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當(dāng)心!”
簡愿一聲驚呼,卓思暖已經(jīng)從電梯里面撞了出去。她皓白腕子上的那一大串銀鐲子擊打著墻面,“咣當(dāng)咣當(dāng)”的響。
簡愿跟著跑過去扶住她,也許是沾了酒精的緣故,連帶她胳膊上的皮膚都很溫暖。
“簡愿姐,我沒事?!彼寂瘮[了擺手,她的語氣有些慵懶,但是又不甚清醒。
簡愿相信她沒有醉的很厲害,可是她這會兒跌跌撞撞的,像個不倒翁似的讓人鬧心。
“讓你少喝點(diǎn)你不信,也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以前在國外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也有這么野性的一面.?!?p> 思暖聽著她的抱怨,什么也不說,只是嘿嘿的笑著,這樣子看來,又好像是真的醉了。
簡愿無奈的嘆氣,卓思暖啊,向來就是掩藏情緒的高手。這會兒道行愈發(fā)的深,就連是不是醉了,都讓人難以捉摸。
走廊上有些鬧騰,厚重的地毯都吸附不了重重疊疊的腳步聲。
思暖探了探腦袋,看到通往天臺的那一個入口被酒店的工作人員圍得水泄不通。
“那兒怎么了?”她醉意闌珊的往邊上挪了一步,掙脫了簡愿的手,半貼著墻壁想要一探究竟。
“你管人家怎么了,你趕緊回房間洗洗睡覺?!焙喸赣稚焓秩ダ?p> 可是她壓根就沒有要順從的意思,像是這倔毛病又上來。她的指尖用力的往那個方向一挑,聲音也跟著大了幾分“那兒,究竟怎么了?”
簡愿怔了怔,思暖明明是在跟她說話,可是她總生出一種她在自問的錯覺,帶著捶胸頓足的自問。
她知道今天不弄清楚天臺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卓思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她隨手?jǐn)r下一個正匆匆往那個方向趕的工作人員,攬著卓思暖,輕輕的將她的問題又一字不落的問了一遍。
“那兒啊,有人要跳樓自殺。”酒店的工作人員態(tài)度說不清是擔(dān)憂還是純粹只是想看看熱鬧而已。
卓思暖一聽這話,醉意都醒了大半。
“簡愿姐,我要去看看。”
“你湊什么熱鬧。多管閑事?!焙喸覆灰?,伸手將她拉回來?!白灶櫜幌镜娜耍筒灰先ヌ韥y了。”
“我真的沒事兒。”卓思暖強(qiáng)調(diào)著,順帶的,將話鋒一轉(zhuǎn)“這些年,我們兩個人管的閑事兒還不少嗎?”
“自殺?這種事兒從來就不在我要管的條目里。”簡愿嗤之以鼻“要死怎么不挑靜一點(diǎn)兒的地?浪費(fèi)別人的時(shí)間有意思嗎?”
思暖眨了眨眼,她原本忽閃忽閃的眸子像是黯淡了幾分,她低著頭,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模糊,臉頰上的紅暈順著經(jīng)脈蔓延到了脖子里。
“你說的對,再想不開,也不能自殺?!彼c(diǎn)著頭,同意了簡愿的看法,卻依舊不變自己的初衷?!八赃@事兒我更要管了。”
她說罷,就轉(zhuǎn)了身。
簡愿知道,卓思暖決定的事情,縱使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她只得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思暖走的很快,每一個步伐都踩得無比熟悉。
就好像,這條路,她曾走了千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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