彤也沒有那個那個心思去管,無傷大雅就由他們?nèi)チ恕?p> 可是就在前不久收到的消息里,這一對冒牌貨卻是干了些了不得的事情,這二人借著孫百草的名頭,利用冒牌的身份居然在短短的半年內(nèi),從各處領(lǐng)走了數(shù)十個童男童女,這些孩子無一不是天賦極佳的,直到上個月,最先被帶走女兒的人家,孩子的母親偷偷帶著委托前來樓里,請求找尋她的孩子時,上官語彤一行人才注意到這二人,一查居然發(fā)現(xiàn)這些被帶走的孩子都被送進了一座深山,便消失不見。
再一細查,更是查出了不少了不得的東西。
“實不相瞞,我夫妻二人此次入世其實是帶著師傅的委托的?!?p> “哦?”
上官語彤沒有再假裝出一副期待的樣子,只是微微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桂花釀,輕哦一聲,終于忍不住了么,她倒要看看這二人的眼光,看上了她的誰了?
被上官語彤突然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所攝,靈嬌的心頭忽的一緊,沒由來的一股邪火升騰,就想要發(fā)火。
“奴婢聽說,二位此行幫著藥王他老人家收了很多有天資的孩子,莫不是覺得我家少爺也天資聰慧?”
“這位姑娘倒是聰慧?!?p> 假君莫殤作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自以為風流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沖著開口的將離微微一笑道。
將離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似乎剛剛開口的人不是她。
家君莫殤有些尷尬的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放下折扇,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哦?”
上官語彤倒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眼光這么好,居然真的敢說出口,熙兒上午剛剛以一己之力端了雪圣山的分部,吊打了分舵主,下午他們就干跑來要人,真不知道他們是無知還是自大。能夠?qū)鹤咏痰倪@般出色,他們真的會是普通的商賈,看來是自己太長時間沒有出山,讓這些人都被所謂的傳說給催眠了呢!
“夕顏,請城主大人去花園轉(zhuǎn)轉(zhuǎn)?!?p> “是,小姐?!?p> 完美的掩飾掉眼底閃過的興奮,夕顏對著沛城主欠身行禮,柔聲道。
“煩請城主大人移駕?!?p> “這······”
看著此時的上官語桐,沛城主的心頭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仿佛他這一走便會有什么大是發(fā)生似的,更令他心慌的是,他懷疑上官語彤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別人丈夫有所企圖。
所以此時,咱們的沛城主表現(xiàn)的極為配合。
待無關(guān)人員撤場,上官語彤的嘴角裂開一抹燦爛的笑,一時間一張臉變得燦若星辰。
“你們想要帶走我的兒子?”
“咳,如果可以的話,在下希望夫人能夠割愛將夕顏姑娘一并讓我們帶走,一來可以照顧小公子,而來,不瞞二位,本王亦甚是欣賞夕顏姑娘。”
“哦?這么說,你們是要要帶走我的兒子和我的人嘍?”
“哼,我勸你還是識時務(wù)些,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跟我?guī)煾祵W習醫(yī)藥之理的!“
上官語彤突然拔高的姿態(tài),和眼角眉梢的輕蔑,讓靈嬌的心受到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這創(chuàng)傷瞬間華為了熊熊妒火,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反正這里現(xiàn)在只有他們四個人,就算是她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殺了,又能如何?大不了殺了這個女人以后,抓了這個俊秀的男人和那個少年回去復命就是,至于這莊子里的下人,放些毒蟲全部處理了就是,等他們走了,大家只會以為是他們得罪了上官語彤夫婦被滅了門。
心中殺機乍起,靈嬌的態(tài)度便不由的強硬了幾分,一旁的男人見此也是心中一橫,反正這種事情他們以前也沒少干,大不了這一票干完,再換一個身份就是。
“沒錯,還請二位莫要為難我們夫妻二人。”
嘴上說的雖然彬彬有禮,但是靈嬌二人身上的氣息卻是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起來。
“呵呵,有點意思······”
上官語彤輕笑出聲,右手還握著筷子悠閑地夾起了一只君莫殤剝好的小龍蝦放進了嘴里。
“出來吧!”
“嗷嗚~”
“斯斯~”
隨著上官語彤話落,一只雪紋虎頭頂著一條小金蛇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他們甚至沒有看清它們是怎么出現(xiàn)再自己眼前的。
“雪紋虎!赤金小蛇!你們是上官語彤和君莫殤?”
見到這兩個出現(xiàn),靈嬌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幾分,正想開罵,假君莫殤便一把拉住了她,沉著聲音問道。
聽到師兄如此發(fā)問,靈嬌的眼神立刻便由憤怒轉(zhuǎn)為了恐懼,驚慌的看著自己的師兄。
“師兄,你是再開玩笑的吧?”
嘴上這么說,但是靈嬌的心里明白,這么嚴重的事情,師兄是不可能亂說的,只是她還是希望師兄只是開了個玩笑。
“呦!認得它們啊,那到好,省的我介紹了?!?p> 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正主了,假君莫殤一咬牙,一掌將靈嬌拍了出去,靈嬌本就驚慌無措,被自己師兄突然出賣,只顧得尖叫,整個人便撲通一聲掉在了小雪紋的面前。
小雪紋有些嫌棄的看了看這個從天而降的女人,回頭對著上官語彤委屈的嗚嗚了兩聲。
真的要咬嗎?我不喜歡這個肉的味道。
“斯斯斯斯!”
就是就是,臭臭的。
“不用吃,抓活得?!?p> “嗷嗚!”
得到上官語彤的回答,小雪紋興奮的朝著眼前的腦袋咆哮了一聲,結(jié)果沒想到這個女人那么囂張膽子卻這么小小,直接給自己吼暈過去了。
小雪紋有些委屈的晃了晃腦袋,偷偷看了一眼上官語彤,見上官語彤沒有怪自己的意思,才放下心來。
“嗷嗚!”
沖著對面的男人吼叫一聲,小雪紋就準備撲上去,卻沒想到它還沒動,對方就仿佛沒了骨頭似的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那速度一看就是練過。
這下小雪紋就委屈大了,下山這么久好不容易有架打了,卻還沒動手就結(jié)束了?
碩大的虎頭耷拉著,小雪紋委屈的嗚嗚了兩聲,徑直走到了上官語彤的腳下趴了下來,將腦袋埋進了虎爪里。
“好了,下一次怎么玩兒都隨你可好?”
小雪紋沒出聲,不過倒是把腦袋拿出來了,依舊懶洋洋的趴著。
“大人!”
只聽撲通一聲,上官語彤就被一聲聲淚俱下的呼喚激得一身雞皮疙瘩。
“小人愿帶您去往我?guī)煾傅鸟v所解救那些被帶走的孩子,將功補過,只求大人饒我一命?!?p> “哦?你不怕你師傅?”
“大人說的哪里話?那賊道人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若不是身中劇毒,受制于他,早就不惜性命為民除害了?!?p> “你叫什么名字?”
“???”
跪在地上的假君莫殤一肚子的詞被突然打斷,有些愣神的看著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上官語彤,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心中又怕沒有聽錯怠慢了大人,陪了自己的小命,于是便有些小心翼翼的回話。
“小人,小人叫靈修,她叫靈嬌。”
“姓靈?”
暗自舒了口氣,跪在地上的靈修才回話道。
“小人沒有姓氏,僅有名,是師傅,啊不,是那賊道人給我二人起的?!?p> “哦,那倒是還有點文化么,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看來是不能留了?!?p> 聽到上官語彤最后一句摻著冰碴兒的話,跪在地上的靈修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一時間有些迷茫的仰望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有些熟悉,又不知是熟悉在哪?
“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想要帶人去殺你師傅,這樣咱們做個交易?!?p> “大人明鑒,小人絕無二心!”
上官語彤的話一出口,靈修心中便是咯噔一下,連忙接著磕頭表忠心。
“你也不用磕了,我既然能說出口,那就不怕你耍手段。這樣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交易?”
“親手殺了你師傅,我給你解毒?!?p> 聞言,靈修一雙眼睛忽然放出璀璨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上官語彤,一個稚嫩卻異常冷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親手殺了這只狼,我給你治傷?!?p> 明明只是一個柔弱的姑娘,怎么能在面對野狼的時候如此鎮(zhèn)定,明明眼前的人看起來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可是莫名的她的話聽在耳里像是有一股魔力,令人堅信不疑。
是她,原來如此,那個女孩原來是她嗎?在他如豬狗一般被逐出家門,在野狼面前等死的時候,那個從天而降,玩耍這匕首的女孩兒,那個成為他堅持下來活下去的唯一動力的人,原來就是眼前這個驚艷的女子。
可是他都干了什么?如今的他還有資格站在她身邊嗎?
“帶著這把匕首,三日之后去藥王山,自會有人來接你?!?p> 他殺了那只狼,那個帶著半面具的姑娘如約給他治了傷,給了他一把匕首,扔下氣息奄奄的他就離開了。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還是逃不掉一個死字,自嘲怎么會相信一個素未蒙面的人的話,如今還不是要成為其它野獸的食物??墒请S著時間流逝,他發(fā)現(xiàn)即使有毒舌猛獸接近他,也會在嗅到匕首上的氣息后悄悄的離開,直到后來被鼎山道人抓住,扔進蠱池差點練成人蠱,他才知道這把真的是這把匕首救了他。
鼎山道人并不知道那些蠱蟲對他敬而遠之是因為懷里的匕首,還以為是因為他的體制特殊,也是因此,他才在鼎山道人手中留下了一條性命,這九年,為了活著,為了能夠找到她,他不惜泯滅自己的人性和良心,今日終于找到她,可是他卻不敢開口讓她知道自己就是當初那個少年,他怕,怕她后悔救了自己。
“好?!?p> 思緒閃電般劃過,靈修垂下了頭,掩藏了眼中的波濤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