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妘聞言,抬眼看向南宮妍,堅定的說:“你的芏珩小師叔,我沒有興趣!”
南宮妍聽罷,臉上的厲色逐漸隱去,笑道:“最好是這樣!”
傅妘微微揚起下頜,問南宮妍:“那紫玨,你要怎么樣才還給我?”
南宮妍輕笑道:“當(dāng)然是它對我沒有任何用處的時候!”
對她沒有用處?什么意思?傅妘疑惑的望著南宮妍。
南宮妍也不解釋,輕笑了幾聲,說:“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傅妘,在坣岐山,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你要明白,我南宮妍想要將你趕下山,不過是件輕易而舉的事情。”南宮妍說完,看都不看傅妘一眼,徑直朝自己的居所方向走去。
然而,在傅妘和南宮妍都沒有注意到的綠樹陰影里立著一位白須老者,他的身體隱藏在綠樹叢中,只露出一張清癯的臉頰。白須老者聽了兩人的對話,若有所思的捻著胡須,須臾,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旋身遁離。
傅妘無語,望著南宮妍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才拖著乏力的身體走回住所。而亞潔和晨韻早已洗漱完畢,上床休息了。傅妘不敢弄出太大的響聲,便只好合衣躺在床上,睜著眼,半天也睡不著。
北衛(wèi)幽地,靳龍山,俳圣殿。
氐崧慵懶的坐在書桌前,雙眸含風(fēng)戲水綻現(xiàn)桃花,薄唇凌厲不怒自威,八條蓬松雪白狐尾恣意的在他身后飄搖,而那雙尖尖的狐耳令他此時看起來更鬼魅、迷離。氐崧靜靜望著桌上他用元氣幻化出的光球,光球里顯現(xiàn)出來的畫面正是剛剛合衣躺到床上的傅妘。
千乙夫和梵牛魔分別立在氐崧身畔,兩人見氐崧注視著光球中的女孩一言不發(fā),也無法揣測他心中的想法。
半響,千乙夫才清了清嗓子,問氐崧:“魔皇,你說你花費十年時間培養(yǎng)的棋子就是這個女子嗎?”
梵牛魔聞言,上前兩步,伸頭望了一眼光球,粗聲說:“哎呀,想不到這丫頭竟然出落得如此美麗?。∥矣浀卯?dāng)初,她中了魔皇的狐毒,遍身青黑,可沒這么好看哩!”
氐崧抬頭,望了望千乙夫,輕笑道:“這還不是老相的主意么!”
千乙夫低聲笑道:“老夫的想法就是盡量別驚動璄蓿上仙和坣岐山另外幾個老家伙,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將那么大一顆棋子安插在他們坣岐山,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來?!?p>梵牛魔見氐崧沒有出言的意思,接言說:“老相,你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魔,難道還害怕坣岐山那幾個老頭子?”
千乙夫盯著梵牛魔,沉聲問:“我說梵牛魔,你是存心刺激老夫吧!”
梵牛魔訕笑道:“哪敢啊,老相,如今在這妖魔兩界,你可都是萬人之上的丞宰?。∥抑皇菬o法想象,你竟然還害怕坣岐山上的幾個老頭兒!”
千乙夫笑了笑,淡定的說:“梵牛魔,你是沒有領(lǐng)教過那幾個老頭兒的厲害吧!天光陣原本是璄蓿上仙的獨門陣法,天下無人可破,后來,他將這陣法交由麟驊君、火神君等七名弟子同時修習(xí)。如今,這天光陣的威力比璄蓿上仙一人之力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