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敖天的話語,夏桃臉色微沉,原本平靜的目光慢慢冷了些許,她扯唇微微冷笑:“敖爺似乎管太寬了。”
“抱歉,敖某并非有意冒犯三少夫人。”敖天話雖如此,眼里卻不見絲毫愧疚之意,反而笑意吟吟:“敖某是江湖中人,平時有些不公的事情看不慣,總會有些抱不平的心理。”
“此話怎講?”
“莫非三少夫人沒聽過,唐三少曾與某位同校學(xué)弟私交甚好的事?”
“你到底想說什么?”
“三少夫人是聰明人,敖某都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豈還會不懂?”敖天聳肩,眉目里,驀地劃過一絲冷意:“做個明白人,總比糊涂活著好多了,不是嗎?”
夏桃輕咬銀牙,并不著急回話。
敖天掌心撐在桌面,慢慢站起:“看來,三少夫人今日是沒心情再與我共進晚餐了,咱們找時間再約吧!”
說完,對著女子輕輕頷首,在她稍稍冷凝的目光注視下,瀟灑離開。
夏桃搭在椅子扶手的十指,死死握緊,指甲掐著的位置,痕跡分明。
*
夏桃并不愿意在心煩意亂之時與唐睿見面,因此離開法國餐廳前,她給男人發(fā)了條短信,說是與朋友的約會要延遲了,明日又要早起上班,今晚抽不出時間與他見面了。
男人回的短信只有一個字:好。
看著那個簡單的漢字,夏桃心情突然便糟糕起來。敖天說的話言猶在耳,有些想法便在她腦海開始胡亂萌生。
唐睿與她結(jié)婚,當真是想利用她來掩飾些什么嗎?
他是Gay,所以與她結(jié)婚后,也不在乎她是否要搬去與他同住。他只是借著已婚的身份,掩飾他真正的xing取向?
可他對她的好又怎么解釋?
難道他是雙xing戀?
越想越多,腦子便越發(fā)混沌,到最后,她伸手往著自己的腦袋狠狠拍了一記,幽怨道:“夏桃,不許再想了!不能被他左右思想!”
話音未落,便感覺后腦勺一疼。
竟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記。
她轉(zhuǎn)過臉,但見一張俏美的小臉就在眼前,不由瞪大眼睛:“小仙,你怎么在這里?”
“我剛在對面咖啡廳喝咖啡,一出來就看到你了?!敝煨∠晌⒉[著眼瞼,狠狠瞪著她看了好半會,才冷哼一聲:“瘋了嗎你,居然在這里拍自己的腦袋,玩自殘???”
“說什么呢!”夏桃撫一下額:“我在頭疼著該去哪里吃東西?!?p> “這都幾點了,你還沒吃飯?”
“工作挺忙的?!?p> “忙個屁!”朱小仙指了一下前方的法國餐廳:“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從里面走出來的,而且這里離市中醫(yī)院那么遠,我就不信你一下班就穿越過來了??隙ㄊ歉擞屑s吧?怎么,跟老公出來的?他不會那么沒品,沒把你喂飽吧?”
她說這話時,眼珠在女子身上賊溜溜地轉(zhuǎn)了幾圈,當中的意味深長,不言而喻。
夏桃忍不住白她一眼:“你少在那里想些帶顏色的東西?!?p> “哈哈?!敝煨∠纱蟠筮诌值匦﹂_了,可目光在接觸到前方那道修.長身子時,立馬瞪大了眼睛:“呀,原來真是你老公沒喂飽你啊——”