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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總之,周泫御不過張開雙臂溫柔地抱了她一下,她藏在心底的躁動就統(tǒng)統(tǒng)消退了。
后來,他一直坐在床沿邊沒有走,那挺拔的側(cè)影與夢中的那道虛晃的側(cè)影穩(wěn)穩(wěn)的重疊。他說他不會走了,不會了……
次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房間的窗簾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仍舊如同黑夜。她是被自己的手機給震醒的。
打電話來的是外外。
外外夜不歸宿,回到寢室發(fā)現(xiàn)向來乖乖遵守門禁的君兮竟然也沒有回去,頓時火力全開四處打電話尋人。
君兮在周泫御的大床上翻了個身,聽著外外噼里啪啦的在電話那頭表示她有多擔(dān)心。
“外外,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本庑ξ幕刈?。
那頭的外外“哼”的一聲:“文君兮,這能一樣嗎?好歹我和高源也是兩情相悅勢均力敵。你呢?昨兒來接你的那位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樣的成熟男人有魅力是不假,可是你想啊,他的魅力來自哪兒?還不是因為人早八百年前就抱著姑娘看山看水看世界鍛煉出來的。這樣的男人隨便吐個煙圈都能引無數(shù)女人折腰尖叫,你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君兮只聽不語。
外外的總結(jié)成詞是:“君兮啊,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你會吃虧的?!?p> 吃虧?
吃哪門子的虧?
她倒是希望周泫御能卸下了羊皮生吞活剝了她??墒?,他的自制力和原則感不是一般狼性男人能比擬的。
就算,昨晚她的裙子在他眼前滑落,他也一定有辦法繼續(xù)做他的柳下惠。
誒……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君兮起床,腳仍是腫著,但是已經(jīng)明顯比昨天好多了。她踮著腳尖一點一點的摸到門口,打開房門就是一片敞亮。
她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有人在說話。
“周總,馬上就要開會了,我們現(xiàn)在不出發(fā)一定會遲到的?!闭f話的是一位個頭矮小卻分外精神的男人。
周泫御看了看表。
“再等一會兒?!?p> 那男人撇撇嘴,不敢問周泫御到底在等什么。
君兮不確定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能不能貿(mào)貿(mào)然下樓。周泫御如今位高權(quán)重,稍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能引起輿、論的軒然大波,緋聞尤甚。
她給他發(fā)短信:“我起了,你能上來一下嗎?”
樓下短信提示音響過幾秒之后,周泫御站了起來:“小曹,你去外面等我?!?p> “是?!蹦俏唤行〔艿膽?yīng)了聲,轉(zhuǎn)身往屋外走。
等到大廳里沒有了其他人,周泫御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君兮挨著墻角站著。
“自己能走嗎?”他問。
“嗯?!?p> 她明明點了頭,可他還是一步兩個臺階的朝她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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