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還有九分四十秒,我們開始吧?!蹦腥艘话寻涯究蓛旱氖直圩プ。阉锩娴脑\療室?guī)А?p> “你是醫(yī)生對吧?”木可兒被拉進了一件放著各種緊密儀器的房間,一只眼睛有些吃力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你說我的情況不樂觀,是不是說我的眼睛會瞎?”
“咳咳,瞎?”男人哆嗦了一下,“要是你瞎了,那我還不廢了?!”
男人把木可兒按坐在病床上,然后開始一臉嚴肅對著木可兒的眼睛,拿著一個木可兒看不懂的小東西在她的眼前操作著。
“疼就說,我給你弄點麻藥,但是麻藥用多了腦子可是會變笨的哦?!蹦腥诉€是一臉的嚴肅,但是話語里卻是些痞氣的語句。
木可兒知道,他現(xiàn)在說這些只是想要自己放松下來,眼睛上很疼,鉆心的疼,但是木可兒卻沒有吱聲。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個……”看著手機上的來電者的名字,木可兒有些為難的看了眼給自己處理傷口的男人,然后接起了電話。
“逸風,找我有事?”木可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往常一樣,但是男人手里的冰冷儀器好像已經(jīng)深入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讓木可兒還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在哪里?聽南嵐說你受傷了?”
手機里傳來沈逸風關切的聲音,每次自己有一點小傷痛或者是遇到一點事情他總是能夠第一時間聯(lián)系到自己,木可兒甚至懷疑沈逸風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按了一個眼睛。
“我在……我在…在學校醫(yī)務室呢,不說了,馬上要上課了。逸風拜拜。”
迅速的掛上了電話,木可兒用手捂著自己的心臟,額頭上也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她竟然對沈逸風撒了謊,木可兒心里忐忑不安,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對百般呵護自己的沈逸風撒謊。
“怎么,男朋友的電話?”男人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調(diào)侃著木可兒,“看你的臉紅得,跟個紅富士一樣。”
“我……我是疼的?!?p> 被外人這么一說,木可兒覺得自己更加心虛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木可兒和這個和自己同處一室的男人沒有再有一句交流,房間里剩下的只是儀器發(fā)出的細微電流聲,和木可兒自己偶爾因為疼痛而發(fā)出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你,呵呵,你還真能忍?!碧幚砗米詈笠粋€小傷口,男人把手里的儀器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
“當你承受過剔骨的痛,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余的傷痛不過是細針劃過皮膚罷了?!泵嗣约貉劬ι媳徽掣街募啿己湍z帶,木可兒認真的看了一眼跟前的男人,“謝謝你?!?p> 看著已經(jīng)開門走出去的木可兒,男人余光看到了剛才她坐著的病床上,床沿的毯子有兩處被用了捏緊后留下的痕跡,男人意味深長的一笑,“有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