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的螺旋槳撥開了她頭頂?shù)幕野?,也讓她心底僅剩的微渺光芒重新發(fā)亮。她從地上跳起來,像是被按下了開關的人偶,一停不停的在原地手舞足蹈。
這是專門來找她的搜救隊。
直升機停在百米開外,飛機上下來幾個男人。清一色是墨綠的飛行裝,只有一個例外。那人身著黑色的皮夾克,精神卓卓,一步一步自白雪中朝她走來。
在她絕望的閃過那個念頭之后,周泫御就神奇的出現(xiàn)了。老天爺果然是想玩她來著。
她僅剩的力氣頃刻殆盡,來不及說一句話就直直地倒下去。周泫御早察覺了她的不妥,一個箭步過來就把她撈進了臂彎。
“你可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彼麛?shù)落一句,聽不出情緒。
她卻只是關心,他怎么來了?
原來是母親,在最后一刻嗅到了危機。她心急如焚可又無法立時三刻無法飛到法國,于是將這會兒正在法國的朋友都搜羅了一遍,最后想到了周泫御。
周泫御是個極靠譜人脈又廣的人,這不,他沒怎么費勁就找到了費了大勁兒還差點丟了小命的她。
上飛機時,雪是停了,但天已經徹底黑了。她差一點就錯過了救援的最佳時機,想想,止不住的后怕。
他們在夏蒙尼當?shù)氐男℃?zhèn)過夜,住的是他朋友家。
入夜的夏蒙尼美的像是個童話世界,可她沒有精力欣賞,倒頭就睡。
這一睡睡到凌晨,她被渴醒,起來找水喝時,看到大廳的燈亮著。
周泫御和一位身材魁梧的法國男人正在喝酒。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喝的,那個法國男人兩腮已經通紅,周泫御倒是半點看不出異樣。
他發(fā)現(xiàn)了她,問她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喝一杯。
她撇撇嘴,問:“我可以喝嗎?”
他笑:“不是過18歲生日了嗎?”
她心頭一動,在他眼里,她終于長大了么……
兩個人的酒局忽然變成了三個人,顯得更為熱鬧。他酒勁兒好,沒想到她也不賴,主人家那魁梧的大漢卻徒有虛表,酒量壓根不如他倆,第一個倒下。
他問她困不困,她搖頭。
蒼涼美好的月色透過窗榧照進來,她忽然提議說想去雪原看日出。這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他給她找來了大衣帽子,又往她脖子上繞了一圈厚厚的圍巾……幾乎是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將她保護了起來。而他,依然是白天那酷炫十足孑然一身的裝束。
她怕他冷,他卻不以為意,就這樣興致高昂地帶著她出了門。
原以為白天受的那點驚嚇,睡了一覺喝了點酒就算壓驚了??烧l料,她一腳陷進雪堆里,恐懼疲憊就又漫了上來,沒走幾步就不行了。
這樣的結果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內。不過他沒有勸她回去,而是直接將她馱起來安置在了背上。
雪原蒼蒼,他背著她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格外沉穩(wěn)。
她趴在他寬厚的背上,覺得應該說點什么,打了半天腹稿,最后還是決定什么都不說。
Hera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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