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學(xué)生昨夜閱覽圣賢之書,看到一句‘知人則哲’,不知其意。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不知道夫子能否為學(xué)生解釋一下?”
面對著眾人的指責(zé)和虞夫子的怒火,白蘇卻并沒有如大家所猜想般羞怒交集,落荒而逃。而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對著虞夫子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說出了和事件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
本來心懷怒氣的虞夫子卻是微微一愣,他自幼飽讀圣賢之書,自認為學(xué)富五車,此時此刻,卻被一個小丫頭給震驚住了。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如此精辟之言,竟是出自這個平日里連上課都要打瞌睡的無知少女嘴里嗎?
雖然疑惑,虞夫子卻是難得的沒有了怒氣,他看了白蘇一眼,淡淡地開口道:“言知人則能器使,謂指能夠鑒察人的品性才能,才能算是得上是明智之人?!?p> “那夫子,若是僅僅聽信了旁人的流言蠻語,就對一個人的品性做下定論,并且深以為然,此人是否就是愚蠢之輩呢?”白蘇依然語氣平靜,那雙明亮的眸子,卻閃過了一絲狡黠。
虞夫子停頓了一下,猛的回過神來,眼前這小丫頭,分明就是在指責(zé)他聽信流言,冤枉了她,算不上飽讀詩書的明智之人呢!這女子,也不知道是膽子太大還是個性莽撞,若他說是,就是承認了自己是愚蠢之輩,若說不是,就是自打嘴巴。
若他心胸狹窄,就算最后不會趕她離開族學(xué),日后也定會故意為難。只不過,這丫頭一副沉穩(wěn)的模樣,很明顯是知道自己的品性,根本不屑做那樣的事情。一時間,虞夫子心中居然涌上了一股淡淡的贊賞之意。
他喜歡聰明的人,無論男女,只要不是那等心性卑劣之輩,他都樂于提攜。而白蘇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虞夫子松動的神色,立刻開口道。
“夫子,學(xué)生昨晚熬夜看書,心中想著先賢們的名言警句卻不得其解。寢食難安之下,心神恍惚,一時間便沒有注意到劉雨香伸到路中間的腳,不小心踩了她一下。學(xué)生為自己的失誤向劉雨香和夫子道歉,以后一定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她便轉(zhuǎn)過身,對著劉雨香大聲道:“對不起!”
她的神色極為誠懇,一時間到時讓劉雨香愣住了。而一旁的劉雨柔卻是有些吃驚地看了白蘇一眼,瞬間恢復(fù)成了溫和的表情。反應(yīng)慢了的人恐怕還搞不清楚狀況,就如同劉雨香,而她卻是知道,白蘇話里話外,指的就是劉雨香故意伸出腿要絆倒她,只是運氣不好,反而被白流蘇踩了一腳。
孰是孰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更別說已經(jīng)被白蘇出言堵住了的虞夫子了。既然白流蘇已經(jīng)以退為進道了歉,又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再鬧下去就沒什么意思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嚴厲地對著劉雨香開口道。
“既然是一場誤會,此事就這么算了!回到自己的座位去,現(xiàn)在,馬上進行授課!”
“怎么能就這樣算了,憑什么唔——”劉雨香不滿地瞪大了眼睛,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忽然變成這樣了。而在她身邊的劉雨柔卻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成功地讓她不甘不愿地消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